傅向晚一早到了办公室后,就被通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她便乘电梯一路到了院长方庆功的办公室,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然后敲响了方庆功的办公室门,经过允许后她便推开了门进去。
    傅向晚走过去,看到方庆功端坐在了办公桌后面,面色严厉,一向都是不怒自威的人。
    “院长,听说你找我有事?”傅向晚站在办公桌前。
    方庆功自面前的文件里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先坐吧。”
    傅向晚坐进了椅子内,看着他。
    方庆功合上了方件夹,把笔放到笔架上:“晚晚,这一次去挪威的医学研讨会的名单里有你,我想问你还想去吗?”
    “院长,我要去的,这么重要的研讨会我不想错过。”傅向晚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了紧。
    “可是现在你怀孕了,这一路的长途奔波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方庆功蹙了一下眉,想了想后,“还有希越他知道吗?他同意你去吗?”
    傅向晚抿了抿唇,掌心都有些微微出汗:“院长,我不怕辛苦,至于希越他那边我会告诉他的,我想说我的工作和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这是工作,不想扯到私人的事情上来。”
    方庆功只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不管怎么样,你才出了车祸休养了这么久,若不是当时希越把的护在怀里,抵挡了伤害,恐怕你的宝宝难以保住。所以你要特别的注意身体,这件事情最好还是问过希越的意见。两个人要相互沟通才不会有误会产生。”
    “是。”傅向晚点点头。
    “那回去再考虑一下,还有三天的时间。”方庆功提醒她。
    “好。”傅向晚从靠椅内起身,准备离开,身后双传来了方庆功的声音,“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用叫我院长。”
    “是,外公。”傅向晚扬了扬笑,然后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傅向晚一直没有告诉谈希越要去欧洲的事情,所以有心事的她总是睡不好,谈希越把她的重重心事看在了眼里。吃过晚饭,傅向晚一人坐在沙里竟然也出神了。
    谈希越走过来:“我们一起出去散散步。”
    “希越,我……我有话对你说。”傅向晚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
    谈希越顺势坐下,在她的身边,盯着她神色焦虑的眉眼:“什么事?”
    “希越,我有一个医学研讨会要参加,虽然我怀孕了,但是我还是能克服的,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去参加,所以希望你能答应我。”傅向晚一脸的乞求,然后双手合十,模样十分的怜人。
    谈希越只是盯着她看,一直盯着她:“在哪儿开?”
    “……挪威。”傅向晚不敢迎视他锐利的双眸,不得不实话实说。
    “什么时候走?”谈希越一直在提问。
    “明天上午。”傅向晚暗自咬了一下唇,她是抵到时间的最后期限才打算告诉他,最怕的就是她不同意她去。毕竟她要回医院上班他都有些不同意,是自己好说歹说才让他点头的。
    “既然是工作,那就去吧,就当散心旅游了。”谈希越的爽快回答让傅向晚突地松开了蹙起的眉,抬起眸子看着他,以为她自己听错了。
    “你同意了?”傅向晚的眼眸圆睁,“你一点都不反对?”
    “我不反对,反对你的话你一定会不开心的,所以就当去旅游好了。这样你的心情才能放松,你开心宝宝就开心了,这样我也会很开心。”谈希越的目光扫过她的的小腹处。
    傅向晚拉着他的手,激动地两眼放光,完全是在云上飞舞:“你既然不反对,怎么不早说,害我这两三天都担心死了,怕你不要我出远门。”
    “是我不早对我说,我又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呢?”谈希越笑意染在瞳孔里,然后抬起手指宠溺地在她的鼻梁上轻刮了一下,“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专制不讲道理的人吗?”
    傅向晚噘了一下唇,看着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就笑了。
    谈希越拉过她在怀里:“走吧,去散步,然后就回来早些休息。”
    说罢,谈希越便拉起傅向晚,两人牵手出门,能住在这里的都是些政商显贵,真正的上流社会之人,并非什么暴发富,有点钱就能住进来的人,在这里重要的是身份。
    “七少和七少奶奶真是恩爱啊。”有人道,正是某某局长。
    自从傅向晚怀孕后,谈希越每天都按时回家,吃过饭就陪傅向晚出来散步,也就爱遇上些熟悉的人。
    这天,傅向晚早早的休息了,早上起床,吃过幸福记专程送来的营养早餐,谈希越便开车送傅向晚去了机场。因为不想搞特殊,所以傅向晚没有乘谈希越的私人飞机,毕竟在出国,牵扯甚广。她便和医院的同事一起去坐国际航空公司的客机,从这里直飞欧洲。
    坐了十四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停在了挪威的首都奥斯陆机场。
    来接他们的人是奥斯陆hotelcontinental(大陆酒店)的人员,将傅向晚他们三人接到了已经订好的酒店里,傅向晚住在6006号房。
    傅向晚进了酒店房间,便给谈希越打了电话报平安:“亲爱的,我已经到了。”
    “嗯,我一直在算时间等你的电话。终于等到了。”谈希越看了一下手表,“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定很累了吧,那赶快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
    “嗯,是有些累了。”傅向晚揉了一下腰,自从怀孕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特别容易累,“那你也要好好休息。我三天后就回来了,别太想我了。”
    谈希越被她说的话给逗笑了,笑声清越悠扬。
    “回来给你带礼物。”傅向晚听着他的笑声,也随之笑了起来,“88。”
    “88。”
    傅向晚和谈希越结束通话后,便响起了敲门声,她想一定是同事找她一起下去用餐,便走过去开门,结果门外站着两两个黑衣人,而且是东方人。
    傅向晚感觉到不对劲,立即就要关门,却被两个黑衣人抢先了一步,用脚抵着门,用手推着门,让傅向晚无法关上门。
    “傅小姐,我家少主有请。”他们恭敬有礼。
    “你们少主是谁?”在这里她并没有朋友,会是什么人要见她。
    “傅小姐认识,我们家占少主。”
    傅向晚心中一惊,方占,竟然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她前脚一到挪威,方占后脚就找上门来?她对自己的行踪到是了若指掌。不管他要做什么,也不该和她有交集,毕竟她能感觉到他并不待见她。
    他专挑谈希越不在她身边,又想隔这么远的地方与她见面,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她一想到这里就微微蹙眉,可是眼下的情况也容不得她说不去。
    恐怕她连呼救声还没有叫出口就已经成了不能说话的尸体了。
    傅向晚硬蹙眉,抱着一丝侥幸:“我可以不去吗?”
    “傅小姐,你没有选择,请你也别为难我们。随我们配合会少吃苦头。”
    傅向晚已经无路可退,只好随他们下楼,只好坐上黑色的轿车。傅向晚的心跳就在不断地加速,仿佛就要撑破胸膛跳出来,她心很慌乱,但是表面依旧冷静从容,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软弱,连唇角一直是那抹柔软的笑弧。
    车子驶出市区,飞驰在郊区,高大漆黑的树影映入了眼帘,仿佛怪兽一般狰狞可怕,心生惧意。傅向晚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从窗外收回了目光,脸色微微的些泛白。穿过这片密林,便出现了一条河,过了桥没多远一幢华丽的欧式别院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没想到的是这座别院依着这个山坡而建,朝南的一面是大海。
    进了别院,车子停在主屋前,门口迎接她的男子正是当日的方占的贴身手下,他也是一脸的冰冷。
    “傅小姐,欢迎之至,少主正等着你。”就连他的声音都是冰冷到没有温度,“请跟我来。”
    他的脚步很快,傅向晚几乎是追着他跑。七拐八弯后他终于停在了一扇雕着欧式古典花纹的白色双开让前,推开门,沙发间中间躺着一个极品美男吸引了她的目光。
    他正轻举杯啜饮,一手支额,冰雪流转的凤目含笑,如刀刃般锋利,直勾勾地看着傅向晚,唇边勾起不羁的笑弧,冰冷而残忍而诱惑。他的身有三位火辣辣女正围着他,一个站在沙发后替他捏肩,一个跪在他的脚下捶腿,还有一个躺在他的怀里反映剥好的葡萄喂到他的嘴里,画面香艳而惑人。
    他如尊贵的古代帝王般享受着众人的服侍。
    “傅向晚,我们又见面了。”男子轻笑着,却不带一丝温暖,那眸子也冷如冰石,始终是那逼冰冷到生人勿近的模样。让人看到他眼里冻结人的冷意都会腿软。
    “方先生,我想我们并不熟悉,你用这么特殊的方式请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她的语气客气中带着愠怒,她不信方占听不出来。
    他对身边的美女轻轻挥手,三人都退到下去,门再度关上,这个华丽到极致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坐一站,目光相交,彼此暗忖,空气压抑。
    方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优雅地放下酒杯,从沙发里起身。他步到她的面前,他身上的黑色衬衣扣子大开,古铜色的肌肤纹理性感而有光泽。
    看着他邪郁冰冷的眼神,傅向晚全身的神经都紧崩了起来,眼晴里是对他的戒备。
    傅向晚害怕往后退一步,方占沉默着上前一步,如鹰隼般的眸子像盯住自己猎物豹子般凌厉,直到傅向晚的后背抵在了门板上,上面的雕花磕得她纤细的背脊生疼,不舒服地皱了铍眉。
    “傅向晚,你逃不了的。”方占眼神冰冷而阴邪,“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希越不在你身边,离你万里迢迢的机会,他想救你也有心无力。”
    傅向晚咬咬唇,也不管他的威胁,转身去拉门把,后果是被方占一手搂住了腰,轻轻就抱起来摔进了沙里,她还来不及挣扎,他马上就欺身来,把她压在了身下。
    “方占,放开我。”傅向晚知道挣扎只是徒劳,只能沉声警告,“不要忘了希越是你的兄弟,我是他的妻子,你这样对我你就对不起他。”
    他的眼底是满满的不在乎与轻蔑,然后伸出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颚,目光细细地在她的脸上流淌着,突然眸光一凛,好似利刃穿透背脊。下巴被他捏在手中,被捏得生疼,这样的碰触让她抗拒。她尝试着挣扎,但她越挣扎他便越发捏得紧,似是要将她捏碎了才罢休。
    只听他淡淡地说道:“姿色不错,和希越离婚,跟着我怎样?”
    “不可能!”傅向晚立即冲口而出,打破了他的妄想。
    她白皙的脸上染上了胭脂桃红,是又羞又气,敢情他是把她当成了随便的女人?
    “傅向晚,我不会介意你结过婚,已经是残花败柳,你还这么矫情做什么?我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要敬酒不吃罚酒。”他眸光危险,冷雪覆盖,让人不敢逼视,“希越不会真的看上你,你也不配和他站在一起,她应该和和一个高贵纯洁的女人结婚,就算不是死去的梁韵清,不是被关进牢里的关奕瑶也不会是你。所以,傅向晚不要再赖着他,不如跟着我,我没有其它的女人,只有你一个。见好就收的道理谁都懂,你就不要给我装傻。你只有一个选择,做我的女人。”
    傅向晚笑了,笑得无比讽刺。
    方占这样的男人是骄傲自负,他拥有冰雪般的冷漠,还有着一颗残忍的心。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要按照他的意识进行,也有把一切他股掌之中信心。
    “如果我不呢?”她眼露锋芒。
    “那么就要我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我马上就可以捏碎了你,让你没有脸面再去面对希越。”不得的人、事、物,他的手段就是摧毁,“你要知道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你一个人在外的机会,希越离你万里迢迢。就算他想救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方占,你真是卑鄙!你竟然跟我到这里!就为了害我?”傅向晚咬着牙,目光里带着恨意。
    “跟着你?笑话!傅向晚,看来你还不清楚我方占在北欧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谁都要卖我三分薄面。在我的地盘,你休想离开!”方占冷哼轻笑,“所以傅向晚,要得到你是我现在最好的机会。只要我得到了你,我想你也不会和希越有什么未来了。这样你就没有脸再赖着希越了。”
    “嘶”地一声,方占已经将傅向晚身上的衣服撕碎,傅向晚唇上的血色瞬时褪尽,只余一抹惊心的苍白,而他唇角的得意与阴魅笑意清晰地倒映在她惊恐的眸子里,那种叫害怕的情绪让方占越发得猖狂。
    “看看你,有什么能力和我斗?”方占单手就能固定住她一双细细的手腕,高举过头顶。
    这个男人相当残忍,非要把她的弱点血淋淋的摆出来,再狠狠地踩上一脚才罢休?她拼命在控制住颤抖的身子,那羞辱与无力的痛苦像大风呼啸而过,心冷如冰。
    “放手,你放手--”傅向晚疯狂地竭力地大吼,“为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要阻止我和希越在一起,难道我平凡就不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吗?我不管你们怎么说怎么做,我都不会放弃他,除非他自己亲口对我说他已经不需要我了,那么我会走,一点也不会赖皮,我绝对不会在你们的威胁下离开。”
    “那我们就试试看谁会先屈服!”方占冷冷挑眉。
    “方占,你太自私了!”傅向晚不惧地迎视他的目光,心中钝痛,“你以为你这样就赢了吗?如果我有什么闪失,我是会很痛苦,是没有脸再面对他,可是比我更痛苦的是希越,因为他在乎我,就会心疼我的一切。所以方占,不要这样伤害我,因为你这样也是在伤害希越。如果你爱希越,就会爱他的一切,而不是把你的爱变成伤害他的刀子,刺进他的心窝,让他痛苦。曾经关奕瑶也找过人侮辱我,我无脸见希越,要和他离婚,可是他却不同意,他说不管我变成怎样,他都不会放开我的手!所以即使你侮辱了我,也不可能把我们分开!”
    “看来只是占有你还不够是吗?”方占玩味地用舌尖扫过唇角,“那我是不是要换一种方式?让你永远消失在希越的世界里。”
    “方占,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这样对我,你都没有权利!不要以为你能只手遮天。就算你今天占有了我,我也不会屈服,我会让希越知道有你这样的兄弟是可耻的。”
    方占阴阴一勾唇:“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除非你杀了我!”她微微仰着头,瞳孔里燃起簇簇愤怒的火苗,目光却是犀利无比,直逼人心底深处,让蓝傲的冰雪般的瞳孔收缩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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