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里格外寂静,除了风声,就是一声声不知名的虫鸣。
    “什么虫子在叫?”妮妮问,大眼睛亮亮的。
    对于这样一个全新的未知世界,她很好奇。
    “这声音应该是野猪……”文舟眼角微抬道。
    “野猪?”
    妮妮不敢相信,可又分明相信的样子,手牢牢抓住文舟的手不放。
    掌心里都有汗了。文舟侧过头看了看她,长胳膊一抬,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把人揽进了怀里。
    这么怕黑怕动物,要是让她一个人在山里呆着,那不得吓死。
    “没事儿,野猪不咬人,只要你不下车就没事儿了。”文舟安慰道,声音性感而低沉。
    “你见过野猪?”妮妮好奇道。
    “不仅见过,而且还打过野猪。”文舟笑道,“我们这里最多的就是野猪。小时候我和文军用竹笼子逮过野猪,全家人吃野猪肉。”
    妮妮惊愕地看着文舟:“这么残忍……”
    瞬间似乎不认识他了。
    “傻丫头,野猪多了是祸害,必须要抓捕一些,不然庄家和茶园都被野猪给破坏了。所以抓野猪不犯法,而且是鼓励的。”文舟笑道。
    可是,就算是这样,妮妮也觉得残忍。
    好吧,换个话题。
    “你小时候在山里做什么最开心?”妮妮好奇道。
    文舟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说:“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要听真话!”妮妮眼睛微瞪。
    文骗子,不许用假话糊弄人!
    看她这样,文舟心情大好地笑了,说:“那还是吃野猪肉的时候最开心!”
    讨厌,这是和野猪较上劲儿了!
    “除了这个!不许再提野猪!”妮妮抓狂道。
    文舟笑得格外灿烂,挠了挠头,道:“那就是和文军一起去山里摘各种各样的野果子吃的时候最开心——”
    “怎么就知道吃?”妮妮奇怪。
    她现在想起来,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和姥姥姥爷一起出去玩儿,还有就是爸爸妈妈陪着她去滑雪最开心。唯独不是因为吃的事儿开心。
    “小时候山里没什么吃的,我们又是长身体的时候,特别容易饿,所以每天就是想着找吃的。不像你在蜜罐里长大,吃不完的零食糖果,我们没有。”文舟说。
    妮妮立马觉得自己弱智了。
    她这个问题就好像说“何不食肉糜”那么愚蠢。
    成长的环境不同,有些事情她确实是不能理解的。
    “那个时候到山上摘野果子吃,真的很开心。漫山遍野都是我们的天下。当然,除了吃,我们就是玩儿,我是孩子王,领着他们玩最原始的cs真人游戏。自己做的木头枪,装上小果子,能打出去十几米远,厉害吧!”文舟笑道。
    “嗯!”妮妮点头。
    文舟很陶醉,脸上满满都是幸福的回忆。
    他的侧脸在微弱的光线中隐隐沉沉,那刚毅的线条,挺拔的鼻梁,妮妮看得瞬时怦然心动!
    黑暗中,内心的情愫骤然涌起,不由得在他脸上印上了一个吻。
    这吻来得猝不及防,吻得文舟也情思涌动,踩下刹车,把车停在路边,二话不说,直接扣住她的脑袋,深吻住了她的唇瓣。
    妮妮被他吻得有些眩晕,后悔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招惹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狭小的车厢里,气氛顷刻变得旖旎。
    妮妮意识模糊,渐渐瘫软在他怀里。
    他的手开始游走在她身上,滑到下面敏-感处的时候,妮妮突然意识到这是在车上,阻止道:“不,这是车上——”
    文舟停顿片刻,咬着她的耳垂道:“就是要在车上——”
    啊,不!她心里叫道,这里太小了!
    “别,车里太小了——”她的气息也火热十足,热情早已被他点燃,只不过她在控制。
    “不小,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讨厌,她说的不是那个!
    他拉着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滚-烫之物。
    坚挺而又硕大!
    黑暗中她早已脸红耳热心跳加速。
    可是,这,这怎么能进得去?
    她握着不敢动。
    “宝贝儿,来口一下——”他含着她的耳垂说。
    啊啊啊!她几乎要哭了……
    那么大,让她口……后悔死不该在车上招惹他了!
    说着,他挺直身体,让那个骄傲之物展露无遗……
    回到家里,妮妮的脸还烫得几乎能点着火来。
    文舟扬着嘴角看她,目光温情流转。
    在拥着她下车的时候,他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在她耳边低沉道:“孺子可教,不过有待提高……”
    文坏蛋!
    她挥起拳就要朝着他打下去,文舟一把握着她砸下来的白嫩小手,吻了吻,轻笑道:“去吧,洗白白,一会儿我来伺候你……”
    还、还、还要继续?
    她立马钻进浴室,关上门。
    刚刚那一通战斗,她已经有些腰酸了。文舟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难道、他、真是特殊材料做成的?
    妮妮进去洗澡,文舟没事儿到父母房间里看了看。
    父母的房间在东边最大的那间,平时他很少进来。
    清一色红木的家具,古色古香。
    文舟拉开中间那个抽屉,发现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诗经。
    爸爸居然会看这样的书?文舟讶异地翻开了。
    书页的纸张已经泛黄,带着岁月的气息。页面上还有一些钢笔小楷批注,字迹苍劲有力,行云流水,十分优美。
    这是爸爸的字迹。文舟的记忆里,爸爸写得一手很好的钢笔字,只是平时很少写,那双手更多的时候,是在制茶。
    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中间夹着一张信纸,同样是钢笔小楷字迹,同样优美,只是比起爸爸的还稍差些。
    文舟忍不住展开来看:
    国群吾弟:见信如唔!当年一别,已经二十五载,我们均已人到中年。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命运多舛……
    落款:文国强
    文舟眉间的八字拧得格外深刻。
    文国强?怎么从未听爸爸提起过?看信中的内容,似乎这是爸爸的哥哥,可是为什么从他记事起爸爸从未提起过这个人?也从未见过这个人呢?
    文舟只知道爷爷奶奶是研究茶树的专家,文家的千年古茶树能成活得这么好,就是因为爷爷懂得如何保护古树,并且成功嫁接了很多新品种茶树,如今也有几十年的树龄,成为他们文家独一无二的茶树品种,就是市场上最受欢迎的东方红系列。
    可是,怎么凭空冒出来个文国强呢?难道爸爸还有一位哥哥?
    信的落款时间是一九九七年八月。
    好久远,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文舟——”
    外面传来妮妮的喊声。
    文舟立马把信放回原处,合上书,保持原样放回去,然后关上抽屉,来到外面。
    妮妮洗完澡出来找不到人,有些着急了。
    眼前的妮妮穿着睡衣,刚刚出浴的肌肤吹弹可破,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披散,美丽和活力由内而外绽放。
    果真是怎么看都不够。
    文舟一时看呆了,目光根本挪不开。
    “你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妮妮娇嗔道。
    这么大的房子,空落落的,她一个人真心害怕。
    文舟走过去,摸了摸她湿漉漉的秀发,深情道:“我给你吹头发……”
    “好。”这待遇超级享受有木有。
    每次洗完澡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吹头发。
    偶尔文舟会提出帮她吹,不过经常还是她自己吹。
    拥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间里,文舟像个专业发型师,让妮妮坐在镜子前,开始给她吹头发。
    她这一头垂顺的秀发,也是他的最爱。
    女人的秀发也是性感无比的,只要摸着他的秀发,他心里的爱意就不自觉地涌动。
    妮妮惊讶于文舟的手艺,看着自己的秀发说:“哥,以后你就当我的御用发型师吧,专门负责给我吹头发。你的技术真不错!”
    “我何止吹头发的技术不错,某些方面更不错——”他咬着她的耳垂道。
    啊啊啊!文淫才,果真三句话不离本行!什么事儿都能产生到那样的联想!
    “我——”
    她刚张口,后面的话直接被他吃了。
    他深吻了一通,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身体顺势压了上去。
    “快去洗澡——”
    她推开他。
    “做完再洗——”
    “啊,不,脏!”她叫,捂住他的手不放。
    “不脏,你刚才口了,很干净。”他无耻道。
    “啊啊啊,不——”她挣扎。
    “我的地盘我做主,日、完再洗——”他霸道地欺身而上。
    ……
    两个多小时下来,她浑身犹如散了架那般,不能动弹,像只小猫窝在他怀里。
    他抱着她来到浴室,洗好了再裹着浴巾抱回床上,然后把她拥在心口,满足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妮妮伸手一摸,旁边是空的。
    睁开眼睛,文舟果然不在身边。
    妮妮爬起来,撑着酸痛的腰肢,走路都不利索了。
    披上文舟的风衣,她来到外面。
    一阵香味儿从厨房传来。
    文舟正在为两人做早餐。
    妮妮从身后抱着他,身子贴在他背上。
    “醒啦?”文舟转身拥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粉嫩的脸颊,“饿了吧?”
    她点点头,确实饿了。
    “一会儿就能吃了。我刚开车去半山腰买的新鲜牛肉,到陈阿姨家里摘了几颗青菜——”
    怀里的人却没什么反应,双手抱着他,一动不动。
    “怎么了?”他问。
    “腰酸,腿疼——”她可怜兮兮道。
    他抿嘴,却是笑得身体微微打抖:“做过了,今晚悠着点……”
    “文坏蛋,你能不能想点儿别的?”她欲哭无泪。
    “不能——”他无耻道。
    “咚咚咚——”门外传来声响。
    两人一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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