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祭出,将扶桑最后一点残魂打散,这一回,扶桑是真的灰飞烟灭了。
    黑雾散去,一个小小的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十两!”九斤是最先叫出来的,他的眼睛已经红了,这么多年感情岂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别去。”店长拦住九斤,没有让他上前半步,
    “哥哥。”药香浮动,阿辞走过去蹲在扶桑面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却只是抱住了空气,“对不起。”
    影像散去,蹲在原地的阿辞怅然若失,他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哥哥,这和多年前看着哥哥死去一样难受。
    “阿辞……”勿忘颤抖地唤了声阿辞的名字,人却始终停留在原地,不敢上前。
    唇畔勾勒出一抹浅笑,徐徐朝勿忘走去,风姿卓越。
    他拿起勿忘的手,将她的手覆盖在自己脸上,而后闭上眼,用温柔清越的声音笑说:“是阿辞,师姐,是阿辞回来了。”
    “这个阿辞有点太正经了,店长,画风不太对啊。”九斤虽还没能从伤心的阴影中走出来,但见到这样的阿辞,还是不忘吐槽了一句,“男神你谁啊?”
    紧接着九斤的话,阿辞张开双手抱住勿忘,在原地转了个圈:“师姐!阿辞终于可以抱抱你了!”
    “这样的画风才对。”九斤点了点头,这样的阿辞才是这些日子在忘归渡同他相处的那个人,刚才那么正经的阿辞叫人有些无所适从了。
    “阿辞。”轻唤的语调,勿忘怕弄碎一件玻璃制品般小心翼翼,她当真不是在做梦么?她的阿辞回来了。
    “是阿辞!”在勿忘脸上亲了一口,这是阿辞早就想做的事情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摸了一下脸,温温热热,刚才那算是什么意思?勿忘不理解,奇怪的看着阿辞。
    “师姐,这个意思呢,就是表达久别重逢后的喜悦,所以,你也应该在我脸上碰一下。”
    听着阿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九斤更能确定这就是阿辞本人了,这样的话也就只有阿辞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勿忘的性子有一半是被阿辞带偏的!
    “嗯。”勿忘依言在阿辞脸上碰了一下。
    “师姐!我最喜欢你了!”用力抱住勿忘,阿辞的脸在勿忘脸上不断地蹭着。
    闹得九斤用手捂住了眼睛,“没脸看,没脸看!”
    “咳咳,差不多就行了。”店长好心的没有揭穿阿辞谎言,但也实在看不下去阿辞如此欺骗勿忘,遂出声阻止情况更加恶劣下去。
    “此地风景甚佳,我同师姐观赏会儿再去,你们先走吧。”按住店长的肩膀,阿辞将他推出去好远。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和勿忘独处的,怎么能让店长和九斤来打扰了呢。
    “说人话。”店长站立不动,任阿辞如何推攘都不愿再往前走了。
    “给个面子,让我和师姐单独相处。”勾住店长的肩膀同他耳语,“七瑾是吧,乖,听话。”
    ……店长的一张脸黑到不能再黑,他确实是比阿辞小上那么一点,但被阿辞用这样的语调调侃,他还真是受不了,他可以打人吗?
    “哈哈哈哈!”跟在一旁的九斤将这话听的真切,让店长一直欺负他,看吧,现在被阿辞欺负了!
    一掌拍在九斤头上,店长点燃一根烟朝前走去。
    “为什么打我?”九斤可谓是委屈极了,把店长当小孩子的又不是他,为什么店长打的是他而不是阿辞!
    “需要理由?”店长反问,又对后头的阿辞招手道:“我们在南京停留几日吧。”
    “好哒店长!爱你哦!”冲店长高声叫喊。
    “滚!”
    嬉笑着送走店长,阿辞折回去按住勿忘的肩膀,“师姐,累吗?我们去休息一下,阿辞给你按按肩膀好不好啊?”
    “不累。”但勿忘还是按照阿辞的意思,二人行了一段路程,到一石头边坐下,之所以不就地而坐,是因为刚送走扶桑,心里自然是难过的,只是嘴上没有说也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师姐,以后,阿辞就会一直陪着你了,开心吗?”坐在勿忘身后给她揉肩,阿辞温和的笑着。
    “应该。”勿忘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开心?应该是的吧,心很平静,前所未有的安心,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开心吧。
    揉了几下后,阿辞将头搁在了勿忘肩膀上,闭上眼转动脑袋:“师姐~~你能不能哄哄阿辞。”
    “怎么哄?”勿忘将头搭在阿辞头顶摸了两下,“这样?”
    阿辞顺势蹭了两下,而后便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许久,才从勿忘背后绕到前面,躺倒在勿忘腿上,用手蒙住了眼睛,缓缓道:“师姐,你说一句,你喜欢我,好不好?”
    虽然依旧不明白这个意思,但若是阿辞想听,勿忘也不介意说一下,只是还未说出口,阿辞又道:“算了,师姐,我要等你下次主动说。”
    他的手始终盖在眼睛上,嘴角浅笑,看起来心情不错,但勿忘明白,阿辞是在哭,扶桑的离开对阿辞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可勿忘不会安慰人,她只能俯下身,将额头贴在阿辞头上,摇晃了两下。
    “师姐,你真好。”仰起头在勿忘嘴上亲了一下,带着诡计得逞的笑容,阿辞重新闭上了眼睛。
    “你也好。”
    扑哧一声,阿辞笑着做起来,将勿忘圈在怀里:“师姐,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喜欢上别人,我会生气的。”
    “不生气。”安抚地拍打阿辞的背,生气这种情绪,勿忘明白的,当有人说阿辞坏话或者对阿辞不利的时候,她也会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要生气,我不管,师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将头搁在勿忘头顶,阿辞明白,这条路或许还有很长,但他不怕,他有很多时间陪勿忘慢慢地去看,去听,去了解,去感受。
    “好,你的。”勿忘也没想过和阿辞以外的人在一起一生,她只是不明白阿辞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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