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芳因为昨天跟母亲谈好了,得到了母亲的帮助,所以她的心事也放下一些,所以昨天夜里睡的很好,一扫这段时间被折腾的面容憔悴,明眼看着都能感觉到她今天容光焕发,一瞧就是碰到好事了。
    堂玉为贺芳梳洗,笑着赞美:“夫人,今天一早就听到外面青翠的鹊声,奴婢还想能是什么好事呢,现在看来啊,这些小鸟太通人性了,这是口不能言,但是心里在赞美夫人漂亮呢。”
    贺芳被赞美的心中舒畅,撇了堂玉一眼:“你啊,就是这张嘴动人,谁知道说真的假的呢。”
    堂玉立即道:“奴婢哪里敢骗夫人呢,奴婢眼睛可是很锐的,夫人就是漂亮。”
    贺芳笑看着铜镜,铜镜里的女人,虽然年华渐渐老去,可是肌肤保养的不错,再加上还颇有气质,所以瞧着还颇有几分风韵犹存。
    贺芳知道堂玉说的是事实,就是这样,她心里也更加的开心,其实这段时间,贺芳因为在府里处处受制,心情烦闷,她也知道状态不好,所以甚至有些厌恶的看镜子,就怕看到憔悴的自己。
    可是她不可能不梳妆,每次看到铜镜里的自己子,她就感觉各种厌恶的难受感,这么多日了,她心里终于没有那么压抑,看着这样的自己子,贺芳笑道:“今日的妆化的重一些,我要回去打架的!”
    是啊,一会回胡府里,贺芳也要出手了。
    这段时间她忍着让着,徐秀越来越给脸不要脸了,当真以为胡西昌暂时挤任了家主之位,这胡府就容得他们胡来了吗?
    呵,简直意想天开。
    “是,夫人!”
    堂玉忙为贺芳梳妆,妆后,看着镜中显得气势逼人,眉眼锐利的她,贺芳十分满意,你们收抬下吧,用过早膳之后,我们就回胡府。
    “是,夫人,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本来贺芳来贺府求助,就想着自己不会久留的,其实也没带太多东西,但是她一直以名门出身自居,胡府又有那个资本让她计究,所以每次出门在外,都准备一些东西,只是东西多少的问题。
    贺芳这边收抬好,便去用膳。
    在餐桌上,大家都很安静,贺芳因为要回去斗徐秀,今天胃口大开,平时为了保养身材吃半碗,今天硬是吃了一碗,还感觉没有很饱,她这个状态,贺夫人,贺家大嫂、二嫂,可是她们都沉默的没有提及什么。
    贺家大嫂二嫂看着这样的贺芳,也不知道该幸灾乐祸好,还是该同情她为她,她们这个小姑子,从小就心高气傲的,若是知道了真相,不知道要能不能气死呢。
    贺芳的胃口大开,反观贺夫人,却是吃了几口,就没有什么胃口了,勉强又喝了几口汤,看着贺芳要说话,可是看她吃的好,又一脸兴奋,这个口贺夫人是如何也开不了的。
    贺夫人转而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媳妇,这两儿媳妇这时候,也保持着食不言的态度,低着头吃饭,甚至不抬头看旁人一眼。
    贺夫人气闷在心,但是在这桌上斥责,那事自然也要说出来,贺夫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忍了忍,叹了口气。
    贺芳也感觉到贺夫人不对劲了:“娘,你怎么了,没有胃口吗?要不让厨房再给你做些开胃的菜。”
    贺夫人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今天起的早,你再多吃点。”
    见贺夫人真不像有事的样子,贺芳便放心继续的用饭,等吃好后,贺夫人拉着贺芳:“芳儿啊,这人生在世,总有些不如意,你这些年来吃了不少苦,也享了不少福,为娘看着你心里也百感交集,但是娘是心疼的。”
    贺芳握住贺夫人的手:“娘,我知道的,我心里一直清楚的。”
    贺夫人眼眶微湿,但是却有许多话说不出来,道:“你有什么委屈,就回家,家里这么多人,不会让你有苦无处说的。”
    贺芳十分感动:“娘,女儿明白,女儿不会忘记的。”
    “嗯,时间不早了,你……你要回胡府了?”
    贺芳看看天色:“是该回去了,府里还有事。”
    贺夫人塞给贺芳一个荷包道:“芳儿,你路上拆开看吧。”
    贺芳不明所以,以为贺夫人是她在胡府受委屈,给她的东西,便点头应下。
    贺芳被婢女扶上了马车,马车慢慢的使离了贺府。
    贺夫人看看两个儿媳妇,冷下脸:“你们今天倒是安静,就这么让你们为难?”
    贺夫人不忍心看贺芳伤心,想让两个儿媳妇开口,可是人家可是两个外人,这话她们说起来,贺芳得恨死她们,再者两人都商量好谁都不接茬,贺夫人还能一起怪罪啊?
    贺芳大嫂道:“娘,我们这不也是不忍心吗?小姑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我们这不也是不忍心她难过吗。”
    贺家二嫂也道:“是啊娘,这事媳妇实在是说不出口,小姑子现在本来就是艰难的时候,看着她这个样子,我们就想到娘你对我们做儿媳妇的好,这样的对比,越发让我心疼小姑子。我们说,也怕小姑子多想,必竟胡府跟贺府的情况也不一样。”
    贺家大嫂也应和:“是这个理,我们这实在是……”
    贺夫人哼了一声:“行了,不用多说了,你们的难处,我也清楚,这事就别再提了。”
    贺家大嫂和二嫂对看一眼,心里松了口气。
    贺家大嫂道:“娘啊,上面不让我们参与其中,但是这小姑子到底也是我们贺家的人,这事就这么算了吗?我们贺家哪有受这些憋气的,这也未免太欺负人了。”
    贺家二嫂也道:“哎,这实在有些过份了。”
    贺夫人摇摇头:“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胡西昌傍上了诚王府这棵大树了,你妹夫现在还没有脱险呢,这里面的事情多着呢,我们也只能如此了。”
    贺家大嫂二嫂都围过去,安慰起贺夫人。
    贺夫人其实是不好受,必竟都是当过娘的,也知道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道理,为了其它的亲人,不能顾女儿,那个心里实在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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