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小爷就是一个小地主了,从今天起,小爷就成了正儿八经的的长安人了,从今天起,小爷就成了贵族。以后我就可以混吃混喝等死了。
    谢云将来二十年不用奋斗了,因为人傻钱多,爱才心切的东海王苻坚在自己的封地,划分了五百亩土地给他,以酬谢他救了上千秦国士卒,至少他信上是这样说的。苻坚甚至亲自上奏,从皇帝那里给谢云讨来一个郇阳男爵。中国自商朝,爵位就分公,侯,伯,子,男五等。
    谢云此次获封男爵,是他身份一个巨大的转变,从白衣成为勋贵,可以说他实现了寒门子弟毕生的梦想。眼下虽然天下局势混乱,遍地都是军阀势力,将军满地跑,校尉不如狗,但在长安,爵位还值点钱。
    老邓就很会做人,把家里三进院的老宅送给了谢云。老头的原话是:那小子出山,身上一穷二白,回长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老邓家拿了人家的神兵利器工兵铲,这宅子,就当补偿了。
    嗯,一个几百块的铲子换首都三环内的豪宅一座,好买卖。
    一手抓着房契,一手抓着郇阳男爵的银牌,谢云笑的很猖狂,大有天下无敌的感觉。邓景趴在地图上,用手比划着郇阳到长安的距离,不停抱怨东海王小气。
    按照他的话来说,封地离长安足足有二百里地,中间还隔着一天黄河,一年能去几次?给这块地,还不如发点钱来的实在。不管怎么说,以后咱也算是有爵位,有官职,有田地的三有新贵族了。
    看在长安三进院房契分上,谢云决定忘记邓景拿擦脚毛巾堵自己嘴的事。至于自己被邓氏父子认为患羊癫疯,谢云想了半天,决定还是不解释的好。以后有事偷懒,就说自己羊癫疯犯了。
    后营来了一批新帐篷,谢云中饱私囊,扣下一个,作为自己的新窝。调了一个没人打扰的好地方后,他开始收拾起行李,准备搬家。
    半个月没充电的手机已经黑屏了,按了两次,都没开机。拆开后,取出电池,里面还是干燥的,没有进水,应该没坏。前段时间,过来找吃的的邓景翻到了它,把它当成镜子,还抱怨说黑布隆冬,照不清晰,还没铜镜好,差点给丢了。
    充电器也没电了,不过没关系,拿出数据线,跟手机连到一块,丢到一块没人的太阳下充电,估计一天时间两个都能充好。好久没见过父母跟女友,自己记忆都有些模糊了,也不知道他们忘没忘记自己。
    两把水果刀现在丢了一把,根据种种线索推测,应该是老邓下的手,不够谢云无所谓,这才是那你当自己人看,人家能从你这里拿东西,就代表你也能从他那里拿东西。
    煮泡面平底锅应该没啥用了,除非自己还要一个人探险,但这是不可能的。那两个红薯居然还没坏,还发芽了,但是长得不好,有点奄。
    这东西好像是高产作物,原产于美洲,明代才传过来的,现在想要这东西,只有两个办法,要不然横渡太平洋,要不然往北,穿过白令海峡。
    前秦要平定乱世,这东西是不能少的,不知道有这东西,将来苻坚能不能给自己赏点啥。
    “狗子,狗子,去给我找两个大缸来,装上土。”谢云翻着东西对外喊。
    “好的,爵爷,你找那东西干嘛?”二狗嘴里塞着鸡蛋跑过来,不用说,肯定刚刚去后厨蹭饭去了。
    “我用得着跟你说吗?”
    二狗动作还是很快,十几分钟就搬来两个大缸,里面装的是上好黑土,都是从旁边林子里挖出的。
    红薯切块埋在里面,浇上水,但愿它们能在今年冬天前成熟,不然再找就麻烦了。
    睡袋被老邓以研究的名义借走了,听说是要给全军统一发放一个类似的,可惜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没想到背包夹层里面还有一份地图,这东西过于逆天,谢云打算贴身收藏,谁也不告诉。至于指南针,这无所谓,还好解释,就是精巧点的司南。
    云烨贴身收藏,不打算让他们重见天日。指北针还好说,地图实在是没法解释,但他又太重要不能毁弃。工兵铲程处默好像不打算还给自己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太先进的东西要不然被人当成神迹膜拜,要不然就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谢云绝对不指望草原上的少数部落会相信神灵,即使他们一直很虔诚。
    搬到新帐篷后,谢云发现自己居然身无分文,是个兜比脸干净的穷光蛋,好像前几天去草市逛的时候,还借了邓景一袋铜子。
    古代发俸禄的时候是按年发的,大概在秋收结束,现在离那个时候还有四五个月,也就是说,自己好像还得当四五个月的穷光蛋爵爷。
    钱是个乌龟王八蛋,但没钱,还真的寸步难行,苻坚赏赐的时候,怎么光给田产,不给真金白银啊,没钱,自己算什么新贵族。
    谢云感觉自己好可怜,管着一个诺达的后勤营,当着行军司马,但愣是找不到一点捞钱的空子,别的贪官顿顿山珍海味,妻妾成群,到自己,怎么就是下苦力的命。
    老邓今天闲着没事,背着手跑来伤兵营视察,他奇怪的看着谢云军帐前的两口大缸。这门前有摆石狮子的,有摆兵器架的,可这大缸是什么意思,里面还有土,这是准备种花吗?
    看着谢云熟练的翻土浇水,老邓忍不住了,问:“小子,你在干什么?你们学问人有雅兴,但也不至于在军营种花吧?我们这行军打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走,你这两缸花可带不走的。”
    谢云放下手中的水壶,拍拍手上的泥土,对邓羌躬身施礼:“邓伯伯,小子行事虽然荒唐,但也不至于荒唐至此,这水缸种的东西,且容我卖个关子,秋后自知。”
    “哟,还知道卖关子,但老夫可没兴趣等,你从实招来。”
    “不说,小子只能说这是个好东西,堪称无价之宝,只要我能种活,几年后,天下的饥荒就是个笑话。”
    “嗯?小子,此言当真?那你为何不早点拿出?”邓羌颤声问道。
    “嘿嘿,小子这不是刚刚出世,身无分无,一穷二白,准备用这东西,换点钱,长安米贵,居之不易啊。”谢云话还没说完,老邓就抓着他衣领,把人拖到帐篷里去了。
    经过半个小时的思想教育加棍棒教育,谢云屈服了,完全交代干净。邓羌满意的背手走出帐篷,细细打量两个大缸,也不知道嫩芽都没有,有啥可看的。
    临走前,老头子留下自己两个亲卫,交代他们小心看护,出了一点岔子,提头来见。两彪形大汉看着大缸,果断表态,人在缸在,人不在,缸也得在。
    谢云趴在床边,揉着被老邓抽红的屁股,哀叹道:“红薯而已,至于您征东将军生这么大气,亲自揍我一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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