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苏凉最先反应过来,抬脚走到齐慕妍面前,沉着声音问道。
    “我……”
    “齐慕妍,你给我闭嘴。”不等齐慕妍开口,欧景阳便大声呵斥道。
    不过话已经说出来了,齐慕妍想要收回也已经收不回来了。
    除了苏凉之外,夏熄和楚盼盼脸色也都僵住了,特别是楚盼盼,最先反应过来,低呼道:“她……她的意思是说,小凉不是欧叔叔……”她捂着嘴巴,后面的话没有忍心说出来。
    苏凉眼睛更是一愣,冷冷地看了齐慕妍一眼后,她将目光转向身边的欧景阳。
    她看着他,尽管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克制,可是眼圈还是不由自主的泛红了,她掀了掀唇瓣,用沙哑低沉的声音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问出这句话之后,苏凉真的觉得心就像被一把巨大的斧头,切得七零八碎一般的疼。
    她是不敢相信的,可是,欧景阳的眼神却让她不得不信。
    如果自己不是欧景阳的女儿,那么自己是谁的女儿?是妈妈跟别人生的吗?
    不,不可能。
    妈妈这么爱爸爸,怎么可能跟别人在一起。
    虽然妈妈在的时候她还很小,但是她多少还是记得的。那个时候爸爸妈妈很恩爱,特别是妈妈,对爸爸几乎是有求必应,据说差点还为了爸爸跟外公闹翻。
    因为外公当时并不同意妈妈跟他在一起,后来爸爸同意入赘到苏家,并且在苏氏做了一些成绩。所以外公才同意了他们两结婚。
    结婚后,苏凉真的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妈妈没有再工作,一直在家里照顾苏凉。
    妈妈是在她6岁的时候去世的,记得妈妈去世之后,苏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爱说话,要不是夏熄和外公一直陪着她,估计她会的抑郁症吧。
    再后来,齐素眉带着齐慕妍出现在她家里。
    刚开始她真的很排斥齐素眉的,毕竟亲妈离开了,爸爸把后妈带回来,苏凉定然不会高兴,而且还带了个跟比自己大的孩子。
    不过齐素眉和齐慕妍还真的是挺能忍的,那时候她很忍任性,经常闹脾气,还乱摔东西,经常对齐素眉和齐慕妍大呼小叫,要他们滚出苏家。
    但是齐素眉都表现的很好,简直就是继母教科书级别,什么东西都是先给苏凉,甚至刚开始苏凉和齐慕妍吵架,齐素眉也是一言不发就打骂齐慕妍。
    不过那时候迫于外公在,齐素眉也从来都没有提过要结婚的事情,估计齐素眉私底下提过,但欧景阳都给回绝了。
    上一世,苏凉记得,齐素眉跟欧景阳是在她毕业的时候结的婚吧,那时候她还满心欢喜的,就差改口叫妈了,现在想来……
    他们这几个人,真是藏得够深啊!
    所以,她不是欧景阳的亲生女儿,齐慕妍才是吗?
    不然为什么那天在书房里,也不会听到齐慕妍喊他爸爸了。
    “小凉,你听爸爸说……”
    “你不根本就不是我爸爸……别再说爸爸这个词!”苏凉看着欧景阳低怒道。
    她话落地之后,欧景阳的脸色也不由得一变。
    他其实也很想跟苏凉一拍两散,但是如果他这样做了,那么苏凉定会想尽办法把他赶出苏氏。
    本来他以为,她跟顾琛离了婚就没有靠山了,他夺下苏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能耐来威胁他。
    这让他无形之中有了压力,本来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但看了慕云帆之后他明白了。
    原来现在她是有慕氏撑腰,虽然就算没有慕氏,夏家和楚家也有可能跟他抗衡,但是夏家和楚家应该也不至于为了苏凉而做这样的事情。毕竟夏家和楚家若是要对付他,估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慕家就不一样了,慕家虽然比不上顾琛的手段,但稍微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把他掐死。
    只是他还真不知道,苏凉什么时候认识了慕家的慕云帆。
    见欧景阳脸色垮下来,苏凉的眼神更冷了几分,又问道:“那我是谁的女儿?”
    “还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这是苏凉最想知道的两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你妈妈去世之后,我才知道这件事的,本以为是医院抱错了,但是,当时医院里没有跟你一起出生的孩子。”欧景阳沉着声音说道。
    说来,这件事他也是揪心了很多年。
    有一次苏凉住院,他才发现苏凉不是自己的女儿,因为血型跟他们两完全不符。
    他也想过,有没有可能是抱错了,但查了一下发现,当时同一楼产房,根本就没有同时出生的女孩子。
    当时,他是在产房门口看着苏凉出生的,也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听错。
    所以他就怀疑,是苏凉的母亲之前跟别人有染,怀了孩子。
    这件事是一件这么丢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到处宣扬,所以无意间告诉了齐素眉。除此之外,谁也不知道了。
    所以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苏凉到底是谁的孩子。
    而且,他也去查了一下苏凉的母亲有可能接触到的异性,但好像都不太可能。
    苏凉的妈妈一向温柔大方,能接触到其他异性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少了,而且他跟苏凉妈妈是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在一起的。
    他确实是为了苏家才跟苏凉妈妈结的婚,但苏凉妈妈对他的感情,他一点都不怀疑。
    所以从那之后,他对苏凉再也亲近不起来了。再加上,齐素眉还是他的初恋,在跟苏凉妈妈在一起之前,他们是情侣,后来,因为一次出差遇到了,两人发生了关系,没想到齐素眉怀了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齐慕妍。
    而且还处心积虑的跟踪他,知道苏凉妈妈去世后,她带着齐慕妍出现了。
    苏老先生去世之后,他们就一直盘算着,怎么样将苏氏改为欧氏,将苏家变为他家。
    没想到,齐素眉竟然也背叛他。
    而欧景阳的话,却让苏凉更是一惊,“所以,我是妈妈和别人的孩子吗?还是,我其实也不是妈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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