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自己要逃,那倒也就罢了,可是你却偏偏要带着一个丫鬟,你在身上做足了文章,将本王弄的晕头转向,找不到一丝线索。
    可是你却将你丫鬟给漏掉了,你用香料掩饰自己的的气味,可是却忘记将你丫鬟身上的气味个遮住了。
    如果你不带着银笙,恐怕本王真的找不到你了。
    云邪的手轻轻的摩擦着上面绣有“银笙”二字的手帕,眸光忽的一紧,随即将手中的帕子丢给玄离:“去前面的村舍!”
    “王爷,要不要等大队人马到了直接去村子里搜?”玄离望着山坡上的村庄。
    这个村庄虽然不大,可是他们现在只有八个人,想要将整个村庄搜下来,恐怕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云邪望着玄离,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从嘴角流泻而出:“只要她还带着银笙,那么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本王也能将她给找回来!”
    松软的泥土道路上,几乎没走一段路都能不小心踩到牛粪。
    山坡上,草原上,池水中,牛群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悠闲的吃着草,喝着水。
    而在牛群的另一边有不少牵着牛绳的放牛儿童和大人。
    或许是这个村子离集市太过远,处了收牛的牛贩子之外,几乎没有外人来这村庄。
    而云邪一行人的到来,显然吸引着人们的驻足的目光。
    现在正是午饭时间,村子里的烟囱无不冒着白烟,一股混合着饭香和牛粪的味道,让整个空气中漂散。
    “王爷,这里的气味太过浓重,属下实在分辨不出王妃的具体位置!”红隐卫的卫长如实的说道。
    云邪清冽的眸光越发的深沉,卫鸢尾估计早已经计划好了每一步,每一个环节。
    她既然会选在这里上岸,便自然有她的理由!
    这么缜密的心思要是用在军事上该有多好,可是卫鸢尾却用在了逃跑上!
    又或者这么缜密的心思不是出自卫鸢尾,而是那个在暗地里帮助卫鸢尾的人!
    卫鸢尾,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背着本王结识的这个人,又是怎样说服这个人帮助你的?
    是用你的美貌,还是你离开本王就是因为这个人?
    想到这云邪的眸光忽而一痕。
    你最好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从本王身边离开,如果你敢背叛本王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话,那本王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们是来买牛的吗?”村长老远就看到了云邪这一行人,直接走出村舍询问到。
    在一旁还有好几个捧着饭碗出来看热闹的人。
    玄离看了一眼云邪,随后将手中的一副画像展开:“见过画像上的人吗?”
    村长半眯着眼睛走进看那幅画,仔细看了许久,用土话说道:“没有,这么俊的姑娘,要是来这牛梗村,我怎么会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说完村长便招呼在一旁看热闹的几个青年:“来,来,你们过来看看,咱们村里阿来过这么一个姑娘的?”
    卫鸢尾来的时候这些青年还在睡觉,自然没有见到卫鸢尾。
    一个个挤到画像跟前,左瞧右看的,其中一个长着满脸麻子的青年,竟然对着画像上的卫鸢尾流了口水:“哎呀,这么俊的姑娘要是娶回去给我做媳妇该有多好!”
    说完还用袖口擦了流出的口水。
    玄离眸光猛的一拧,将画像收了回来,兴许是被玄离这凌厉的气质吓到,一个个都缩到一边不在说话。
    “你们见过没有啊?”村长好心的又问了一句。
    “这么俊的姑娘,别说是进咱们的村,就是经过咱们的村,那我们也肯定都见过!:一个青年摸着后脑勺笑呵呵的说道,嘴角上还沾着几粒米饭。
    玄离忽明忽暗的眸光暗淡着看向马上的云邪。
    “去搜!”云邪淡淡的说了一句,胯下的马像是能听懂云邪说的话一般,慢悠悠的走进村舍。
    红隐卫立刻展开轻功,只听“嗖”的一声,云邪身后便空无一人。
    “哎哎,你们这是要做啥?”村长看到云邪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连忙说道。
    云邪望着这村长,眸光阴冷,玄离上前一脚踢在村长的膝盖上,村长猝不及防一下便跪在了云邪跟前,当再次抬起头来时,脖颈处竟然架上了一把冷冰冰的刀刃。
    “你见过画像上的人!”云邪的话语不疾不徐,冰冷无比,听在人的耳中仿佛正在忍受着凌迟之痛一般。
    “公子,公子,我真的没见过画像上的人,我要是见过我怎么可能不告诉你呢?”直到这个时候村长才有了一丝慌乱,跪在地上求饶着。
    一旁看着的青年,本来是想上前帮助的,可是看到玄离掏出一把刀的时候,都纷纷退了回去。
    “你嘴里说着这个姑娘很俊,可是你眼里的神色分明没有一丝惊艳,甚至还带着一丝警惕,而被你叫来看的那个几人,脸上的神情和眼色都流露出垂涎的样子,你还说你没有见过?”云邪冰冷的话语如同冰锥子一般一根一根的砸到村长的头上。
    “公子,公子,我确实没有见过,这个村道路又远,又穷,稍微有一点儿能力的人都从这个村子出去了,这个地方真的好久都没来过人了,除了那些来收牛的牛贩子,我可以跟你保证,公子里还是这几年来第一批到我们村里来的人!”村长说的信誓旦旦。
    其他几个青年也都在旁附和着。
    “你眼里的慌乱和害怕分明是想掩饰你的心虚,我在问你一遍,画像上的人在那里?”云邪坐在枣红色的马匹上,一身白袍纤尘不染的散在马匹上,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清冷而又高贵!
    村长几乎是要给云邪磕头了:“公子,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刚刚不是说没见过吗?”
    立时村长便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尖锐冰冷的疼痛,用手一摸,竟摸出了血液。
    脸色更加的害怕和慌乱,双手作揖:“公子,公子,不是我不说啊,是我一家老小的命都在我的手上呢,要是我说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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