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上官雪妍在和沐侯爷父子谈论着儿子,那边的轩辕云墨却陷入了麻烦中。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打破我砚台,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一个嚣张的少年指着轩辕云墨问。
    “我都说,不是我打破的,你怎么就不信呢?”轩辕云墨保持着良好的教养,面对如此嚣张之人依旧平静的说。
    “哪里,有没有经过哪里?”那少年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院落问。
    “当然。”轩辕云墨没否认,那是来这里的必经之地。
    “那你还说不是,我的朋友都看见了,你偷偷进去要偷取我的名砚,被他发现你就失手打碎了它。你这偷儿好嚣张,赔给我,不然我就让你打你板子,我告诉你这里是静安侯府,就你这小门小户的,不是偷东西进来做什么?”那少年听见轩辕云墨没否认,就更加的嚣张,指着轩辕云墨鼻子说他是小偷,还要让人打轩辕云墨。
    “你这人好不讲理,我是路过那里,你凭什么说我偷你的砚台,还偷而不得打碎它。小爷什么砚台没见过,会去偷一块砚台,你要在出言不逊,不要怪小爷出手了。”轩辕云墨此时也生气了,他作为堂堂圣世子,会去偷一块砚台,这也太侮辱他了,他有他的骄傲,绝不容人践踏他。要不是看在这里是自己外祖父家,他早就让随墨动手了,他那还有机会指着他的鼻子骂。
    “你这偷儿,好大胆,敢在静安侯府装大尾巴狼,小爷今天就让人好好教育你。来人,给我打,这小子敢偷爷的砚台。”那少年听见轩辕云墨的话,是叫一个生气,他觉得轩辕云墨很嚣张,在他的家里竟然还敢称小爷。
    “谁敢,动了我家少爷,到时候不要说你,就是你们静安侯府也担待不起。”随墨拦在轩辕云墨面前看着那些人,世子什么时候受过此等侮辱,要不是在这里,自己不用世子说,早就动手了。
    “我好怕呀,动手,你们算是小爷见过最嚣张的小偷了。”那少年仗着这是在自己府中,就指挥下人动手围大轩辕云墨主仆。
    “动手。”轩辕云墨现在也憋着气,这个人不讲理就算了,竟然还让人打自己,现在也不管这是在哪里,于是就命令随墨动手。
    “是,少爷。”随墨私下叫轩辕云墨一直都是少爷,所以到此时对方还不知道轩辕云墨的身份。
    这不大的地方很热闹,随墨以一己之力对抗静安侯府那些拿着棍棒的下人,轩辕云墨只是背着手,站在一边观战,他相信随墨对付了他们。那边的少年看着如此悠闲的轩辕云墨,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昏了头了,捡起地上的一断裂的木棒就向轩辕云墨的后脑砸去。上官雪妍到来看到的就是一幕,一个少年拿着木棒要袭击自己的儿子,她甩出根银针击落木棒。
    “墨儿。”上官雪妍呼唤着儿子
    “娘亲,您怎么来了?”
    “下人说你和静安侯府的少爷打起来了,我怎么能不来。娘亲平时怎么教你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再说这是你外祖父家。”上官雪妍看着没事的儿子,就又教育他。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讲理礼数呢,第一到外祖家就和表哥大打出手。
    “娘亲,是他太过分了,他说我偷盗他的砚台,被人发现了,还打碎了砚台。我说不是我,他不信,还要人打我,我才让随墨动手的。”轩辕云墨也感觉到委屈,自己只是在这里走走。
    “你就是小贼,有人看见了,你还不承认。”那少年从上官雪妍击落他手中木棒的惊吓中缓过来,就听见了轩辕云墨的话,于是反驳他。他由于有事不在府中,并不知道圣王府来人。
    “有人看见了,谁,让那人来对质,这事不会是墨儿做的,我们圣王府难道还会少他一块砚台吗。”上官雪妍黑着脸对沐侯爷说,怪不得墨儿要动手,这就是自己也不愿意承担。这名号不能让儿子背着,那是对儿子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侮辱。
    “念镜,是谁说看见了,把他找来对质。”沐侯爷也不相信外孙会如此做,可是这个孙子也从不说谎话,这孩子是肆云的庶长子自己也挺喜欢他的。平时虽说有点嚣张但是不是不知礼数的人。
    “是凌冲说,他今天来找孙儿玩,孙子中间只是去了一次茅房,回来时那砚台已经碎了,碎片现在还在地上,他说看见一个红袍小子想偷那块砚台,他喊了一声,那小子受到惊吓摔碎砚台跑了。等我追出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他身穿红袍在我的院子外面。”那少年指着轩辕云墨说,那是自己最喜欢的砚台。
    今天为了显得喜庆上官雪妍特意让轩辕云墨穿上了一身紫红色的衣袍。
    “来人,去找凌冲。”沐肆云觉得此事的关键在凌冲,只要找到他就能解决了。
    “世子,凌冲有人看见他回府去了。”不一会儿一个小厮过来说。
    “去凌府请他来。”沐侯爷对身边的管家说,他要不在只是还就说不清了。
    “随墨,去上京府衙报案,说静安侯府少爷的名贵砚台被打碎了,嫌犯是圣王府的圣世子,证人是一个叫凌冲的少年,让他带着证人到静安侯府现场审案,就说本妃在这里等他。一,守着那个院子,谁也不能进。侯爷让管家跟着吧,算是监督。”上官雪妍听见那人跑了,就让随墨去报案。那人既然敢跑,就不怕静安侯府去要人。那人姓凌,不知道和太后的娘家有什么干系。要是那家的孩子,恐怕静安侯府即使沐侯爷去,也未必能让那孩子出来对质,那剩下的事,就是圣王妃和静安侯府的事了。现在两府的人了都打起来了,要是上官雪妍为了儿子处理了沐府少爷,那就是仗势欺人,也会让沐府不痛快。要是不惩罚那沐念镜,那轩辕云墨就要背着这黑锅,那自己一定也会生沐侯府的气。
    “圣王妃这不好吧,毕竟圣世子……。”沐肆云听到上官雪妍的话,阻止她。这要是经过衙门,谁都不好看。
    “本妃相信自己的儿子,难道沐世子相信令郎的话,觉得此事是墨儿做的?”上官雪妍强势的说,只要是儿子的事自己从不会含糊。
    “下官,不是此意,只是如果惊动府衙,对两府影响不好。”沐肆云行礼弯着腰说,表兄弟因为一块砚台大了起来。
    “不是就好,就是为了两府和墨儿的名声,本妃才报官的。过来,墨儿,信不信娘亲?”上官雪妍拉过儿子问。
    “信,娘亲不会害儿子。”轩辕云墨笑着对上官雪妍说,娘亲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自己考虑的,这事关系自己的声誉,娘亲一定会认真对待的。
    “圣王妃可是……。”沐肆云还要说什么,他觉得这是不应该惊动官府。
    “肆儿安心等着。”沐侯爷拦着自己的儿子,他也觉得这好像才是最好的办法,有府衙的介入事件可以明朗化。沐侯爷再次认真的打量着上官雪妍,她到底是何许人也。冷静睿智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考虑出最有效的办法。这件事要是两个孩子没说谎,那问题就出现在凌冲身上。这个时候,家家不都是在宴客,拜年,哪有让孩子跑出去玩的道理,更何况是凌家那种人家。偏巧赶在外孙来府里的时候过来玩,出事了,他又是唯一的证人。等外孙和孙子打起来了,他人就消失了,看来这事有蹊跷。处理不好就伤了两府的和气,如果传出去,两府总有一府会被人诟病。圣王妃的办法很好,这事早晚会传了出去,到时的传言是什么,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不如就现在大大方方的处理,可以堵住悠悠之口。
    “墨儿就你和云墨在这里,念宁呢?”上官雪妍奇怪的问。
    “有个侍女说夫人找他有事,他就去了。”
    “哦。”看来此时是有预谋的。
    “王大人,圣王府来人,说是请您审案。”值班衙役得到消息立马进去禀报。
    “审案,审什么案,等等你说那个府上的人?”王大人听后问,突然想起衙役刚才的话。
    “大人,是圣王府,一个小厮来报案说是静安侯府少爷的一块珍贵的砚台被打碎了,嫌犯是圣王府世子,证人是一个叫凌冲的少年,圣王妃说在现场等候大人带着证人过去审案。”那衙役吧自己知道的就又说了一变。
    “那还不快点,等等,你去……。”那王大人听说是圣世子的事也不敢耽搁,立刻换上官服,不知道想起什么在那衙役耳边说。
    “知道了,大人。”那衙役跑了出去。
    “来人,去静安侯府,还有去带那证人到场。”
    “大人,那证人是凌府的一位少爷,这不好办吧?”另一个衙役小心的说。
    “什么,凌府少爷,那也要带去,告诉凌府就说圣王妃状告他们凌府诬陷圣世子,现在那少爷由证人变成了被告,要是不出现,本官可以当他是畏罪潜逃了。”这王大人也是个厉害的,他打着圣王妃的旗号方便办自己的事。上京谁不知道,陛下对圣世子是真心的喜爱,自己现在不管是哪家的少爷,都必须出现。
    “是大人。”那衙役听后,带着人往凌府走去。
    这边那王大人点齐人马自己也不坐轿了,改做马车去静安侯府。
    他急急忙忙的样子,路上惊动了不少人。
    “那些不是上京府衙的衙役吗,好像出事了?”路人了甲问。
    “还真像,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路人乙回答。
    “我们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路人丙建议。
    “好。”
    好奇的不只有他们几个人,其他的人听到他的建议,也打算一起去。
    就这样王大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带了一大队的人去静安侯府。
    王大人下了马车,整理整理身上的官服,就带着人走进静安侯府,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在静安侯府的下人的带领下走到上官雪妍他们跟前。
    “下官见过圣王妃、圣世子、静安侯爷、沐世子。”
    “起来吧,本妃不是叫你行礼来的,本妃是让大人审案来的,这案子事关我王儿的声誉,希望王大人问仔细了。”上官雪妍坐着看着那王大人极其认真的说。
    “下官一定会尽力的,不会让圣世子受委屈的。”那王大人低着头回答。
    “王大人,本妃的意思很简单,你只要弄清事实就好了。”上官雪妍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得又说一句。
    “是、是、是……下官知道了。”王大人说着知道了,其实心中却没了方寸。
    “好了,那王大人问案吧,本妃和侯爷旁听。”
    “是。”王大人看看另一边的沐侯爷,只能硬着头皮说。
    “沐少爷你作为苦主,先把事情说一边吧?”王大人先问沐念镜。
    “我的砚台,那是父亲在我生辰的时候送的上等砚台,可是就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就被圣世子打破了,我让他赔偿,他还不承认。”这时的沐念镜也知道了轩辕云墨的身份,不口口声声喊他是小偷了。
    “是你亲眼所见?”
    “不是,可是有人看见了。”沐念镜伸着脖子说。
    “知道了,圣世子,不知道您怎么说?”王大人听完苦主的又问嫌犯。
    “我是经过了那个小院,可是我没进去过,见都没见过他说的砚台,谈不上偷窃不成失手打碎。”轩辕云墨站直身子,看着王大人不避他的眼神。
    “你狡辩,明明就有人看见你进去了,我追出来的时候也就看见你在这里。”那沐念镜就咬定了是轩辕云墨打破了他的砚台。
    “我看你是被人骗了,小爷是被那个人给设计了,你我倒是傻的可怜。”此时轩辕云墨也想通了什么,此事摆明就是有人设计圣王府和静安侯府。
    “你不要挑拨离间,凌冲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会骗我,一定是你喜欢那块砚台,看见没人就起了不良心思,刚好被凌冲看见了。”沐念镜指着轩辕云墨极度生气的说。
    “镜儿不得胡说。”
    “住嘴。”
    沐氏父子一起呵斥沐念镜,然后紧张的看着上官雪妍。
    “王大人现在各持一词,你当如何?”上官雪妍看都没看沐氏父子一眼恩,只是淡淡问。
    “依下官之见,问题在那证人身上,来人带证人。”王大人紧张的说。
    “大人证人还没到。”一个衙役走上前说。
    “再传呀。”王大人听到证人没来,就生气了。
    “凌府的人,不让带人,他们说这是圣王府和静安侯府的事,他们不参与。张捕头正在和他们对质。”那衙役顶着王大人的怒火又说。
    “我去看看。”那王大人看看在场的人,觉得只有自己去了。
    “不必了,人我带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他们看着声音的源头,那是几个身穿宫中侍卫服的人,其中一人手中拎着一个十三四岁少年。
    “属下见过圣王妃,静安侯爷,陛下知道了此时,让属下过来看看,随便带来了这个什么证人。”那打头的侍卫行过礼说。轩辕玄霄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又见到他们母子,有人禀报这事的时候自己刚好在宫里,于是就过来了。
    “知道了。”眼前这人上官雪妍很是熟悉,就是自己见过几面的那侍卫,不过今天身上多了一股自己熟悉的药香。
    “王大人继续吧,陛下等着呢。”轩辕玄霄站立在一边和王大人说。
    “是,我来问你,凌冲是你亲眼圣世子摔碎那砚台的。”王大人现在可不含糊了,既然陛下都知道,还派人过来,看来很重视这事。
    “回大人,是我亲眼看见的,我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穿紫红袍的少年拿着那砚台,我当时没看见是谁,以为有人要偷那砚台就大喊了一声,那人想放下那砚台,不过也许是害怕没放到桌子上就失手给摔碎了。大人圣世子也许不是偷窃,只是好奇看看,是我一时着急吓着他了,才会打破的,说起来也算我的一份责任,念镜算了,不就是一块砚台,我改天送你一块新的,你们毕竟还是表兄弟。”那凌冲条理清晰的回答王大人的问话,中间还给轩辕云墨说了好话,然后又对沐念镜说。
    这样的人不得不让上官雪妍多看来两眼,怪不得让他做这事,是个聪明的人。他看似是为墨儿请求事实上坐实了墨儿的罪行。
    “烦请这位侍卫大人去请凌侯爷过来一趟,王大人去外面请上几位能明白事的百姓过来,一会好作见证。我们在这说了半天了,该去案发现场看看了,我想那会告诉我们真相。”上官雪妍打量了那少年一番,然后对他们说。
    “你去凌府请人,就说此时陛下已经知道了。”轩辕玄霄不知道上官雪妍要做什么,不过也按她的意思办。
    “下官这就去。”王大人也不明白圣王妃要做什么,不过也是照办。
    在等人的时候,轩辕玄霄走到上官雪妍面前“不知道圣王妃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有没有属下可以帮你的?”
    “你最近中毒了?”上官雪妍没回答他的问话,反而开口问她。
    “圣王妃怎么知道的,属下前几天不小心中毒了,还是陛下赐的药。”轩辕玄霄也没隐瞒,还特意说了自己药的来处。
    “闻出来的。”怪不得自己觉得那味道熟悉,那可是自己配的药才有的味道,看来皇帝很看重这个侍卫,不然也不会拿自己配的药给他。这药想必是从铭儿那来的吧,自己好像没给过他。
    “闻出来的?”轩辕玄霄疑惑的问,这都能问出来?
    “霄侍卫,不知对于探案手段你知道多少?”上官雪妍想了想问他,那些痕迹学自己会是会,不过要在厘米和寸之间来回转换,也够麻烦的,要是这人会,那自己也就可以省一些事。
    “圣王妃是说验看那些案犯留在现场的印记吗,属下明白一些。哦,属下明白了,圣王妃是想从此处下手来洗脱圣世子的嫌疑。”轩辕玄霄不得不佩服上官雪妍,她竟然还知道那些。
    “那一会就有劳宵侍卫了。”
    “明白了。”轩辕玄霄答应她,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也没什么好推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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