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西冠的从多儿女中,基因的关系吧,还别说当真就是跟贺芳的嫡子女更为优秀一些,所以就算是长房里妾生的儿女也有不错的,但是比想得宠的程度,却远不如嫡子女这三人。
    虽说是仕农工商,这商人之子往往是不能入仕的,但是先前因为有诚王府这个靠山,胡西冠的两个儿子胡辰和胡伦二人,都得到了求学的资格,并且所学的程度不敢说满京城里数的上号的俊杰,但是起码还是小有才华的。
    之前出事的时候,胡府又很忙乱,贺芳也没想让他们回来,而她自己的爱女胡纤,那个时候也在外面去庙里拜佛去了,所以也并没在回府。当然了,消息他们并不是完全不知道,但是万万没想到,回来之后,局势就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他们在府里的地位都受到了影响了。
    所以让胡西冠游街谢罪,他们自然是全力反对的。
    可是他们的反对声音实在是太弱小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就是反对也没有用处,难道他们能不顾及自己的前途吗,而胡西冠最后会同意,为的不也是他能出京兆府,以及这些儿女们的安危吗。
    他感觉现在胡西昌已经疯了,谁也不敢说,若是胡西冠不同意,最后胡西昌会做出怎么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当然了其它的庶子女们,自然也不会多希望了。
    必竟胡西冠上街游街谢罪,身为胡西冠的儿女,他们脸上又能有什么风光吗,这不是一起跟着丢脸吗。他们实不理解,这二叔是吃错了什么药,这或许是可以安抚一下百姓,可是这胡府上下脸面往哪里放。
    真以为胡西冠出头后,二房就没有事吗,这简直是胡闹啊!
    “娘,真的要让爹去?”胡辰寒着一张脸,拉着贺芳说话。
    贺芳便是盖了厚厚的粉,却依旧掩盖不了她的憔悴,贺芳白着脸:“我知道你担心你爹,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先妥协了。”
    长房的人纷纷义愤填膺,但是却也聪明的,没有这个时候发作起来。
    不得不说,胡西冠丢了家主之位,他们就显得相当的背动,便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没有什么反驳的资格,这种无力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不好受了,他们都在硬挺着。
    倒是二房的那些个,此时面上表情都很是放松。
    二房嫡子胡同和胡远站在一起,胡同这个时候,更是一脸的忧虑之色走过来,对贺芳道:“大伯母请放宽心,爹会保护大伯的。”
    胡远也道:“是的,爹不会真的让大伯受伤的,只是现在时局如此,爹也深受压力,要不然如何能同意此事呢。”
    胡同深深叹了一口气:“是这样的,爹昨天夜里长吁短叹,一夜都没有睡好,希望这事能早早过去,大伯之前做了这么多事,也能因为今天的游街,彻底的让百姓们放下,还胡府一个安宁。”
    胡辰和胡伦两兄弟,气的面色铁青。
    都到了这个份上,二房还来跟他们找不自在,竟然还在这里阴阳怪气大放厥词,简直欺人太甚!
    这长房的子女们都很优秀,这不就显得二房的显得上不得台面吗,二房的那些子女,都有种被压的喘不过来气的感觉。而就是那个颜色正好的二房庶女胡爱吧,到底也是个庶女,哪里能跟长房胡纤这个嫡女比较呢。
    现在二房终于是翻身了一把,现在他们一个个恨不得走路脖子能直到天上去,终于有种能抬起头来做人的感觉,现在他们不得瑟,更待何时呢。
    胡辰手的拳头握的紧紧,脸上僵硬的摆出来,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令人有些发怵,但是胡同和胡远却完全不在乎,谅这长房的人心里骂着娘,却也不敢跟他们胡来,除非没看到现在是什么处境。
    便是曾经的胡家主,这个时候也得认输的低下头,要去做游街谢罪这种丢脸至极的事情,还敢跟二房为敌,那就真是不想好了。
    两人明着担心,暗着嘲讽了一通,便离开了。
    胡府大院里站了不少人,主子一群,还有一些下人呢。
    胡西冠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胡西昌给扶出来,胡西昌脸色不太好,一直是一种唉声叹气的感觉,那眼里似乎全都是为了自己大哥邓将受辱的担心与不忍心,瞧着就很令人纠心的感觉。
    然而他这番作派,在长房的心里,却恨的咬牙切齿,现在还摆这嘴脸给谁看,若是真不想,早干什么来的。
    贺芳想起当初胡西昌被泼粪的狼狈样子,心里恨恨的想,当真是活该,她家老爷以前做了太多的不对,可是也并没有那样狼狈过,真以为胡府争来的,那就是他的了吗,时间还长着呢,走着瞧!
    贺芳心里这样恨恨想,但是其实心里十分难以过去,胡西昌之前经历过的事情,今天她相公,也很可能会经历的。
    胡西冠面无表情,不论胡西昌还是长房的人说什么,他都沉默不语,直到时间差不多,要离府了。
    贺芳看着胡西冠,不忍心叫了一声,胡西冠也不理她,直接大步出去。
    胡西冠现在穿着一套十分朴素的粗布衣服,头发都没有梳起来,垂头散发的走出来,一看起来便是个挺衰的样子,而他的身边是没有安排人的。
    笑话,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愿意跟着胡西冠出去啊,没事找虐吗。
    而胡府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一直在等着胡府的动静,当胡府大门打开的时候,外面声音立即大了许多。
    “哎,好像人来了!”
    “人来了,人快来了!”
    有几个人机灵的叫出声后,很快一个传一个,都知道胡西冠出胡府了。
    曾经那么义气风发的人,垂头丧气的走出来,一瞬间,还让不少见过胡西冠的人没敢认。
    “这真是胡府的家主吧?”
    “应该说是胡府的前家主,现在胡府是二当家当家了,这个前家主胡西冠,就是之前将京城搅的乌烟瘴气的那个。”
    “我知道,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我一时这不是没敢认吗。”
    “啧,他真是认罪的?”
    “对啊,不是游街认罪吗?胡府想怎么弄?我怎么没搞明白呢。”
    胡西冠从胡府出来,来围观的人群,也是自动都分成两队了,胡西冠缓缓走在中间,耳边是各种的讨论声。
    胡西冠一直沉默着,然而那声声在耳的讨论声,还是让人也握紧了拳头,脸色紧绷着。
    在这一刻,他才知道,做再多的心理准备,到了这个时候,他接受不了,还是无法接受。
    他认什么罪,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做生意,有哪一个不想赚钱的,这事便是换做任何人,说不定在那个时候,都会跟他一样做同样一个选择,他只是全都被发现了。要不然为什么,当初刚这么做的时候没发现,后来才发现的呢,他也只是比较倒霉罢了。
    胡西冠的经营手法,注定他不可能是真心的觉得是错了,只是他被逼到绝路了,不得不做这种妥协罢了。
    然而这步路可不是那么好踏出来的,比如现在,他暗自咬牙切齿,话硬是难以说出来。
    “喂,搞什么啊,胡府这是在耍人啊!”
    “就是啊,怎么回事,到底让我们看什么!”
    胡西冠这么沉默的走着,让那些百姓反而大感到疑惑不解。
    因为在此之前,胡府宣传的,就是他们在今天,会由胡西冠这个罪魁祸首,当着众人的面游街认罪,胡府的意思,明明就是会承认罪过的,胡西冠就这么默默的走着,换了身朴素的衣服,一个字都不说,这总有种再次耍人的感觉。
    胡西昌他们不敢跟着胡西冠,就怕一会受到波及。
    而这个时候,确实已经有脾气不好的,生气的觉得被耍了,一个鸡蛋顿时就砸到了胡西冠的脸上,“啪”的碎了,一股子腥臭的味道,便袭向了胡西冠的鼻子,而那种粘腻恶心的蛋液,便顺着胡西冠的脸淌下来。
    胡西冠的脸瞬间阴黑铁青起来,他的拳头握的紧紧,大有想要回手给人狠狠一拳报复回来的样子。
    胡西昌见状,忙道:“大哥,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等什么,我们胡府可全靠你了!”
    胡西昌硬挤出人群,想要靠近,又怕被波及,在胡西冠不远处提醒他:“大哥,咱们一府的前程可都握在你的手里呢。”
    胡西冠抬起头,那眼中的阴蛰,吓的胡西昌一缩脖子,倒仰一下,差点没倒过去。
    然而下一刻,胡西冠便转过头去,他抬起头,伸起袖子想要去擦,另一个菜叶子已经扔到了他的头上,随着他的走路滑下来,并没有掉下去,反而粘到了蛋液上面,挂在胡西冠的脸,让他显得十分的滑稽可笑。
    也是这蛋和菜叶子提醒了围观群众一般,这些脏臭的东西,纷纷都向胡西冠扔去。
    有些人还怒斥:“不想游就不要游,现在耍人玩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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