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穿着一身裁剪得宜的手工定制西服,身形高大,举止得宜,他的唇角带着一丝仿若嘲弄般的玩味笑容,但是眼中却有着淡淡的温柔感觉,手中端着的高脚杯中盛着色泽鲜艳的红酒,目光不偏不移正对着苏雅兰。
    看到有人来帮苏雅兰,高美玲也算是自制羞愧,赶紧趁着那一瞬间开溜。
    “谢谢先生。”说完,她转身想要去拿没事虽然面前的男人帅的惊天动地。可比起来,还是那些美味佳肴比较有吸引力。
    易冥不禁的想笑,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道他是谁。刚刚听到她和高家千金的谈话着实有趣,现如今,她又口水滴滴的望着旁边的东西。
    “你很饿?你想吃?”他笑弄的对她扬眉。
    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上一圈,他是谁?似乎莫名其妙来干涉自己。不会是南绝痕派来的奸细吧,他故意走开,然后派了另一个人来查自己的老底?哎呦,完蛋,她刚刚好像和面前这个男人那句话说的很粗鲁。苏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吧,希望她的形象还没变成豆腐渣。
    “恩。”淡声回答,想了想又继续问道:“这些东西不可以吃吗?”
    反差大的有些吓人,不过却更多了一份有趣的色彩。易冥皱起眉毛,有些无奈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有见这里的人吃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苏雅兰立马打量了下周围,是有很多人穿梭于长桌之间,却都只是在谈天说笑,动不动举杯cheers。
    灵魂差点倒塌,这些人干吗都不吃呢?多报遣天物啊。那她现在还吃不吃?纠结得看向那个找自己搭讪的男人。
    “真的不可以吃吗?”
    “可以!你看那边……”修长的手指指向角落的一扇镶着珍珠的落地窗。
    “你到阳台那去等我,我偷点东西带来给你吃。”
    “好人啊……”苏雅兰带着笑容点头,踮着脚,像做贼一样钻到落地窗前,悄悄的,静静地,一声不响的溜了出去。
    管他是不是南绝痕的人,她先把他哄着,顺便还能弄点吃的,何乐而不为。啊哈哈哈哈……
    夜晚的晚风总是特别的清爽,坐在阳台边缘,望着天空中的半轮弯月。夜深人静,月而圆,更易让人心生愁。
    镶珍珠的落地窗不知何时被人打开,易冥手里端着两盘典心,黑钻般的眸子看了一眼出声的她。嘴角攀上一丝玩趣的弧度。
    “你是要看月亮呢?还是要吃东西呢?”
    闻声,苏雅兰反应性的望过去。目光停留在他手里的东西上。
    “谢谢。”
    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没顾得上自己的形象,就把东西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咽。咽下去之。她可不能多说话。要是这个人真是南绝痕的手下,那他多问了,不就会穿帮么。装失忆的人难,在一群人的面前装简直就太难了!
    她无疑提来了易冥的兴趣,进酒店前,就看到一位穿宝蓝色长裙的女人呆呆的站在门口吹风。是巧遇吧,又看到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
    苏雅兰停止往自己嘴里塞东西的动作,低下头。
    “我吗?我应该叫雅兰吧。”为了提防他是南绝痕的人,她多加了应该两个。
    “应该?”
    “恩。”苏雅兰突然站了起来,她转过身,对着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示意自己的脑袋有些毛病。
    嘘嘘晚风,悠的吹起她脚边的摆裙。露出整双银色高跟鞋以及那红肿的脚腕。
    超乎常人的洞察力。一眼便看到她脚腕上显眼的红肿。
    她也不傻,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脚看,便低下头也看了看,原来是那一道红肿啊。呵呵,这拜南绝痕所赐的,那条粗大的铁链,取下来,她不仅走路有些歪歪扭扭,还有点脚轻。心里自嘲的一笑。惩罚该受的。又缩了缩脚。
    “那你叫什么?”她本来不想多问,只是借故转移话题。
    “你喜欢叫我什么?你可以叫我易冥,或者冥。”他嬉笑着。心里的疑惑丝毫未解,一个如此特别的女人。名字说应该,还暗示自己她脑袋有毛病。不知是笑还是无奈的笑了。
    苏雅兰一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下易冥?“ok,易冥!”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也有点不太像南绝痕的卧底,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吗?
    “还是谢谢你的招待喽,我回去宴会了。”她在这阳台呆的时间不算太久,但若是他真不是南绝痕的卧底,那南绝痕等等出来找不到她,会不会出什么事。还是回宴会里等着为妙。
    “恩。”他也爽快的站起身,绅士的为她打开落地窗。
    微笑……微笑……再微笑!迈着步子刚从阳台走进去。一双凌厉的眸子便映入了她的眼中。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南绝痕!
    “你在阳台做什么?”他冰冷的话语刚落。
    只见另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阳台里走了进来。易冥顺手拉上落地窗。
    眸子一眯,那个应该是亚洲军火王的儿子,易冥!为什么她会和易冥在一起?
    两眸对视。
    黑眸眼底的温柔在对上南绝痕的眼眸时消失,换上的是一丝严肃。南绝痕,他不陌生,现在道上有king称号的人。啊,对了,好像传言是,他的手中有一枚戒指呢。
    嘴角玩味的笑容瞬间变得正经。
    “你好。”易冥友好绅士的对他伸出手。
    眸子一利。右手缓缓的从腰包中抽出,握上了易冥的手。
    “你好。”
    和谐的一幕,只停留了短短数秒,两人的手边各自收回。
    咬咬牙,苏雅兰瞅了瞅已经快走的易冥,那挺直的背影。自己真的多心了。他真的根本就和南绝痕没有关系吗?目光收回,低下头。那她要不要告诉南绝痕刚刚自己做了什么?哎呦,难道真的是自己平常亏心事做多了?她在阳台明明什么都没做啊。干嘛不直接回他。
    苍蓝的眸子闪过冷光。把她上下打量一番,眯起眼睛:“你回去吧。”
    一愣眼,抬头看向南绝痕“现在?”
    “马上。我会叫司机在外面接你。”话音才刚刚落下,他想也没想就掏出手机。
    “老张,到酒楼门口接女伴回宅院!”
    他没有一点的容缓。她也不敢有丝毫的不遵从。
    “我知道了。”
    一句知道,一句懂了,这几乎是她在他面前说过最多的话。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只要一句话,别人除了服从,只有服从,否则,她的下场或许会比一般然惨痛上几百倍。因为……她的计划,是铁了心要挑战他的权威。
    踩着七厘米高跟鞋,绕过南绝痕,走向宴会的出口。吃也吃了,呆在那里也没用,还不如回去和周公儿子约会。
    黑眸远远的望着一切的发生,目送那宝蓝色的长裙摇摇晃晃的走出宴会的大门,这个女人和南绝痕什么关系?幽幽的易冥又把目光转向南绝痕。
    皱眉,他和他第二次的对视。南绝痕竟然一直都在盯着自己。
    他与他从未正式打过任何交到。却对彼此都有着一份了解。似乎都是一个道理牵引。必须解非敌非友的人。
    南绝痕招来侍从,端起杯红酒走向易冥。
    每个脚步无不在散发身上所聚有的王者风范。
    易冥勾起一个弧度,拍了拍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女人。手一伸,轻松的夺过那女子手中的红酒。
    “小姐,借我喝一杯吧。”
    不等那位小姐的反应与后话,易冥迈着步子上前走去,眉宇之间有股与他父亲相像的霸气。
    “耳闻不如一见,想必就是南总吧。”易冥率先开口,笑着。嘴角的弧度稍稍勾大了一些。
    南绝痕扬了杨手里的酒杯,道:“能够见到你,我也是万分荣幸啊。”
    举杯,礼仪上的饮了一小口。
    两位谦谨的绅士,他们都微笑着,面目和善,谁知这和善的笑容下,会隐藏一些什么。或许是阴冷,或许是狠辣。
    “南总真是说笑了,我常听父亲提起你呢。”笑的如此自然,却不由的能够让旁人有股压迫力。
    “呵呵。”
    嘴角的笑容未消失,这就是属于商场上的职业笑容吧。
    “刚出去的是你的女伴?”易冥的目光望向宴会的大门。他极度的想知道那个女人和南绝痕之间的关系如何。
    听到他的提问,他淡淡的回答道:“临时女伴。”
    “希望玩的开心点。”易冥扬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身把酒杯放到旁边的长桌上。
    眸子刹时冰冷,嘴角的弧度渐失。雅兰一个失忆女人与大权在握的军火王儿子。她和他果然认识吗?
    宴会办的红红火火。
    而苏雅兰却独自一人坐在车被送回了南家宅院。一路从酒楼回来,她都不停的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明明是他要带自己去的,为什么在宴会上离开了下后,就要自己回去呢?不解……疑惑,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不安。
    她甚至有想过,南绝痕知道什么了,他去内房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可是这些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测而已,有财有势的人一般不都是性情古怪吗?说不定南绝痕就是其中的一人。
    对!她绝对不能因为猜测放弃戒指。放弃戒指就等于自己之前所做的都白费了。她提前回了南宅,南宅却无一人问起原因,包括晓星。
    只能说,这个宅院可怕,这个宅院的人更可怕,这个宅院的主人最可怕。
    她试图过从晓星嘴里套出点什么东西,但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晓星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微笑回答:“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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