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初候,鸡乳育也。二候征鸟厉疾,三候水泽腹竖。腊梅,红梅,白梅开得都很好,太子禩折枝插瓶。“司马融,你看这个放那里好,是放在案上,还是塌边。”
    “放在案上好看。”
    “是,好一些。”
    “今年的冬天可冷了,我要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鹿肉,羊肉一并所需的炭火,炉子。都准备好了。”
    只见夏侯玄扛了两只大羊腿,在帐子外面架起一只羊腿来烤,撒一些盐。太子禩闻到味就出来了,很不得马上就上手吃。司马融在帐中把串好的鹿肉串放在炉子上烤。太子禩现在只感到自己置身于天堂。
    “司马融好了没。”
    “好了,撒上一些盐。”
    一口酒,一口肉。真是妙不可言。“你也吃,让伺候我的宫女宦人也叫来,一人独乐,不如众乐。”
    大家围着炉子吃着炙肉,这个时候夏侯玄端着羊腿进来了。太子禩看着面前的羊腿,拿出腰间的小刀,削着羊腿上的肉,往嘴里塞,美滋滋的。“小宫女你有刀吗。”
    “刀?没有。”
    “我这把给你用。”太子禩从塌上又摸出一把刀来。
    “谢谢太子。”
    和太子禩这里大快朵颐的,热热闹闹的不同的东宫显得冷清了许多。“炭火都送过去了没有,今年这么冷,太子住的地方有太过简陋,不知现在太子怎么样。”
    “炭火早早的就送出去了连着大毛的衣服。太子殿下有那么多人照护着,不会有事的。您放心,现在您的身体也很重要的。”
    “崔良娣,你明年秋天去皇陵伺候太子禩去,那里基本上都是大男人。太子禩这次是去守孝,也没带多少女人,除了实在走不开的贴身的宫女云儿,太子禩平时使用的宫女一个也没带上,你也不能去,明年的秋天,到底也过了很久了。”
    “您担心太子殿下,为什么自己不去。”
    “我这儿生产完,也要休息。所以你去。”
    “是,太子妃。”
    到了腊八节了,太子禩早就让人在头一天夜里就熬上腊八粥。冬天一早能喝上一口热粥,真的是暖心。“太子殿下,快把衣服穿好了再吃,有没人抢你的,冻生病了。”
    “没关系的,不冷,你看屋里烧着好几个火盆,我怀里还抱着一个汤婆子。”
    “既然你说不冷,我晚上就不来了,你也不用一到晚上就往我怀里窜。”
    “好姐姐,我错了,你可比汤婆子暖和,晚上睡觉怎么少得了你。”
    “你可说话小心一点,让别让人听见了,以为我们两个做了什么。你不过是把我成汤婆子而已。”
    “好姐姐,是吗,那我可饶不了你。”
    “太子殿下我错了,您快放了我吧,我错了。您别挠我,我痒。”
    宫女云儿,端着吃完的碗出来。“呦,你看云儿的脸怎么红了,一脸的春色,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你们少给我胡说,里面烧了七八个火盆,莫说是我脸红,你们在里面呆上一会儿照样得脸红。”
    “原来是热的,里面这么热,看来得减火盆了,要热坏了云儿可不好了。”
    “你们快给我闭上你们的嘴,再这样我去和太子说,看太子殿下会不会罚你们。”
    “太子殿下的小情人发火了。”
    “坏透了你们这群小蹄子,尽拿我开玩笑。”
    中午没事儿做,就让司马融陪着自己去附近的寺庙。今天是腊八节,寺庙会撒腊八粥。他们也跟着排队领腊八粥。好容易的排到了他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司马融先端起太子的哪一碗吃了一口,以确定有没有毒,没有事以后给太子禩送去。
    “你也太小心了。”
    “您是太子,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担待不起的。”
    太子禩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这腊八粥没有我们熬的好吃。”
    “您也不想想我们自己熬的腊八粥里面是加了糖的,糖这么贵的东西也就只有您这样的人才吃的起。”
    “糖这么金贵,难怪平时我看云儿把糖罐子藏起来,用的时候也不敢放很多。”
    “太子殿下从小就有的吃,自然不会觉得金贵,我长这么大,要不是跟着太子您,恐怕也没吃过。”
    “你放心好了,等回到都城,我赏你一包糖。也让你们的家里人也尝尝糖的味道。”
    “谢谢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不吃的腊八粥,司马融吃完了。在佛门浪费粮食总是对佛祖的不敬。吃完了粥,真好今天有法会。太子禩也去听。只看说法的大师拿出贝叶经出来。贝叶经是宝贵的经书,国内除了三藏法师带回的,就没有了。“我作为太子都不能拥有一本贝叶经。”
    “太子殿下这是心动了,可惜你虽贵为太子但您也不能去抢,只能在这里看的干瞪眼。”
    “你这是笑话我。”
    “要不你就上去问法师要一本,看法师给不给。”
    “你可给我闭嘴。”
    辩论,佛经讲完以后,都要辩论。法师看了一下台下的人。一眼就看上了太子禩。“请哪位阁下上前。”
    “法师好。”
    “今日辩论的是涅槃。请先生先提出观点。”
    “涅槃,就是指肉体虽毁灭,但灵魂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变成一个纯精神的存在,我们虽然看不到他们,但我们能感受到,是一种冥想创造出来的另一世界。没有人世间的痛苦,烦恼,只有精神的传递。”
    “先生这么认为,有何出处。”
    “当然是有的,一切变现不为烦恼,皆合涅槃清净妙德。”
    “对不起,打断了,先生该走了,这么晚了,家里人该等着急了。”
    “先生要走,虽然辩论才开始,但生生有事,就先走吧。”
    司马融赶紧拉着太子禩就出来了。
    “你那么着急的拉我出来做什么。”
    “我是为你好,你和这个大师要辩出个一二,那肯定会被人传扬开来的。您别忘了您是守孝的人,不好好守孝,跑出去和大师辩论,又该有人要参你了。”
    “哎呀,这可对亏了我的司马大人的提醒,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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