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邪跟秦风在楼上谈了整整两个小时才下楼。
    此时,巴蒂潘、察猜、提拉德三人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三人纷纷起立,迎接何邪,但同时,都神色各异交换着眼神。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却和闫先生单独呆了两个小时,这是为什么?
    “都坐吧。”何邪淡淡开口。
    众人落座后,何邪指着秦风:“秦风,我的私人顾问。最近三个月内,你们会很忙。忙什么,就由秦风来告诉你们。”
    何邪陡然加重语气,环视一周:“他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三人微微沉默后,各自点头表示明白。
    显然,他们对秦风的到来,并不太欢迎。
    何邪对此洞若观火,却恍若未见。
    这三个人都是跟随闫先生几十年的老弟兄,知根知底,只要何邪不露出太大的颓势,他们的忠诚和能力就毋庸置疑。
    他虽然把暹罗国内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秦风,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任由秦风把他的班底打造成铁板一块。
    适当的内部竞争,是必须保持的,这不是信任问题,而是组织架构的合理问题。
    何邪将这三人依次介绍给秦风,双方算是认识过了。
    然后,他便笑吟吟对秦风道:“你先跟他们熟悉熟悉,时间你来定。”
    这是必须的步骤,秦风既然接过“指挥棒”,他就必须清楚闫先生有什么。
    “好了,你们聊。”何邪站了起来,环视一周,“不要让我失望!”
    “是!”四人齐齐道。
    除了别墅,何邪一眼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百无聊赖摆弄花草的唐仁。
    唐仁见到何邪,立刻小跑过来,人还未到,就点头哈腰谄媚问好:“老板,下午好啦!”
    “叫闫先生。”何邪淡淡道。
    这是闫先生的习惯,他不喜欢别的称谓,在他的手下,所有人都叫他闫先生,无一例外。
    “系系系,闫先森!”唐仁陪笑着,“闫先森,合同昨天我已经签过啦,但系,没有说我到底要做什么啦!我问过管家巴蒂潘先森,他说,我的工作,由您亲记安排啦!”
    何邪还没想好怎么安排唐仁,本想随意敷衍走了他,但突然心中一动,想到某个画面,不禁生出几分恶趣味。
    他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会跳舞吗?”他问。
    “……啊?”唐仁都懵了。
    “公虾米,挖亲亲,听逮哎塞尼,公虾米,挖亲亲,古早哎塞稀……”
    半个小时后,夜上海歌厅,又到了何邪的每日欢唱时间。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舞台上多了一个伴舞的。
    唐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僵硬地扭动着腰肢,跳出了一种后现代主义哥特风格。
    为什么只说唐,没有仁?
    因为他现在麻木不仁……
    下方的观众,依旧和昨日一样多。
    说实话,何邪现在还有点爱上了这种没事儿唱唱歌的小乐趣,闫先生,还真挺会享受的哈……
    不过碍于身份,他只能唱韩宝仪的,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大的遗憾。
    一下午的时光,就在唐仁销魂的舞姿中悄悄过去。
    傍晚,何邪看了思诺的练功进展。
    很尴尬……
    不过好在思诺的天赋真的不错,短短几天,她已经有了气感,感应到了真气的存在。
    登门入室,已是指日可待了。
    到了晚上,何邪照例溜过来陪阿香,这次他带来了一张不记名的银行账号,里面有三十亿美元,还有一张名片。
    这一晚,两人难得没有那啥,而是一直谈到下半夜,才交颈而眠。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整个暹罗,其实已经暗流涌动了。
    就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这两天还发生了两件小事。
    一是秦风昨晚不知怎么和思诺搭上了,两人嘀嘀咕咕聊了很久。
    然后今天一大早,何邪就把秦风从别墅里撵出去了。
    二是唐仁的适应能力很快,已经迷上了伴舞的生涯,不但舞姿更加风骚,而且还开始跟台下观众互动了。
    最可怕的是,昨天下午后半场,唐仁换了一身紧身衣!!!
    真特么不是个好苗头,何邪果断掐灭了这丝燃起的小火焰,让他麻溜儿滚蛋了。
    和女首相见面后的第三天,也发生了两件事。
    这两件事情,都跟何邪有关。
    第一件事,清迈的一座军营发生了一起命案,不知怎么被媒体爆了出来。军方发言人当天下午就作出解释,这名死去的士兵是不慎落水溺亡,初步排除他杀的可能,目前军方正在做进一步调查。
    第二件事,政府例行议会上,首相亲自签署了关于整治全国闲置土地的民生提案。
    暴雨将至……
    当天下午六点,何邪接到了张子伟的电话。
    “闫先生,我要出发了。”
    “说个地点,我会派人去找你。”
    挂了电话,何邪叫来秦风,和他谈了半个小时。
    之后,他又分别见了茶侬和唐仁两个人。
    当晚,他和阿香抵死缠绵,半夜时分悄然离去。
    第四天凌晨,天上刚刚出现鱼肚白之际,何邪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了海边。
    废弃的码头上,孤零零停着一艘船,船上几个持枪大汉,正警惕张望四周。
    何邪走上渡口的时候,立刻有两个大汉从路两边的树丛里钻了出来,把枪口对准了他。
    他左右看了看,微微一笑站定。
    两人很快凑到跟前,其中一个就要上前搜何邪的身,可人刚到何邪跟前,便一头栽倒在地。
    另一个先是一愣,继而面色大变,用泰语哇哇大叫着,惊恐瞪着何邪。
    何邪没有理会他,转过头,看向船上那个黑魆魆的身影。
    “让他过来。”那人低沉开口,正是张子伟。
    何邪不等身后大汉放下枪,便阔步向船上走去,这大汉愣了好一会儿,才急忙收起枪,去搀扶自己的同伴。
    何邪走到张子伟面前,笑吟吟看着他。
    “你刚才,是不是想杀我?”他笑着问。
    张子伟沉默片刻,只说了三个字:“跟我来。”
    说完,转身就向船舱里走去。
    何邪目光瞥了眼船舱的窗户,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果然,刚一进船舱,就有几把枪对准了何邪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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