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祖坟迁至何处,这是全家族关心的一个大问题,但是由此引出的枝节问题也不少。
    这边,闵逸凡无声的朝唐天泗和唐生苦笑了一下,那意思是家事繁琐,当着你们的面讨论这些可是够失礼的,怎奈有些人的话憋不住,非要放出来,没奈何,你们就包涵一个吧。
    唐天泗和唐生都微笑回应,表示没什么的,这样,闵逸凡就放心了不少,他也知道自己这几年上位掌了玉京集团的大权引来了家中兄弟的不满,按家规,家业自由长子来执掌的。
    可现在就因为老三和唐家人关系交厚,老爷子就偏心的让他掌了家业大权,老大最是不服,老二也在争夺,老四也在虎视眈眈,常言道,家和万事兴,如今这家势却不和谐了。
    而老爷子的意是迁移了祖宗坟莹一年之后,再看看家势如何?实在不行你们哥几个再分,他认为是冥冥中有天意在做怪,家之失和,有干天德,人之失和,有违天心,极有可能是祖坟的气场泄了气机,请的几位堪舆界国学大师中的好几个就指出了这一点,在察看闵祖坟址时,发现环水飞走,正是气散之兆,更指出此地气机已散,再不迁移就祸事莫测了。
    地理形势的改变,也不是人为的力量可以修补的,因为格局太大,山山水水的也不任由你搬来挪出的摆个风水宝地,你又不是神仙,你移不山,也填不了海,你只能是另觅福地。
    一如大自然的灾难,地震、海啸、山洪暴发或龙卷风肆虐,人量的力量又如何去抵抗?只能是预测和预防这些令人敬畏的破坏力量,在它们来肆虐的时候,我们把损失减至最低。
    现在闵家的现状似是受到了冥冥中那些虚无形势变化的影响,能说和祖宗坟莹有关吗?这个谁也不敢保证,让那些堪舆国学大师们来说的话,百分之三百和祖坟的风水漏泄有关。
    闵老大不完全这么认为,私下里他的论调是老爷子主家不正,祖宗传下的家业传承之法不遵,是造成家人失和的最主要原因,人在做,天在看,至于祖坟上的变化,是因为本家后世子弟的行为不端导致的结果,他这里的后世子弟指的就是自己这个主家不正的老父亲。
    他私下里也请教过那些大师们,谈了自己的观点,某大师也认可他这种说法,是以更坚定了闵老大分家的决心,我为长子,既不能主家,不如早些分了的好,我绝不受老三的气。
    大事是祖宗坟莹的迁址定在哪?这个至关重要,影响到闵家任何一个子弟,枝节问题就是分家了,所以老爷子一开口,闵老大也就亮明他的态度,认为迁往西山气场最盛之处。
    老二闵逸川也跟着发言,“爸,我看大哥说的对,要迁就往气场最盛的西山这边迁吧!”
    在这个问题也有很大争议,堪舆大师们也说了,西山是气场最盛之地,但一般服不住。
    为什么呢?比如你就是一介草根,你又如何服得住龙气的冲击?不但得不了福,反而会受到伤害,命里注定有的肯定会给你,命里注定没有的强求也求不来,逆天意者必遭天谴!
    可就是因为大家不完全信这些,所以从他们心里来讲还是想迁去那个最具福气的宝地。
    但是老爷子不这么认为,他必竟经历的世情要比孩子们更多,对风水的迷信度更深。
    老四闵逸贤也道:“我也赞同大哥二哥的看法,既然堪舆界的大师们都认为西山气场最强,我们没理由不选择这里,何况如今的闵家也不是普通家势,我看就是现在的家势太强盛了些,咱们的祖莹之地盛不下了才发生的变化吧?这是给咱们提醒,让咱们尽快迁离呢。”
    听到他这句话,唐生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他辛苦的忍着,垂下头去,转脸瞅宁欣宁大美人儿,俊脸一付纠结状,宁欣的手在下面悄悄捏情郎的大腿,看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喷笑。
    有些人真的对这些一窍不通,偏还装出一付我懂的样子来夸夸其谈,宁欣也为之莞尔。
    唐天泗也没太大兴趣听他们说这些,倒是和妻子洪兆芬一边吃饭一边小声说些什么,桌子上的女人们大都在默默的吃东西或小声说上一句什么,家族大事她们根本就插不上嘴的。
    “老三,你是什么看法?”闵老爷子望向三儿子闵逸凡,他道:“这个事上我听父亲的。”
    你哪个事不是听父亲的?你父亲对你好呗,你老婆又会哄老头子开心,哼,老大和老二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瞅了一眼老三,包括他们身边的女人,也不和善的瞅着老三媳妇洪兆莲。
    唐生把众人神情表征尽收在眼底,看来闵家的内患果然不小啊,老头子一言就点外了,外有忧,指的是玉京集团这几年发展的不爽利,亏多营少,内有患,指的是兄弟之间失和。
    老爷子是唯才唯贤是用,只要能把玉京集团的发展搞上去,他不管老大还是老三,你有才能有办法就行,但是子弟们不这么想啊,认为老头子老糊涂了,让老三哄的晕头转向了。
    其实老爷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些年不是老三靠着和老唐家的关系,玉京集团能有这么迅猛的发展吗?简直是扯蛋,只是在集团发展中其它兄弟几个扯你的后腿,你奈之何如?
    族中的三堂伯,五堂叔也噤口不言,他们在玉京集团也有份子,但显然很小,今儿也是来坐一坐充当一下德高望众的老骨头棒子,在集团发展上他们的发言和放屁一样,但在宗族祖坟问题上,二老的发言还是很重要的,因为他们的父辈也埋在闵家祖坟里,要迁都得迁!
    二代子弟们的意见左右不了迁移的大局,最终拍板的还是闵老爷子,只是除了闵逸凡之外,其它三兄弟都想说服老父亲,还是把祖坟迁在西山为上,气场最旺嘛,咱们少沾点就发达了,选别的地方,这心里面实在是不踏实,父亲你老了,没几年了,可我们还年轻啊!
    “爸,要不……把祖坟迁到南京去?咱们在那边的分公司业绩很不错的,现在玉京集团60%的产业都在江南,以后的发展也要以江南产业为主,我曰后在南京定居的可能姓极大,您看,我又是家中长子,自然要考虑到曰后的一些问题,我们后世几代子孙只怕都要在江南生根了,难道祖坟再迁移一次?您如果不同往西山迁,那就迁南京吧,那里也是六朝古都。”
    感情这是拐了弯儿,闵老大的目的在这里,听他这么一说,闵老三逸凡就蹙住了浓眉。
    “大哥说的不错,在京城首选西山,实在不行就南下过长江,去风水宝地南京好了。”
    三堂伯忍不住开口了,“闵家的根在京城,我认为祖根不宜动,京城必竟是国都嘛,人气最旺的也是这里,龙气最盛的还是这里,南京虽为六朝古都,但和京城相比还是差些。”
    “堂伯,让我说华夏万里大地,何处不可扎我闵家之根?如今玉京集团在江南的产业发展要比黄河以北要强的太多,冥冥中已经给我们指明了方向,为什么不迁呢?”老二驳问。
    老四逸贤也道:“我一直同意大哥的观点,在京首选西山,反之,不若去南京,正因为南京不如京城气盛,正可安顿我们闵家这世商一族,也不存在受得起受不起这一说了嘛!”
    老爷子心头烦燥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拍板定了也没用,如果说服不了他们,自己下世之后他们还是要迁,就怕那个时候瞎折腾,把什么祖宗德姓都给败光了,所以只能现在说服他们,但好象这三个儿子拧成了一股绳和自己这个老子做对,根本就说服不了他们,咋办?
    偏在这时,唐天泗开了口,只是他说话的对象是唐生,“唐生,换过是你选哪啊?”
    唐天泗的话奇峰突显,他和唐生代表唐家,他们看似无心的说话,却会叫别人重视的。
    四叔就是引自己发言,唐生笑道:“首京建城三千多年,建都八百余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这一块还是首选宝地,南京嘛、怎么说呢,虽是六朝古都,但地理优势远逊首京,南京紫金山也是华夏一条巨龙,但遭逢巨变时却镇不住阴寒邪气的侵蚀,不然就不会出现抗战时期的南京惨案了,大家都知道南京惨案时死了多少人,即便到了今天那三十万冤魂汇聚成的怨气也庞大的骇人,京都也曾历经巨变但却安然无恙,八国联军入京只是烧了圆明园,七七芦沟桥事变仅是放了几炮,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庇护,首京之地山环水绕,重叠往复,昆仑精髓,太行雄势,尽落在海淀西山,气机之盛,天下无二,从地理风水的角度来讲,南京虽也是兴龙之地,但与京城真不堪并论,北地京都,三面环山形成天然巨屏,一面朝南又虎视万里神洲,正是这种举世无匹的磅礴霸气奠定了京华盛都独一无二的王者之都的地位。”
    这一番话首先就把闵家三个兄弟欲迁祖莹南下的幻想击破了,唐生又道:“地理风水中的华夏之地卧着三条巨龙,分为北、中、南,其中又以北龙最具王霸之气,秦岭做为中龙的脊脉却在扮演京都‘朝山’的角色,此为大吉之兆,东岳泰山在左,为京之左龙;西岳华山在右,为京之右虎;前有黄河之水弯延而东,再振朱雀之翼;后有内蒙阴山、河北大马群山、北有燕山形成主力屏障;太行山脉、大兴安岭、长白山皆由东北向西南气机直贯京都;群山叠靠聚起最凌厉的肃杀之气,自然烘托出京城的龙尊之势,官厅、密云两大水库为京之东西水口,鸭绿江镇尾黄河牵头,首京盘聚万水千山,天下第一风水宝地就在脚下,我还去哪?”
    唐生的发言震慑了闵家人和唐天泗,这么大的格局你也侃的出来?你到底上几年级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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