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小孩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不是大人教的?彭菊可是她的亲外甥女,一向最亲她这个二姨,当二姨的却利用小孩子,想去打击自己的对手。结果对手没打击到,却坑了自己女儿。
    这话把孙招娣气了个倒仰,这不是那时候她求自家帮忙照顾她女儿的时候了,又拿东西又说好话。自己对彭菊真拿亲闺女一样对待的,那么贵的随身听也眼都不眨地买给了她。想想自己图个什么,还不是想着是亲姐妹才帮忙的,而彭菊的事,完全是彭菊自己的主意,谁知道事情不顺利,这哪能怪得了自己?
    可孙引娣根本不听孙招娣的解释,女儿成了现在这样子,她最心疼,反正看现在女儿的成绩也考不上学了,她也不用巴结这个二姐,她干脆和孙招娣吵了一通。不但如此,回家之后,她还在姐妹中间说孙招娣太过分了,为了她自己生意,非让自己亲外甥女去做坏事,生生断了彭菊的前途。
    孙招娣原来嫁的婆家条件好,在姐妹中一向有些颐指气使,大家听孙引娣一说她连一点亲戚情分都不讲,对她就产生了芥蒂。
    孙拴子出事之后,孙家其他姐妹更觉得孙引娣说的话没错。一个外甥女,一个弟弟,只要去了孙招娣那里,全都出事。特别是孙拴子,那是他们爸妈的宝贝,姐妹几个又何尝不亲他?他现在也出事了,还是大事,姐妹们怕他们爸妈受不了打击,都瞒着那老两口,就催孙招娣想办法。
    孙招娣觉得有苦说不出,孙拴子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出事后也到处想办法,可是她能力有限,又能怎么办?但她也怕自家爸妈有个什么意外,自己的人脉还是老公林奇那里的,就求林奇救救孙拴子。
    林奇呢,换界选新的教育局局长,本来他希望很大的,结果没选中他,从上面又调过来一个,他仍是副手。他觉得这都是因为孙拴子的事给了上面领导不好的印象,心里恼火之极,哪还肯管他的事。
    就在孙招娣的焦头烂额中,孙家老两口知道消息来了。孙招娣觉得她也尽力了,坦言说这是县领导亲自抓的案子,她也没办法。
    这是救自己儿子的唯一手段,老两口看女儿不帮忙,直言说如果这样,他们宁可一头吊死在孙招娣家,然后就是一番鸡飞狗跳的寻死觅活。
    孙招娣可是知道在父母眼中,她们几姐妹全加起来也比不上自家弟弟一个重要,看她们几个的名字,那是招娣,引娣,带娣,领娣,怀娣,全是为了希望家里来一个男孩。现在父母这架势,就是不真的死,她也受不了,她真恨不得给他们跪了,还只得好言安慰,说她一定想办法救弟弟,这才安抚住了自己父母。
    人很多时候不以为自己的毛病是毛病,出了错误会下意识给自己找借口,孙招娣被姐妹们孤立,被父母逼着救孙拴子,是闹得心力交瘁,她也不以为这是自己的错,反而恨透了杜家,觉得都是杜家的问题,让她如今生活一团糟。
    她百般打听杜家的消息,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杜家出事,她好去踩一脚。又到处找人,希望能对孙拴子的处境有好处,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然让她探听到严格知与那个告孙拴子入狱的富商曾在一起吃饭。
    而严格知与杜家又关系亲密,孙招娣电光火石之间想到,难道弟弟的入狱,竟然是杜家设计的吗?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是那样,可就太可怕了,根本不可能做到,因为弟弟是自己去人家家里的。
    但潜意识里,她对杜家有了畏惧,每一次惹他们都没好结果,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父母那边,她好话说尽,说要给她一些时间,争取给弟弟减刑。也学会了父母的无赖,说如果再逼她,她也一块吊死算了。
    可这办法还是要从林奇那边着手,她把自己发现严格知和杜家关系亲密的事告诉了林奇,夫妻做到这份上,她说林奇不帮忙的话,她就把林奇以往做的不合法的事宣传出去。林奇比她知道得多,知道严格知家里亲戚很厉害。可和杜家曾闹过两场,他们也不可能去求杜家。既然求不管用,那就抓住杜家的把柄,让他们不得不帮忙。
    ☆、第78章
    杜如蒿答应了,却根本没想着和父母说,在这件事上,父母不能给她更多的帮助,还会让他们担心,她只是和杜如峰说了这件事。
    “哪有这么巧我们两个都被找到要替人考试的?”杜如峰也怕这里面有玄机。
    其实学校往年也不乏高二的学生参加高考的,这都是学校安排的,目的是为了让那些尖子生真正熟悉一下高考的氛围,必竟平时的模拟考只是模拟,没有真正高考的那种紧张感。别说,真有高二参加高考的学生考过重点线的。至于里面有没有是替别人考的,这还真是不清楚。
    像这次,如果不是原来有人先找了杜如峰,让他替考会考的事,杜如蒿有了疑惑,恐怕她会觉得这只是简单的替考。现在,自己的成绩不算特别突出,既使又进步了,在班里排名也不过前六七名,又给了这么高的价格,杜如蒿想背后是不是有阴谋。
    并且,那个人还是林安提出来的,不能不让人再多想一层,两兄妹可是记得当时鼓菊诬陷杜如蒿时,林安那有些不明的态度。
    现在兄妹两人都觉得有鬼,关键还要弄清林安背后的阴谋。杜如蒿沉吟了一下,“替考我是不会替的,别的他们也拿咱们没办法,怕就怕高考的时候他们使坏。”
    “你说会不会是彭菊那个姨父搞出来的事?”杜如峰回答。
    “要知道是不是这也简单,我当时问了林安的联系方式,要到了他的手机号,我们去查下他的通信记录就行。”
    这时候手机的各种服务点还不是随处都是,都在专门的一个营业大厅内,两人放学后去了营业大厅,交了二十元话费,说是替家人交的,就打印出来一份林安的通信记录。经过查问,林安近期频繁的与林奇联系。
    看来,林安找自己替考,就是有林奇的原因,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我在明,敌在暗,并且,他们是学生,在关键考试时被动些手脚,是防不胜防。
    “我们靠自己是不好解决这个问题的,我们去找校长去反映下情况吧。”杜如峰建议。
    “你说校长会不会也参与了高考替考的事?”杜如蒿想得有些多。
    “但他肯定和林安不是一个阵营的,你忘了上次彭菊诬陷你的时候,校长还很坚定地站在了我们这一边,并且很快劝退了她。”
    其实不怪杜如蒿怀疑,因为这么大的事情,就是校长不知道,估计也会有所耳闻。并且她觉得这几年h省的高考计分制度就有问题。h省一向走在改革的前列,求变求新,但真不是所有的改变都是好的。
    这几年,h省实行的是标准分制的计分方式,一个人的成绩与省内的排名有关。五门高考的课程,每门原始分是150分,不管你真实分数考到多少,哪怕150分只得了90分,只要你是这一科的全省第一,那么出来后你的标准分就是满分900分。
    当然,成绩在全省排名越靠前,优势就越大,排名越靠后,就越吃亏。单科成绩全省平均分是500分,如果一个人有一科的原始分低于全省平均分只有几分,换算成标准分,可能就是几十分的差别,绝对会扣得你心疼。
    这时候并不像数年后一样,考分会公布在网上,是透明公开的,又不是每家都有电话可以查分,像y县的学生,绝大部分是要在成绩出来后,去教育局院里的公布栏上才能看到,而公布出来的分数是标准分数,原始分则没有。
    一个人的原始分是多少,在全省排名如何,那绝对得有门路的人才能查得到,就是查到了,那套复杂的换算系统就像保险公司的复利计息一样,绝对看得你头晕。
    不透明,复杂,向来给人为的操作提供了方便。蛋糕太好吃,付出的代价又很小,只要过了监考老师那一关,成绩一出来,很难查得清是否是本人参加的考试。这也是杜如蒿会怀疑是否校长也参与了的原因。
    杜如蒿记得,这套标准分的高考计分制度,根本没执行几年,就被淘汰了。但谁让她和哥哥都赶上了这个时候呢。不过,听杜如峰说校长会为他们撑腰的话,她也觉得有道理。
    自己真是关心则乱了,以哥哥有望进入国内顶尖大学的实力,有为学校争光的可能,校长应该不会坐视不理,任他陷入困境的。
    两人商定了去见校长,但也不能被人白白地利用,杜如蒿拿了自己的手机,调好放在口袋里去找了林安。装着害怕的样子说对替考的信心不足,让林安又给她保证了一番。林安说话的时候,杜如蒿就按下了录音健。
    拿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证据,杜如峰就打电话给周校长,说有重要的事找他,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放学后两人又等了一会儿,趁没人了才去了校长室。周校长的态度一如既往地亲切,请他们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给他们端来了两杯水,才问他们有什么事。
    杜如峰先试探性地开口,“周校长,我有个问题来向您请教,有老师找我去替二年级学生参加会考,我想问下您的意见。”
    “替考对你是有害无利,你答应没有?”周校长急忙问道。
    “我家人都不想我替别人参加考试。”
    周校长看起来舒了口气,“没参加就对了。”在他这个位置,看多了才华横溢的学生一步走错,再不能回头。因为,听杜如峰说他拒绝了,他还挺高兴。
    他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是其他学生,这件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前途远大,没必要因为这样的事给自己的档案里增添污点。你们年纪小不知道,人啊,一旦有了污点,很多时候就会身不由己地继续做错事。”
    杜如蒿兄妹两人互看一眼,周校长态度这么端正,他们放下了心。
    因为杜如峰在周校长面前更有面子,这次仍由他说,“周校长,谢谢您这样关心着我。我妹妹杜如蒿您也知道吧,她的学籍已转走,当时我们还求您帮忙保密不让别人知道。”
    周校长点点头,这事他自然有印象,到现在学校里也只有经手的有限几个人知道。能把高中学生的学籍转到帝都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办了杜如蒿一个人的,这家人背后的能量也不可小视。不过,杜如峰这成绩,根本不用转户口,他只要发挥稳定,在哪里考都一样。当时他还高兴了一阵,如果杜如峰也转走,他就失了一个能为一高扬名的学生。
    “林安老师找我妹妹替三年级学生高考。我家人连我替别人会考都不愿意呢,更何况是高考呢?但不知道我们拒绝了,会不会让别人不高兴。我很担心,怕高考时有什么意外就坏了。”
    杜如峰的话说得隐晦,意思不过是怕不替别人考试了,有人会觉得自己不识抬举,在高考时给自己制造意外。然后,他把杜如蒿的录的录音给周校长听了。别说,为了让杜如蒿不敢把这事宣传出去,林安是软硬兼使,听起来就像是威胁一样。
    周校长那么精明,不精明他也当不了校长,自然明白杜如峰的意思,他一转念就做出了保证:“你放心,学校会向上级反映,维护高考的严肃与公正性的。”
    周校长以往睁只眼闭只眼,不过是如他所说的那样,替考和被替考的,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竟然有人把手伸到了杜如峰这个多年难得一见的学霸身上,就不要怪他把那只手打疼了。学校有的人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做得也太厉害了,真视他如无物吗?
    回头周校长就去找了教育局新上任的何局长,先痛心疾首地说了一通自己的错误。何局长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知道能坐下一高校长的位置那也不是一般人,只是泛泛地让周校长不要急,看周校长接下来是什么意思。
    周校长一番自我责备后,终于说到了主题,说自己没有带好一高的队伍,有的老师竟然在某个教育局领导授意下牵线给某些学习优异的学生替考。
    一把手与二把手的关系是什么?那就是天生的敌对,特别是一个空降的一把手面对一个根深叶茂,还想替代你的二把手时,更没有哪个一把手不想踢走他的。
    听了周校长的话,何局长觉得周校长简直是在他瞌睡时送来了枕头,眼睛瞬间就亮了。但他也老于世故,咳嗽了一声让自己不要过于着急,但热情了一倍的声音还是显示了他的热切。“周校长,你说的这可是真的?”
    “怎么会有假?我总不能朝自己脸上抹黑吧?回头我把录音给你带过来。”两人又就这事商量了半天,达成了一致意见。
    这边,林安在周校长一脸严肃地告诉他说新来的何局长找他的时候,心欢喜地跳得飞快,难道是上面的领导终于发现他的实力,觉得从前小看了他?难道是终于要对他提拔重用了?
    等他听到何局长说上级都掌握了他组织舞弊的行为时,腿都有些软了。在知道会对他网开一面时,痛快地交待出了背后的林奇。虽然同属一个林姓,但死道友不死贫道,林局长您保重啊。
    ☆、第79章
    从何局长那里出来,林安有些精神恍惚,他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其他家十七八岁的学生许多还处于中二期,或者埋首学习,懵懂不知世事,有几个像杜家兄妹这样,不但会与大人虚与伪蛇,还一点也不吃亏,收集证据反击的呢?并且他们还找到了周校长这个老狐狸帮他们,反击直接有效。
    林安这才发现他输得不冤,他太小睢了杜如蒿兄妹,必然会得到这个结果。他灰溜溜接受了学校暗里的处分,不但不能有怨言,还得感谢杜家兄妹对他网开一面,没有追究到底。
    其实杜如蒿单纯只是觉得她家都快搬走了,不想在这段时间再额外生波,穷寇莫追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从上次处理彭菊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来,林安胆子不大,也不敢有什么过分行为,那就放过他也没什么。再追究,对学校的声誉也有影响,她觉得周校长是不会愿意把这个事情扩大的。
    周校长是有一种又被惊奇到的感觉。他原来就觉得杜如峰不可小瞧,不但学习好,为人处事也很有章法,但还是把他看作一个需要照顾的学生。这次事情一出来,他彻底觉得不应该以年纪大小区分人的成熟与否。
    就是大人,又有几个在决断力,处理事情的圆融上比得上这对兄妹呢?最起码,他自己不就乖乖地为他们奔波去了吗?
    教育局的人则发现,原来一向表现力极强的林副局长好像失声了一样,再不高调宣布他的各种方针、措施。而何局长一发言,林副局长再不像以往那样强烈反对,反而总是强力支持。
    换句话说,他被架空了,还是心服口服地被架空,成了一个边缘人。这让一帮子还想着有一番龙虎斗的人大呼新上任的局长厉害,三把火还没见怎么烧呢,林副局长已败退下来。
    这种消息向来传得飞快,很快林奇就发现,原来那些对他笑脸相向的人变脸也比什么都快,无人问津就可形容他此时的处境。
    谁也不能在别人捏着你的把柄时还能张扬得起来啊,林奇只能暂时收起尾巴做人。可对于一个曾有一些小权力的人来说,让他从权力的宝座上拉下来比割了他的肉还叫他痛苦。
    他一脸阴沉地回了家,孙招娣给他端了一杯热茶,热切地问:“怎么样,能给拴子减刑吗?”
    减刑?除了这个,她还能想起来什么?不是这个女人的外甥女诬陷人家,他怎么会惹上杜家人?不是孙拴子想勾引人家小姑娘偷杜家点心的方子,又怎么仇怨结深了?不是仇怨结深惹上了杜家人不能善了,他又怎么会这次想办法抓他们的把柄。结果可好,人家把柄没抓到,自己的把柄却被捏在了新来姓何的手中,现在只能在人家面前装孙子。
    看着眼前这个曾威胁他,让他救她弟弟的女人,他越想越气,一把把热茶挥了出去。
    “啊!”孙招娣一声尖叫,捂住了自己的手,“你疯啦,把热水朝我身上泼?”
    “我疯了,我如果疯了也是被你们孙家人逼的!”
    “别动不动就我们孙家,你难道还好到哪里去?”孙招娣反唇相讥着,急忙去水池边冲自己的手。一看,手背都红了一片,心里恼恨不已。
    林奇当头如被一盆冷水淋下,清醒过来,这个女人是自己老婆,知道自己无数秘密的老婆。如果翻脸,她把自己秘密传出去,自己又有什么好下场?会拿自己秘密逼自己的老婆,结婚二十来年,他从来没觉得她是如此陌生。
    可让他去赔礼道歉,在家里他一向被侍候习惯了,却说不出口。林奇重重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忿忿道:“就是因为办你们孙家的事,我被新来的局长抓住了把柄。”
    听得这话,孙招娣顾不上手上的疼痛,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来,“那个新来的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事?”
    “还不是林安不谨慎,被杜家的那个小姑娘录下了他的话。”
    “口说无凭,难道任凭林安说就起作用了?”
    “蠢,难道你忘了往一年找人替考时,林安也经手了?这个一查就能查出来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哪能这样一言不发就认输?
    孙招娣心道,骂我蠢,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可她也知道夫妻两个休戚相关,嘴上她可以说说威胁一下林奇,林奇真出事了,她又能落到什么好?不说在省城上学的孩子,就是自家的店恐怕也会受影响。
    夫妻两个对坐叹息,后悔当初不该去惹杜家的人,现在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孙招娣更是愁上加愁,家里那两位老人再找来,她可要怎么办啊?
    而孙招娣的预测不错,那些原来争着买她店里点心,希望借此让林奇帮忙的人更是不见了踪影,而除了这些人,她店里只能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在林奇夫妻以为这就是他们悲剧的顶点时,没想到还有人间凶器严格知的会心一击尚没有发出。
    严格知知道消息纯属他细心。杜如蒿和杜如峰那天去找周校长反映情况,等双方说完达成一致意见时已比较晚了,回去路上杜如蒿接到了严格知电话。
    听着严格知带着笑意的柔和声音,杜如蒿觉得遭遇的那些事不算什么。
    “好好,你们怎么这时候还没回家?”
    原来不想让父母担心,兄妹两人都遇到替人考试的事,且这个替考还是有阴谋的,杜如蒿兄妹都没跟家里大人说。
    同理,想着严格知初去颖州,事情繁多,两个人觉得自己能解决的事也不用再告诉他。
    “老师拖堂。”杜如蒿拿这个准备搪塞父母的话回严格知。
    “你们老师什么时候拖堂到这个时候了?”严格知根本不信,一高的老师拖堂也不会超过十分钟。
    “真的是老师拖堂,你知道我哥他们毕业班嘛,有时候老师未免会多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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