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容听完说好,不过她还是看了萧弘一眼,心想这家伙怎么都没有告诉我呢。这件事情也算是大事吧,毕竟她要跟着萧弘一起去徐州了,能够回娘家的时候就少了。
    萧弘也接收到了谢妙容看他的目光,遂低下头搓了搓鼻子。
    孔氏又道:“如今这时局也不稳,十五娘既然嫁进了萧家,那就多在家里呆着,外面少去。对了,你堂嫂沈氏那边,你也不用把她的话当真,她对建康城也不会不熟悉,她要真出去逛,大可以让你院子里的管事婢妇阿筠带她去……”
    谢妙容听婆婆啰里啰嗦说了半天,大致能够懂婆婆的意思,那就是嫁进了萧家的媳妇还是不要频繁外出抛头露面的好。一则是出去遭遇个不测,比如说像那一年卫五娘碰到的事情一样。二来,成亲了就和做女郎的时候不一样,人呀,得变得稳重起来才符合她现在的身份。
    “是,阿婆。”谢妙容乖乖答应。
    饭后被坐在公婆跟前,谢妙容聆听了他们的教诲一个多时辰后,萧咸和孔氏放他们回去了。
    萧伦和庐陵长公主全程陪坐,没有怎么发言。
    两对夫妻从萧咸和孔氏的屋子里出来,各回各家。他们的院子中间隔着一个上房院,从上房院出来萧伦和庐陵长公主往东,萧弘和谢妙容往西。两边院子的大小个格局都是一样的。这也是萧咸和孔氏住进来后,特意改造了一下给两个儿子娶亲的。
    萧弘和谢妙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谢妙容有些累,就擦了脸,上.床去睡。
    而萧弘说他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打算出去走一走。
    谢妙容让他去,还问他,晚上回来吃饭吗?
    萧弘道:“不一定,若是到饭点儿了,我没回来,你就自己吃。”
    谢妙容听了就有点儿不高兴,因为这可是她跟萧弘成亲的第二天啊,按理说,作为丈夫的萧弘不该是这一天都陪着她,跟她一起吃饭的吗?现在萧弘又没有在朝廷和禁军任职,也不用忙得来不回来吃晚饭吧。
    心里虽然不高兴,但她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答应他:“好。”
    萧弘拍拍她脸,转身一撩袍子大步出去了。
    这里谢妙容让阿虫和阿豆服侍她卸了妆,取了簪环首饰,又换了寝衣上.床去睡觉。
    许是这两天太累,谢妙容头沾着枕头就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等到她醒时,都已经过了戊时了。阿虫和阿豆听到她翻身了,就一起过来,问她起不起来。
    谢妙容问:“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阿豆答:“戊时刚过。”
    阿虫在一边说:“再过一会儿就要吃晚饭了。”
    谢妙容想起萧弘说的到晚饭的饭点儿回来,便问阿豆:“阿豆,郎君回来了么?”
    阿豆:“还没呢……”
    谢妙容微微心里有点儿失望,遂搭着阿虫的手坐起那,低声喃喃道:“看来,今晚我要一个人吃饭了……”
    立在床前的阿豆忽然喊了她一声:“小娘子,我……”
    谢妙容抬头看她,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问她:“你有什么时候话要对我说么?”
    此时在一旁的阿虫使劲儿瞪了阿豆一眼,眼神里有愠怒,似乎是叫她不要说。
    谢妙容眼尖,将阿虫瞪阿豆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越发起疑,于是继续问阿豆:“阿豆,有什么话都老实对我说了,当初我阿婆也是因为你们两个对我忠心,才让你们跟着我嫁进了萧家。我把你们当娘家人,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瞒我的话,我会很伤心。”
    “小娘子……”阿豆被谢妙容的这番话说得垂下了头,就连阿虫也低下了头,没有再瞪着阿豆。
    “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啊。”谢妙容鼓励阿豆。
    阿豆抬起头往窗外看了看,这才凑近谢妙容,在她耳边快速地说:“这事情,本来我和阿虫不想小娘子晓得,就怕小娘子伤心……可是方才您那么说了,我又觉得不说那才是更对不起你。”
    谢妙容莫名觉得心提起来了,她转脸去看阿虫一眼,见她沮丧的样子,就问她:“阿虫,你也晓得?”
    阿虫:“是阿豆跟我说的,她跟我说了以后,我就让她暂时不要对小娘子说,毕竟小娘子才嫁进萧家……”
    “好了,别遮遮掩掩了,有什么你们就快说。你们也把我想得太娇气了,难道一点儿打击也受不住吗?”谢妙容装出不快的样子道。
    阿豆看阿虫一眼,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那我就告诉小娘子,就是……就是郎君下晌在小娘子睡着后,去了书房看望那突然生病的婢女阿竹,还在她住的书房那边的耳房里呆了挺久才出来……”
    “……”谢妙容听了这话,猛然心一沉,只觉得才睡了起来,身子有点儿发冷。
    她沉默了一会儿,让阿虫去把她的襦衫拿来,披上。
    她有些心烦,有些六神无主。两只手交握着,长久地不说话。
    “阿竹……”她喃声道。
    阿豆在一边小声补充:“这个替郎君管着书房的婢女阿竹,据说在郎君身边伺候了七八年了,她还比郎君大一岁,但是老爷和夫人愣是没有将她配人。传闻,这个阿竹是要被郎君纳妾的……”
    这话更是让谢妙容心伤。她想起今日她要下围棋时,萧弘让婢女阿桃去拿那一副玉石围棋时,阿桃跑来禀告的那莫名其妙的话,她居然让萧弘去看一看那个叫阿竹的生病的婢女。
    当时谢妙容还觉得非常奇怪呢,到底哪种婢女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主人去看她。而这时从阿豆告诉她的话里面,她似乎听出来了什么。
    一个年约十九近二十的婢女,还没有被主子配人,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这个婢女主子要留下,留下做什么?不是当通房,就是做妾。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是,这个婢女已经被主子收用了,当然不会再放出去,再配人。她又回想起,萧弘昨夜跟她洞房时,全然没有什么初婚男子在这方面的生涩,而是挺熟稔。这样联系起来一想,她几乎敢肯定萧弘一定跟这个叫阿竹的婢女有亲密的关系。也就是说,萧弘跟她昨夜洞房,并不是他的第一次。
    这个时代,大家族的少年郎君们很多在成亲前,都会有房里人。而且这种房里人还是父母长辈安排的。主要是他们认为少年郎君们青春期到了,都会有纾解的需要。收一两个房里人的话,会让他们将来洞房时,跟新婚的妻子享受鱼水之欢更容易。二来,少年郎君们有房里人,就不会到外面风月场所去找那些不干净的女人们,这有利于他们的健康。
    成亲前让家族里的少年郎君收房里人,这种做法基本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谢妙容知道除非自己不生活在这个时代,否则根本无法避开。在跟萧弘成亲前,她是抱着许多的美好的愿望的,但是哪里想到才刚刚成亲第二天,一根大棒就挥舞了过来,将她打懵了,提醒她现实的无情。
    ☆、第177章 17.7
    “小娘子……”阿虫看谢妙容明显伤心的样子,不由得难过的喊她。
    谢妙容不坑声。她现在的确很难过,对于萧弘的许多美好幻想一下子就破灭了后,她头一次觉得在这个时代生活很艰难。如果没有吃过鲍鱼,你会觉得小龙虾也很好吃。如果她不是穿越人士,不知道男女平等,一夫一妻,那她会觉得萧弘婚前有房里人也是很正常的。她穿到这里已经十五年了,她的生活习惯可以完全适应这里,但是要让她放弃一千多年后明显更进步的文明人的思想,彻底变成本土人士,她也并不是做不到,但就是会觉得痛苦,会有很强的失败感。
    现在她就有这种情绪,而且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缓过来。
    阿虫到底心疼自己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主子,转而就把怒火发在阿豆身上了:“都是你,就你嘴快,要不是你,小娘子怎么会伤心!”
    阿豆委屈地替自己分辩:“我不是想着早点儿告诉小娘子,好让小娘子防着那贱婢吗?你看看,小娘子才嫁进来第二日,她就装病勾搭郎君,而且那阿桃还帮她,当着小娘子的面让郎君过去瞧她。阿桃和阿竹这两个贱人哪里把小娘子放在眼里了,她们这是在明目张胆地让小娘子难堪。小娘子,要我说,这两个人你得收拾她们,不然也不足以立威!”
    这话越说到后面,阿豆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阿虫听着听着,慢慢的脸上的怒容也消散了下去。还别说,她此刻看着阿豆,似乎有了新发现。原来这个阿豆在谢府里面做婢女服侍谢妙容的时候,看是是挺木讷的人,不怎么爱说话,平时比阿虫说的话少多了。可是,没想到,她跟着主子陪嫁到萧家之后,这会儿居然说出挺有心计的话来,让阿虫刮目相看。
    谢妙容也听到了阿虫的话,她也抬起了头看着眼前这个婢女,思考着她的提议。
    很显然,阿豆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错,她倒是看清楚了阿桃跟那个阿竹之间有关系,作为萧弘身边以前服侍的奴婢,她们也许早就打萧弘的主意了。这些人对正妻的位置自然是不敢肖想的,但是做萧弘的通房以至于妾室她们却是可以肖想的。阿桃敢于当着自己的面替那个阿竹请萧弘过去看她,大概也是认为阿竹是萧弘特殊的人,她才肯替阿竹恳求,又或者她跟阿竹的关系好,所以才会冒着有可能得罪自己的风险这么做。不管怎么样,这个阿桃看来挺大胆,似乎有点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
    想了想,谢妙容自言自语:“这个阿竹和阿桃会不会是萧家的家生奴婢,她们的家里人……”
    阿豆立即明白了谢妙容的意思,便接话道:“小娘子的意思是,这两个贱婢如此大胆,竟敢跟小娘子做对,是因为她们家里有人在萧家做管事,或者是在老爷夫人跟前有脸的人,所以她们才敢这么做?”
    谢妙容点点头,她道:“阿豆,看来你挺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阿豆:“小娘子,您忘了吗,我就是谢府的家生奴婢,我阿父在府里做管事,我阿母在夫人跟前当差。”
    谢妙容笑:“你不说,我倒忘了你们家里的情况。”
    阿豆的父母,还有她的大哥还有姐姐都在谢府里当差,他们一家人都是谢府的家生奴婢。阿豆是年纪最小的,她阿父和阿母,以及大哥二姐都挺会说话,除了阿豆跟个锯嘴葫芦一样,有点儿闷。正因为如此,谢妙容的祖母挑上了她陪嫁到萧家,认为她老实,以后会听谢妙容的话。可这会儿看起来,阿豆是嘴上话少,但心里装的事情不少。谢妙容突然觉得,自己的阿婆给自己挑的人不错,阿豆给了她意外之喜。
    这个做奴仆老实忠诚固然重要,但是敏锐聪慧也同样重要,各有各的用处。
    “阿豆,今日.你跟我说的阿竹和阿桃的事情是从哪里听来的?”谢妙容问。
    “是阿橘告诉我的。”阿豆答。
    谢妙容想起来了那个阿橘乃是自己这边院子里的一个二等婢女,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不过挺机灵的样子。
    “阿橘,你才到萧府里来不过两日,她能跟你说这些?”谢妙容狐疑地问。
    “小娘子,这个您就不知道了。”阿豆忽然神秘兮兮地笑着说,“阿橘呀,是我阿父的同乡之女,那同乡跟我们家素有往来,阿橘也认识我。两年前,她们家里遭了灾,过不下去,她就被卖进了萧府,一开始做的是粗使婢女,但她人机灵,会讨好主子,就渐渐的提上来了,这会儿在萧府里面做了二等婢女,又被分到了这边的院子里。她一看到我,就不知道多欢喜。她说,她在这府里没什么人可以倚靠,现如今是老天爷看顾她,把她分到了小娘子和郎君这边,她当然是要忠于小娘子了。”
    “嗯,所以,她把她知道的这萧府里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你,然后借此作为投靠我的本钱?”
    “应是如此。”
    “其实这样也不错,她的运气好,我们的运气也不错。这样吧,一会儿你下去再向她详细打听一下那阿桃和阿竹在这萧府里都有些什么人倚靠,另外,顺带也查一查阿杏……”谢妙容沉吟道。
    “是,小娘子。”
    “……对了,你再查一查我这院子里的每个奴婢,她们是怎么进的府,府里可有倚靠的人。除掉阿桃和阿竹以外的人可以慢慢查,不着急,务必查清楚。”
    阿豆再次应承。
    此时,从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快速地往内室里来,有奴婢在外恭声向萧弘请安。内室里的谢妙容听到,就知道是萧弘回来了,他倒还真在晚饭的饭点儿之前回来了。
    遂吩咐阿虫和阿豆:“你们替我穿衣梳妆吧。我要跟郎君一起吃晚饭。”
    萧弘走进内室的时候,见到谢妙容刚从床上下来,婢女阿虫和阿豆正在服侍她穿衣打扮。
    “哟,睡到这个时候才起?”他笑着走向谢妙容问。
    “嗯。”谢妙容懒懒的回答他,自己在那面大的穿衣镜前照着,黄铜的镜面里突然多出来一个模模糊糊的人脸。萧弘站在她身后,贴着她后背,笑嘻嘻地望着镜子里的人影道:“让我瞧瞧,气色好些了没?”
    谢妙容没说话,心里想,这男人果然是有本事,才去他那老相好那里温存了一番,这会儿回来又在她跟前来讨好了。要是在没有听到阿豆禀报的那些消息之前,萧弘这样跟她笑嘻嘻的说话,她也一定会回应他,说些俏皮话,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更好。可是这会儿,她心里有气,便懒得回应他了。
    萧弘也感觉到谢妙容此时似乎有些懒得理他,跟他下晌出去之前有些不一样,那个时候,两个人说话多有趣啊。
    他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握住她肩膀问:“是不是觉得还没睡醒,有点儿犯懒?”
    这倒是个可以敷衍他的好理由,谢妙容就顺口回答:“对啊,听到你回来了,阿虫才把我给叫醒了,我这会儿是没睡醒。”
    “那一会儿吃完饭,咱们早点儿睡。”
    “可能,我吃了饭,又睡不得了。”
    “那也没关系,你不是要下棋么,我下晌等你睡了后去书房把那副玉石围棋找着了,喏,你看。”萧弘说着就把手上的两个檀香木制成的装棋子的棋盒放到了镜台上。
    谢妙容看见那两个棋盒,心里立时觉得如同被针刺了一般,一阵阵微小的锐痛不自止地在心里扩散开来。
    接着萧弘说的一些话她都没听进去,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地响。
    阿虫和阿豆沉默地服侍着谢妙容穿好衣裙,便退了出去。接着是由阿桃和阿杏进来,指挥二等的婢女阿枳和阿橘摆桌子,伺候谢妙容和萧弘吃晚饭。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萧弘都不时会跟谢妙容说几句话,不外乎是他今日出去闲逛,碰到了禁军里面的几个熟人,跟他们一起去城外骑射,玩了一会儿。然后他还提到了袁鑫和袁嵘,说他们两兄弟现如今投靠了睿王曹焕,禁军虎贲营简直成了他们两兄弟的。不过,最近小半年,袁嵘都没有怎么当值,而是叫他兄弟袁鑫代他处理营内的实物,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谢妙容听到这这里,心里面忽地一动,想起了她那被山贼掳去的二姐谢绣姬,心里莫名难受。
    萧弘说着说着,见谢妙容夹菜的动作一停顿,好像忽地想起了什么。他怎么忘了,那袁鑫那么多年可是一直惦记着谢妙容,从前他跟谢妙容是那么好的朋友,也许谢妙容对他也有情愫吧。自己跟谢妙容的婚事是两家长辈定下的,说不定谢妙容对那袁鑫也有意思,可最后还是遵从长辈的意思,跟自己定亲成亲了。要不是自己那一次觉得那毒大米的事件不该让无辜的谢妙容去扛起来,从而出面,最后又帮着萧家抵挡了一阵儿那些属于桓翌的荆州乱兵的冲击,说不定谢家也就不会挑上他作为谢十五娘的夫婿。这样一想,他就认为谢妙容可能对嫁给他并不是那么乐意,甚至有点儿勉强。 她之前那样只不过是强颜欢笑?
    这么一想,萧弘就对眼前的饭菜也有些兴致缺缺起来。
    方才在外面,那几个禁军的兄弟还让他骑射之后一起吃饭喝酒聚一聚呢,可他想起谢妙容说的话,还有他想到今日可是谢妙容嫁给他的第二天,他应该陪她,至少应该陪她吃晚饭的。于是他推掉了他们的邀请回府。那几个禁军的兄弟还笑话他,说他娶了亲就开始怕媳妇儿了,连男人们的聚会也不参加了。
    男人们的聚会,他在跟谢妙容成亲前也偶尔参加的,不过是在一起吃喝,然后说荤段子。完了,去赌坊赌钱,赢了钱的又做东请客,去风月场所找歌姬舞姬,纵.情声色,甚至去嫖|妓。
    那些风月场所的女人他看不上,也不想糟践自己的身子。所以看完歌舞,他就会离开,回营或者回府。为此,那些兄弟们还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不行啊,不然怎么每次到动真章的时候他就溜了。他回答他们,要不要比生儿子,将来他成了亲后,比谁生的儿子多,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他行不行了。
    这几年他都攒着劲儿,就等着成亲呢,成了亲,他就要让自己的娘子生儿子给他们看,打破他们对他的嘲笑。昨晚,他可是头一次尝试到了女人,之前他看过不少这方面的房中术的书,以及听那些有过经验的兄弟们将是如何跟女人做那种事的。平时,军营里面的男人们聚在一起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说女人,说跟女人做那种事情,从动作到姿势,还有女人的身体,不知道多详细。军营里面的男人缺女人,往往会说这种事情当成打牙祭,越详细越色|的描述越受欢迎。当然,他也是爱坐在一边喝酒一边听,然后跟大家一起笑得淫|荡。
    昨夜洞房,他跟谢妙容行房,他觉得非常满意,非常舒服。他很喜欢谢妙容的身体,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他觉得自己的小妻子比起那些军营里面的兄弟说的绝色的女人一点儿都不差。如果说,成亲之前,他对谢妙容是有好感的话,那成亲后,经过昨夜,他就是爱上她了。他迷恋她在床榻之间带给他的美好的感觉,每次他高了时……让他竟然有灵魂出窍之感。
    他还喜欢她的活泼和朝气,喜欢她风趣,喜欢她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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