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轻寒闷闷不乐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床榻之上,翻过来覆过去,想着那些受了伤害的良家女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又想到秦钥的蛊毒,却是没了丝毫的注意。
    不知过了多久,经过了天人交战的成轻寒秀眉一皱,选即便是拿起了剑,向外走去。
    可是刚一打开门,便是看到了秦钥。
    秦钥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出了一条对策出来,为了让成轻寒安心,他一想出这条对策便是向成轻寒这里走来。
    可是,还未准备敲门,成轻寒便是打开了房门。
    当下,秦钥看到成轻寒拿剑便欲外出的样子,便是知道她想去干什么,当即便是心里一怒。
    他冷冷的看着她,问道:“你想去干什么?”
    成轻寒被他撞见,心下不禁有些忐忑,那冰冷的俏脸上也是有些惧意,当下便是低下了头,说道:“我是想去练练武。”
    秦钥冷冷的一笑,然后向前走了几步,成轻寒顿时慌忙倒退了几步,险些被裙矩给绊倒,秦钥眼疾手快,见她便想向后倒去,一个臂弯便把女子抱住了,这么暧昧的姿势,当真是令的两个人一愣,然后两人的脸旁边便是有些发热。
    秦钥见她冰冷的俏脸上飞起一抹红晕,那绝美的脸蛋更显的妩媚,入眼看去,竟是有些痴住了。
    秦钥呆愣了一会儿,然后便是立即放开了她,轻咳了一声,却是板起了脸色,说道:“练武?大晚上的你练什么武?”
    成轻寒此刻心中扑通扑通乱跳,被他楼在怀中,心中既是娇羞又是愤怒,又被他这么一发问,当即便是羞怒道:“本姑娘就是想去会会那采花贼,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秦钥闻言,却是一怒,说道:“你一个女人逞什么能?你知道那采花贼功夫怎么样吗?你要是不是那采花贼的对手,信不信你也和那些良家女子被他糟蹋?”
    成轻寒也是怒道:“本姑娘不管那么多,本姑娘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良家女子就那么白白被欺负!”
    秦钥听她这么一说,当即便是喝了口茶水,尽管已经凉了,喝下这杯茶水之后,秦钥压抑在心中的怒火,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有办法了,你这么冒冒失失不是办法,明天你和我去知府走一趟,我们在做计较如何?”
    成轻寒闻言顿时一愣,然后那冰冷的俏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诱人的红唇隙开一缝,道:“真的?你没骗本姑娘?”
    秦钥闻言,翻着白眼,便是说道:“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成轻寒心中不由的欢喜,但嘴上说道:“那你就不怕耽误你去苗疆的时间?”
    秦钥听这话,顿时贱贱的说道:“我怕,怎么不怕?但你若因为冒失被采花贼糟蹋了,本公子那肯定会痛不欲生的。”
    这话不太好听,但那份关心之意却是浓浓的,因此,成轻寒的心不由得甜甜的。
    秦钥见天色不早了,便是说道:“早些睡吧,我先回房间了。”
    说着,便是起身欲要离开。
    成轻寒没有说什么,看着他给自己掩上房门之后,嘴角之间便是露出了一个绝美如画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那雨后的彩虹,空谷的幽兰般,明亮而又动人。
    .......
    而此刻,在孟州知府徐泽海的府中,却是突然传出了一声暴喝。
    “岂有此理,这采花贼真是无法无天了,真拿本知府当做儿戏?”
    循着声音过去,便是看到在一座小亭之中,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官服的男子正拿着一封信,破口大骂。
    在这名男子身边还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这妇人中上等姿色,但全是却是散发着成熟人妇般的迷人气息,一举一动之间,丰腴优雅。
    这名妇人看着暴跳如雷的男子,说道:“夫君,这采花贼的确是无法无天,可是,你也不用动那么大的气,毕竟,这次采花贼如此托大,竟然公然告知明晚要去祸害哪家女子,这又岂不是捉住这采花贼的好良机?”
    被这名妇人称作夫君的男子便是这孟州的知府大人,徐泽海。
    当下,徐泽海听她这么一说,喝了一杯酒,便是说道:“夫人说的是,可是这采花贼如此大胆,也着实是令人生气。”
    那名妇人闻言,却是笑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夫君只要加派好人手,在那‘罗家’守株待兔,料是那采花贼有通天的本领,也绝想逃的出去。”
    徐泽海闻言,满腔怒气缓缓地消解,那采花贼送来的信便是狠狠的扔在地上,说道:“看本知府捉到那贼子,定不轻饶了他!”
    妇人站起身来,然后走到徐泽海身边,笑道:“天色也不早了,夫君为这件事情忙碌了一整天,这贼子也眼看手到擒来,也是时候去歇息歇息了.....”
    当下,徐泽海心中的石头也是微微落下,这几天也是一直没睡好,今晚被妇人搀扶进房间,大石落地,一夜好眠,自是不必说。
    这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秦钥便是吩咐那六名随从今天暂且住下,并给了他们些银两,容他们在这孟州四处转转。
    而秦钥则是和一身男子打扮的成轻寒前往了徐知府的府邸之中。
    当下,秦钥敲开门,一个家丁探出头来,便是问道:“不知两位公子有何贵干?”
    秦钥笑了笑,说道:“劳这位兄弟禀报一声,就说秦某前来给知府大人提供有关采花贼的事情。”
    这家丁一听到这采花贼,当即是脸色大变,旋即便是说道:“两位公子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当下,房门迅速的合上。
    而一旁男装打扮的成轻寒却是说道:“看来这采花贼给这孟州百姓造成了很大的干扰...毕竟,一个家丁都是闻之色变,想必,这采花贼定是成了梦靥一般的存在了。”
    秦钥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毕竟,这采花贼连续做了六七桩案子,这么惊世骇俗,百姓怎么不会害怕?”
    话说到这里,两人便是没有再说什么。
    不多久,房门便是被打开了,只见那名家丁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官府的男子,当即秦钥便是抱拳道:“想必这位便是徐知府了。”
    徐泽海狐疑的打量着两个人,说道:“你们是来提供有关采花贼的事情的?”
    秦钥说道:“是。”
    “本知府该怎么相信你们?”
    秦钥闻言,却是从怀中掏出一道令牌,那知府看到那令牌,当即是心中一惊,但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问道:“这位小兄弟从哪里而来?”
    秦钥笑了笑道:“在下从京城而来,路过这孟州城,听闻这采花贼的事情,便是想来助知府大人一臂之力,以除去这孟州祸患。”
    秦钥说着,不动声色的把那当初公主殿下所给予他的令牌收到了怀中。
    徐泽海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然后说道:“两位小兄弟,请进,咱们进府再谈。”
    当下,两人跟随徐泽海来到了大厅之中,按照次序坐下。
    秦钥见徐泽海清除了身边的下人,便是说道:“徐大人,实不相瞒,在下便是秦钥。”
    徐泽海一见到那令牌,便是已经猜测到了秦钥的身份,当下也并不是多么惊讶,只是说道:“不知道驸马爷这是要去何处?”
    秦钥笑了笑,说道:“多说无益,在下今天来,便是想助大人捉拿那恶贼,以安定孟州百姓的心。”
    听到这句话,徐泽海苦笑一声,却是说道:“实不相瞒,这采花贼武功高强,已经打伤了驻守孟州的骁龙将军刘涛,我们都拿这采花贼无可奈何。不知道,秦驸马爷此次前来,可是有了什么办法?”
    秦钥点了点头,笑道:“徐大人,你也别驸马爷驸马爷什么的叫了,直接叫我秦钥便是,在下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准驸马....”
    徐泽海却是改口说道:“秦公子和公主愿意一同服毒自尽,这份真挚的情谊,这驸马爷还会有不是秦公子的道理?”
    秦钥当即也是不再深入讨论这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他说道:“不知道大人有什么有关这采花贼的最新消息吗?”
    徐泽海闻言,面色上有些犹豫。
    秦钥也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毕竟,这初次见面,仅仅凭一块令牌,便是让徐泽海完全信任确实有些勉强,当即便是说道:“徐大人想必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当下,不如先听听在下的计策如何?”
    徐泽海闻言,道:“秦公子,请讲。”
    “其实,在下准备施以美人计,对他来个瓮中捉鳖。”
    听到这话,徐泽海道:“还请秦公子细细道来。”
    秦钥道:“在下有一貌美如花的侍卫,这侍卫的武功已经是宗师之下无人能敌。在下准备用这侍卫诱那采花贼前来,大人只需要多派些人手,埋伏在四周便是足以。”
    听到这话,徐泽海道:“那侍卫在什么地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秦钥把目光看向了女扮男装的成轻寒。
    徐泽海也是看了过去,只见这名俊朗公子面容姣好,肤白如雪,细眉琼鼻,小嘴红润动人,仔细一看,却当真是一名绝世的美人。
    徐泽海缓缓的收回了目光,然后看向了秦钥,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实不相瞒,这采花贼已经有了最新的消息。”
    当下徐泽海便是把那封信拿了出来,供秦钥和成轻寒相看。
    看完之后,秦钥面无表情,只是眉毛皱起,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成轻寒看到,却是心中大怒,不由的说道:“真是岂有此理!”
    话一出口,成轻寒便是知道失了礼数,旋即便是向徐泽海道了声谦意。
    徐泽海只是笑笑,不以为意。
    秦钥却是这个时候,说道:“这封信当真是那采花贼送来的?”
    徐泽海闻言,道:“这是在本府的书桌子上见到的。”
    听到这句话,秦钥有些担忧的道:“真假难辨,虚实难辨,就怕是中了这采花贼的瞒天过海,调虎离山之计。”
    听到这句话,徐泽海的眼神顿时变得深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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