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是“嗖嗖嗖”的声音,弓箭手已经张满强弓,猛地松手,射/向前面撤退的伏兵,一瞬间发出大喊的声音,冲在最前面的伏兵立刻倒下了一片,后面的伏兵连忙撤退。
    “撤退!!”
    “快跑!”
    “中计了!快跑!”
    伏兵想要撤退,后面有卢戢黎带兵堵着,伏兵立刻向左右冲/突,因为惊慌没有准备,伏兵立刻散成了两股。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战马嘶鸣的声音,左右两面竟然也冲出无数的黑甲武士,全是楚国士兵,斗祁带队,很快将那些伏兵包围起来,一下三面全是楚国士兵,那些伏兵吓得已经慌了手脚,立刻往没有楚国士兵的方向冲出去。
    伏兵向前冲去,不断的快跑,发现这面竟然没有楚兵,楚兵都被甩在身后,正遥遥的追赶他们,还隐约听到有人/大喊着:“无论死活!就地正/法!”
    那些伏兵吓得更是死命逃亡,眼看着他们就要将楚国的士兵甩下去,突然听到“啊啊啊啊——”的叫/声,随即就是“咚!!”一声,跑在最前面的一匹战马突然跪了下来,上面的伏兵被猛地一甩,一下栽了出去,大喊着被甩在地上,砸了个七荤八素。
    随即就是“嘭——砰砰砰”的坠马声,还有不断的大喊声,有人/大喊着说:“脚下!脚下!当心脚下!!”
    “脚下有东西!”
    “小心——”
    那些伏兵没办法奔跑,他们的马匹瞬间被绊马索割了,很多士兵被甩下来,匆忙的往前冲去,可想而知结果是什么,也被绊马索割伤,瞬间趴在地上就跑不动了。
    伏兵乱成了一锅粥,跑在前面的伏兵被绊马索割倒,跑在后面的伏兵眼看楚国兵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竟然已经不管同伴死活,纵马踏着就往前跑,一瞬间树林里传来更嘈杂的大喊声。
    那些幸/运没有被绊马索割伤的伏兵快速往前冲,还以为能逃出生天,哪知道突听“咔!咔!咔嚓!咔嚓——”的声音,随即是马匹嘶鸣,伏兵坠落/马背,还有伏兵大喊的声音。
    “啊啊啊啊——”
    “捕兽夹!”
    “当心有捕兽夹!!”
    “不要再往前跑了!”
    跑过绊马索的士兵,一瞬间又陷入了他们自己的捕兽夹包围,捕兽夹张着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咔嚓!”一声就弹合上,他们自己做的捕兽夹,自然知道力度,为了以防万一,这些捕兽夹都是几乎能将脚腕子直接夹断的张/力。
    如今便是自食其果,惨叫/声立刻回荡起来,一队伏兵瞬间寥寥无几。
    几个伤痕累累的伏兵还想要挣扎着逃走,这个时候就听一声轻笑,一个穿着黑色袍子,头戴冠冕的年轻人骑在马上,从前方悠悠而来,不是吴纠还能是谁?
    吴纠笑眯眯的骑着纠墨,悠闲的晃过来,齐侯一身黑甲跟在他身后,后面还有一队楚国士兵,将他们的去路也给挡了起来。
    吴纠眯眼笑着说:“今日寡人心情好,大甩卖,买捕兽夹送绊马索,滋味儿如何啊?”
    那些士兵吓怕了,此时身后和两边的楚兵也已经围了上来,瞬间犹如铜墙铁壁一样将他们围在正中间。
    吴纠一笑,随即沉声说:“抓起来,严加审问。”
    “是!”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伏兵头/子的人,大喊着说:“我们都是濮族的血/腥男儿,我们是不会投降,不会屈服的!你们休想盘/问出什么!”
    吴纠太没说:“你们不是濮人,濮人已经投降了。”
    那伏兵头/子还在叫嚷着,说:“胡说!我们就是濮族人,我濮族都是响当当的血性男儿!”
    吴纠笑着说:“濮人才不会像你们这般傻呢。”
    那伏兵头/子万没想到吴纠会这么说,顿时被噎着了,完全忘了回嘴,只是瞪大眼睛,很快就被楚国士兵给拖了下去。
    吴纠笑眯眯的看着那些伏兵被拖下去,说:“莫敖。”
    斗祁连忙站出来,说:“斗祁在。”
    吴纠说:“这些伏兵一定要说自己是濮人,也未尝不可,正好,那就请莫敖大人,押着那伏兵的头/子,去问一问濮人,就问问他们,为何突然出尔反尔,袭/击我楚国。”
    斗祁一下就明白了,吴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正好巴国没有与他们结盟,无法用巴国来牵制濮人,因此吴纠打算用那些假扮的濮人去质问濮族。
    如此一来,濮族自然要撇清关系,表明立场,到时候濮族人不得不与庸人撕/开脸皮,濮人和庸人无法再合作,也好打消吴纠的后顾之忧。
    斗祁立刻说:“是,祁定不辱命。”
    众人/大获全胜,斗祁天亮之后,就准备带着人赶赴濮族,去质问濮人了。
    伏兵俘虏的审问,就留给卢戢黎来做,卢戢黎做事很有效率,这些伏兵果然是庸人,那些庸人顶不住卢戢黎的手段,全都招供了。
    原来是因为前些日子,潘崇一直打到庸国的国都门口,这才返回楚国,让庸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后来又听说濮族人投降了楚国,因此庸人愤/恨濮人,自然要找个机会挑/拨离间,便让人混入行辕,假装濮人。
    剿灭了溜进行辕的庸人之后,狩猎演兵进行的非常顺利,一面是演兵压/迫,另外一面则是斗祁押/送着人过去质问,濮族人根本顶不住这种压力,连忙解释。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濮族人急于澄清,一刀就将那伏兵头/子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如此一来,濮族也正式和庸国撕/破脸皮,终于决裂。
    吴纠解决了濮人的后顾之忧,就领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回了郢都城。
    回到郢都城第一件事情,吴纠就是让潘崇准备兵马,加勤练兵,楚国随时都要准备和庸国开/战,这次这一战可不只是开到庸国的方城就结束了,而且要一举拿下方城!
    濮人与庸国决裂紧紧半个月,从西方突然传来了消息,庸国虽然丢失了濮族这个盟友,但是他们竟然拉拢了第二个盟友,那便是郧国。
    郧国之前得罪楚国的事情还没完,王子郑从洛师回来,带来了姬阆的诏令,令郧国赔礼道歉,并且赔款,亲自赐婚斗伯比与郧国长国女。
    而郧国这些日子一直拖着,似乎打算耍赖,根本就当不知道姬阆的诏令一般,郧国不想给钱,干脆和庸国达成了一致盟约,两个国/家准备合纵兵马,出兵一同抵/抗楚国军/队。
    吴纠听了这个事情,只是冷笑了一声,说:“郧国?郧子也真是想不开了,赔钱只是赔几个子儿,偏要打肿脸充胖子,打仗?他们郧国打得起么?”
    齐侯也笑了笑,说:“恐怕郧子还在做他的美梦,可能在想,虽然他们会事先预知几个子儿,不过等攻下了楚国,楚国遍地都是他们的军饷和军粮,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吴纠说:“是这个道理,说的寡人都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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