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一觉睡醒,软榻上不见胡之源,蓝底粉花小被子乖乖躺在柜子。
    “玉玫,他人呢?”
    “走了呀。”
    “何时走的?”
    “一大早就走啦。”
    凤儿小手一甩,狠啐一声!
    玉玫不解,“姑娘不是盼他走嘛?”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走也不打个招呼!无礼!”
    “他见姑娘睡着,没忍叫醒,也不算太无礼。这不,还留了书信让奴转交。”
    说是书信,满篇只有短短两行:
    “我走啦,猫生了记得给我留一只!”
    “给你留猫可以,你倒告诉我怎么找着你啊!”
    凤儿把书信一摔,气恼得眉毛都歪了,玉玫见状,嘴角一扯,似在笑。
    叁日之后,欢喜厅的宾客谈笑间多了话题,北戎的公主要嫁到大岳,这是两国首次和亲。
    凤儿醉眼朦胧望着公子通常会出现的方位,搭话心不在焉:“哦?不知哪位皇子舍身取义啊?”
    客人笑她用词怪巧,“北戎的娜沐公主身份尊贵,容貌一枝独秀,哪位皇子娶她都不算舍身,不过和亲是为两国安定出力,却有几分取义的味道。”
    做皇帝儿子,连娶妻都担着如此重的担子,果然如公子曾经所言,生在帝王家,侍在君王侧,不好总多过好的。
    公子……公子,好多天没见到他了。
    听锦哥儿说,公子忙着调教新人,成日闷在关雎馆,凤儿不禁想到去年此时还在那受训的时光,
    吃过苦,品过甜,如今想来皆成酸。
    唉。
    为压下这口酸,凤儿把精力全放在拟制新诡谍书上,异常发奋。
    润娘惊呆了,这活计是历代当家分内之事,她还没想着手做,反被女儿抢在前头。如此也好,省了她的麻烦,留着精力继续找程言辉吧。
    夫人见她愁容日渐厚重,不免关切,“还没程员外的消息?”
    润娘叹气摇头,“他家大公子亲自去东燕寻,毫无收获,真真急得慌。你别费心我了,多关心下自己,最近气色好了不少,看来坚持服药有用。”
    夫人只是浅浅笑笑。
    药方还是那个药方,是她私自加了味药引,平复了母蛊的折磨。
    药引是人,名为影七。母蛊似乎一次成瘾,发作闹腾时,夫人脑中满是他的影子,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最终只能妥协,唤他过来,与之欢好,方可平息。
    他们约好,共同守住这秘密。
    同样揣着秘密的艾成萧一行人,正在着手准备行动。
    在听艾成萧计划之前,燕子还在沮丧,她成功哄得林跃松口,每日巡视都带着她,她却没找到一处方便行事的破口。
    “头回觉得守卫严密也不是啥好事!”
    赵子绪脑子不清,“林都尉那么严谨个人儿,怎愿带着你去巡视?”
    “因为他喜欢我啊!”
    “啊?”
    赵子绪不知,上次林跃送来军情的同时,也给燕子捎来玉见岛特产的白鱼干,她好那一口。
    艾成萧打趣道:“寻常女儿都不入他的眼,到底是男儿性子的你让他高看一分,愿喝你的迷魂汤。呵,他总说女子蒙人心智,果真有理。”
    燕子颓丧一耸肩,“那有何用,无法破他布的守卫大阵。”
    艾成萧手抚上胸口,“我有一计,无需破阵,且能大大方方把东西送过去。”
    这计实施也需引子。
    晓风贴身伺候了叁天,陪艾成萧睡了叁晚,仅是睡觉,并无其它。
    第一夜,再次同他躺一个被窝,晓风做好了任他宰割的准备,却仍惊恐不安,抓着被子抓到手心出汗,肩头止不住微颤。艾成萧看在眼里,想定是上次弄她疼到难耐,她才怕成这样。
    艾成萧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搂住她轻拍哄着,故意打出几声呼噜,装作先睡着,让她安心入睡。
    第二夜,艾成萧依旧体贴,晓风没那么怕了。
    第叁夜,晓风不安几近消失,也认为一直这般惧怕,早晚消磨尽艾成萧的耐心,惹他不快,也有失军妓本分。正强做自如想把自己脱得再光溜点,他按住她解里衣带子的手,说了句,“别勉强自己,无妨。”
    伺候艾成萧的第四天,晓风醒得很早,一睁眼见他蹬了被子,刚想给他盖好,又忽然改了主意。
    几天里,她从未正眼端详他,不敢,也不好意思。现下他睡得正酣,她肆无忌惮。
    寝衣凌乱半敞,随呼吸缓缓起伏的胸膛紧称厚实,道道新旧疤痕杂乱交织,喉结不时蹿跳一下,看得人又心跳,又心疼。
    脸热了,即便这种情景,晓风仍上来阵羞臊,忙把刚要落到他脸上的目光移开,反不小心看见更令她面红耳赤的东西。
    他胯下正高高支起一顶军帐,还是大将规格。一直和军妓们住在一处,又和他有过不完整的欢好,晓风自然明白这怎么回事儿。脸霎时红到耳根,她努力哄自己把眼珠移开别瞧了,他倒像有意惹她继续,手掏进裤裆里,握住那条凸起,上下慢慢撸搓,口中半梦半醒似的嗯嗯,听着甚是享受。
    好奇抵消羞涩,晓风变得大胆,目光游移在艾成萧胯下和脸之间,心跳渐乱。
    忽然他口中轻轻长长嗯一声,晓风忙缓回神,准备装睡。
    还是迟了,艾成萧不知何时睁的眼,与她四目相对,问了声:“看够没?”
    臊死人了!
    晓风扯过被子蒙头,艾成萧钻挤进去,在黑乎乎的被窝里附耳低吟,“没看够便继续看”,接着一阵悉索衣料摩擦声,“穿着看不真切,我脱给你看可好?”
    她哪敢睁眼,扭捏背过身,随即手被攥住,被牵引着握上热乎硬梆的一条粗肉。
    “前几日它让你痛,眼下它想让你痛快,风儿可愿赏脸?”
    竟不知他艾成萧也会说此等不耻言语,晓风无措,却不慌,更不怕,甚至似乎准备好了,身心皆是。
    这个清晨注定热闹香艳,艾成萧把未完成的欢好促成圆满。
    晨醒腹空身子软,如此他不致过猛再让晓风痛至难耐,等她接受适应并渐入佳境,他再卯足力气送她几轮极乐才拔出来,释放在一对圆挺白乳间。宛如色鬼附身,他不知餍足,自起床至晌午,床都不许她下,一口气让她见识到男女床上究竟能玩出多少种花样。
    不知是第几次番泄身过后,晓风魂已飞出颅顶,艾成萧仍骑在她身上猛攻。她快承受不住,不知该如何求放过时,忽听他发出闷吼,紧随其后一阵猛咳,再接着胸前被淋上一大片温热,血腥气猛蹿入鼻。
    察觉不妙,晓风忙睁眼一瞧,登时吓得张大嘴巴。
    艾成萧一手撑着身体,另一手死抓心区皮肉,五官狰狞扭曲,正在她身上大口呕血,口中艰难呜呜着说:“去叫人……快……”
    语毕他身子一歪栽到一旁,紧闭双眼,晓风起身下床。
    门吱呀一开,一个惊恐万分的女声响起:“来人呐!救命!快来人啊!”
    床上艾成萧猛地睁眼,只捕捉到晓风奔出房间前一瞬,那赤条条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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