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妙可想到这里,说道:“既然如此,本姑娘便告诉你这个无耻之徒。”
    秦钥没有说话,忽然间觉得关节有些发麻,问道:“我能站着听吗?”
    杨妙可没有理他,说道:“四天前,我杨家车队来到了这里,和县令说好之后,便是把车队里的献礼给放到了仓库之中,县令也派人严加把守。”
    “可是,谁知道,这当天晚上,仓库之中的献礼便是不翼而飞了。”
    “这不一连三天,都是没有消息。”
    短短几句话,让秦钥陷入了思索之中,杨妙可那他沉思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凌乱。
    他难道真的不是偷窃之人?
    秦钥想了想,说道:“你和张士德说这些献礼送给永亲王时,是在什么地方?”
    杨妙可道:“在仓库门口,不过那个时候,县令把所有人都屏退了,除了县令本人之外。”
    秦钥道:“那监守仓库的人都有什么人?”
    “全都是府衙的衙吏。”杨妙可说道。
    “那些衙吏你们调查过了吗?”秦钥问道。
    杨妙可道:“首先调查的就是他们!不过,没有调查出什么。”
    “那些衙吏呢?”秦钥问道。
    “现在全都在大牢里待着,事情没有着落,他们是不会被放出来的。”杨妙可道。
    秦钥闻言,觉得这事情好生蹊跷,按理说那些献礼要想运出仓库定会有一番麻烦,若想不惊动府吏难如登天,如此想来,这偷窃之人应当是那些守卫的府吏才对,可是.....
    杨妙可眸子奇怪的望着他,说道:“你现在还想耍什么把戏?”
    秦钥却是呵呵一笑,然后打了个哈哈,道:“谢谢姑娘了,你先在这里玩着,我先睡个觉...”
    话音刚落,便是倒头便睡,几息之间,如山的呼噜声响起...
    杨妙可一愣,却是心中极为愤怒,走过去对着他便是一脚踹过去,正踹在秦钥的腰部,见秦钥是死睡不起,没了办法,又是天色已晚,便是不在审问,离开了。
    待得杨妙可离开之后,秦钥被人拖到了牢房之中。
    秦钥进入牢房,待得衙吏走后,便是睁开了眼睛,见石君宝还在睡着,便是叫道:“陈老,陈老,你在哪里?”
    话音刚刚落下,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铁栏之外,带着黑巾,只露着一个灼灼有神的眼睛。
    陈老说道:“你找老夫什么事请?”
    “麻烦陈老去那仓库查看一下,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秦钥顿了顿,说道,“而且,告诉浅陌公主她们不要担心,让他们明天开庭受审的时候注意一下周围的民众,发觉有奇怪的人,最好是跟踪好他们。”
    陈老没有说话,一眨眼的功夫便是再次消失了。
    秦钥的眼神里有些艳羡,可是没甚办法,毕竟,他现在练个拳就累得和狗似的,练轻功,还是饶了他吧。
    现在,他也是有些困了,便是在草席上倒头便睡了,毕竟现在他知道的事情太少,能够想到的事情也就那么一点点,多想定然不会有什么结果。
    反倒会弄得他自己没有什么精力。
    而此刻耶律阿兰四女夜间打探,实在是难以打探到什么消息,因此在一番奔走之后,他们便是回到了客栈之中,彼此没有说什么,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陈老来到了秦浅陌这里,把秦钥的话带给了她们,听到秦钥石君宝两人在大牢之中没有受到伤害,她们都是松了口气。
    当下,她们草草吃了早饭,一身女扮男装的打扮,便是前去安民县府衙门外。
    现在府衙之外已经有了不少的人,看打扮,竟是商人属多,毕竟来这里的商人可都在谈论这件事情,谈论这件关乎他们生意的事情。
    不多久之后,府衙之内响起了‘威武’的悠长声。
    秦钥和石君宝被押上府衙。
    张士德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狂徒,永亲王的献礼你们也敢行窃?还不把一切速速招来?”
    秦钥望向张士德,淡淡的说道:“回县官大人,此言差矣,仅仅只凭一个簪子就认定我们是行窃之人,未免草率了些吧。”
    “那你可告诉本县令,那簪子你们从何处得来?”张士德说道。
    秦钥淡淡一笑,道:“买的。”
    “你真当本县令是无知孩童吗?”张士德又是一拍惊堂木,喝道。
    秦钥说道:“草民不敢,只是草民想知道,大人是从何处得来簪子在我们这里的消息?”
    张士德说道:“这你无需知晓。”
    “县官大人,草民之所以问这个,是因为怕大人被蒙在鼓里。”秦钥说道。
    “蒙在鼓里?”
    “大人,不瞒您说,草民最近结交了几个仇家,若是他们拿这件事情污蔑在下,岂不是在拿大人您当枪使?”秦钥凝声说道。
    “这么说,你是在告诉本县令,行窃之人不是你们了?”张士德眸子一瞪,说道。
    “大丈夫敢作敢为,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读书人的信条,也是草民行走于世的准则。草民没有行此事,便断然没有此事。”秦钥义正言辞的说道。
    而这个时候,那位杨妙可姑娘走了进来,跪下说道:“大人,民女想要问这两位公子几个问题,不知道大人可否应允?”
    张士德说道:“杨姑娘尽管问便是。”
    听到这句话,杨妙可看向秦钥,说道:“这位成公子,妙可想知道,在把守森严仓库之中,你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走那些献礼?”
    “没有办法。”秦钥说道。
    “那那些献礼呢?”杨妙可问道。
    “实在是不知。”秦钥淡淡的说道。
    “公子难道不觉得很奇怪?”
    “的确很奇怪。”秦钥说道。
    杨妙可望着秦钥,道:“奇怪什么?”
    “奇怪妙可姑娘为什么一上来便认定我们是行窃之人。”秦钥顿了顿,说道,“仅仅凭一个簪子就认定我们是行窃之人,未免太过于草率了吧。”
    这话一出口,让的张士德和杨妙可哑口无词,因为仅仅凭一个簪子就认定他们是行窃之人,确实草率了一些。
    这点证据还不足以判他们的罪过,而且最重要的是,找到献礼为重。
    案子原本觉得有了一丝丝曙光了,可是到了这里,竟然又是感觉停滞了下来,这让张士德两人感到有些难受。
    就在他们审案之时,成轻寒还有耶律阿兰则是悄悄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可是人群之中,衣着华丽之人应有尽有,各种服饰混杂其中,倒是很难看出一些人的不同之处。
    而陈老也在暗中观察着,却是注意到了一个衙吏打扮的男子在衙门前看了一会儿,露出一丝冷笑,便是离去了。
    陈老觉察这人有些嫌疑,于是便是跟踪着这个男子。
    如果秦钥或是成轻寒亦或是耶律阿兰在这里,他们定然会认出,这个衙吏打扮的男子,就是那牙子山的二头领宋成。
    这宋成走在前往仓库的路上,却是凝眉神思,心中盘算着怎么置成钥于死地。
    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是到了这仓库这里。
    因为失窃的缘故,这仓库已经被封锁起来,驻守在这里的衙吏又都是被压入了大牢,因此这里没有人来把守。
    陈老很是奇怪,这个衙吏到这里来做甚?
    仓库里的东西都已经是搬到别处,这仓库完全空了,这府吏来这里又是为了何事?
    可谁知,这宋成走到仓库门前,却是忽然左拐,走进了一个小胡同之中,陈老跟着他穿过这个胡同,然后又是走了一些蹊跷路径,便是看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房子。
    而这四周已经全部是树林了。
    陈老来到房子的屋顶,听着屋里传来的话语。
    “二弟,怎么样?”宋威见到二弟走来,忙说道。
    宋成说道:“仅仅凭一个簪子难以扳倒成钥,我看我们还要做些事情才行。”
    宋肃说道:“二哥,你说要做什么,我立马去干。”
    宋成摇了摇头,道:“暂时我还没有想到,我先想一想,等想到了再说吧。”
    宋威问道:“那那些献礼我们怎么办?”
    宋成想了想,说道:“先在那仓库里吧,估计那仓库应该很少会有人去了,等到把事情嫁祸给成钥,我们再运着那些财物离开也不迟。”
    陈老听到这番谈话想,心中一惊,心想此时不宜打草惊蛇,因此便是深深的看了这里一眼,迅速的离开了。
    这案子暂时压下,因此秦钥和石君宝两人再次被押到了大牢之中。
    陈老出现在大牢之中,把他听到的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们。
    当下,秦钥说道:“陈老,这件事情你等会告诉浅陌他们,暗中监视好他们,切不可打草惊蛇。”
    陈老一个老人精,明白秦钥的意思,当即便是点了点头,离去了。
    石君宝望向秦钥,问道:“为什么不把他们一网打尽?”
    秦钥说道:“我们现在捉到他们,有什么用?我们若说他们就是偷窃贼,一无证据,却把他们绑了,他们哪里会承认?”
    “那你的意思是....”
    秦钥说道:“既然那些献礼还在仓库之中,只有让衙门的人对他们捉个现行,才能够完全坐实他们.....”
    石君宝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浅陌公主他们知道怎么做吗?”
    “浅陌他们我不清楚,不过耶律阿兰肯定会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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