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应该马上就到了。今日梁王舅舅和陛下都会来了的,你还是快点做准备,对了,你还是换一身衣裳,你这衣裳有些素净。茜娘,沁荷你们两人还不快点陪阿娇回去梳洗一番。”
    陈季须显然十分重视这一次的会面,第一次要陈阿娇去梳洗,而且一直都在催促她,要她快一点。
    “哦,陛下也来?”
    陈阿娇十分的奇怪,今日的贵客不就是裴慕寒,为何刘启也会来凑这个热闹,而且梁王也会来。
    “是啊,陛下也会来了,皇祖母都已经到了,方才一直嚷着要见你了,可惜你不在府上,阿母便让我和二弟一起去寻你,好在你总算回来,不然我和二弟真的不知去什么地方寻你呢?走,快去梳洗打扮一番。”说着陈季须便开始催促,并示意茜娘和沁荷两人赶紧带陈阿娇离去。
    陈阿娇便领着茜娘和沁荷两人回到了房间里面,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茜娘你去把公主做的最时兴的襦裙拿出来了,对,对就是这件!”茜娘方才拿了好几件襦裙出来,陈阿娇道还没有说什么,沁荷第一个出来反对,便吩咐茜娘换了一件水红色绣锦荷花襦裙,给陈阿娇给换上,之后又给陈阿娇一番打扮,沁荷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我们公主,好了。公主现在你可以去见客了。”沁荷对于此时陈阿娇的装扮十分的满意。
    自古女儿都爱俏,陈阿娇也不例外,望着铜镜之中的她,俏丽的模样,心里也高兴了些许,便领着两人出去。来到了大厅之中,一去便见窦太后坐在高位,“皇祖母,你来了!”
    陈阿娇提着裙子便急匆匆的走了过去,言语间还带着惊喜的样子。而方才窦太后正在与馆陶公主商议着什么,嘴角始终带着笑意,听到陈阿娇的声音,也十分的欣喜。
    “哦,是哀家的阿娇回来了,你又是去什么地方野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窦太后说着便招了招手,示意陈阿娇快些过去。陈阿娇自然便上前,朝窦太后一拜:“皇祖母万福金安。”
    “礼数就免了,今日在你家,何须在乎这些礼数,这些礼数本不重要的,好了,来在哀家的身边坐吧。”窦太后指着她身边的右侧一个位置对陈阿娇说道。陈阿娇走了上去,微笑着,十分乖巧跪坐在窦太后的身边。
    “阿娇的一个侍女发生了一些事情,阿娇不便去看看。”陈阿娇随口这么一提。而窦太后一听,而且此时梁王和刘启还有那个所谓的裴慕寒三人都未到,大家显然都在等待,因而窦太后的时间也有点,便十分好奇的问道:“你的侍女?阿娇你就是太过良善,这侍女出事情,为何也要你去处理?”窦太后摇了摇头道。
    “皇祖母,连翘以前随我去过匈奴,这般情义,阿娇怎么会忘记呢?此时见她出嫁,又过的不幸福,阿娇我看不惯而已,皇祖母你是有所不知啊,哎……”之后陈阿娇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与窦太后言说了一番。
    窦太后一直信奉黄老之道,讲究的是无为而治,对于儒家的纲常礼教最是不耻,今日听到陈阿娇这么一说,立马便冷笑道:“竟有这般男子,那花如海哀家也是识得,没想到竟是这般嚣张,到底是谁在给她撑腰,王信越发的了不得了。”窦太后毕竟是女子,这女子自然也会偏帮女子一下。
    “皇祖母,阿娇只是心念着连翘,见她所嫁非人,而今那男子又不愿意和离,连翘又因谋杀亲夫获罪,阿娇便心烦意乱!”陈阿娇便说出了她心中所想了。而窦太后点了点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自古便无女子休夫之举,等哀家想想再说吧。”窦太后想了想,看似这是一件小事情,但是到底是体统之内的事情,若是由她出面便不合适。
    “皇上驾到,梁王殿下到!”
    有人大喊道,窦太后听到这两人到了,心里便一阵激动。
    其他人也纷纷的起立,馆陶公主和堂邑侯陈午两人都已经站起身子,迎了上去,没一会儿景帝刘启和梁王刘武两人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在窦太后的面前,刘启和刘武两人自然是兄恭弟亲,一片和气,时不时的还说说笑笑。陈阿娇望着这两人,自古帝王无情,说的便是这个理。别看此时两人言笑旦旦,可是一联想到后来刘武造反之事,发现所谓的亲情在皇位面前,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成为帝皇,自然有着他人不一样的心肠,想当年太宗皇帝李世民也是在玄武门发动的兵变,击杀了李建成和李元吉两人才坐上了皇位,当时李渊还在位,也是被逼退位,可以说的是李世民是踩着兄弟的尸骨坐上皇位的,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家。就连当时她的丈夫李治也是击败了其他的兄弟,才坐稳江山的,而她称帝更是诛杀了李氏子弟才登临帝位。称皇之路,注定充满了血腥。可是即便是这样,那个位置在那里,就会让人去争夺。而此时的陈阿娇和梁王一样,都对皇位虎视眈眈。只是不同的是,此时的梁王的资源可是要比她好的多,至少梁王还有一个窦太后再为他撑腰。而她现在还是孤军在奋战。所以她要忍旁人所不能忍之事,做旁人不敢做之事,行霹雳手段,方能成大事。
    “武儿来了,来这边坐吧。”窦太后指着她身边的另外一个位置说道,而陈阿娇看着梁王刘武所在的位置,比她还较窦太后近一些。看来窦太后偏疼梁王一点儿都不假,毕竟对于窦太后这样一个生性多疑的人来说,肯让刘武做得如此靠近,也说明她的某种态度。
    比如刘启就没有这样的的待遇了,而馆陶公主只好将左侧的位置安排给了刘启来做。汉代与唐代一样,都是以左为尊。众人坐定之后,陈阿娇才注意到那人,但见男人身着一件玄色儒服,一身的儒雅之气便呼之欲出,他手执一把黑金羽扇,看起来约摸二十岁上下,玉冠束发,便朝这里面施施然的走来,他走的很慢,却步履轻盈。
    再观他的相貌,陈阿娇当真是惊呆了,长得真的是太,太,太惊艳,较之张易之都要俊上几分,当真是一美男子,果然貌比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当真魅惑啊,这世间竟有这般美貌的男子,她也惊呆了。男子朝着她走来,见到陈阿娇正在看他,他倒是也大方,朝着她一笑,便朝窦太后施礼:“下官裴慕寒见过窦太后。”
    “哦,是慕寒来了,方才哀家还和嫖儿说到你,你总算来了,坐吧,今日哀家还有要事要与你相商。”说着窦太后便下意识的朝陈阿娇这边望去,尽管窦太后根本就看不见。而陈阿娇此时微微侧身,便瞧见馆陶公主正朝着裴慕寒发笑,那神态委实惊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陈阿娇见到如此美貌的男子,自然也会多看上几眼。
    “哦,没想到太后你还记得慕寒。”
    “自然,哀家又怎么会忘记你呢?先前你和武儿一起去代国,如今又随他一起去了梁国,这些年,你们两人都不容易啊。你已到弱冠之年,还未成家。当初你阿父在世的时候,便言说让哀家为你说一门亲事,今日既是你在此,哀家就做主为你说一门亲事,如何?”窦太后看似说的十分的不经意,可是那言语之中,已经是肯定的语气,是不容裴慕寒拒绝的语气。
    “那就有劳太后娘娘了,只是不知谁家的姑娘有这般的荣幸,可以嫁给我裴慕寒!”只是当裴慕寒一开口,陈阿娇当即就惊呆了,那就是此人竟然是如此的自负,可是她发现当其他听到他的话之后,竟然毫无违和感,就连她身边的茜娘和沁荷两人都连连点头,一脸的崇拜。陈阿娇十分的诧异,虽说这裴慕寒长得美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吧。更何况她的两位贴身侍女一直都以她为尊的,何时出现这般景象,着实的让她意外。
    “慕寒啊,哈哈哈,这些年你倒是没有变,这样吧,哀家将阿娇指给你如何?”窦太后终于说话了,便朝着裴慕寒言说道,而此时的裴慕寒才抬头仔细的打量了陈阿娇一眼,他嘴角擒着笑意,一双杏眼高高的挑起,便看向陈阿娇。裴慕寒长得十分的俊美,他这么对视一个人,让陈阿娇想起了一个妖孽这个词语了。若他为女子,怕就是祸国的妲己。
    “下官私以为,也只有昭明公主才配得上下官。只是感情这事情,乃是两情相悦,下官属意了,就是不知昭明公主怎么想?”好在这裴慕寒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有先前的那么嚣张。
    “这,阿娇……”
    窦太后倒是先前没有问过陈阿娇的意思,因为大家都觉得裴慕寒这个人是一个好对象,可以托付终身的好对象,所以这些人就帮陈阿娇决定了。其实对于这一点陈阿娇一点儿都不以为然,那就是馆陶公主以前就是帮陈阿娇决定了命运,将她嫁给了刘彻,才有了金屋藏娇,可惜的是,陈阿娇的命运却是那么的惨。到底在长门冷宫度过余生。
    而今这些人又做主将她嫁给裴慕寒,对于此人的底细陈阿娇是一点儿都不了解,史书上没有关于此人的记载,这边让陈阿娇有些措手不及了。只是此人长得确实颇好,也十分的养眼,若是当面首的话,倒是也还过得去。不过她怎么会嫁给他呢?要嫁也是他嫁才是。
    “皇祖母,阿娇不曾认识此人,若是此时这般成亲,有些仓促,不如为时一月,让阿娇想想可好?”陈阿娇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要了一个月的缓冲时间了。
    窦太后沉默了。
    “好,公主一言,驷马难追,既是如此,下官便给公主一个月的时间,你好生考虑一下。”裴慕寒十分自信的扬了扬眼睛,想他从小到大便是女性的宠儿,只要是女的,就没有人不喜欢他。裴慕寒对于这一点是相当的自信的,而且他这一次之所以愿意跟随梁王来长安,其中之一便是要看看传说中斩杀匈奴王的昭明公主到底是何模样,本来以为她乃是一个母老虎,没想到竟是一个俏生生的小娘子。
    此事算是揭了过去,之后刘启便于等人便开始把酒言欢。
    “报!”
    就在大家都在兴头上的时候,一个人急匆匆的从外间赶来,竟然没有经过太后允许便兀自的闯了进来,朝着刘启便是一跪,说道:“前方大捷,周亚夫将军已经攻入吴国,吴王刘濞自杀!”
    听到这个消息,刘启当即便龙颜大悦,这些天一直困扰他的问题,终于解决了。而陈阿娇题听到此消息,只能在心里摇头,那就是吴王刘濞真的是太弱了。史书上说,平定吴楚之乱才花了三个月,现在看来,还没有到三个月,这吴王刘濞就已经自杀了。而他是这一次吴楚之乱的牵头者,那么他这一死,就基本上说明这一次的叛乱差不多被平定了。
    刘启自然是高兴了,举起酒杯就言说道:“来干杯,好,好实在是太好,周亚夫!”
    而此时刘武听到此消息之后,也十分的高兴,对着刘启便说道:“皇兄这下子你可放心,刘濞已经自杀,这吴楚之乱就要结束了。只是原来周将军还是出兵了。想当初吴楚之乱那些人,可是一直围攻我梁国,周亚夫将军拒不出兵,害的本王一番担心了。现在得知他竟是有计划的,倒是本王误会了他。周亚夫将军当真是用兵如神啊!”
    刘武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陈阿娇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他对周亚夫是相当的不满。她细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吴楚之乱的时候,梁国确实是被围困很久,刘武曾经给周亚夫写过信,让他出兵增援,可是周亚夫为了他的计划,拒不出兵,让梁国处于万难之际。虽然后来吴楚之乱被平定了之后,所有的人都认为周亚夫是对的,但是因之前刘武被困,对他便是怨恨了。
    “小弟,这一次你也是功不可没,等朕百年之后,便将皇位传给你,到时候这大汉天下便由你来统领。”刘启因为高兴,便多喝了几杯,就喝多了,就容易说错话,此番刘启便说错话了。
    果然刘武在听到此言,当即便大悦。而此时最高兴的莫过于窦太后了。窦太后一心想让梁王称帝的,没想到今日刘启竟是开口了,又想到刘启刚刚废了太子,窦太后便说道:“启儿你如今在位,太子之位如今空置,既然你今天这般言说,不如今日便立武儿为太子吧。你们兄弟齐心,定能治理好我大汉天下。”身为一名母亲,她自然是希望她的两个儿子可以和睦相处了,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些事情。
    可是当说到立太子的时候,刘启一下子就酒醒了,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才知道他失言,见到窦太后一直都在逼问他,他当即一头便栽了下去,不省人事,睡了过去了。
    “启儿,启儿!”窦太后又连唤了几句,之后才发现刘启竟然睡了过去了。
    “回太后陛下醉酒,睡了过去,不如先安置他一番吧。”素锦走到了刘启的面前,见他一身酒气,便想着他定是睡着了。最终窦太后也没法,只是想到方才刘启说的那一番话之后,心里便高兴。
    “武儿,你也听到,启儿说是要传位与你,你放心便好,他乃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等到他醒来,母后在问问他。”窦太后拍着刘武的手,刘武自是一笑,对着窦太后笑道。
    “也许皇兄只是说笑的,酒后醉言,如何当真呢?”刘武虽然表面上很乐呵,可是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晓刘启也只是一时间失言而已,刘启才不会将皇位传给他,肯定是传给他的儿子,对于这一点刘武比任何人都清楚。刘武说完,便朝着裴慕寒看了看,而裴慕寒也看到刘武,便朝着他点了点头,之后裴慕寒继续喝酒。
    “怎么会?你皇兄不是别人,是帝皇,帝皇一言,重于九鼎,你放心便好,今日你阿姐馆陶公主还有你姐夫堂邑侯都在此,都听到了,为何不能当真!”窦太后却将此事当真了,而且十分的高兴。
    而此事很快便传到了皇宫之中,王娡听到此言的时候,正在绣着帕子,她无事的时候,便喜绣帕,阳信公主刘娉便跪坐在身旁,与王娡一起忙活了。当刘娉听到此言的时候,当即便站起身子来,“这,这,这怎么可能,父皇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是不是被人下……”因之前的巫蛊之事,让宫里的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而张汤是负责惩办这件事情的人,为了查明真相,对于某些人都是大用私刑,听说去的人不死也脱了一层皮。所以在此时的皇宫之中,但凡听到巫蛊二字,人的脸色都变了。
    “陛下,真的是这么说的?”
    王娡也是一惊,一直以来,她的注意力都是用在集中刘启其他妃嫔的孩子上面,却没有想到窦太后竟然还有一子,此人便是刘武。是啊,刘武也可以继承大统,而今日刘启竟然开口。
    “小人亲耳听见,是陛下亲口说的,虽说梁王殿下认为陛下乃是说笑,可是太后坚持认为陛下这是出自真心,如今陛下更是醉的不省人事,在堂邑侯府安歇着。”
    王娡摆了摆手,示意此人下去,此人乃是她安插在刘启身边的一个探子了。所以她知晓那人说的话怕是真的。若是刘启真的开口,最重要的是窦太后竟然当真了,这事情就不好办了。在宫里谁不知道窦太后偏宠梁王刘武,而且若是梁王当上了皇帝,便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了。
    “母妃,怎么办?父皇也真的是糊涂,怎么能将皇位传给梁王呢?梁王……”刘娉异常的苦恼,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舒服。浑身的不自在。
    “娉儿无需担心,这里可是长安,本宫便让刘武这一次有去无回了。你随我去程姬那边走一趟,此时有人比我们更加着急。娉儿你且记得,这世间最好办法杀人方法,便是借刀杀人,你无需出手,只要将消息透露出去,自然会有人帮你动手。你瞧瞧上次程姬不是帮我们解决到了栗姬和刘荣嘛,这一次本宫便要借她的手,除去刘武。”
    “母妃,我当然知晓,只是刘武乃是太后最宠……”
    “是啊,就因为窦太后宠爱他,他才不得不似。娉儿对待刘武这样的人,就要斩草除根,其他方法都不管用,他必须死。他若不死,我儿怎能称皇!”王娡冷笑道,她回头看着她的寝宫,便继续对刘娉说道:“想当初本宫入宫之时,与那金王孙也算是恩爱,只是听闻阿母说我可生下天子,本宫当初便想,我本事可以生下天子之人,为何要与那金王孙过着贫贱的生活,于是我便离了他去。世人皆言我抛夫弃子,可是那些升斗小民又怎知我的抱负。”王娡继续冷冷发笑。而此时的刘娉也仰着头。
    “母妃你,你,你以前真的有孩子吗?”对于王娡的传闻,在宫里刘娉或多或少还是知晓了一些。
    “有啊,有一个女儿,现在比你还要大一些吧。”
    王娡说起她的时候,相当的平静,好似在说别人的女儿是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温情之色,而刘娉看着她,竟觉得十分的陌生。
    “走吧。待我去寻程姬!”
    两日后,长安街头,陈阿娇领着沁荷和茜娘两人在街头等着谢如云的好消息,如今谢如云已经成功的骗得了宋明出的信任,而且还许了宋明出许多的银钱,于是这宋明出便对花如海越来越疏远了。而昨日谢如云便托冷无喜来堂邑侯府来说,说今日会有好戏相看,便邀约她去歌舞坊,陈阿娇今日便来了。
    “也不知道这一次谢老板会让我们看什么好看的,那宋明出是不是要被打啊?”这一路上沁荷最是兴奋。
    “也许吧,谢老板办事情,应该不会打他一顿那么简单,你随我去看看便是。”
    陈阿娇隐隐也有些期待,她十分不喜宋明出这般的男子,尤其上次他还口出狂言,若是以她以前的脾气,早将此人杖毙了。可是如今陈阿娇还未称皇,也不想因为此等事情便惹上人命,才作罢。
    “咦?这不是昭明公主吗?你为何知晓我今日这里?”陈阿娇就见一阵黑影闪过,一男子便玉立在她的面前,那男子一双杏眼,万种风情,就这般站在陈阿娇的面前。如此自负之人,还能是谁?那便是裴慕寒是也,裴慕寒挡住了陈阿娇的去路,盯着她看。
    “本宫怎会知晓你今日会在这里,本宫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陈阿娇懒得去管这位自恋兄,便继续往前走,可是裴慕寒再次拦住她的去路,笑道:“下官知晓,公主定是不想让下官知晓你在跟踪我。也是,如同下官这样的男子,本就是引人注目,无需跟踪,一找便知。只是不知公主寻下官有何要事,是想与下官吟诗作对呢?还是想与下官泛舟江上,还是要与下官品茗斗棋呢?”
    陈阿娇听到此人的一番言论之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裴丞相你好有才华,公主要不你与裴丞相一起去吧,公主……”
    陈阿娇的两个侍女沁荷和茜娘两人此时已经被裴慕寒迷得神魂颠倒了。
    “茜娘,沁荷我们走!”
    陈阿娇才没有精力去理这男子呢?她还有要事要办,今日谢如云要她前来,肯定不单单是为了宋明出和花如海的事情,可是是卓文君亦或者楚服那边有消息了。
    “咦?公主你等等在下,在下还有话要与公主说呢?你不要走这么快啊!”裴慕寒便追了上去,当真是死缠烂打,陈阿娇走到那里,他便跟到那里。从那日窦太后赐婚开始,裴慕寒好似无处不在,拼命在陈阿娇的面前刷存在感,为的就是让陈阿娇快些记住他。
    “裴公子,你没事做吗?”
    陈阿娇回过头来,便站定了身子,望向他。
    “下官自然是有事情做,只是下官有才啊,做事情特别的快,一般人需要一天做完的,下官一个时辰便好了。其实我也想做的慢一点,可惜那些事情都太简单,下官也无法啊。”
    听到这人如此说话,陈阿娇当即加快脚步走入歌舞坊。
    “无喜帮本宫将那人给拦下!”
    裴慕寒看着陈阿娇进入了歌舞坊,他被拦在了外面,他突然从手里拿出一方丝帕,这丝帕可是陈阿娇的贴身之物,千千妙手,裴慕寒顺手牵羊的手法还是很快的,这不是神不知鬼不晓的,便将陈阿娇的贴身丝帕弄到手了,他放在鼻尖嗅了一番,女子的甜香,当真是香啊。
    “陈阿娇,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我裴慕寒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
    之后他便转身离去,他来长安自然也有所图。
    而陈阿娇此时已经进了碧水厅,谢如云已经在这里久候多时了。
    “公主你来了,你看这个,这是昨晚楚服飞鸽递来的书信!小妇人还未打开过!”说着谢如云便将丝帛递给了陈阿娇,陈阿娇打开一看,楚服写的十分的简单。
    “细作刘陵,正在长安!”
    “刘陵?”
    陈阿娇想了想,此人乃是淮南王刘安之女,也是他的爱女,为人十分的聪慧,而且她确实是刘安放在长安的细作,只是后来因为淮南王谋反,她也被连坐致死,只是没想到她此时已经在长安了,看来还有很多事情是史书上没有记载的。
    “公主……”
    谢如云见陈阿娇脸色有异,便上前询问。
    “无事,楚服干的很好!”说着陈阿娇便走到明灯前,将丝帛放在上面燃尽,不能留下一丝痕迹,她便坐定了身子,转身对谢如云道:“你的事情办的如何?”
    谢如云笑了笑:“公主若是想看好戏,便等等,再过一个时辰好戏就要上演了。”
    “那好,那本宫便在这里好生等着谢老板的好戏上演,只是还有一个时辰,本宫先去天牢看一下连翘,一个时辰之后便归。”陈阿娇说着便站起身子,领着茜娘和沁荷两人便要去天牢。
    陈阿娇也不知她为何要去天牢,难道只是要去看连翘吗,还是要去瞧瞧其他人呢?她拿出那枚稻草,没想到一枚稻草,她还保存到现在了,但真是稀奇。活了那么久,她竟还有小女儿之态,到底这张汤是毒药,还是她也如那花如海一般空虚寂寞了许久呢?
    第42章 名士风流
    答案不得而知,就连陈阿娇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何心理,要说这张汤,论权势没有权势,论背景没有背景,论长相也没有长相,而且性格也不讨喜。陈阿娇就不明白了,为何对此人印象如此的深刻,这究竟是为何呢?她在不停的问她自己,答案还是无从知晓。但是此时陈阿娇的两位侍女沁荷和茜娘两人的全部的心思都在那裴慕寒身上。
    “茜娘,若是以后公主和裴公子在一起了,那该如好啊?”茜娘满脸的憧憬,想着以后美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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