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了:110指挥中心的。
    有人嚷了:吓唬谁呀,老子省总队的,人不能交给你们。
    坏了,如花在胡闹了,党爱民和一行队员迅速分开人群往里挤,找着带头的说明情况,那带头却拽着他不放了,直说报案里,这个长头发和那个丑汉才是嫌疑人,又抢摩托车又在超市持刀威胁,这可怎么说?
    有事回去再说,党爱民不容分说,迅速上前,把抓到了和两位被抓的,直接扣上脑袋,一蒙黑布如花怒了,叫骂着:“嗨,尼马秃蛋,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兄弟们拼命抓人,还不是为了给你娶媳妇……这算怎么回事?”
    “带走带走。”党爱民烦燥地挥手,直接挤开人走了。
    到场警员追这一行省城来人,那些居民就拽着警察不放了,七嘴八舌嚷着:嗨,我家玻璃砸了谁赔呢?
    “还有我家电单车也给拍了一砖,谁赔呢?”
    乱的一群,追着一队警察,党爱民这时候顾不上兄弟情谊了,站着一挥手叫着:“大哥大姐大叔大婶,谁家有损失都报给他们啊,110给你们解决,啊,一定给你们解决。”
    人嗡声围住穿警服的了,党爱民趁这机会,却是带着人跳上车,一溜烟跑了……
    蹲守点直接弃用了,联系着地方警力,直接到了市支队,这三个货打得鼻青脸肿,一身垃圾污渍的,还真不好辨认,下车一摘头套,小木和如花,惨兮兮的样子让随行的队员都哭笑不得了,路上电话不断,情况就不用多问了,吃饭不掏钱、抢摩托车,再到超市持刀威胁,这俩人怎么比看上去要剽悍得多呢?
    押着人往队里走,如花追着道着:“秃哥,你可答应了啊,抓着这个骗子,你给我身警服穿呢。”
    “谁答应了?”党爱民郁闷地道。
    “嗨,你这人睁着大眼说瞎话啊,小木你说他说过没有?”如花拉帮手了。
    “说了,我作证。”小木故意道。
    “那还没准是不是呢?”党爱民道。
    “肯定是……我们在饭店一说警察,一亮铐子,嗨,这小子偷偷摸摸就跑。”如花道着。
    任国梁一看嫌疑反铐着,这才想起来了,问着他们:“你们哪来的手铐?”
    “啊?”如花语结了。
    “一边去,洗洗脸,看成什么样子了?”党爱民原地站定,吼了一声,叫着位队员,带着小木和如花去找水洗脸了。
    两人一走,他拉着的脸噗哧笑了,有点胃疼地说着:“哎呀,这战斗力,我特么可怎么交待。”
    是目标还好说,他还真怕抓错了,带着这位嫌疑人进了预审室,刑警端着水,一擦脸,和预料中似乎有很大差别,党爱民拿着整整一平板十几张照片比对,却是怎么看着也不像,可怎么也像,这个人斑秃很明显,连眉毛都很淡,淡淡的一抹乳黄色,不细看,这脑袋就是个光溜溜的瓢。
    “怎么称呼您呢?”党爱民客气地问。
    “都找来了,藏的就没意思了。”这人有点无奈,似乎又有点释然地叹了口气道着:“我就是王寿和,这么多年了,你们找到我了,我也解脱了。”
    他意外地很平静,平静道没有一丝恐惧,顶多是在眼神里有点落寂。
    “给他处理下伤口,倒杯水,客气点……你配合,我们就客气;你不配合,我们也有办法。”
    党爱民叫着队员,开始了审讯前的准备工作,倒不急在一时了,叫着和给他洗脸、倒水,队医给他处理伤口。
    至于省城来的这些人,都聚在门外偷瞄着,小声商量着,像这号人肯定好审,一般被追逃时间久的了,心理压力会很大,多数在被捕后都很平静,因为对于他们,这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活的终结。
    说话间,那两位回来了,一个捂着脸,一个摁着眼睛,看样子挨得也不轻,这个时候,党爱民这一群刑警对这俩祸害可一点怨念都没了,他带头笑了,笑得不可抑制,笑到蹲下身捂着肚子,其他人笑法各异,有捂着脸的,有对着墙的,就是没有直面这两位,因为一看他们呀,那笑会加剧,剧烈到你无法抑制。
    是啊,一个追逃十年的惯犯,折在这么一对货手里,你说这是谁的报应呢?
    是日,5月24日。
    庐州冒充邮正储蓄所诈骗一案告破,潜逃十年之久的嫌疑人王寿和在朗溪市落马,起获被骗赃款69万余元,消息传回庐州,专案组击掌相庆,急命地方警力组织押解,连夜把这个伪钞的重大知情人押回庐州审讯……
    第155章 归心思家
    5月26日。
    一辆厢式警车急驰向庐州西郊上塘戒毒所,驶进戒毒所大院,早已等候多时的医生把移动床推到车厢处,后门洞开时,车厢里恐怖的情形才见一斑,一位状似疯狂的女人,三四位女警摁不住人,乱踢乱蹬,嘴里嘶吼得如野兽声音。
    “快,把她带下来。”
    “这是戒断反应,准备注射……”
    “瞳孔有放大迹像,直接送etu。”
    “谁是家属?”
    行动利索,人一送进去,那几位女警手都颤,一问家属,都懵了。
    徐健举着手道:“哎……我是我是……不,不,我不是,我是总队的,这是位嫌疑人。她的资料在这儿。”
    徐健拿着一摞东西,递给了医生,医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徐健赶紧解释着:“您别这样看我,天地良心啊,我们什么都没干,根本不能审讯。”
    “她的毒龄不短了,戒短反应这么强烈,应该早送医院。”医生道。
    “可她是重大知情人啊。”徐健道。
    “这个就是你的事了……得联系家属啊,否则费用由谁支付?”医生翻看着身份资料,纳闷地又问:“三水人?”
    在南方福建省一个市,拐王对女人的口胃不是一般地重,不但拐人妻,两个还都是吸毒的。徐健郁闷地点点头,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拐王讲自己解脱了,他倒解脱了,可把这个包袱全扔警察手里了,总不能看着她死吧?可也不能供应她吸食毒品啊?
    医生叫着徐健进办公室,好久才出来,商议的结果是暂缓几日,由队里通知家属到场,戒毒所也生怕出意外担责,让徐健签了一堆冶疗协议。
    上车驶离,副驾上的任国梁吃吃在笑,徐健有点郁闷地道着:“你笑什么?”
    “你管我笑什么?”任国梁照笑不误。
    “再呲信不信老子揍你。”徐健佯怒了。
    “呵呵,咱哥俩拴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唬我有什么用啊?”任国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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