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不对了,也不给他盖个薄毯。”轻柔如羽毛般的纯白色薄盖在阿辞身上,青云进了阿辞那间屋子休息。
    托腮看着阿辞的睡颜,勿忘怔怔地开始发呆,用手描绘阿辞轮廓,明明不久前才只有那么小一点,这么快就长得比她还高了。
    手指触及阿辞鼻尖时,他忽而睁开眼,用手揪住勿忘手指,语气中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朦胧:“师姐~”颇有几分撒娇意味。
    也只有在勿忘面前,阿辞才会展现出如此模样了。
    任由阿辞握着手指,勿忘眸底倒映出如今晚月色般的温柔,她的眼中,唯有一个阿辞。
    “……阿……辞。”低不可闻的沙哑声响起,伴随夜风拂过竹林之声,若不仔细听,定会和风声混淆在一起。
    “师姐,你刚才喊我什么?”轻柔地,小心翼翼地问话,生怕惊扰了勿忘。
    抽回手指站起身来,勿忘将头瞥向一旁竹林,月色掩映下,面容上竟是添了一丝丝的微粉色,不知是因为尴尬心虚,还是因为……害羞。
    “我不管,师姐,再喊一次嘛~”跳起来摇晃勿忘衣摆,像是个向大人讨要糖果的小孩。
    拗不过阿辞,勿忘又动了动唇,轻唤了声:“阿辞。”如风过心湖,卷起涟漪层层。
    “阿辞在这里!”不顾勿忘反感与否,将勿忘的手包在手心之中,放在心口之上,“阿辞一直在这里,在你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这话饶是任何一个正常人听了或许多多少少都会有几分感触,但现在的听众是勿忘,那个一心只想着完成盘古交代使命的勿忘,没有感情也不想去尝试接触感情的独立于各大种族之外的存在。
    她听阿辞讲这句话,只会觉得是一句确认方位存在的话,感悟不出其中所蕴含的心意。
    淡淡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屋子,用竹叶在空中组合成了几个字:
    你屋,青云,睡那。
    简短的六个字藏有极大的信息量,阿辞一眼便看懂了勿忘之意,红晕悄悄爬上脸颊:“师姐这是要和阿辞一起睡觉吗?”
    闻言,勿忘一个闪身上了屋顶,又对阿辞指了一下自己的房间,示意他快些进去,莫要着凉。
    见此,阿辞面上晕色褪去大半,执拗地飞上屋顶,坐到勿忘身旁,挨着她的肩膀:“阿辞会一直陪着师姐的。”
    因为深知阿辞脾性,勿忘也不多做劝说,手指一勾,先前青云给阿辞盖上的薄毯又一次被盖在了阿辞身上。
    “这个刚才也是师姐给阿辞的吗?”
    青云
    借着空气中的水气凝出两个字,勿忘又摇了摇头,她一点也没有要邀功的意思,这一次给阿辞盖上薄毯也不过是向青云学习而来,怕他着凉引得病情加重。
    “那现在是师姐给阿辞的了。”这赖皮程度大概是从长行或长泽那里学来的,其中长泽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师姐,要不要试一下躺在阿辞膝盖上?”挺直腰杆,端正姿势坐好,在自己腿上拍了两下。
    平素,因为阿辞年幼,都是勿忘坐着的时候让阿辞躺倒在勿忘腿上,她还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躺倒在阿辞腿上。
    轻摇了两下头,拒绝了阿辞之意,却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按住脑袋,头猛地靠在了他腿上,又因为阿辞用了御风术稍作缓冲,勿忘接触上去的时候并没有因突如其来而感到一丝疼痛。
    心头浮上异样的感觉,勿忘也不知道这要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总之就是软软的,痒痒的,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乖乖躺好,我守着。”发丝落下,阴影笼罩在勿忘头顶,她转动脖子对上阿辞视线的那一刻,带着温热的一抹柔软正擦过她唇畔。
    低醇淡笑声响起,带着几分窃喜之意:“师姐,这怪不得阿辞哦,是你自己转过来的。”他本意,只是想偷亲一下勿忘耳廓。
    手指触上唇瓣,却不知阿辞所言何意,一颗心也波澜不惊,没有太多起伏,她不明白为何阿辞会笑得如此开心,像是刚从厨房偷出跑出来一般。
    “我不急,师姐有很多时间慢慢理解。”将她耳畔碎发拢起,眉眼弯弯一笑,那双眼睛,像极了靠近月亮的明星,奕奕风华。
    “师姐,我喜欢你,阿辞……喜欢勿忘。”低笑着说出口,轻动薄毯,将同时其盖在了二人身上,如此,也算是和勿忘一起睡觉了吧。
    她却还是未能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一丝一毫都不能理解,遥望东方的某处玄黑之地,勿忘平静地闭上了眼,她有一种预感,就快来,她就快有足够能力去完成盘古之托了。
    望着她宁静的面容,少年唇畔随风上扬,而后也将视线投向遥远东方那处地界。
    你可以什么都不告与我说,我也可以什么都不向你过问,但这不代表我一无所知。没关系,那些麻烦的事情,我来替你做,我从不信命,若一定要说存在命运,那你的使命,就是被我喜欢宠爱一辈子,一辈子无忧无虑……好梦,我的师姐,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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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长泽从屋中出来,第一眼便看到了待在房顶的二人。
    眯起眼了然一笑,纵容其所为,用口型向阿辞询问道:“师父呢?”
    指了指自己房间,阿辞又将视线转向勿忘,却见她已经睁开了眼,其实这一晚,勿忘一直都没有睡着,她能感受到阿辞的视线,却做不出任何回应,遂只能闭着眼装睡,等待黎晓的到来。
    坐起身子,转动了几下脖子,勿忘深深感觉到将头枕在别人腿上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情,阿辞以前都是怎么熬下来的?明明靠久了之后一点也不舒服。
    “师姐,早安。”
    早安
    用清晨霞光凝结出了两个字出现在阿辞眼前,还带着几丝微光暖意。
    “怎么去屋顶上了?”被长泽拉出屋子的青云见到二人,哈欠连天道,“年轻人的浪漫,我是跟不上咯。”
    被青云这么一说,阿辞也不觉尴尬,笑着回应道:“师祖还年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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