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们便是进了客栈之中,一一坐定。
    成轻寒戴着斗笠坐在秦钥身边,而蓝衣男子做在秦钥对面,他的身后立着那十位带刀护卫。
    小二上了茶,秦钥道:“秦兄,喝茶。”
    蓝衣男子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是说道:“在下也是想要见识这大秦的秀丽山河,刚刚途经此处,便是听到了这位兄台的惊人事迹,因此在下也是想见见兄台您,并且极为想领教一下公子的高才。”
    秦钥闻言,微微一笑,道:“什么惊人事迹,在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哪里有什么高才?这句话,秦兄,便是不要再说了。”
    蓝衣男子一笑,道:“那何不较量一番如何?”
    秦钥见这人笑意温和,却是知道这种人最是难惹,而且这人又有十名护卫,想必身份不凡,得罪这样的人,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他沉吟片刻,便是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只好献丑了。”
    蓝衣男子当即是喝了口茶,笑道:“在刚刚在下听说的事迹之中,对子和诗词这位兄台极为擅长,正巧,在下也对这对子诗词很感兴趣,不如咱们就先以诗词开场如何?”
    “那秦兄出题吧。”秦钥说道。
    蓝衣男子笑了笑,却是站起身来,走了几步,道:“这战争自古便是永恒都足以讨论的话题,因此这第一首便是以战争为题材作诗如何?”
    秦钥道:“那就请秦兄先出妙诗词吧。”
    蓝衣男子道:“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这首五言律诗做出,便是引得身边不少的才子佳人叫好,这首诗不但片法独特甚妙,对仗亦不拘常格,是五律别调之佳作。
    好处妙不可言,使得人们足以长时间欣赏。
    而这时,秦钥站起来,笑道:“秦兄当真是厉害。”
    “过奖。”蓝衣男子一抱拳,却是说道,“那接下来,兄台请吧。”
    秦钥当即走了几步,沉吟了一会儿,道:“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缭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
    这绝句一出,就连这蓝衣男子本人都是紧紧皱起了眉头,说实话,当他们听到这第一句的时候,他们便是心中一惊,毕竟但是这绝句的起句便是非同凡响,而一首诗下来,更是妙不可言。
    边塞生活,离情人景,短短几字便是刻画了边境将士的深厚复杂感情。
    此诗,已然是入了上上乘之境。
    仔细分析,众人便是可以品出,两诗各有千秋,可是真要综合起来看,却是秦钥这首诗略胜一筹。
    当下,蓝衣男子道:“这一局,是在下输了。”
    秦钥微微一笑,既然是比试,输赢自然在所难免。
    当下,秦钥说道:“在下只不过是侥幸。”
    蓝衣男子笑了笑,却是道:“那接下来便是公子出题吧。”
    秦钥想了想,说道:“送别题材的诗词,自古便是一大主题,不如这第二场便是以送别题材诗词如何?”
    蓝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秦钥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此诗一出,全场之人顿时哗然,却是一一品来,竟是觉得他们读到的其他送别题材的律师都杳然无味。而秦钥也是知道这首诗的名气,毕竟,这首诗,曾李白有过‘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颖题诗在上头’的美谈,而且宋朝的严羽所著的《沧浪诗话》有云: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颖《黄鹤楼》为第一。
    单单由这两件事情便可以看出,这诗的技艺境界之高。
    当下,这蓝衣男子也是毫无悬念的直接认输,却是深深为这秦钥的才能所折服。
    这之后,又是比了两三场,彼此之间各有胜负,到的最后,却是以平局收场。
    这一众人都是听得他们所做的诗词而感到吃惊,不少人都在纷纷猜测着两个人的身份。
    一个京城,一个江南。
    不少人想到这一点,心中不由的又是一惊,却是有一个人叫道:“京城秦钥,江南上官凌云!”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说出的这句话,竟是听了让秦钥极度的无语。
    不过,老子还就在这里,你还真没说错。
    而那蓝衣男子却是一笑,道:“在下不过只是秦钥公子的朋友,相交不深,不过那秦钥兄的高才,是一百个在下也比不得的。”
    这话听得秦钥那是心里爽歪歪极了,却是眸子一变,心道:“我什么时候有这般厉害的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小子,看来和老子一样,都是在假扮别人。或许这人也和我一样,这秦姓恐怕也是假的吧。”
    秦钥如此想到,嘴上却是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秦才子秦钥的朋友,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实不相瞒,在下也早就听我那凌云兄说过,想要和秦钥比试比试。这恐怕要兄台引见引见了。”
    蓝衣男子听眼前的人如此夸赞那秦钥,心中极为的无语,却是说道:“在下定会把上官才子的话传达给秦钥兄的。”
    成轻寒就坐在秦钥的一旁,听着两个人的谈话,竟是觉得十分好笑。
    她妙目看向那蓝衣男子,心想,这人这下是穿帮了,你这人口中一个一个秦钥兄的,可否知道,秦钥就在你的面前,和你喝茶咧!
    秦钥缓缓地喝了口茶,说道:“那这对对子可是还要比试?”
    蓝衣男子哈哈一笑,道:“不比也罢。”
    这个时候,秦钥在流云阁碰见的丁家姐妹却是来到了这秦钥所在的客栈,见秦钥两人已经比完,不禁有些沮丧。
    而那妹妹丁梦灵却是俏脸一板,走到秦钥面前,嘴巴一撅,道:“喂,你要追求我姐姐能不能拿出点诚意来?我姐姐一听到你们在比试诗词,便是迅速的赶来,可是你竟然是比完了,因此你若是要想博得我姐姐的芳心,便是尽量满足我姐姐的心愿,还不再比一场?”
    这话一出口,那丁梦璇一脸娇羞的看着她妹妹,装作生气道:“妹妹,你胡说什么!”
    而成轻寒却是一脸的懵逼,那望着秦钥的目光都是变得有些森寒。
    而秦钥却是把目光看向了成轻寒,虽然他看不到成轻寒的面容,可是他还是能够感觉得到,这女人那刀子一般的目光。
    当即,秦钥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却是忽然感觉到什么,便是抬起头看向了二楼。
    见石君宝一脸玩味的笑容,又见蒙着面纱的耶律阿兰那森严的目光,顿时便是一阵头疼,。接着看向丁梦灵,却是解释道:“梦灵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在下只是和你们初次相识,怎么会对梦璇有那样的心思呢?”
    这话一出,那丁梦璇却是有些俏脸发白。
    而丁梦灵却是气得跺了跺脚,一脸不满的道:“什么那样的心思?你们男人不都是那个样?好色好色还是好色!”
    秦钥顿时脸一板,说道:“在下乃是正人君子,绝不和平常男人那般。”
    这话一出口,丁梦灵说道:“依我看,你也就是衣冠禽兽!在流云阁你不是还当着我姐姐的面,调戏本姑娘来么!”
    这话一出口,那成轻寒顿时拍桌子而起,旋即那把锋利的剑便是拔了出来,横在了秦钥的脖子处。
    这一动作,当真是惊住了所有人。
    秦钥吓得脸都绿了,当即说道:“轻寒,轻寒,你先听我解释,别生气...别生气...”
    成轻寒也自知过于激动了些,便是哼了一声,收回剑,便是向着二楼走去。
    秦钥却是忙道:“各位对不住了,我先去哄哄我夫人...”
    这话一出,那丁梦璇却是俏脸一阵惨白,竟是身子向后倒退了两步。
    这个时候,却正好被那蓝衣男子扶住。
    而秦钥丢下这句话,便是蹬蹬蹬的上了二楼。
    在楼上的石君宝却是看向了耶律阿兰,说道:“成兄和轻寒真的是兄妹?”
    耶律阿兰听到这句话,暗道不好,当即思量道:“当然是了,这本公主还会骗你。轻寒只是看不惯他的哥哥调戏别人家女孩子而已。”
    “你是他夫人,他调戏其他的女人,你不生气?”石君宝呐呐的问道。
    耶律阿兰闻言,当即道:“我怎么不生气?等他从轻寒房间出来,看我不收拾死他!”
    石君宝看着耶律阿兰,忽然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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