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昨日安息那探子与陈阿娇言明安息乃是受到匈奴胁迫所致才会联手一直攻击大汉,可是陈阿娇还是无法完全信任此人所言的话,便让沈修夜探敌营,得到更加准备的消息。
    “公主,安息探子所言属实。夜探之时,发现匈奴兵众对安息的兵众多有歧视。而且还私扣他们的粮饷,安息的民众多怨声载道。”沈修将他昨晚所见所闻都告知了陈阿娇。得到这个消息陈阿娇心满意足的点了点,便示意沈修可以下去了。这个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只要安息国和匈奴之间有间隙她就有办法,让他们倒戈相向。
    “公主,你的信!”
    沁荷将刚刚白鸽上面的信拿了下来,递给了陈阿娇,陈阿娇一瞧竟然是风慕宁写来的。信上倒是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言明张汤和刘陵的事情。陈阿娇看到信上所言,张汤的表现还是让她十分的满意,至于这刘陵,陈阿娇将那丝帛牢牢的攥在手心之中,冷冷的笑道:“敢动本宫看到的人,简直就是自不量力。”陈阿娇在心里默默的将刘陵给记上了。历史上的刘陵最终也是被赐死的,那么她不介意让这刘陵早早的走上黄泉路。
    当然这些远在长安的刘陵还是不知道。她一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还躺在地上,有些衣裳不整,身体并没有异样,这里也没有了张汤更没有风慕宁,好似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似的。
    “到底怎么了?风慕宁,对是她放的蛇?”
    刘陵当即起身便跑了出去,她走的相当的匆忙,几乎是急匆匆的出去,并没有看前方,竟是与平阳侯曹时撞了一个满怀。她正准备开骂,却见此人竟然是平阳侯。刘陵当即便佯装撞倒在地,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不断的揉着脚。曹时因刘娉入宫也不通知他一声,心情是异常的郁闷,突然一抬头便见一俏丽佳人被撞倒在地,便心有戚戚然。
    “姑娘,你无事吧,我,我方才没有注意!”曹时不想让刘陵知道他的身份,而此时的刘陵也装出一副不认识曹时的样子。事实上在来长安之前,刘陵便认识曹时,知晓他性子懦弱,与平阳公主夫妻关系严重失和,一想到这里,她便计上心来了。抬着头,她的眼睛之中还噙着泪花,看起来真的是我见犹怜,“无事,倒是奴家唐突的公子,方才是奴家莽撞,冲撞了公子。”刘陵此时也没有暴露身份,于是便于这平阳侯曹时两个人相遇了。
    曹时见她一直揉着脚,便有些担心的上前询问道,“你的脚无事吧。要不我现在就请大夫给你瞧瞧脚!”曹时见刘陵长得娇弱,便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去帮助一下刘陵。
    “不,不了,奴家可以自己走的!”说着刘陵便装作十分艰难的站了起来,可是突然她的脚下又是一歪,便倒在曹时的怀里,温香软玉的,曹时下意识的抱住了刘陵。他的手抱着她的胳膊,刘陵便这边歪靠在曹时的怀中,一双眼睛柔情似水,轻轻的唤道:“公子,奴家……”
    “你的脚受伤了,不能走动,还是让我帮你去请太医吧。”
    就这样因为偶遇,曹时和刘陵两个人相遇了。比起刘娉对曹时的恶言恶语,刘陵那简直就是一朵解语花了,这一来二往的两人便好上了。是夜,月华如练,曹时今夜并未归家,而是留在歌舞坊之中过夜,他抱着怀里的刘陵,这个女子当真是万般柔情,入水一般的温柔。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了,总是可以为他着想。而且她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一个浪荡的公子哥而已。还对他这般的好。
    “公主,你莫怕,若是你家中缺银钱,妾身这里还有一些积蓄,可以解公子的燃眉之急!”说着刘陵便要起身去取钱,给曹时。曹时也陆陆续续的跟刘陵说了家中的一些事情。刘陵自然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知晓他心情不快,肯定不是和银钱有关,而是因感情不好。可是现在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依偎在曹时的怀里。
    “不,不需要银钱,你为什么总是这般的好,三娘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的好?”曹时紧紧地搂着她,搂着她都快要窒息了。刘陵并没有告知曹时她的真实身份,只是告诉她在家中排行老三,大家都唤她三娘,事实上这也是真的。她是刘安的第三个孩子。
    “你为何要这般说,郎君今日为何这般,你对三娘也很好。今生能够遇到郎君,也是三娘的一大幸事。三娘什么都不求,但求郎君不要忘记我才好。”说着便捧住曹时的脸,媚眼轻佻,抱住了他便吻了上去。春宵一刻值千金,一番云雨之后,两人又是一阵感伤。
    因刘陵这般,曹时就越发的和刘娉两个人离心了,刘娉也发现曹时对她是越来越不耐烦了。今日她从长乐宫回来,竟没有发现平阳侯曹时的影子。若是平时的话,曹时肯定是一个人独自的喝闷酒。
    “驸马呢?”
    刘娉朝着下人便是一问。那些下人都知晓刘娉的脾气不好,便立马上前就回答道:“驸马出去了,其他奴婢并不知晓!”刘娉一听,顿时变火爆三丈,比起立马就变大起来:“没用的东西,既然不知晓,还不快点去给本宫去找。”
    刘娉还准备继续往下说的,曹时也从外间回来了。今日曹时的心情自是不错,方才与刘婷一番云雨,两个人又是吟诗赏花,好不自在。他面带笑容,只是当他回到家中,见到刘娉的时候,脸色便立刻冷了下来,那眼神对刘娉充满了不屑。仿佛没有看到她似的,便转身离去了。
    “驸马,这么高兴,这是去了何方,为何不和本宫说说?”
    近日来,刘娉的心情是异常的不好,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上,她都过的十分的不顺心。因之前的事情,王夫人便于她离心。现在又因她拒绝去犒赏三军,刘启也与她离心。回到家中,本想得到一些安慰,却发现曹时竟然这般轻松快意,她心情便越发的糟糕了。
    “我可是记得公主之前便于我言明,我的死活与公主无关,既是如此的话,我去往何方,在何处,就不劳公主费心了。”曹时一看到刘娉这一张脸,又想起刘陵的温柔,对刘娉便越发的厌恶了。
    “驸马你……”
    刘娉从来没有想到曹时竟然也会对她说出这种话。以前但凡她说话,不管是发火还是什么,曹时从来都不会回敬她的,可是这一次曹时竟然反抗了。刘娉自然一阵厌恶。
    “我,我怎么了?若是公主无事,我还要去休息了。”说着曹时便走了进去了,而此时刘娉的眼力劲很好,突然便发现曹时的袖口有一丝帕,他手里一直拿着,那分明就是女子的丝帕。
    “等等,这个是什么东西,驸马本宫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刘娉一下子便大步上前,眼疾手快的将那丝帕给夺了回来。这丝帕自然是刘陵送给曹时的定情信物,曹时是爱不释手,一直放在身边。突然此时那丝帕到刘娉的手上,曹时自然是一阵大怒,十分的不爽,便冲了上去。“你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是我的,把丝帕还给我?”曹时大怒,说着便上前与刘娉争抢。
    “这是女人的东西,是别的女人的东西,曹时你竟然去找了别的女人,你可知晓这乃是大罪,你……,本宫可以治你死罪!”刘娉当即便是大怒了,他从未想到曹时竟然有这样的胆子。他既然选择了尚公主,就不能有其他的女人,只能有她一个人。
    “什么女人,没有,这丝帕是我自己买的不行,给我!”
    曹时还是被刘娉的话给吓到了,他自然知道若是被发现了,那就大事不妙了。于是便言说了一番,死活不承认这丝帕乃是别的女子的。而刘娉自然是不信了,她喷着丝帕便是一看,而且还放在鼻尖嗅了嗅,便指着曹时骂道:“曹时,是你负了本宫,本宫这就去禀明父皇……”说着刘娉便哭闹着入宫了。而曹时自然也十分的担心,便也跟着入宫了。
    甘泉宫中,刘启正在读陈阿娇传递回来的信,还有周亚夫将军以及军中其他人的信件,发现大家对陈阿娇都是称赞不已。而且如今士气高昂,敌军一直未进犯,这多少让多日来心情不好的刘启心情大好起来。
    “阿娇,当真是朕的福星,好,好,好……”刘启正准备和晁错还有袁盎一起讨论形势,突然此时内侍官便匆匆的赶来进来,“陛下,陛下,平阳公主……”
    内侍官的话还没有说完,平阳公主刘娉便已经冲了进来,冲着刘启便是有一阵哭诉,丝毫没有在意此时晁错和袁盎等人都在这里了,而刘启见到刘娉便是一愣。没多久,内侍官也言说曹时在殿外求见。
    “你们先下去吧,稍后再议。”如今这个形势,刘启心情已经十分的郁闷,而且这都是公主的私事,他也不想让晁错这样的老臣知晓了,便命他们下去了。晁错和袁盎两人下去之后,便各自都摇了摇头,叹道:“都是大汉的公主,还是昭明公主心怀天下,不是平阳公主所能比拟的。
    “是啊,只是可惜了,他不是陛下亲女……”
    这两位政见素来不和的大臣,在此事上竟然达成了共事,两个人便走出了殿外。
    甘泉宫中,刘启见刘娉一直在哭诉,便让曹时也进来了,曹时进来自然是一言不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启耐着性子问道,他一直在想为何陈阿娇不是他的亲女,为何同样是女子,刘娉就不知道为他排忧解难,而是处处为他找事情。如今是什么时期,太后重病,国难当头,而刘娉竟然来和他说她与驸马这些破事。
    之后刘娉便将曹时的所作所为告知了刘启,刘启望了曹时一眼,“曹时你什么话要说?”刘启强压着怒气。
    “那丝帕本是我阿母留给微臣,不知公主为何一直误会,微臣无话可说。”曹时也不是傻子不会在这个时候承认了,他可不想早死,最重要的他可不想连刘陵去死。
    “你,你。好你个曹时,你分明就是在说谎,你在说谎,这明明就是女子,这方面还有女子的体香,你可知晓你这是在欺君。”刘娉不想放过曹时。曹时继续低着头:“若是公主这般认为,微臣也无话可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陛下要臣死的话,臣自当受死便是。只是公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微臣知晓,你本无心嫁臣,若是想要臣死,一句话而已,为何还要这般抹黑臣呢?”曹时说完,便继续低着头。
    刘启听到这两个的话之后,心情自然是十分的不好,只好一直在摇头。平阳侯曹时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他祖上确实功臣,而且现在但凭一方丝帕就去治曹时的死罪,这也太荒唐了。
    “娉儿你莫要胡闹,曹时你先起来吧。”
    “父皇,我……”
    “够了,娉儿你怎么就不能学学阿娇,她与她都是大汉的公主,你瞧瞧,她如今在边境,与军民一起抵抗外辱,而你,你……”说着刘启“啪”的一声将所有的竹简都扫在地上,大怒道:“朕……”
    “报!”
    还没有等到刘启发火,外面便有来报,是军中。
    “宣!”
    “诺!”
    “报,回陛下,李广将军突袭成功,敌军被击退!”
    刘启听了之后,大悦:“好!”
    而此时在军营之中,陈阿娇坐镇指挥,与周亚夫窦婴一道,而此时的姬染也从长安赶到了这里,同样段宏也披上了战衣。李广的突袭只是开始,大战即将一触即发,陈阿娇望着布阵图,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73章 诱敌深入
    对于军事上面的事情陈阿娇并不擅长,虽说之前她与周亚夫和李广将军都有所交谈,可是在看到布阵图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思绪了。“本宫对于行军作战方面并没将军知晓,还请将军示下。如今安息与匈奴并未一心,这对于我军而言,乃是好事一桩!”之后陈阿娇便于周亚夫和窦婴两人在此商议,李广因突袭一直未归。
    “公主所言极是,其实末将以为,从北路超近,这边有一天堑,到时候可以借住这里的优势,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周亚夫立刻就给陈阿娇分析,窦婴也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陈阿娇也在仔细的听。在大唐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少机会去接触到军事上面,所以现在是她最佳的学习时间,而且这些时间是有限,而对于军事,尤其是在大汉,她要成为女皇,必须要有过硬的军事才能。
    一个上午便这样过去了,对于周亚夫的提议,窦婴也很赞同:“只不过既然要诱敌深入的话,那么就必须将他们引到这里才是,不然如何诱敌深入呢?”窦婴觉得周亚夫的提议是极好的,可是具体真的要实施起来,那就有一定的困难了。尤其是如何将匈奴大军引到这里来,这就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这不难,匈奴王庭对本宫仇恨已久,若是本宫出去迎战,将这些人引到这里,到时候在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不知道两位将军意下如何?”陈阿娇提议道,而周亚夫和窦婴两个人当然是站出来反对,朝着陈阿娇便说道:“公主,太危险了,你乃是万金之躯,不可,万万不可!”都不赞同陈阿亲挂帅,事实上陈阿娇自己也没有做好出战的准备。
    只是她不想再这里一直拖下去才行,到了现在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说说,那就是粮草始终未到,这对于后防补给跟不上。到时候这才是大患,打败汉军到时候不会是匈奴,而是他们自己了。所以这一次也是要速战速决,那便要兵行险招了。
    “本宫去意已决,就这样,到时候本宫便将人引到这里,周将军还有舅父……”之后陈阿娇便指了几处与周亚夫和窦婴两个人说明,两人也是连连称是。之后便又是一阵安排。
    是夜,明日陈阿娇便要出发诱敌。这是一招险棋,陈阿娇没有确定的把握,可是为了她的称皇大业,她不得不去做,她这般做了,也可以让军中之人看出来,她的魄力所在。
    “公主,你真的决定要那般去做吗?”姬染昨日便到了大帐之中,此时他站在陈阿娇的身后,两个人一起看着明月,今晚的月色十分的好,十五的月儿分外的圆,可惜陈阿娇却一直都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样的月色。
    “自然,本宫已经决定了,还请公子无需再劝,而且之前公子也为本宫推算过,说本宫当为天下主,既然如此,本宫定不住在此时出事不是吗?”她来到大汉,便是逆天而来,她自然相信这一次她会全身而退。
    “公主定不会有事,只是我觉得公主还需在等待些时日才是,于单如今已经到了匈奴王庭,为何公主不等他发力,而是要诱敌深入。就算公主要在军中立威,也因先考虑自身安全才是?”
    陈阿娇摆了摆手,“粮草不足了,不能再等了。只是于单太让本宫失望了,难成大气候。”
    本来陈阿娇以外于单带着虎符,便可以与伊稚斜对抗,后来陈阿娇发现她错了。不知是于单太弱了,还是伊稚斜实在是太强了。于单到了匈奴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本来她也是坐等匈奴内讧,坐收渔利,可是从现在这个形势来看,显然是让人失望的了。
    “公主你看,天狼示弱,破军将起,也许今晚便有变数。”
    姬染的话并没有错,今晚确实是有变数。于单拿着陈阿娇给的虎符,便回去召集了旧部。他是军臣单于的亲子,乃是太子,是王位继承者,自然有一批人会追随他而去。可是伊稚斜是不会让于单有大动作的,当他得知于单潜逃回来了,便派人去追杀与他。而于单刚刚回去,势单力薄,暂时处于下风,于是他便躲藏起来。
    而伊稚斜以为于单便杀死在大漠之中,便纠集了安息,去进攻大汉。而此时在他的后面,一群豺狼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些伊稚斜全然不知了,此时在大帐之中,伊稚斜还在影响着安息公主美艳的舞姿。
    “哈哈,好舞这般美人也只有我伊稚斜可以享受,不过胡涂你昨日救驾有功,这女子便赏给你了。”说着伊稚斜便将那为安息公主赏给了他的部下。安息公主此时已经花容失色了。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安息公主,因父王和母后被劫持,她才委身与伊稚斜。可是没想到此时伊稚斜竟然在夺了她的贞操之后,又将她送给臣下。
    其实这也是匈奴很常见的事情,女人在他们看来与牲畜无疑,都是自己的私有财产,他们想送给谁便送给谁,可是在安息却不同,更何况她还是安息的公主。而此间还坐着安息的诸位臣子们,看到他们的公主被调笑,被辱没,纷纷的攥紧了手,想要冲上去,而那女子确实拼命的摇头,示意他们不要。
    “等着明日,我在将那大汉的昭明公主给足捉住,在好好的享用一番,让他知晓我匈奴男子的厉害,当年王兄简直就是一个耻辱,竟然死在一个小小的女娃手上。”伊稚斜十分不忿的说道,说着他便举起的酒杯,十分鄙视的看着安息的诸位将领。弱者是没有说话的资格的,不管是对安息还是对大汉,他都会成为强者了。
    而伊稚斜做梦也没有想到,后来他竟然也是死在一个女子的手上,而且是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的手上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暂时不表。此时的陈阿娇依旧和长安有所联络,在汉宫之中,窦太后的病情近来稳定了不少,好似已经好了。
    午后,今日阳光真好,窦太后扫视了一番,看向众人,这些天刘娉和刘婷等人倒是纷纷的入宫了,馆陶公主和绛邑公主刘秀凝也纷纷的入宫来了。就连金俗也入宫瞧了窦太后几回,终于在深宫的窦太后忍不住的问道:“嫖儿,怎么不见阿娇,这些日子阿娇怎么不入宫瞧瞧哀家,她是不是病了?”此时的窦太后还不知陈阿娇去了边境。
    而她一问,馆陶公主便抽泣起来,眼泪便哗哗的下来了。刘秀凝见馆陶不说话,她便将陈阿娇的事情告诉了窦太后,虽说刘秀凝之前与陈阿娇不和,但是这不代表她是一个不知大义的女子。对于此时的陈阿娇她是佩服的。
    “怎么又是阿娇,娉儿难道不能去吗?”
    窦太后大怒道,她自然是知道刘启这各种的顾虑。可是刘启本是有亲女之人,怎么能让陈阿娇去。再者之前陈阿娇已经去了匈奴,岂有再去之理由。窦太后当即便是震怒。
    “母后,是啊,为何每次都是阿娇,阿娇性子就是太过良善,才……”馆陶公主心里也是不痛快,那日的事情本就轮不到陈阿娇,而且陈阿娇在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女,她身为母亲,自然不想自己的女儿以身犯险了。
    尤其是刘娉等皇帝的亲女都不愿意,这一次又让陈阿娇出去,馆陶公主心里自然是十分的不满,只是那人是她的皇弟,当时又有其他的百官在,她自然不好言说什么,只得看着陈阿娇被他们说动。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一句话也无法言说,她自然是相当生气。
    “是啊,阿娇就是太懂事了,启儿为何这一次又是阿娇?”
    窦太后望着刘娉一眼,刘娉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这是阿娇自己主动要求的……”刘启的话还没有说完,窦太后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荒唐,启儿你乃是我大汉天子,怎能说出这般的话,阿娇当真是自己要求的?罢了,不管是不是阿娇自己要求的,你让娉儿去,将阿娇给哀家换回来了。阿娇只是你皇姐之女,娉儿才是你的亲女……”窦太后指着刘娉便说道。
    而刘娉听到这话,当即脸色大变,直冒冷汗,她可不想去那种地方,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她简直就不敢去想,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
    “皇祖母,阿娇既然已经去了,那便是她愿意去,此番我去将她换回来,这怕是不好吧。”刘娉努力想着措辞,可是当她说完之后,窦太后又是一阵的冷笑,她看向刘娉:“有何不好,你去了,阿娇便回来就是的了,你和她都是大汉公主,再者你是皇帝亲女,比阿娇更有资格去才是。莫不是你怕了?”窦太后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便望向刘娉问。
    刘娉看了一眼王夫人,王夫人则是满怀期待想要刘娉去的,若是此番刘娉前去,在军中树立威望,对刘彘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的。可惜的刘娉根本就不想去。
    突然她看向金俗,计上心来:“皇祖母,不知儿臣不去,而是因如今我身怀有孕,不宜舟车劳顿,还请皇祖母体谅。”说着便学做金俗一样,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了,而跪坐在身边的平阳侯曹时则是大惊了,他自然不知道刘娉怀孕的事情,而且他极度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只是如今他和刘娉乃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孕?曹时这……”
    “回太后,前些日子刚刚确诊,本想等过了三个月在告诉陛下与太后,没想到今日竟是提前说出来,还请陛下和太后体谅!”曹时此时也朝着窦太后便是行拜礼。
    窦太后听书刘娉既然怀孕了,也就不强求了。随意说了几句此事便解开了。只是当刘娉和曹时回到平阳侯府的时候,两人便争吵起来了。
    “你怎么可能怀孕,你,我,你我,根本就不可能,你是和……”曹时根本就不敢去想,他已经好久都没有碰过刘娉了,刘娉又怎么会怀孕呢?这简直就是不敢去想。
    “本宫自然没有怀孕,你以为本宫和你一样,去找别人吗?曹时本宫警告你,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第三个,若是让其他人知晓,你也知晓后果如何,你与我一样,那都是欺君,欺君之罪,株连九族!”刘娉根本就没有怀孕,那不过是她搪塞窦太后的一个借口。
    “你,你竟然对太后说谎,就是为了不去边境,公主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若是不想去的话,大可和太后言明便是,为何要说出……”此时的曹时越发的看不起刘娉了。在他看来刘娉是虚伪的。
    “本宫为何要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平阳侯府,若是本宫言明我不愿意去,原因是害怕,你觉得太后回怎么想本宫,你觉得以后平阳侯府会怎么样?本宫现在只是说怀孕,等着那日在寻一个由头,落胎便是,你以为本宫和陈阿娇一样,是傻子。那种地方,谁会去送死!”刘娉冷冷的笑道,之后便回到了房间之中,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她还是十分幸运的了。
    而曹时则是失魂落魄的来到了歌舞坊之中,他来寻找他的解语花——刘陵,而此时刘陵刚刚送走一男子,见到曹时来了,便立马笑脸相迎:“郎君,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之差,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奴家吧。”说着便扶住了曹时,曹时一把便扣住了刘陵的手,望着她的眼睛,喷着她的脸,头便埋在她的胸间。
    “怎么办?为什么我会有那样的妻子,为了逃避责任,竟然谎称怀孕,为何我要娶她,为何……”曹时心里实在是太过委屈了,平阳侯道儿他这一代,已经是岌岌可危,本来曹时觉得尚了公主,会有所改观,可是从现在发生的这么多事情来看,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改观的。
    刘陵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自然在心里上了记性,她十分的警觉,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郎君,你说你娘子说谎骗你,说她怀孕,这又是何事,你与我细细说来吧。”
    之后曹时竟然就编了一个大致的故事说给了刘陵来听,聪明如刘陵自然马上就听出来了,那就是平阳公主贪生怕死不愿意去边境,而谎称自己已经怀孕了,这个消息可是够劲爆的,而且对于他们淮南谋反有很大的用处,只要将这消息放出去。刘启的脸面就无存了,试想一个不愿意让自己亲女去边境,而让自己的姐姐的女儿去。到时候馆陶公主势必与刘启有隙,这对于淮南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而且刘陵这一次还不准备自己出手,她准备将这个消息卖给梁王刘武了,多一个人帮她放消息,到时候对她便越发的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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