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符出现的同时,绿光绕过阿辞朝扶桑而去,就在即将攻击到扶桑的一刻,浓重黑烟弥漫开来。
    烟雾中响起扶桑猖狂桀骜之声:“总有一日,我会抹杀掉你的!”
    黑雾散去,青丝缠绕着的不过一个空架子罢了,但至少,阿辞还在,确切说是阿辞的魂魄还在。
    见到阿辞的一刻,勿忘暴躁了一整天的心绪终于安定了下来,
    “阿辞。”眉目柔和地看着阿辞的魂魄,勿忘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去。
    他也想去抓勿忘的手,奈何魂魄无法被触碰到,遂站在离勿忘很近的地方温和一笑:“阿辞在这里,师姐,阿辞回来了。”
    少女面颊上绽出春风般和煦笑意,柔柔软软,一不小心就闯入了少年心坎里。
    “师姐,阿辞再也不会离开了。”凑近勿忘,虽无法触碰到她,却还是低下头用额头轻轻贴着她的额头,“对不起,迟到了这么久。”
    “那啥,重逢的事情晚点你们回房间说,现在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躲在店长身后惊吓过度的九斤探出半颗脑袋,他的闯入硬是打破了勿忘和阿辞的久别重逢。
    店长朝天翻了个白眼,用手按住九斤脑袋,意图将九斤重新按回身后,他就没见过这么不会看局势的人!就算是他自己都没这么直接。
    “好。”缩回脑袋,阿辞站到和勿忘并肩的位置,转过身含笑看向店长和九斤,“吾名微生辞,你们和师姐一样,叫我阿辞便可。”
    他礼数周到,面容大方,将一切做得滴水不漏,“这件事……”
    “这件事不着急,你可以找个东西先寄居一下。”店长打断阿辞之言,犀利地看出了他魂魄的不稳定,直言说,“至少可以让你晚一点魂飞魄散。”
    张开手看着自己越来越透明的魂魄,阿辞苦笑一声,他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连勿忘都没有察觉,不想竟是被这个看似高冷的神族看了出来。
    但他还想强撑,他刚说过不会再离开的……
    “无妨。”为了让勿忘安心,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勿忘。
    秀眉拧紧,勿忘适才注意到阿辞的变化,方才因为开心,竟忽视了这么大的问题,如果阿辞以不能被触碰的魂魄形式存在,哪怕她法力通天,也是无济于事的,若是让阿辞找个东西寄居,她至少还能渡一些灵力给他,以维持他的生命。
    “那要不就那个吧,顾绾绾昨天寄过来的,说是勿忘一定会喜欢。”九斤指着扶梯下一只比勿忘还高大的棕色布偶熊。
    “我真的没事。”
    “好。”
    与阿辞的狡辩之词同时响起的,是勿忘的声音。
    不管阿辞是否同意,勿忘施展术法,将他的魂魄暂时封印于扶梯下的大棕熊里。
    “师姐,这个很难行动啊。”无奈地看着自己巨大的身体,阿辞连走路都是困难,几度想从地上站起来,却都失败地跌回了地面,只能冲着勿忘摊手。
    双颊泛出微粉,勿忘偏过头去不看阿辞,随着指尖绿光的移动,他被移到会客处的沙发上。只阿辞一只熊,可以容纳三人的沙发便被坐满了。
    勿忘本想坐在阿辞身侧给他输送灵力,却发现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便索性靠着大熊而坐,通过心脏部位给阿辞输送灵力。
    “勿忘。”店长出言想要阻止,却又终于行动,他知晓,勿忘下的决定无论如何都是改变不了的。遂无奈地坐到他们对面,以防勿忘无脑给阿辞输送灵力而伤了身体。
    “师姐,阿辞真的没事。”
    阿辞心疼勿忘,但困扰于刚刚苏醒又是魂魄的存在而没有能力阻止她的行为,只能对其再三劝说。
    摇了摇头,勿忘并不在意这些,只要阿辞能好好的,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千余年前,那个应该死的人是她,若是能用她一命换回阿辞,她是乐意的。是以勿忘并没有吝啬自己的灵力,将其源源不断地输送至阿辞魂魄。
    “师姐!阿辞要生气了。”因行动不便,阿辞只能用毛茸茸的熊脑袋去蹭勿忘的头。
    确保输入的灵力能让阿辞在几天内都能以这个形态稳定存在后,勿忘适才收手,因为渡过去太多灵力,她便虚弱地靠在阿辞怀里,双手环着大熊,下意识在他胸口蹭了两下。
    如果熊能有表情,此刻一定是红透了面颊。
    “好了好了,现在快说说,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九斤一坐下来,就开始追问阿辞,“那个扶桑是你哥哥?还是我们的十两?你就是那只白猫阿辞?你对我们有没有记忆的?”
    “你的问题有点多。”勉强用一只手揽住勿忘,以防她滑下去,阿辞对九斤道,“是,应该是,是,没有。”
    简短的七个字回答了九斤的所有问题,可这样的答案如何能让九斤满意,他又追问道,“详细点。”
    “这就有点麻烦了。”另一只手也伸过去,将勿忘牢牢地圈在中间,“我先从简单的开始说,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只白猫,但我对猫形态时的所有事情都是没有印象的,确切说,那个时候我的灵魂没有全,记不住。”
    九斤似懂非懂的点头,但店长却明白了为何先前勿忘会在扶桑说出‘店长’二字后忽而变了脸色。
    “而扶桑,他是我同父同母的嫡亲兄长,至于你说的十两,我没有印象,所以只能凭哥哥先前说的话推断,应该是。”阿辞笑着说完,他怀里的勿忘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其实九斤也知道十两和扶桑就是同一个人,但是他不甘心,是以又问了阿辞。从阿辞口中得到肯定答案后,他终是不能逃避这一事实,低下头丧气道:“小十两平时很乖的……”他平日里虽嫌弃十两毒舌又傲娇,但心底里还是将他当做家人看待的。突然遭逢如此转变,九斤心底很难接受。
    “既是兄弟,为何如此待你?”在九斤失落时,沉默的店长发问了。
    这一问,把阿辞也难住了,他摇动笨重的熊脑袋,虽看不到表情,却能让人感受到周遭那一股落寞的氛围,这件事,阿辞才是最难过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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