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惊的站起来高声问着,这就对上号了,村子里的事情看来真的跟方公道有关系的,可是……没有证据!
    “是的,通知我就是给方珂,就是柳晴晴生的那个女儿,准备满月酒。”方桦昨天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自己前段时间都错了,原来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柳晴晴肚子里的一个孩子。
    方桦说到此看向病床上的秦立国,有点惭愧的说:“如果不是我会错了方向,也许村子里的事情是可以避免的……”
    所以方桦才自责,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特别是方公道昨天打电话说了一句话,说:“我孙儿最近可真是辛苦了啊,保护女朋友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
    这一句话简直就是像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彻底的把方桦给压垮了。
    裸的打脸啊,他做了那么多的防备,千防万防却不防人家的目标根本就不在这儿!他以为自己了解方公道的全盘计划,现在才明白自己太过渺小,如果推翻以前的所有,那么他方桦还剩下什么?
    不是跳梁小丑是什么?“方桦,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你很能干,很能干的……”
    郝贝试着劝方桦不要丧失信心,但这似乎太难了。
    “郝贝,你不知道,他还说要不要帮忙给冯媛做个手术,冯媛就能站起来了,他也像你一样看出来了对吗?”方桦抓住郝贝的手,完全就是崩溃了。
    ……
    郝贝看着沙发上睡着了的方桦,长舒了口气,心里钝钝的疼着,一股火气压在嗓子音处,烧的嗓子都是又干又疼的,真有点明白裴靖东有时候的冲动了,如果现在给她一把枪,她又有那个能力的话,她想她会冲到方公道面前,一枪毙了那老家伙的。
    拿了被子过来,给方桦盖上,这才走到秦立国跟前,给秦立国擦脸擦手,喃喃着低语:“爸,你听到了么?那个人那样坏,他会有报应的,爸,你快醒来吧,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吧……”
    沙发上的方桦并没有真睡着,睁开的眼晴中折射出一股阴戾的光芒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他方桦要真这么容易就被打击到,那还真就活不到现在这把年纪了!冯媛算什么,信不信今天他就能让人制造另一场意外,让冯媛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
    千凤和千山在另一边的休息室里,千凤的手里还握着郝贝的手机。
    手机响时,千凤看了一眼,摁掉。
    没一会儿,又响,是一条短信,千凤打开来看,入目的照片让她脸上一怔,随即红了个透顶,有羞的,更多是被气的!
    千山不明所以然,问:“看的什么呀,这小脸又红又白的,不会是看的裸照吧。”
    千凤诧异看了眼千山,生气的瞪他。
    千山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心想,不会让他说中了吧!
    还别说,真是让千山说中了。
    那条短信发件人是裴靖东,一张郝贝的裸照。
    说是裸照,其实拍的还挺艺术的,重点部位都有遮挡,只是郝贝脸上的神色太过于迷离,只要尝过情滋味的人看一眼都能看出来是怎么会事儿,就连千凤都看得脸红红的,可想而知了。
    图片下面配了一行文字:家属院里,我等着你来拿底片,你要不来拿,我就把这扔垃圾桶,要是被谁捡走了,那就别怪我了。
    砰——
    千凤推开房门,气喘吁吁的。
    郝贝看过去,比了个嘘的手势,这才走出来问千凤:“怎么了?”
    千凤把手机给郝贝。
    郝贝疑惑的划开手机,入目的就是那张照片,脸上也是红了白白了青的,气得唇片都哆嗦了起来,该死的,她怎么就忘记裴靖东这变态的玩意手里还有自己这照片的!
    拿着手机就拨号,可是拨出去就是对方已关机。
    不信邪的再拨再打,连续打了近十次,全都是关机,郝贝都有点火了,要手机是干嘛啊,你手机要来就是用来关机的吗?
    想了想没办法,就打给了裴黎曦。
    裴黎曦正好下课,这要上课老师是不让接手机的,接到郝贝的电话还很高兴。
    “贝贝,你明天会来吗?”
    郝贝这才知道,明天是孩子们的开放日活动,从裴黎曦这儿也知道裴靖东应该是早上来过这里的,因为裴靖东说了会请郝贝去参加孩子们的开放日活动,小瑜很期待,并且裴靖东说的是马上就去跟郝贝说的。
    郝贝挂上了电话,叹了口气,问千凤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千凤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说刚才看到郝贝跟大少在一起,她和千山就去休息室了,没注意是否有人来过。
    郝贝暗自咬牙,他妈的自己就是个倒霉催的,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裴靖东是看到她跟方桦所以才受刺激的了!
    千凤打了一行字送给郝贝看。
    上面写着:“会不会是别人捡到他手机冒充的?”
    郝贝摇头,裴靖东把自己手机看得比命都重要,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裴靖东是不会轻易的让捡到手机的人能看到的,最重要的是这照片就是这不要脸的东西拍的!
    “那怎么办?”千凤又打出一行字。
    郝贝看了眼病房里,跟千凤说:“我过去一趟,让千山跟我一起去,你在这儿守着,大概过一小时给方桦做点吃的……”
    千凤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去叫千山跟郝贝出去一趟。
    “小姐,我们去哪儿?”楼下坐进车里,千山这么问着。
    郝贝说回家属院拿些东西时,千山还纳闷呢,到底是需要拿什么东西,不都买的新的么?
    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的开车往家属院去。
    到了家属院门口,千山这车是开不进去的,郝贝和千山只能下车打算走进去的。
    刚下车郝贝就看到警卫室里坐着一个人,那样熟悉的眉眼,她的眼泪瞬间啪哒啪哒的往下掉……
    警卫室里的年轻男子看到郝贝时,也是站了起来,冲郝贝挥着手,跟警卫室的哨兵说:“谢谢您了,我等到要等的人了……”
    哨兵也是无奈极了,你说就这么个人,来了站门口跟站岗的似的,问他找谁吧,他也不说,今天是第二天了,昨天就从早八点站到晚八点,真比他们站岗的都站的时间要长啊,今天实在看不过眼,就把人请到警卫室里坐着等了。
    年轻的男人面带微笑,迎着阳光,一步步的走向郝贝,那样帅气,那样耀眼,却让郝贝的眼泪越流越快……
    ☆、397:为宁馨出招,小姨裴雅!!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终于近到年轻男子一伸手,就把郝贝给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抱住,语带哽咽的低语出声:“姐,我回来了……”
    郝贝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前喃喃着他的名字:“小宝,小宝……”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在见到亲人的那一刻,重担似乎有所转移,坚强似乎再也装不下去,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委屈……
    千山是没有见过郝小宝的,这一幕让他看得眼晕,这又是哪一出啊?
    警卫员也是有点无奈,这是失联的初恋情人不成,看样子可不像啊,女的明显比男的大啊,不过谁知道呢,这年流行兴姐弟恋呢。
    “同志,麻烦你们避开门口的位置好吗?”不得不提醒了一句,这是大门口啊,让开道比较好一些的。
    郝小宝,呃,现在应该叫郝嘉宝。
    郝小宝从监狱里出来就有人接,马上就有人给安排上课,然后是工作,并且花了大价钱,请了很有名气的一个大师给批的八字重新改的名字,改成了郝嘉宝,保留了其父母给起的宝字,把中间的小字换成了嘉字。
    现在的郝嘉宝身上,你完就找不出当初小痞子郝小宝的影子,就这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看上去还真有点精英范儿的,其实就是个司机。
    “姐,我们去车上说话吧。”郝嘉宝指着不远处停在那里的黑色轿车如是的说着。
    郝贝这才醒神了一般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宝,你……”满眼都是疑惑,不要怪她多想,小宝应该是刚出来没有多久的,她有交待过童达去安排,后来这一段时间太忙,也就没有太关注,可是以郝贝对童达的了解,就是再安排也不至于给郝小宝安排到还有车的地步,而且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车子。
    郝嘉宝无奈的看了眼郝贝说:“姐,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千山戒备的走过来提醒着郝贝:“小姐,要不您们去家里谈。”
    郝嘉宝看了手上的腕表,不动声色地开口:“姐,你安了,我没做坏事,也没被任何人收卖,我现在给远哥当司机,这事童达哥也知道,我没让他跟你们说,就是怕你们担心。”
    郝贝疑惑的问:“远哥?哪个远哥?姚修远?”
    郝嘉宝点点头,带着郝贝往车子方向行去。
    郝贝到此有点明白了,她弟早不来晚不来,这个关口过来找她,很明显还是为了宁馨的事儿来的。
    如此,郝贝倒是放心了,给千山使了个放心的眼色,便跟着郝嘉宝上了车。
    本来以为车上会坐着个姚修远,可没想到空无一人,这倒有点出乎郝贝意料之外的了。
    “姐,你肯定以为我是为了馨姐的事来找你的吧,或者你以为远哥会在车上了……”郝嘉宝跟郝贝一起坐上车,转过头来跟郝贝说着话。
    郝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问:“你回过家吗?”
    “我回过南华,见过蔓蔓……”郝嘉宝说到此,脸上便是云淡风轻的沉默,只有微微紧握的拳头泄漏出内心的焦燥或不安。
    “……”郝贝也跟着沉默了下来,这明显是一个伤感的话题。
    “姐,我很后悔当初那样对蔓蔓,蔓蔓是个好姑娘,看她现在这样,我也很难过,我每个月的工资有五千块,寄给蔓蔓两千块……”郝嘉宝叨叨的说着自己的悔意。
    郝贝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强忍着没有喷郝嘉宝一脸口水的,那就是个前妻,你现在悔过了,每个月寄点钱,就可以弥补了吗?
    大部分时间就是郝嘉宝在说这一个月来的新生活,说他以前虚度了多少的人生,说他的理想他的抱负。
    他现在就是一个司机,能有什么理想什么抱负,无非就是服务好姚修远,言词音他并不把姚修远当老板,反倒是当成了一个很值得尊敬的家人。
    正说着话呢,手机响,郝嘉宝看到号码,眼底满是认真的神色接了起来。
    “远哥?”
    “嘉宝,你九点五十到楼下,咱们今天去见李主任……你来之前去趟药店,给我买几瓶胃药准备着。”
    “是,远哥,那我现在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给您送早餐过去。”
    “不用,我叫过了,马上送来。”
    “好。”
    “嘉宝,你记得你馨姐的事,跟你没关系,贝贝现在都成大忙人了,你也别因为这个去找她……”
    “远哥,我知道了,放心吧。”
    简短的通话结束,郝嘉宝深吸了口气,看到郝贝在看他,就举着手机解释了一句:“姐,看吧,远哥刚才还在电话里跟我说别让我因为馨姐的事情烦你呢,姐,远哥真不是那样的人……”
    郝贝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她的傻弟弟啊,被姚修远洗脑了不成,她小人之心的猜测着没准姚修远就在这附近看着呢!
    这本就是郝贝一个无心的猜测,却不曾想一语成谶。
    斜对面一辆普通的出租车里,正坐了两个人,是姚修远和其秘书王金儿。
    王金儿都想哭了,她是秘书啊,可是这两天简直就是在玩角色扮演啊,昨晚上是演的公关,说白了就是三陪,陪着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又变身侦探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情况,并一句句的汇报给闭目休息的老板。
    于说郝贝这边,下了车,目送郝嘉宝开车离去后,站在原地跟千山解释着:“他是我弟,养父母家的弟弟。”
    简单的作了解释,就拿起手机给童达去电话。
    童达那边就跟郝贝解释了下郝嘉宝的事情。
    这个童达也很是无奈,郝嘉宝应该是一个月前出狱的,具体哪一天童达也没记住,就去了个电话打听,打听的时候说已经出狱了,这把童达给吓得,也知道郝贝对这养父母家人的在乎,所以打算要亲自去查这件事儿。
    还没等他开始查呢,郝嘉宝就打来电话了,主动跟童达交待已经出来,并到了江州,接他的人是姚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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