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5一路颠波着朝城外去了,根本就去什么火车站,楚晴就有点诧异了,呃,这是去哪?
    她一开始就憋着不问,看看到底这车是要往哪开,陈姐呢,不管闲事,也不说闲话,只是开她的车,模样端秀,神情素雅,平时也会一些关系近的人开玩笑,但这样的时候极少。
    唐生把副驾席的座位放倒了,倾斜成一百六十度的仰角,他就躺在上面,嘴里哼着歌。
    眼看x5真的出城了,楚晴也就憋不住了,还是开口问道:“不是说要去火车站吗?”
    陈姐不答,她不知道小首长怎么调侃的这美女,所以不会瞎接茬儿,只是抿着嘴笑。
    唐生仰着头侧过来,由下而上望着秀丽无方的楚晴,从这个角度看坐在后座偏左位置的楚晴很正点,她胸端的凸耸很是壮观,唐生的目光首先就触及到它,没答话先吟了一句诗。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呃,汪总,我只是抒发情怀,何故拎我耳朵?”
    楚晴也不客气,银牙咬着拿眼剜他,耍我是不是?还吟出此等y诗来调戏我?拧你!
    只是这家伙太过胆子,盯着你的秀峰还敢打出抒发情怀的招牌遮掩,简直是无赖之极。
    “你两个眼珠子不会转弯儿的吗?把头给我扭到另一边去。”楚晴不免羞涩的薄嗔。
    陈姐噗哧就笑了,但也没回头,仍旧安安稳稳驾她的车,对身侧的打情逗俏视而不见。
    唐生的头是转过去了一些,但是眼珠还吊在这边,楚晴也噗哧笑出来,他的怪模样惹人发噱,同时收回了纤荑,这样拎他耳朵太暖昧了些,落在陈姐眼中只怕又被她拿了调侃。
    “等一下,汪总,我、有个疑问,千古大家苏子瞻的《题西林壁》何时给打入y诗类了?介个是千古奇冤啊,老苏地下有知,只怕要复出找你理论一番,晴姐,你准备好了?”
    “我呸,你借诗侃人,心思敢说纯洁吧?这时又往我头上扣这些罪名,简直是混蛋!”
    “唉,和女人们辩理往往要吃亏的,被拎耳朵什么的也正常,在我心目中,楚晴姐内慧外秀,仪态端庄,神韵典雅,却不知骨子里也隐着狮虎精髓,好好,我不说了,我降了!”
    眼见楚晴瞪着美眸,纤荑又要伸过来,唐生赶紧认错,干笑道:“咱们眼下这正是去火车站,不过去的不是庆州市火车站,而是庆州市罗家峪乡的小站,为什么呢?我考虑到晴姐太过秀靓,一但走入大车站,难免会被一大群人贩子生出觊觎之念,出于对晴姐安危的考虑,决定去人流量极少的乡村小站登上火车,另外就是这边买票也方便,不用排队什么的,哈!”
    唐生一顿鬼扯,先把驾车的陈姐给笑的打颠了,楚晴也就反应过来,感情他说叫陈姐去买火车票压根就是没影儿的事,顿时有一种被他耍了的感觉,可心里没有真的恼,倒是他要是真把火车票买回来的话可要恼他了,但这种奇怪的心思也不能显现出来,便假装生气了。
    “我都准备好回江陵了,你怎么敢骗我的?小站?罗家峪乡会有什么小站吗?”
    “介个、我还没有打听清楚呢,咱们去了不就知道了?”唐生不敢再躺了,忙坐起来。
    即便是如此,也没逃过楚晴的一拧,后腰上捂盖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就捏了一下她。
    楚晴心下一慌,赶紧缩回来,嗔啐道:“叫你耍我?拧不死你!”声严色厉,实则心虚。
    滑腻又柔若无骨的纤荑从掌心滑出去,唐生喟叹一声,“你也不想想,我会叫一个人走?”
    楚晴白了他一眼,心下却是泛起一丝怪异的甜蜜,螓首侧转,躲避开他灼灼的盯视。
    唐生俊脸上有笑意,还朝陈姐挤了一下右眼,陈姐摁着方向盘的左手则竖了拇指回应。
    二人心照不宣,默契的很,唐生对陈姐是越来越喜欢,此女无论办什么事都有分寸,在你身边也不会叫你感觉她是多余的存在,她太善解人意,最主要的是她的心思永远跟着你。
    唐生掏出手机拔了江陵那边某人的号码,“嗯,我是唐生同学……马局长你好,有个叫汪兆军的孩子,是我的同学,听说犯了一点小错误,我呢也不是替他说什么好话,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嘛,官法如炉,循不得私啊,也不能叫马局你为难不是?据听说他有个堂姐叫什么汪楚晴的,那是相当的有钱,狠狠的罚他吧,十万二十万的人家拿得出来,嗯,必竟那孩子还是个高中生嘛,就不要刑拘了,我们党的政策是宽大的,人民内部矛盾也好解决嘛!”
    你说你个小屁孩儿,打着官腔儿和人家马局长讨论处置人的问题,隐晦的暗示马局长罚了他就算了,不追究其它责任了,老马何等精明,怎么会听不出来?“生哥儿,我明白了!”
    老马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唐生父亲是江陵的唐书记,但他却知生哥儿与唐书记有些关系,另外就是宁欣事件他在背后,一举翻盘,不仅没使宁欣受损,反而升了官,自己也沾了光。
    如此一来,老马对生哥儿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所以这种小事生哥儿打来电话,当然按他的意思摆平了,压根不叫什么事,又是在马副局长的治安处管着,随便他怎么处管都行。
    楚晴心里的小石头也就放下了,也算对二叔汪益有个交代了,心下却恼着堂弟汪兆军,这次回去非狠狠训他一顿,什么玩意儿?你自己没本事还要惹事?让别人来给你擦屁股?
    她心里回味着唐生刚刚的说话,夸张的把自己说的多么富有,让马局长来宰自己吗?
    “我相当有钱吗?我不过是为家族集团打工而已,包括父亲的财产都没一毛在我名下。”
    “嘿,晴姐,我聘你来瑾生吧?瑾生同际刚刚成立,帐户里不少钱还没有投资方向,你是专业人士,又是纵横商海的女强人,我对你是信赖的,你若肯过来,我一定重金聘雇。”
    楚晴嘁了一声,开玩笑的道:“你请得起我?家族集团现在给我的年薪是很可观的!”
    “哦,是吗?透个底儿好不?我给参考一下,我保证,比他们多一百块给你。”
    “去死!”楚晴气的笑了,又被调侃了,唐生和陈姐一起轰笑,一路上那叫一个乐啊。
    因为路上走的慢些,又不认识路,陈姐停车问了两回,卫星导航地图上就没有罗家峪这一块,庆州市区的街区都有,区县位置也有,就是没有乡镇的图标,所以两眼一抹黑了。
    近午时分,他们才到了罗家峪乡,土气很重的说,而且很黑,路的两旁都是灰黑色的,那些拉煤的大车都是几十个吨位,有如上了公路的一截火车箱,目测一下一车得装50吨。
    乡街两旁不是汽车修理铺子就是车马大店,大店门前还有一些特色,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浓装艳抹的俗脂俗粉,这就是有名的路娼,她们卖的对象就是长年在外跑运输的司机们。
    “饿了不?我们找个大店吃点农家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啊!”
    陈姐和楚晴没意见,但是乡街两旁几乎给大车停满了,想找个泊车的位子都没有呢。
    最后就停在了路边,他们下了车就进了一家门面比较大店,小二层式的,上面是旅店。
    长年经营大店的东家也有眼色,看得出唐生一行三人是路过,所以只问他们吃什么。
    这边唐生负责点菜,馆子里十多张桌子几乎坐满了,几乎都是跑运输的司机们,一个个黑呛呛的脸,煤渣子都渗进他们的皮肤里了,可以说他们是社会底层的受苦人,吃饱喝足了开车赚钱,有一点闲暇时就找个乐子,这不,隔着桌子的几个司机正和一个艳女勾搭呢。
    “大哥,你们别那么小气嘛,人家一个人侍候你们三个,这个价肯定是低了,不行!”
    “你tmd差不多点,别那么黑好不?你又不是什么新鲜货,我们哥仨儿都是出了名的快枪手,没十分钟保证轮完你,你三百块就进手了,还有比你赚钱更快的吗?去抢好了!”
    他们的污言秽语听的陈姐和楚晴不住蹙眉,路边的车马大店就是这个样子的?罗家峪这娼风也没人管啊?楚晴真的受不了这个,轻轻捅了下唐生,“咱们、换一家吧,这不好!”
    唐生就搁下了菜谱,三个人起身就往外走,但是胖大的饭馆老板把门堵上了,“要走?”
    “是啊,这里的气氛有点受不了,换一家,”唐生笑呵呵的回了胖老板一句。
    胖子老板没有让开道的意思,“还是坐吧,这里全都这样,你们吃你们的饭,他们也不干扰你们,至少我们的饭菜是干净的。”他怎么可能放跑了进了门的客人?你不吃也不行。
    这位胖老板也有点痞气流露出来,你说四月中旬的天并不太热,他却敞着胸怀,好象在象人们展显他黑乎乎的胸毛和健硕肌体,络腮胡须,眼似铜铃,看上去象个杀猪的屠夫。
    这时更把一双眼珠子盯着楚晴陈姐身上溜达,还舔嘴唇,这俩儿妞儿放我店里可就发了,开价一千块,估计也有人排着行来抢,想归想,也知道不现实,但不妨碍他意.银一下嘛。
    一千块?唐生要是知道他这么想,非一脚踹光他满嘴的牙,一千万你都是做梦,靠!
    陈姐就不说,楚晴她有价吗?简直是莫明其妙,唐生能从胖老板眼里看懂些东西。
    当然,女人长的太漂亮,难免那些看到她们的男人会产生一些龌龊想法,禁锢人家的思想不现实,唐生心胸还是比较开阔的,不是直接来犯的,他都不予理会,来了就坚决反击。
    “三位,这样吧,你们上楼,我给你们开单间,又安静又干净,这样总行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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