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闻了闻,可不真是么?可能是刚才在参加聚会的时候弄上的:“刚才吃饭不小心弄上的吧。”
    “真的?”夏图一脸不相信。“你跟我说说,今天你一大早就跑出去做什么去了?”
    “……”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找慕大神求情去了对不对?”夏图说,“别用那种惊讶的眼神看我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其实我跟你说关于木槿的那些,也是有些私心的。虽然她真的很过分,但她的家庭确实很贫困,父母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她身上,她被怎样惩罚没关系,可怜的只是她父母罢了。”
    “嗯……”初末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有不管怎样,只要有一点希望,我就会去拜托流……呃……慕流年的。”
    谁知道夏图笑嘻嘻地说,“你就叫流年嘛,我又不会笑话你……”
    初末脸一红:“什么啊……我只是一时口误。”
    “矮油!还口误呢,是口顺吧!你快告诉我你今天一大早就去找慕大神了,大神是不是很吃惊呀?哇!真想看看那张英俊的脸吃惊起来会是怎样的……”
    “……”
    两人在寝室里闲聊的时候,没有发现站在门外的一抹身影。
    木槿站在外面良久,空洞的双眼看不出她的心满意足亦或是后悔莫及。
    还年少时我们都有过极端的想法,那时候轻狂,不怕付出代价,学不会低头,觉得除了自己谁都是错的,自恃清高,傲气的过分,一旦发现自己真的错了,为了那小小的自尊心,咬着牙,扁着内疚都不愿意道歉,“对不起”三个字仿佛是最口一口气,说出来就会死。
    但这都没有关系,你可以不在别人面前公开承认你是错的,你依旧可以倔强如昨,但你也可以找一个无人的角落放下自己的骄傲,偷偷的反省,不然,毁了一辈子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最后,一直让初末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学校没有让木槿退学,但从那以后,木槿便被分配在别的寝室,由于她的“人品问题”,其他寝室的人都排挤她,此后的木槿便的越发的沉默寡言。
    而期间王纯了回来过一次寝室,不过是来搬东西的,她在学校外面租了一套房子,自此以后,除非学校有事,她再也没回过寝室了。
    为了感谢流年,初末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亲手做的爱心早餐,在他去上班之前敲响了他公寓的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墨忘探了个脑袋出来,看见是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身往里面走。
    初末在惊错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出现的同时,迅速的拉开门往里面走去。一进去就见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墨忘在客厅里晃来晃去。
    “我X!”初末爆了一句粗口,急忙转过身,“墨忘你是有暴露癖好吗?快点把衣服穿起来!”
    谁知道墨忘竟然慢悠悠的走到初末身后,硬将她的身子扭过来面对着自己,在初末震惊的状态下,很认真地问她:“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
    “难道你不觉得我的腹肌很好看吗?”
    “……”
    初末更加震惊了……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墨忘秀气的脸上显得特别的失落,他叹了一声道:“算了,好像不管我怎么做都没法跟流年比……”
    说完,他就扭身走到卧室趴会床上睡觉了。
    初末迅速的跑了过去,只见偌大的床上,他裸着身子趴在那里。
    初末脑袋里很快的就浮现出两个优质美男躺在这张床上的情景,一张张打了码的高清美图从她脑袋里滑过……她泪流,不要这样啊!为什么墨忘会在流年的床上?
    初末觉得自己接受不了,她走上去,一把将墨忘的被子掀开,恶劣地训斥:“这是流年的床,你快给我起来。”
    墨忘的声音懒洋洋的,“我不要。”
    “你不要也要!”
    “我就不要。”
    “喂!你……”
    初末刚要说什么,墨忘却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速度太快,以至于初末根本无暇顾及手上的早餐。于是她准备的早餐就那样华丽丽的摔在了白色的床单上,染了一片污渍。
    耳边是墨忘吓的倒吸气的声音,整个房间诡异的安静,然后墨忘说:“你完了你完了,流年有洁癖,他看见了一定会把你用皮带吊起来打的!”
    “……”
    见初末没说话,面色苍白,他以为她是吓傻了,忙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你放心,要是你不好意思说的话,我会去告诉流年这是你弄上去的。”
    “……”
    后来,胆小的初末还是决定趁流年没回来之前就赶紧跑了,她打开公寓的门,偷偷摸摸的把脑袋伸出去,确定没人,才出了门,轻手轻脚的关起门,正打算转身跑路的时候,身后忽然出现的一个人影把她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居然是——“流、流、流、流年!”
    流年蹙眉,不开心的捏了捏她的嘴巴,怎么一个晚上没见变结巴了?
    绕过她,用钥匙把门打开,顺便说了一句:“进来一起吃早餐。”
    初末本来想走的,被他这么一句带了命令的话,顿时挪着脚步艰难的跟了进去。
    死就死吧!她想。
    可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墨忘抱着被单出来准备去洗,流年的表情特别的淡定,仿佛这是很正常的事。
    他将手上买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然后去厨房拿盘子。
    初末连忙跑到墨忘身边道:“怎么你把被子抱出来,流年都不问的?”
    墨忘撇撇嘴巴,“每次我在这里睡觉,都要换床单的,流年有洁癖。”
    说完就抱着被子去洗了,留下一脸无语的初末。
    也就是说,不管她有没有把早餐弄脏被单,他都还是要洗的吧?
    当初末被流年叫到餐桌前吃饭的时候,墨忘还在勤勤恳恳的洗被单,初末好心的让他先吃饭,却不想他失落的摇摇头:“不行,我就只有这一件床单,今天不早点洗,到时候晒不干,我就没床单睡了。”
    初末:“……”
    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时候,她望着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的流年欲言又止。
    想了想,她还是说:“流年,谢谢你没有真的让木槿退学。”
    她是真心感谢的,可对方一点表情都没有,黑眸依旧看着报纸,仿佛没听见她说的话。
    初末被冷到,便巴巴的吃着早餐,吃了几口,又忍不住问:“流年,你跟墨忘很熟吗?为什么他会住在这里?”
    想到他们两个人是谁在一张床上,她就心酸,她喜欢的流年哥哥怎么能跟男人睡在一起?
    流年未回答,另一个声音就闯了进来,“你这女人还真小气,流年不跟男人睡,你还希望他跟女人睡吗?”洗好被单的美男移开椅子坐了下来,“再说了,是流年这几天要出差,我来这里帮他看家的。”
    初末哼了一声,“干嘛要你看家啊,家放在这里又不会弄丢。”
    墨忘也哼了一声,指了指趴在一旁的金毛,“那家伙总要人养吧?再说了,我就是喜欢帮流年看家,你吃醋吗?”
    初末被这句给噎了回来,瞪着墨忘的眼神恨不得拿手上的筷子戳他的脸。
    就在墨忘得意洋洋的时候,忽然对面传来初末凶巴巴的吼声:“是啊!我就是吃醋,怎么着?”
    墨忘一顿,差点没噎到,他颤抖的指着初末,对流年说:“流、流、流年,你看她……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白,脸都不红一下!”
    流年的神色依旧淡定,就在大家以为他根本没上心的时候,他忽然淡淡的说了一声:“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跟我一起去出差。”
    “……”
    于是初末跟墨忘的嘴型都是能塞下一个接着一个的茶叶蛋的节奏……
    大神的原话是,既然你为了我吃醋的话,那我就带你一起去出差吧,陪在我身边,就不会再吃醋了。
    初末什么准备都没有,她要换洗的衣服都是流年让她在上次的那个大衣柜里拿的。她这才知道墨忘昨天住在这里的原因是流年昨天一晚都没有回来,也就是说他们两并没有睡在一张床上。
    初末一边帮流年整理行李,一边心里喜滋滋的,她就知道流年才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即使是男人,他都嫌弃!不然的话墨忘也不会可怜巴巴的去洗床单了,流年连自己的床单都不愿跟他用!
    想到之前,至少她还是能被允许睡在流年的床上,她心里就泛起一抹心暖涟漪,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就像小时候运动会一百米得冠军站在高处领奖一样,那个时候的自己,总显得比别人特别一点。
    就在她偷乐的时候,不经意的朝门口望去,就见倚靠在那里的流年,一双黑眸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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