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闹大了,已经关系到工科院的名誉问题,谢云心里一点不怵,甚至还吹着口哨,向参他的尖嘴猴腮兄挑衅。
    老邓看着他拍胸脯打包票,一脸嚣张的模样,也放下心来,准备看他如何收场。
    丞相郭丹面色沉重质问谢云:“郇阳侯,刚刚的赌注可还算数?”
    “回禀丞相,下官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言,赌注自然算数。”谢云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很欠揍。
    “那好,既然你还打算守约,陛下与老夫一起作证,《中庸》印制一事可就由你完成了,逾期或者没有完成,可是要重罚的。”郭丹提笔,写下赌约,谢云跟户部尚书温鉴一同签上了大名。
    郭丹拿着赌约,呈给苻坚说:“启禀陛下,臣已经确认无误,郇阳侯准备履约,少年人应该多磨砺一番,我们三月后,静观其效。”
    “准奏!”苻坚答应下来,他也很想看谢云准备如何化解这个死局。
    “陛下且慢,臣家中积有三千贯,臣愿与郇阳侯对赌,他完不成此时。”尖嘴猴腮兄出来说。
    其他大臣纷纷不耻,认为这事了落井下石,老邓都打算动手教训此人一番,结果被谢云拦下来。
    “臭小子,你敢不敢应赌?”苻坚调侃的说:“你小子身价不菲,朕给你算过了,万贯家财还是有的。”
    “陛下过奖了,这位大人愿与小臣对赌,若不应赌,岂非鼠辈。臣愿赌,而且多多益善,其他大人可以一赌,一赔三。”谢云跳出来激动的说,生怕其他人不上钩,还加大了赌注,这种打秋风的时候,不宜多干,最好一次赚个盆满钵满。
    一个印刷术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工科院闲的蛋疼时,他都自己弄了一套活字木刻,印了好几分校规校纪,成果还不错,就是字刻的不咋地。
    “老臣吕婆楼,听闻郇阳侯家中有夜明珠一颗,臣愿拿出五千管与谢侯对赌,赢了只取夜明珠……。”
    “臣郭丹,家中虽穷,但三千贯还是拿的出来的,臣赌谢侯败。”
    “老夫孔奇……”这老夫居然也压五百贯自己输,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三万贯的赌注就条子就写了出来,这些足够谢云倾家荡产,全家到大街喝西北风去了。
    “陛下,小侄愿拿出新丰酒秘方作赌,可值多少?”
    “万贯,朕从内府里拿出一万贯,压你输,朕只要新丰酒秘方。”苻坚眼睛都红了,新丰酒可是一个好买卖,日进斗金不为过。
    赌约签名画押,谢云心满意足的一张一张的数起来,其中好像有几个不太一样的,苻融跟老邓怎么压自己赢?两人还都压了五千贯,这不明摆着打劫吗?
    拿着赌约去找两人,仔细询问是不是填错了,结果老邓一脚踹了过来:“臭小子,想坑老夫钱?有没有良心?”
    谢云揉着屁股,拿着赌约再次询问没人反悔后,心里乐开花,这些钱加起来大概有五六万贯了,足够工科院挥霍好几年了。
    “各位大人可以回家准备赌注了,工科院创办之初,就得到各位大人慷慨解囊,小侄不胜感激,再三拜谢。”谢云笑嘻嘻的对着四周大臣拱手表示万分感谢。
    “郇阳侯休要狂妄,老夫看你宅子不错,这次赢过来,正好给我家当马厩养马。”贱嘴猴腮兄瞪着小眼睛,凶狠的说,他看谢云不爽已经很久了。
    “这位大人,您这次恐怕要失望了,别说三千字的《中庸》,就是万字的《论语》小子三月内也可以印制千份。”谢云笑的很狂妄。
    转身去了他房间取出了那套木活字,经过简单的组装,很快就拼出来第一段话:“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刷一层墨,往上面拓一层宣纸,揭开后,群臣呆若木鸡。
    这样也行,不是在一块石头上刻字吗?怎么成了一个个小石块?不过这样印出来的字确实不错。
    苻坚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坐在上位哀叹自己白白损失了万贯家财,这可是他内府的钱啊!
    “陛下,这就是我工科院的本事,一副木活字加上材料费,臣算过,一万贯足以印制千份中庸。”谢云捧着他那盒木活字,献给苻坚。
    郭丹和温鉴仰天长叹,上来请罪说:“陛下,老臣愚钝,为何区区几个木块,居然花费了一万五千贯国帑,老臣有罪,查事不明,请陛下责罚。”
    “两位爱卿何罪之有,花一万五千贯能解决印刷这个千古难题,功在千秋,朝廷不亏,这赌注就当我们花钱没教训了,钱财红人眼,这臭小子一记算计了我们所有人。”苻坚苦笑着,还好他没打算不认账。
    群臣们点头认同,谢云没想到因为这个赌注,今后他就与朝廷大事绝缘了,特别是涉及钱财之事,不管是私是功,群臣都视他如同洪水猛兽。
    苻融跟老邓笑的后牙槽都露出来了,刚刚算了一下,他俩赚了近万贯。现在两人正商量着,回长安找地方庆祝一下,今日斩获颇丰。
    孔奇虽然损失五百贯,但老头子脸上一点伤感都没有,而且抱着木活字一个一个检查,他已经能想象出,今后儒家繁荣昌盛,经典遍地都是的场景。
    丞相郭丹也笑呵呵的,拿着木活字正在跟孔奇唠叨着:“这臭小子字写的是真难看,而且雕刻的可不怎么样,这不是糟蹋好东西吗?”谢云一脸黑线的看着两人将这个名传天下的机会硬生生夺走。
    “你奇智老夫甘拜下风,但教书育人讲究的是名正言顺,为师着,要身正言直,才有资格教书育人,你既然要传承你师尊的学问,就要记住一句话,宁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不然再高深的学问,也难以长久传承。”孔奇来到谢云面前,硬生生的说。
    谢云倏然一惊,老夫子这是在提醒他不要过分得罪朝臣,与朝堂友好,这是儒家的生存之道。
    他随即上奏苻坚:“陛下,小臣这次所赢赌注,皆愿捐献给工科院,您身为工科院院长,最有资格处理这笔赌注。”
    第二章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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