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今听慕容礼的意思,感情这两盆花有问题不成?
    “大妹妹,你猜的没错,这两盆花确实有问题。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两盆花叫做飞霜兰。名字虽然叫兰花,但却根本不是兰花的一种。别看它开的如此妖艳,但其实再毒辣不过。有道是,花开的越是妖艳,毒性就越强。这飞霜兰,毒性极强,尤其是它的香味,长久去闻的话,能够对女子的身子有碍。呃,大妹妹,你还是快些请郎中过来看看比较好。”
    慕容礼并未将话说的太清楚,但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种花的香味很有可能让女人不孕。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生孩子,被剥夺了这个能力,那女人还能谓之女人吗?
    虽然不知慕容礼说的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呢?慕容卿便隐隐觉着脊背发凉,后怕不已。
    如果那玩意儿是真的,她岂非倒霉了。细细一算,那花放在院子中可是已经有三个月左右了。
    她经常在葡萄藤下躺着,时时接触着,怎会没事。
    瞧见慕容卿变了脸色,慕容礼便忙起身,“大妹妹,我看你还是快些派人去请个郎中来替你瞧瞧。我这就不耽搁你了,还有些事儿待办,这就先告辞了,改日再过来看大妹妹你。”
    “有劳大哥挂念,大哥慢走。”慕容卿起身送他离开。
    当得将慕容礼送走之后,慕容卿沉着脸,怒道:“红叶,去查清楚。”该死的,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儿,当真以为她是好惹的不成?
    红叶倒是没动弹,只是跑了过来道:“小姐,还是先让奴婢替你把把脉吧。”
    慕容卿本是满肚子怒意,可听她一说倒是消了气,也对,身子最重要,查坏人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当即,她们便又走回到石桌旁坐下。红叶早就将脉枕拿出放到桌子上,慕容卿伸出胳膊,搭上脉枕。
    红叶却是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伸手搭上慕容卿的脉门。
    当红叶把脉的时候,慕容卿依稀觉着这丫头的气场有些像戈黔。当然,不可能比得上,仅仅只是有点儿像罢了。
    好一会儿后,红叶才狐疑的缩回手,“小姐,并无不妥。”
    “哦?”慕容卿缩回手,一脸思量之色。
    这事儿倒是奇怪,如果不是事实,以慕容礼的谨慎性子断然不会说出来。既然他说了,那便是真的。
    既如此,她体内为何查不出端倪。难道说,时间还不长,她并未中毒?
    也不对。
    慕容礼分明就说了,这种花很毒,只是闻过几次都会中毒,她闻了半个月的时间,为何却是没点儿反应?
    “小姐,你先别紧张,不如等九殿下来了,请他将戈黔神医找来再替你把把脉,或许是奴婢学艺不精,探不出什么来。”红叶一瞧慕容卿情绪不好,便出声安慰着。
    慕容卿想了想便点点头答应了,也只能如此,不确定的话,心中如何也放不下。
    孩子,那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部分,缺少不得。
    她自然不是不信任红叶的能力,只是想多一重保障罢了。红叶也了解她的为人,是以,主仆两人根本就无需在这事儿上多费唇舌。
    当即,慕容卿便将这事儿暂时放于脑后,一切等待着戈黔替自己把脉之后再做定夺。
    至于那两盆花,却是早被慕容卿搬到了院子最旮旯的地方,并且用罩子罩住,美名其曰阳光太大,容易晒伤,以示她有多么喜欢这两盆花。
    是夜,因着那两盆花的阴影,慕容卿并未躺在葡萄藤下休息。吃了饭之后,她便吩咐红叶准备了笔墨,趴在院中的石桌上练字。
    最近事情太多,她又有些日子没练字了。
    提笔,凝神,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写下一个大字。拿起一瞅,唇角禁不住的抽了抽,“真丑。”
    慕容卿暗自挥挥手,心道怎么就练不好这个字呢。
    烦躁的,她将纸握成一团,揉捏几下这才随手丢向一旁。
    那边绿心早已又铺好了一张纸,慕容卿话也不说一句,再度垂头,认真的开始画着。
    没错,如果有人在旁看她练字便能够瞧出端倪,慕容卿不是在写字,根本就是在画字。
    她照着身前放着的一本字帖,一笔一划的画,格外的认真卖力。只可惜,也不知是否因为她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明明是照着字帖去画,可画在纸上却愣不是那么一回事。
    绿心在旁边瞧着,忍不住的就摇头。心道,“小姐,你这字啊,估计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练好了。”
    当然,这话她可仅仅只敢在心里说。要知道,慕容卿可是每天发誓都要练出一笔漂亮的字出来。
    正垂头瞅着的时候,绿心突然觉察到背后传来了一股冰冷犀利的气息。心中一个咯噔,她忙侧开一步,往后看去。
    果然,夏侯奕正缓步而来,奇怪的是,他背后还跟着一人。
    “绿心丫头,快去弄点绿豆汤来,热死我了。”戈黔从夏侯奕背后转出,大大咧咧的吩咐绿心去办事儿,丝毫没有一点做客人的自觉。
    绿心犹豫了下,见慕容卿咳嗽一声,这才答应着去了院子的小厨房。
    慕容卿也怕热,是以夏天的时候,厨房中一直都会准备着冰镇的绿豆汤。戈黔倒是狗鼻子,一来就知道有绿豆汤喝。
    早在夏侯奕出现的时候,慕容卿便已经感觉到了。倒不是她能够感受到夏侯奕的气息,那仅仅只是一种心电感应。
    趁着他还未走到近前,慕容卿便已经快速将自己所写的几张纸揉成团,塞到一个布袋子中,丢给旁边的红叶,吩咐她拿去烧掉。
    随即,她转身,漾着笑,想要跟夏侯奕打个招呼。
    谁知,一转头却对上了夏侯奕那一张黑脸。仿佛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黑沉的马上就要狂风暴雨。
    呦,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了他,好容易见一面,还给她摆出这幅模样来,怎么,她难道就是受气包,专门用来给他撒气的?
    当时慕容卿心里就有些憋火,男人却是丝毫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一步踏前,猛然握住她的右手。
    随即,在慕容卿那震惊的注视下,他不知道打哪里翻出一个酒瓶子来。那酒瓶子没有盖子,他扬起瓶子,扑啦啦,直接将满瓶子的酒全都倒在她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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