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有些着急,问:“那他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墨忘想了想说:“最少都要十天半个月吧……”
    听到这里,初末心都凉了……
    墨忘瞧她那样子,有些奇怪,问:“难道流年没有告诉你么?你们之前的关系不是很亲密么?”
    初末难过的摇摇头:“都是我不对,错怪了流年……现在他不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是笨死了!”
    墨忘顿了顿,才问:“你们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后来,初末就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在墨以然家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墨忘。
    墨忘当时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初末狂摇头,他说:“你说流年智商那么高的人怎么就喜欢上了你这么个智商低的女人呢?”
    “……”
    这次,初末没有跟墨忘顶嘴,她的心里难受死了,即使墨忘这时候怎么骂她,她都不会还嘴。
    墨忘叹息了一声:“算了,现在流年都走了,你再难过也没用,还不如等他回来再说。如果他真的生气不想理你的话,也不会去美国把我弄回来,说明他还是很在乎你的!”
    墨忘的这句安慰的话又给了初末一点点的希望,她眼睛晶亮亮的看着他,问:“真的?你觉得流年还是在乎我的?”
    墨忘被她晶亮的眼睛看的浑身一抖,下意识地点点头:“肯、肯定是这样的!”然后迅速的转移话题:“看在我马不停蹄的来跟你解释的份上,你是不是得请我吃饭啊?我都快饿死了。”
    虽然初末此刻没什么心情吃,但因为墨忘给了她一点点信心,所以此刻的她格外好说话。
    “我带你去我们食堂!”
    “……”
    虽然墨忘自从念完大学之后就发誓再也不要吃食堂了,但此刻真的是太饿了,不得不委曲求全了。
    当初末在前面带路的时候,墨忘忽然说了一句:“小末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初末疑问的看着他:“像什么?”
    “导航犬啊!”
    初末:“……”
    导你妹!
    来到食堂的时候,因为时间尚早,里面极少人。
    但即使少人,墨忘那一身病号服的穿扮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打饭的大婶,看着墨忘,笑眯眯地说:“这是哪家医院跑出来的病号小帅哥啊,长得可真俊呀!”
    墨忘笑眯眯的看着大婶,指了指初末说:“姐姐说我是延桥路1000(精神病医院地址)出来的……”然后又指了指放在柜台上的白粥说:“我要喝这个!”
    直到帮墨忘端着白粥离开,身后都能听见几位大婶遗憾叹息的声音:“真是可怜,这么个俊俏的小伙子,居然是个神经病……”
    墨忘吧唧的喝着粥,看着什么都没吃的初末问:“你怎么都不吃东西?”
    初末摇摇头,“没胃口。”
    墨忘啧啧的摇头:“你这样不行,瞧瞧自己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再瘦下去都要变形了,怎么跟那些女人争流年?”
    初末看了眼他,说:“你自己不也瘦不伶仃的,还有理说我!”
    墨忘摸摸自己的脸,叹息了一声:“没办法,人家有病。”
    “不孕不育?”
    “……”墨忘刚要反驳,只听蹭蹭的高跟鞋声音,两人同时转过头,就见墨以然拿着一杯水飞快地走到这里,把杯子里的水泼在了初末的脸上。
    这毫无防备的一泼,让四周都诡异的寂静了下来。
    墨以然趾高气昂:“杨初末,我还真能耐,我把人弄去美国了,你还能把他给弄回来。现在你开心了是吧?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
    墨忘蹙眉,不赞同地看着她:“在家里闹就行了,你在这里闹了这一出,是想干嘛?”
    这一说,让墨以然的矛盾直接转移到墨忘身上,她说:“墨忘,你到底站在哪边?我才是你的姐姐!你跟这个女人才认识了几天,就跟别人掏心掏肺的?要不要也把IMB的资产整个掏出来,双手奉给这个女人?”
    墨忘显然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他说:“我就是要把IMB的资产掏出来给她,你能拿我怎样?别忘了你们要我回来的目的不就是让我继承IMB,以后这些都是我的,我爱给谁,你能有什么意见?要怪就怪你墨以然投错胎,没有继承家业的能力!”说完他又冷笑一声,“噢对了,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就算是投对了胎,估计也是投成毒蛇啊毒蝎子吧?不然怎么能体现出你的恶毒?”
    若说之前初末就已经领略过墨忘的毒舌,此刻才发现自己领略过的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墨以然心寒:“我当时就不应该站在爸爸那边把你给接回来,墨忘,别忘记今天你有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如果不是我找到你,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对我大吼小叫?你早就被别人活活给打死了!”
    墨忘皮笑肉不笑:“别说的好像我双膝跪下求你把我找回来的,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了你自己,我可不是你的亲弟弟,所以最好别在我身上有多大的期望。到时候别怪我把IMB给卖了,把老墨的一生心血都毁了!还有,别怪我揭了你的老底!”
    墨以然脸色一变,但依旧态度蛮横的瞪着墨忘:“你在这里说什么胡话!我有什么底?”
    墨忘继续皮笑肉不笑,“你做的那点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墨忘你别血口喷人!”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墨忘说,“你骗初末说跟流年上过床,实际上是什么?你勾引流年没成功,别说上床了,就是床角都没有碰到,你明知道在流年跟初末分开的这两年,两人之间出现了隔膜,流年是不会解释的,所以就更加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墨忘这句话一出,全场安静,初末不可思议的冲上前,抓着墨忘说:“你刚才说什么?”然后转身对着一旁面色十分难看的墨以然问:“那天在酒吧里,你骗我?”
    大抵是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墨以然觉得再装下去也毫无意思,她冷笑:“骗你又怎样?就你这么蠢才会上我的当!如果你对流年信任的话,会仅听我的一面之词?呵!像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流年的爱?”
    “那就凭你这样又配?”墨忘笑道:“一个从来都没得到过自己喜欢的男人正眼瞧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被你男人正喜欢,并且会一直喜欢着的女人?”
    “你!”墨以然用手指虚指了指墨忘,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墨忘估计已经被杀死了,然后再被鞭尸一百遍啊一百遍!
    就在两人冰火不相容的紧张时期,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大婶有些看不过去,走上前对墨以然说:“这就是你做姐姐的不对了!”
    “……”墨以然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大婶。
    但听大婶叹息的凝望着墨忘:“这么一个俊俏的小伙子得了神经病就已经很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跟一个神经病过不去呢?”
    “……”
    最后的争吵,墨以然在看那大婶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里,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一直未吭声的初末忽然叫住了她。
    墨以然本能的转身,迎面就迎上了初末泼过来的白粥,原本趾高气扬的女王在这一刻变成了狼狈的婢女。初末冷冷的看着她,说:“这是还给你的!”
    然后转身就往食堂外面走。
    一直走到操场上,才听见墨忘在背后的鬼哭狼嚎:“杨初末你等等我啊太没良心了啊你只顾着一个人跑把我丢给那个恐怖的母夜叉……”
    初末无奈的转身,就见墨忘气喘吁吁的,她忽然就笑出声来:“我可是领略过你毒舌起来比母夜叉还恐怖!”
    墨忘瞪眼:“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碰见事情都忍声吞气?”
    “我没有忍声吞气啊!我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泼她一脸白粥了,还要怎样?杀了她,然后上新闻联播吗?”
    “……”
    初末想了想又说:“话说你好像很看不顺眼你姐的样子,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姐姐,你这样,回去好交差吗?”
    墨忘嗤之以鼻:“我要交什么差?我巴不得他们一辈子都别来找我,就墨以然那人精,跟她爸爸一样,诡计多,不过她如果学到他爸爸一般聪明,做事滴水不漏,这次也轮不到我们占上风了……话说我现在得罪了墨以然,没地方住了,你是不是应该收留我?”
    初末说:“我自己都住寝室,怎么收留你?”
    “我陪你住寝室啊!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有时候初末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女寝室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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