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谢方知、傅臣、赵蓝关三个人里,总算是有一个已经娶到了媳妇儿,而在所有人眼中,傅臣用情专一,如今这媳妇其实早就定下,偏偏女人缘最好的谢方知,如今情况最是扑朔迷离。
    京城里茶余饭后,要好奇他到底会娶谁。
    这样眼高于顶的谢方知,传说中满京城都是红颜知己的谢方知……
    有人说,谢乙一娶妻,京城里不知多少女子要吞金喝毒悬梁投河,虽是夸张了一些,可无数姑娘家以泪洗面却也是真的。
    不过这些都与被世人以为是宁南侯准世子夫人的姜姒无关。
    新郎官走后,红玉上去使劲儿地拔了拔那箭矢,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扯出来,再小心翼翼将挂上头的红珊瑚坠儿给拿了下来,捧回姜姒身边:“四姑娘?”
    姜姒手指指腹离开了耳垂,拿起这追着银色细链的红珊瑚坠子,轻轻用手指一碾,果然碎成了几块儿。
    她眼底透了寒光,却是对谢方知如此行径厌恶无比。
    姜荀也站在廊下,见她面色不好,只道:“心里不舒坦?”
    “不舒坦。”
    能舒坦才奇怪了。
    她随手松了松自己手指,任由这些碎块掉在地上,却弯了唇。
    姜荀道:“暂且莫管他,谢方知有时候做事叫人看不懂。你回去忙自己的吧,我也去叫他不舒坦一回。”
    说完,姜荀便摆了摆手朝着外头走去。
    姜姒倒是好奇起来,不知道姜荀要怎么做。
    她记得去年小瑶池会的时候,她疑惑姜荀怎么跟谢方知认识,可在净雪庵救了缘的时候,姜姒又觉得这两人认识才是正常的。可如今听姜荀这语气,他对谢方知却是一点也不惧怕。
    抬手一触自己眉心,姜姒想不出个结果来,便道:“咱们回去吧。”
    “那荀大爷……”
    红玉很犹豫,若是出了什么大事可就不好了。
    “荀堂兄哪里用得着我们来担心?”
    姜姒看了看如今已经没人的绣楼,又瞧见了姜妩含蓄地盯着陈防己送秋波,心下鄙夷。
    她走的时候便道:“我娘临盆日子近了,府里上下各处都盯紧,陈表哥这里也将要会试,容不得旁人去打扰,更不能出什么事。该盯什么人,不用我交代吧?”
    “您请放心。”
    这一点本事,红玉还是有的。
    屋里的事情比较杂乱,婚嫁只是忙活了大半天,转眼已到了夜里。
    姜荀还没回来,姜姒便有些担心,叫人出去找。
    姜府里的人看见姜荀的时候,姜荀已经将该办的事办完了。
    赵府门外,谢方知刚出来就被姜荀当胸一拳,朝着后头退了几步。
    说实话,谢方知身上伤还没好全,姜荀又是个病秧子,他不会对他出手,更何况他无数次幻想过,自己也许能成为对方的妹夫呢?
    旁人却是万万没想到,怎么姜荀竟然也动手打人?还打的是谢方知!
    才从赵府里出来的诸人都愣住了,一瞬间那酒意就醒了一半,愕然地看着这场景。
    谢方知头疼:“姜兄,我知你为何恼怒,可谢乙不过是个玩笑,何必当真呢?”
    “荀也不过与谢大公子开个玩笑。”
    姜荀只跟谢方知打哑谜,除了亲眼目睹之人,也没几个人明白。
    傅臣心道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一转身就招呼赵百走了,半分兄弟情义也不想顾及。
    可怜谢方知面对姜荀这大黑脸,除了头疼还是头疼,不过等傅臣一走,他眼底便嘲讽了起来,捂着自己刚刚被揍过一拳的地方,上去与姜荀勾肩搭背:“哎,不药,咱俩打个商量,要不你把你妹子嫁给我?”
    “嘭。”
    姜荀虽是个病秧子,可为强身健体也不是没习过武,更何况他料定谢方知不会还手,揍他也就揍他了,不揍白不揍。
    现在谢方知算是清楚了,他连忙退开两步,道:“罢,你是欺负我谢乙身上没三灾两病的不成?我身上也带伤呢!揍得一拳两拳也就罢了,你还上瘾了?姜兄,做人还是要厚道一些。”
    在旁人看来,谢方知这话寻不出半点差错。
    谁不知道谢方知嘴里就没半句正经话?
    平时这些话听着倒也无所谓,可在谢乙说出什么要他把妹子嫁给他的时候,姜荀便只觉得谢方知轻浮了。
    “谢大公子下次记着才好。”
    谢方知于是站在府门外大街上,看着热热闹闹的赵府宾客散尽,姜荀也走了。
    他不由自语一句道:“她与姜荀亲厚,从姜荀这里挖墙脚,难度也不小啊……”
    从傅臣那边挖,是虎口夺食,从姜荀这里挖,也是深入狼窝。
    挖个墙脚它怎么就这么难呢?
    谢方知不禁扶额。
    孔方就跟影子一样站在他后头,见他烦恼不已,忍不住开始出馊主意:“您要不还是直接从姜四姑娘心里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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