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指令,你不应该擅自妄为。”
    霍景深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在楚鱼第二次让护士叫他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楚鱼是故意的。
    为了不给楚鱼难堪,他当时没有戳穿她。
    “深哥,我是为了你好。”楚鱼放柔了声音,缓缓道,“既然你狠不下心来,只有我来做这个坏人了。”
    “楚鱼,你越界了。”霍景深冷冷道。
    “可是,你今天看到左湛对姜烟好,你就……”
    “你记住,我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来替我做决定。”霍景深冷扫她一眼,带着明确的警告,转身离去。
    楚鱼愣了愣,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滋味难辨。
    ……
    霍景深回到病房,姜烟听到声音,没有动身,故意占了一整张床睡着,不给他留地方。
    知道姜烟在闹脾气,霍景深抱起她在怀里。
    她存心挣脱,霍景深抱的更紧。
    “生气了?”
    “你回来干什么?你应该陪着楚小姐。”
    霍景深贴上她的后背,落下吻在她的颈脖处。
    姜烟很是敏感,蜷缩着脖子就是不让他触碰。
    “我知道有人生气,但是我放心不下她,要是我今晚不回来,某人可能真的要睁着眼睛到天亮了。”
    姜烟抿住嘴唇不说话,还真的被他说中。
    如果霍景深今天在楚鱼病房呆了一晚上,她真的也会睁着眼睛到天亮。
    “行了,一晚上的时间其实不长,不能用来和我生气。”
    男人把她抱回怀里,让姜烟面对着自己。
    霍景深重新捧着她的脸蛋,慢慢贴近她的嘴唇。
    姜烟在心里打鼓,等下会不会楚鱼又让人来把他叫走。
    看着她不专心,霍景深悠悠说道,“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了。”
    随即立刻落下如细雨般的吻,温柔夹杂着力量。
    姜烟的理智并没有被他的温柔攻势给打败,她抵住男人的胸膛。
    把他推开。
    “阿深,睡觉就好好睡觉。”
    无奈霍景深力气太大,姜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男人握住姜烟的手腕,姜烟立刻腾出另一只手打在他的胸前。
    见他还不放手,姜烟故意再落下一掌。
    霍景深看准备了她的动作,故意偏了身子,伤口刚好被姜烟打中。
    “嘶——”
    霍景深闷哼一声,紧紧闭着双眼。
    今天他的刀伤很深,还发着烧……
    她着急查看他的伤口,“快让我看看,出血了吗?”
    看到纱布上没有泛红,姜烟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有出血,你怎么不知道躲开?你以前不是陆战队的吗,就这个身手?”
    姜烟毫不留情讽刺,霍景深只是把她抱紧。
    “我学过怎么抗击敌人,却没有学过怎么避免温柔乡,姜烟。”
    霍景深叫出姜烟的名字,他的声音像是能够蛊惑人心,驱走原本的怒气。
    姜烟心里的怨气和怒火渐渐消散。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抱在一起,感知着彼此的体温。
    这样的美好,就是她追寻的幸福。
    没有什么比岁月静好更让人安心。
    只是她的脑海里还是闪过楚鱼的模样,尽管很不想承认,但是她还是担心着楚鱼的情况。
    她轻轻开口,“楚鱼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
    “心情怎么样?没有很大的波动吧?”
    左湛和她讲过的话,她都记在了心里。
    不知道这样问好不好,姜烟只好小心翼翼开口,“楚鱼的精神状态是不是真的很不好?”
    霍景深没有说话,关于楚鱼的事情,其实他和沈衣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大家都默契的谁都不开口提及。
    霍景深低沉的声音,在姜烟耳畔传来,“楚鱼当初被派出境完成任务。”
    “就她一个女生吗?”
    “嗯。”
    姜烟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完成什么任务只派出一个女孩子,没有其他任何人的保护。
    “你们也没有派别人保护她吗?”
    “有些时候,有的任务,特殊情形下,只有女性单独完成才能取得良好的成果。”
    姜烟明白霍景深的说的意思,那种情况下发生的一切都是残酷的。
    “所以呢?然后呢?”
    “一次向我们传达消息的时候,被敌人发现了通讯电波,被敌人发现俘虏了,他们用非人的手段审讯了楚鱼。”
    非人的手段,姜烟有所耳闻,那种不可言说的折磨,光是想着一星半点姜烟都觉得窒息。
    “我们不能失去战友,立刻营救楚鱼,等救回楚鱼,她也没有之前那样爱笑了,心里留下了创伤了,再加上后来和我出任务腿又……嗯,所以退伍了。”
    楚鱼的人生比姜烟更加曲折。
    她好歹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而楚鱼却不能重头再来,避免这些悲剧。
    姜烟紧紧抱住霍景深,他的语气里丝毫没有任何怜悯,只是在阐述一个故事一般。
    她知道霍景深外表虽淡漠,但内心重情义,这是他对战友的责任,并不是男女之情。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了。”
    “我这是不知道说什么,觉得楚鱼不应该有这样的人生。”
    明明像花一样的年纪,也应该有像花一样的人生。
    可是楚鱼现在成为了温室里的脆弱花朵。
    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行了,很晚了,睡吧。”
    有霍景深在身边,姜烟一夜好眠。
    第二天阳光打在姜烟的眼眸上,她从梦中醒来。
    刚睁开眼就看见左傅山在病床边等着姜烟,姜烟吓了一跳。
    “左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姜烟不好意思扬起手放到嘴边,幸好没有什么污渍留在唇角。
    左傅山看着这个小姑娘的小动作觉得好笑,也不忍心吊着,笑着说出,“你放心,霍先生带我来的,我也就刚坐下你就醒了。”
    姜烟左右张望,没有霍景深的人影,左傅山主动告知。
    “霍先生去公司了,天天守在你这,估计他有许多重要公事没处理,堆积如山了吧。”
    她不好意思抿着嘴,左傅山和蔼地笑笑。
    他让姜烟把手伸出来,左傅山搭上她的脉象。
    脉象虚浮,胎气不稳。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姜烟的肚子,才三个月就这样其实对于母体和孩子都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霍景深吩咐了左傅山,关于孩子的事情不能和姜烟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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