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简如停顿了一下,让连思棠消化她的话:“若是你觉得分的多,接受不了,我还有第二种方子,我记得你当初开这个胭脂铺约莫是花了五百两银子,那么我出二百两银子,再加这些方子入股,还是要你三成分子,不过,是要你全铺子的三成!”
    这两种法子,看起来没什么分别,第二种还由其脑缺,不光给方子还搭银子,不过,简如却知道,别看连思棠的胭脂铺现在规划小,可是五年之后您在看,年入千两简直小意思啊!
    虽然简如这些银子和方子投在别的地方能挣更多的银子,还不用等这么长时间,但是没人能像连思棠这么让她放心!
    银子放她那儿,不管挣多挣少,多长时间回本,简如就当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毕竟人家连儿子都能舍出来,那必须是可靠到一定程度了!
    “你有多少银子我还不知道啊!”连思棠戳了下简如的额头,笑骂了一声:“银子就算了,你把方子给我,我直接分你一半的分子!”眼见简如要反驳,连思棠把手一摆:“你也别说有的没的,你这方子是好的,有银子都没处买去,我那铺子不值多少钱,我还得谢你信得过我,肯把这东西给我呢!”
    简如低下头,心中颇为感动,虽说这些方子确实是值这个价钱,但连思棠肯这样痛快的直接把铺子分她一半,不得不说,确实有疼爱照顾她的意思!
    不过,感动归感动,亲兄弟都还要明算帐呢,更别说姨和甥女了,于是,在这个小卧室里,对着一壶茶,简如和连思棠开展了长达一个时辰的谈判!
    最终,简如以一百两银子和五张方子入股连思棠的胭脂铺,分股四成,谐大欢喜,甚至,简如还兴致勃勃的当场挥了一把墨,写下了合同,两人直接定了契约!
    不过,虽然和连思棠定了合同,但简如走出连府的时候,却并没有多愉快,因为她知道,在回家的路上,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第三十二章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行进在前往京效的碎石路上,后头那辆车里,宁香和宁玉从小窗户伸出头,偷偷摸摸的往前头连氏的车上望去!
    “玉儿啊,你说,太太这得有多少年没跟小姐同坐一架车了?”宁香探头探脑的往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开始数着手指头算,可惜,最终也没算清!
    “你这话问得就不对!”宁玉把头缩回来,窝在车厢角落里撇嘴说:“你该问,太太什么跟小姐同坐过一架车?”
    “有区别吗?”宁香翻了个白眼,对宁玉这种抠字眼儿的行为表示不屑,又马上面带担忧的问:“你说,刚才小姐教训了连少爷,这会儿,太太会不会找小姐麻烦啊?”
    刚才出门那一瞬间,太太见着小姐以后那脸色,不是她夸张,那阴的都快能解漠阳旱灾了,还破天荒的把小姐叫到她马车上,这情况,不能不防啊。
    支起耳朵,她把头凑到窗户边仔细的听,可惜,外头除了马车轮子‘咔咔’的响声外根本没什么动静,用手扒住窗框,宁香担心的直咽唾沫,她回过头,态度有些犹豫的问:“玉儿啊,前头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别是出啥事了吧?”跟太太在一起,她家小姐会不会吃亏啊!
    听到这话,宁玉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用一种看‘奇异物种’的目光仔细打量了宁香好几眼,然后才有气没力的说:“姐,其实对比于小姐,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太太才对吧!”
    就小姐现在这战斗力,除非绑双手双脚,而且得连嘴一起堵住,否则,是不可能输给太太的!
    “呃!”宁香无语,回想一下太太和小姐有限的那几次交流,她发现,如果必须担心一个人的话,她确实应该担心太太才对!
    太太年纪虽然不大,但身体却实不好,万一被小姐气中风了,确实麻烦!
    为了太太这么个人,她家小姐在担个气昏亲娘的不孝名声,多不值当啊!
    被宁香宁玉联合起来担心的连氏,此刻确实正捂着胸口,脸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她紧紧的靠在车壁上大口的喘着气,手指微微颤抖的指着简如,眼中恨不能射出毒汁来:“你这个逆女,你说什么?”
    对比于连氏如此惨烈的情况,简如到是很悠闲,歪歪脑袋,躲闪过连氏直戳她眼睛的手指后,她气定神闲的说:“母亲,我刚才说的不是挺明白的吗?您呢,想去老太太那告状就直接告好了,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只要您不怕……”她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只要您不怕您这正室的位置坐不稳就行了!”
    “你什么意思?”连氏惊怒,‘正室坐不稳’这五个字,真是直戳她的心脏,可以说自从确诊不孕之后,她就没一天不担心这个问题,如今被简如这么直白的提出来,对她来说,简直像是五雷轰顶一样!
    “什么意思?”简如冷笑,语气嘲讽:“母亲,您能把简家当家主母这位置坐的稳稳的,不就是因为有娘家吗?现在,您要回去对老太太说,您带女儿我回了次娘家,结果就把舅舅,舅母和表哥一气全得罪了?让舅母恨的扬言让您以后别在登连家门?”
    简如歪靠在窗边扬眉眯眼,唇边勾起一抹似嘲非嘲的笑,那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揍!
    “你,那是你得罪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好心好意的给你介绍亲事罢了,诚儿哥哪点配不上你个六指啊,你哪儿那么硬的腰杆子啊?还敢打人耳光,我今儿一定要告诉老太太,让她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胆大妄为的死丫头!”连氏被简如的话吓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却还是硬撑着不想露怯!
    可惜,哪怕是如此虚张声势的斥责,连氏依旧不掩其欺软怕硬的本质,得罪娘家的是简如,不关她的事,要教训简如是简老太太,也用不着她动手,里外里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呵呵,你和舅母刚才当着我面说的那些话是‘好心好意’?把诚表哥那样喜欢男人的人介绍给我是‘为了我好’?”简如简直快被她娘的逻辑‘折服’了!
    简如语气中那嘲讽的意味,就是心比海宽的人都能听得出,更何况是对这类话特别敏感的连氏了,一瞬间,她就皱起眉,反射性的就想张开嘴反驳,却连音儿都没来,就被简如打断了!
    “是不是‘为了我好’这话就不提了,不管你们是什么心思,反正我自己也出了气了!”简如神色略邪恶的把手一摆,作了个反复抽的姿势。
    “咱们就说现在吧,您是想把这事儿告诉老太太,让她教训我?”她问,看见对面连氏不愤的点头,简如立刻接着道:“我承认,这事确实是我干的,打人的是我,得罪人的也是我,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随着连氏露出满意的神色,简如又把转话锋一转:“不过,就算打人得罪人的都是我又怎么样?归根结底,这事的结果不还是连家跟您生分了吗?您就是告诉了老太太,让她教训我一顿,您又能得什么好处?您可别忘了,您是靠着跟娘家亲近才坐稳位置的,让家里人知道这事儿,真的好吗?”
    简如抱着膀依在车围上,她自认已经把话说的够透了,连氏要是还听不懂,她也就不想在解释了,有那功夫,还不如去pk老太太呢!
    连氏的脑子嗡的一声,原本满是愤怒的脸像是被按了暂停一样,瞬间就僵硬起来,她刚才实在是怒火攻心才没想到,现在经这死丫头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可不是嘛,这事决不能告诉老太太,不对,不止是老太太,只要是简府的人就都不能告诉!
    作为一个三无主母(无子,无宠,无貌),娘家的支持有多么重要,连氏已经用了十几年的经验去体会过了,现在要是让简府的人知道她跟嫂子侄子闹翻了?呵呵,已经被简老太太和简知洲挤到墙角的连氏,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往哪儿缩了?
    现在还不能收拾这死丫头,连氏咬着牙想,最起码在她哄好了哥哥和嫂子之前,不能轻易训收拾这死丫头了,而且不止是这样,还得尽量拉笼她,别让她到处乱说话才行!
    真尼玛的没蛋也疼,连氏拼命的扯着脸皮,半晌才露出一个略带扭曲的微笑,她捏起嗓子,用自己听着都别扭的语气说:“如儿,你误会了,我今天把你带来,确实是为了你着想,你看你今年都二十三了,还没人上门来提亲,我这当娘的不也跟着急吗?诚儿哥虽说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是他年龄合适又有本事,能养家糊口,这样的条件,人家肯要你就不错了!”
    连氏苦口婆心的说,一副满腔母爱却没被孩子理解的苦逼样,不过,到底工种不熟练,末尾一句还是露出了本性!
    简如沉默,其实连氏这话说的到也没错,若是前世这个时候,有人跟她说连诚愿意娶她的话,她或许真的会同意,搞不好还会认为这是连氏终于肯关心她,接受她的表现呢!
    可是现在,有鱼翅的话谁愿意扒粉丝啊,把连诚和楚寻拿出来对比,都不用说能力问题,光说脸,楚寻就甩连诚一赤道!
    别说看脸庸俗,这可是成亲,不是开玩笑,得一个床上躺一辈子呢,要是光看脸就能恶心的半个月吃不下饭的话,那这婚姻还有活路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简如莫名感慨:“母亲,您是我亲娘,您坐不稳正室位置,对我没什么好处,所以您放心,这事我不会往出说!”安抚了一下连氏的情绪,简如开始转移话题:“母亲,我不过是个小辈,在家里没什么地位,您跟我较什么劲啊,有那功夫,您不如琢磨琢磨怎么才能笼住父亲呢,父亲才是一家之主,老太太已经那么大年纪了,日后简府还是得父亲说了算!”
    简如很无奈,她在怨恨,在不甘,连氏终归是她的生母,不管连氏怎么对待她,怎么瞧不起她,天然的身份,都让简如在面对她的时候缩手缩脚,特别被动,没办法,她总不能像对杨姨娘似的,弄点药毒死连氏吧!
    虽然她确实对连氏很不满,但那种杀母的行为,简如还真是做不出来,除了把连氏肺气炸之外,她也没法做什么实际伤害连氏的事,所以,她能做的就只有转移连氏的注意力,让连氏别一个劲的盯着她了!
    看连氏因为她的话陷入沉思,简如长出了一口气,果然她还是应该快点嫁出去才行,这个家,真是呆不下去了!
    车厢里恢复了平静,马车缓慢的往简府的方向行驶着!
    而此时,简府的安寿堂中正乱成一团!
    在众仆人的哀求惊慌之下,简老太太老当益壮,气拔山河的举着手中的拐杖,对跪在她面前的简知洲狠狠的砸了下去!
    仿佛被老娘的气势所迫,简知洲呆愣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瞧着那十足铁木的拐杖,夹杂着风声直奔着他的面门而来!
    ☆、第三十三章
    拐杖迎面而来,简知洲不自禁用手捂住脸,那一股劲风糊的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堂中众仆惊声尖叫,眼看着简知洲就要改变造型,变‘如来佛’那形象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飞扑过来!
    “老太太手下留情啊!”
    最近一直在简老太太身边卖乖讨好的简玲,眼见情况不对就把牙一咬,暗道机不可失,失不在来,心一横直扑到简知洲身前,合身抱住他的脑袋,口中哀鸣道:“爹,爹你快躲开啊!”
    简老太太不妨有人以身阻拦,虽是很想停手,但到底年岁摆在那儿,反射神经实在有限,这一拐仗还是打在了简玲的肩膀上!
    拐仗擦着简玲的肩膀而下,瞧着挺吓人,实际杀伤力却不强,简老太太在是胜怒,也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眼前这个是脑袋,不是西瓜,铁拐很沉重,真打实了后果会很严重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更何况,简玲刚才忽然扑出来,吓了简老太太一跳,手上一颤,更没什么力气了!
    不过,话虽如此说,眼前这场面看起来到真挺惊人的,年幼瘦小的女儿为护父竟敢直面责打,不拒权威,怎是一个孝顺了得!果断的第二十五孝不解释,感动的堂中众仆人不要不要的!
    “玲儿,玲儿你没事吧?”
    仆人人都感动了,更何况当事人呢,简知洲一把抱起被打落在他怀中的女儿,语气悲壮,满含热泪,给人一种简玲不是挨了拐仗,而是被捅了一刀,马上就要完蛋了的感觉!
    这怪不得他,他本来就情感丰富,温和多情,听馆子里□□讲悲惨过往的时候都要流下几滴马尿,更何况是帮他护他的女儿了,被抱住头的那刻,简知洲将近五十岁却还被老娘斥责打骂所伤的自尊,几乎瞬间就被治愈了!
    刚从温柔乡里回来,就被老娘急风暴雨似的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甚至还要挨打……他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呢?简知洲委屈的一把热泪!
    “爹,您……”快放开我,简玲拼命把脑袋从她爹怀里挣扎出来,立刻就吸了好几口气,次奥,这老东西都快把她唔死了!
    早知道她这个‘爹’好感度这么容易刷,随便攻略下就如此热情,她干嘛还要冒得罪老太太的险啊!真是太不值了,简玲在心中暗自吐糟!
    没顾上回应简知洲的声声叫魂,简玲暗地整了整衣裙,顺便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夺眶而出,她跪倒在地,膝行到简老太太身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哽咽的说:“老太太,求您息怒吧,父亲年纪大了,请您别让他跪了!
    ”
    随着话语,她的眼泪也一对一对的往下,却奇迹般的没糊一脸,反而凄凄哀哀很是憷楚!
    “老太太,您歇歇火吧,三小姐说的是,有什么事您跟老爷好好商量!”
    王嬷嬷眼见了着简老太太脸上似有悔意,便赶紧上前去架梯子,她刚才是跟老太太一起接待的那个粗妇,深知老太太肯定是气糊涂了才会如此行事,过后肯定得后悔,现下见三小姐拦了老太太的怒火,便急忙去劝!
    “嗯!”简老太太沉声,脸上阴云笼罩,却还是任由王嬷嬷将她扶回坐位上,没在执着打没打着的问题!
    玲儿说的对,老大快五十的人了,就是犯了错也不能这样随意责打了,到底老大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之主,多少都要给他留些面子,她简老太太在有威势,也不过是寡妇,是‘老太太’!
    想通了这一点,简老太太的脸色就缓合了些,没在说什么,就直接把下人们都打发出去了,就连挨打的简玲都没留下!
    下人们虽然很好奇,但也不敢违背老太太的命令,俱都听令,依次退下了!
    简玲被王嬷嬷送回偏室里,独自静坐了一会儿,眼见着所有人都忙碌着干活,才偷偷从侧门跑了出去,蹑手蹑脚的穿过院子,来到正屋后面,四下环视,见没人注意她的异样,这才从袖口中拿出一个茶杯,倒扣在墙皮上,将耳朵贴在茶杯底部。
    正屋里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简玲连忙凝神细听,结果,屋里忽然一声大吼,险些震聋了她的耳朵!
    “娘,您说的是真的?”
    屋子里,简知洲把眼睛瞪的如铜玲般,张大嘴,一副傻b样!
    “是真是假这得问你啊?我记得这玉佩你戴了十多年了吧?”简老太太阴沉着脸,随手将一块玉佩扔向简知洲:“有人拿着这东西来府中提亲了!说是你亲口许下的娃娃亲!”
    在‘亲口’两字上加重了语气,简老太太恨的眼冒蓝光!
    那姓容的粗妇没上门之前,简老太太连做梦都没想过她会被一个乡下泼妇逼问住,而她儿子竟然真的能在十年前,就把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许出去!
    抑头望像一脸迷惑震惊的简知洲,简老太太异常无力,她早已认了儿子是个纨绔,智商不高这一点了,可是,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她个儿子不止是智商欠费,而且还脑袋有坑呢?难道说是出生时候的姿势不对,挤的头型出了问题?
    简知洲不知道他娘正在暗地鄙视他的头型,现在他完全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双眼散乱的看着手中的玉佩,那上面奇异的双鱼缠绕刻纹让他从脑海中挖出了早已经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
    “这个东西,我好像是给了楚,楚四爷,楚凤凌!”简知洲眼瞳放空,喃喃自语的回忆:“那天我跟楚四爷一起喝酒,不知道怎么就轰起来了,楚四爷说他家里有个九岁儿子,长的如花似玉,倾国倾城,我当时很不服气,一个小男娃还倾国倾诚?根本就是楚四爷见过的女人不够多才会这么说,然后我们就打了赌,我直接跟着楚四爷去他家看那孩子。”
    “那孩子长的可是真好看啊,我是输的心服口服……”
    简知洲歪着头,脸上同时露出懊恼和惊艳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显然是回想起了当时看见那孩子时的情景,他咂着嘴,貌似回味无穷。
    “够了!”简老太太忍无可忍,厉声打断他的话:“我不想知道你在外头那些烂事,我就问你,你到底把没把玲儿许给那,那个……”简老太太卡壳了,她显然没记住楚容氏那泼妇的儿子叫什么!
    “老太太,是楚寻!”王嬷嬷上前提醒!
    “对,就是那个楚寻!”简老太太努力压下怒火!
    “呃……”简知洲的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面对简老太太的冷脸,他心虚的强笑着:“那个,当时楚四爷说他那儿子既然这么好,不如就结个亲家,我那时也喝醉了,就把刚出生的玲儿许出去了!”
    简知洲撒谎了,他那时根本就没喝酒,要不然怎么会没许下年龄更适合的二女,而是定了刚出生的简玲呢,不就是因为他当时还清醒的知道,简诗的婚事他根本做不了主吗?
    “你啊,你这个逆子啊!你做事就不能过过脑子吗?亲事也能随意就定下?”简老太太虽已不抱希望,可听在这噩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阵眩晕,她痛心疾首的指着简知洲骂:“那楚容氏拿着信物找上来门来,说要迎娶玲儿,现在该怎么办?”
    “这,我记得楚四爷家境不错啊,他那儿子小时候就好看,长大了肯定更了不得……玲儿嫁过去也不亏啥……”在简老太太的怒视下,简知洲的声音越来越小!
    “家境不错?”简老太太脸上的褶子抖动着,直接被气笑了:“就几间破草屋,带着个休妇娘和一个只会小偷小摸的妹妹,一分家底都没有,就差饿死的男儿叫家境不错?”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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