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憋了一肚子火,本来想发泄一下,结果对方来了例假,那抓心挠肝的感觉,太不爽了。
    店里的人都听清楚咋回事了,一个个的摩拳擦掌,恨不得王大娘现在就过来,然后这群年轻人直接卸了她嘎拉哈。
    不过我还是比较冷静的,既然不是倪天一在背后捣乱,那就是王大娘家里的教主有问题,具体啥问题看不出来,但能蛊惑人心驱使人干坏事这是肯定的。
    刘菲菲趁机把这几年的遭遇说出来,我们傻了吧唧的听着,就像听少儿故事会一样。
    王大娘是在年轻的时候就和老刘头混在一起了,只不过他们没有越过那道鸿沟,连摸个手亲个嘴在那个年代都属于越界了,所以只能靠想念。
    玩的真高啊,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想。
    人家直接玩最高境界。
    果然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老刘头按刘菲菲的话说,那是一位吃喝嫖赌抽只爱嫖的人,这连手都不让摸,那还处个屁。
    看到老刘头的本质面貌,王大娘也不奢侈什么天长地久了。
    只不过貌似俩个人达成了某种共识,在老刘头的第一任妻子生下刘菲菲后,直接让刘菲菲认王大娘为后妈,各种仪式是在十八岁那年办的。
    刘菲菲回忆,当时做完仪式后,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一半活在现实,另一半活在阴阳道内。
    “我熟悉阴阳道里任何一个角落,四大家族,甚至连顺心白事店我都知道,好像我还在很多地方学过东西,余生说那就是邪术,我当时不懂,完全是被动在学习,可它们就像刻印在我的脑袋里,根本忘不了。”
    刘大庆是另一种模式,谁也说不清楚,我们一通神分析外加头脑风暴,也忒么没整明白咋回事,反正俩个人可以合体,然后以另一种邪术师的身份存在,别说无往不利,这不让我的地火决给揍清醒了么。
    按刘菲菲和余生一致认可,刘大庆从小智商就差点意思,也就是大家说所谓的傻子。
    这些年利用刘大庆的傻,王大娘害了不少人。
    我想想也是。
    忒么的傻子杀人不犯法,谁见了不迷糊?
    换一个角度去观察事物,往往就有不一样的收益,我很难想象老刘头为了物质为了金钱,可以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拿出来,任由王大娘作恶多端,这忒么的有点丧心病狂的意思。
    我现在回忆,一下子就理解了为什么老刘头看到刘菲菲时候冷漠的眼神,那种可有可无的态度,任由哪个子女都忒么受不了,别说父爱了,连最基本的关心都没有,还扯什么驴马烂子。
    父爱如山,可老刘头这是不动如山。
    压根就不管不顾,也是挺牛笔的。
    王大娘来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慢很多,一直到傍晚也没来,我倒不是为了轻松喝点酒,而是想拉着余生喝点小酒,排解他心里的一份空虚寂寞。
    当然了,
    我更想讨教几招技能,毕竟悦悦我现在还没拿下,整的每天能看摸不着,那俩条大长腿就在我面前溜达,又白又直。大白兔就更别提了,我浑身刺挠。
    反正休哥现在是身无分文,直接破罐子破摔得了。
    按张真人说的,三弊五缺,他估计我就是那种存不住钱,有钱必须花的弊端。
    我很是欣慰,幸亏不是这辈子缺媳妇,那我就彻底没希望了。
    一人一瓶散白,一斤装。
    生死局儿,今天放肆的嗨起来。
    经历了这么多事,张真人和余生沉稳了许多,他们一直在帮我,虽然组队期间各自都得到了很多,可舍去的更多,我出于感恩的目的敬一口。
    “来吧哥几个,双休在这敬一杯!”
    “卧槽,扯犊子。”
    “可快点拉倒吧。”
    啥叫不识敬?
    这就是!
    余生甩开膀子骂骂咧咧的撕掉烧鸡的大腿,压根没端酒杯,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张真人?
    红烧肉炖土豆就大米饭,嗷嗷开造,就忒么像是几天没吃饭一样。
    我只能呵呵傻笑。
    有这俩个极品队友,我也是醉了。
    何愁前路无屌丝?
    三分醉七分醒,悦悦劝我别喝了,毕竟大病初愈,需要多休息,我笑嘻嘻的说要不咱俩一起休息去?
    然后悦悦就告诉我,你忒么喝吧,喝死拉倒,我带着金诺睡觉去了。
    还是不愿意搭理我。
    我苦着脸哀求余生,求他给我来几招狠的,关键是裤裆里的家伙式儿着急,自带加热功能这么牛笔的存在,为啥就不能吸引悦悦的荷尔蒙呢。
    正在余生准备言传身教的时候,店门忽悠的颤抖了一下。
    “卧槽?王大娘来了还是地震了?”
    “地震个粑粑,肯定是死老太太来了。”
    张真人端着小木棍,脸通红,撸胳膊挽袖子的架势很唬人,看那意思只要看到目标直接蹦上去就敲后脑勺。
    喝过酒的人,一般干起虎事都挺吓人,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么,很明显我们三个都很怂,可面对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太太,我们作为年轻人还是有点自信的。
    余生酒劲儿上来了,先是威风凛凛的踩着凳子把最后一口干了,然后大手一挥。
    “外面来的可是敌人?”
    被前戏这么一捣鼓,我也来了兴致。
    “正是!”
    余生甩了甩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的头型。
    “待我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来啊,拿我方天画戟。”
    然后这小比崽子没踩住凳子一个踉跄,差点磕掉大门牙。
    “可被扯犊子了,看我的吧。”
    老张端着小木棍,一把推开店门,虽然木棍很小,在老张的手里却有点方天画戟的意思了。
    门外确实站着王大娘,手里不知道端着什么,类似于盘子形状。
    “哎呦,小的几个这是喝多了耍酒疯呢?也不请我这个老大娘进屋坐坐。”
    我倒不是担心别的,主要是悦悦和金诺俩个姑奶奶在睡觉,估计正在做美梦,这忒么要是我们吵架干起来了,把他俩整醒,那我也是多半废了。
    王大娘肆无忌惮的态度,有点装比的意思,这时候我就做出了这辈子最扯犊子的决定。
    “走,会会她。”
    走出顺心店,关上店门,我们三站都站不稳盯着对面的王大娘。
    第四百四十八章 谈不拢啊
    没喝酒之前,我是德城人,喝完了酒,忒么的,德城是我的!
    王大娘微笑看着我们年轻人嚣张,也不急着出手撂倒我们,她小心翼翼的把捧着的盆放到路边,放稳后和蔼可亲的说。
    “双休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所以我也不强迫你让位,今天我家教主也来了,正好会会你的命灵,据说是四物山的仙家,那就请见上一面?”
    我叼了根牙签,轻轻拍手。
    司马高瞻带着司马福司马禄俩员大将缓缓现身,在路灯的照耀下,能看得出来,司马高瞻的气势非凡,关键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似有似无的混沌之气。
    当然了,在我看来更像是打麻将抽烟熏的。
    王大娘的教主我是没看见,但司马高瞻三个仙家开始准备战斗我倒看的仔细,这三家伙平时嚣张跋扈,现在很是谨慎的望着那个放在路边的破盆子。
    夜晚的风微微凉,吹在我滚烫的脸上,这时候让我运用地火决上去拍王大娘非常不切实际,关键是休哥浑身上下零碎还没彻底修复好,即便是小强的体格子,也不能重启开机那么快。
    只能由余生这个炮灰先顶上了,刚才那么嘚瑟,那还等啥呢。
    余生也正合我意,连印决都不打,轮着王八拳就冲向王大娘,喝多了的余生显得有些许的潦草,头发乱糟糟的穿个破t恤,一点也没有富二代的影子。
    王大娘只是轻轻挥了一下手。
    “这么急着打?你们不想和我聊聊吗?我一直觉得打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挥了挥手,余生就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这家伙拍拍屁股站起来,还要上,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想聊?最好。
    一拍即合,我甚至想着回店里给王大娘拿瓶酒,坐下来好好唠唠,有啥矛盾非得干架,又不是抱谁家孩子跳井了。
    司马高瞻在我眼前消失的时候,我知道仙家斗法开始了,但我们这等凡夫俗子是没机会欣赏了,呵,也就是王八拳,好像我稀得看似的。
    坐在店门口的小板凳,我呼了一口气,喝完酒多少有点乏。
    “王大娘,当初我大舅和大表哥过去找你,都快把你堂口拆了,我看你也没这个阵势,到底我们咋得罪你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家教主突然想报复我了,那也应该去找大舅他们,找我干啥,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王大娘没我那么讲究,盘地而坐,老神在在的抽出烟袋锅子,慢条斯理的点着,这才瞥了我一眼开口。
    “扮猪吃老虎的事儿可不是阴阳道的专利,我们这生活在夹缝中的一群老婆子也略懂一二。”
    “就是说开始的时候都在装呗,那现在为啥不继续装下去了?我可告诉你啊王大娘,我除了有这么个破店,店里有点杂七杂八的货,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王大娘吧嗒着烟袋锅。
    “阴阳道和冥亡城的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了,唉,我本来也想继续装下去的,可是时机不允许了,双休你别怪我,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我切了一声把烟递给余生和张真人。
    “切,啥叫身不由己,还不是有所求,你说你求啥?”
    王大娘摇头。
    “我只求个平安无事,并不是非得要阴阳道之中的阳道生意,即便得到了那又能怎么样?”
    哎呦?
    怎么还有点认怂了。
    我挠了挠头,转头看余生和张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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