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这嘴让堵住了,还乌拉乌拉圭的说个不停,不过他说的什么,别人都听不懂就是了。
    一直到了医院,被扔进郝贝的病房,看到黑着一张包公脸的秦立国时,吴哲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被抓来了的。
    这个……
    他可以说吗?
    不能够吧。
    既然不是生理上的问题,那就只能往心理上面去说了。
    故而一直担任着郝贝心理辅导师工作的顾竞然也被叫了过来,此时正等着吴哲说昨天晚上到底跟郝贝说了什么这个事情的。
    可吴哲的口风可紧了,就是什么也不说,可你不说,又不能抹灭手机上的通话记录,那这就是有问题。
    吴哲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觉得郝贝也不至于会听他说mk就这样吧,不过吴哲听说满电脑屏幕显示的都是my—kiss时,就晓得事情大条了。
    他也是昨天晚上太兴奋没想明白,这会儿豁然开朗啊,mk这个东西发行是在几年前,大约八年前。
    那个时候的郝贝才十几岁,应该还在读书。
    所以——吴哲忽然觉得,他好像知道郝贝为什么会这样了。
    吴哲就这么死鸭子嘴硬的不说,谁也没办法的,总不能真的严刑逼供吧。
    秦立国只能让人叫裴靖东来。
    毕竟吴哲很多时候是听裴靖东的。
    果真,裴靖东来了之后,吴哲就说只跟裴靖东说。
    屋子里清场,只有病床上的郝贝,还有裴靖东,并了吴哲和一个心理辅导师顾竞然。
    吴哲这才开口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然后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mk等于my—kiss!
    顾竞然一听,就明白了,郝贝这还真是心理问题。
    裴靖东却是听得一脸黑的盯剜着吴哲,牙齿都咬的咯吱吱响,如果眼神是利箭的话,那么此时的吴哲绝对万箭穿心了。
    “哎哎哎,老大,我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我当时就是想着……”
    这事吧,吴哲就解释不清楚的,当时为什么没跟裴靖东说啊,就是想着裴靖东跟郝贝没关系了才好呢,这才自己才有机会。
    你问吴哲喜欢郝贝么?
    喜欢。
    爱郝贝吗?
    爱。
    可喜欢的是郝贝的这点才华,爱的也是郝贝的这点才华,绝对不是郝贝本人。
    吴哲是作梦都想找个高手为伍的那种人,所以才会存了点小九九,谁知道会这么戳,遇上郝贝这个猪一样的队友啊!
    得,这下死定了。
    后来吴哲果真被裴靖东给修理的很惨,那自然是后话,先且不提。
    只说他们正说着话呢,郝贝就醒了,醒来后就睁大了眼坐起来,吓得屋子里的人也是一怔。
    等回神时才奇怪的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醒就印证了医生们的话,就是睡着了,可你见过几个能睡这么死的,估计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就这么地的,没事,在医院睡了一小觉,把大家伙折腾的人仰马翻的,就没事了。
    事后,苏莫晓还问郝贝:“你到底是怎么会事?听说睡地上来着?”
    郝贝也是觉得很诡异了,实话实说,当时她就觉得疼啊,心疼,疼的她全身都不好了的,她觉得后来可能是晕过去,也可能是睡过去,反正不觉得疼了,醒来就在医院来着。
    而此时,顾竞然的办公室里,秦立国、裴靖东、宁馨都在等顾竞然给一个答案。
    顾竞然把郝贝的情况说了一下,最后摊手:“情况呢就是这个样,她自己心里想不开,总是放着,你们看不出来,不代表她心里没事,所以她的确是心理上有病的。”
    秦立国只觉得眉心发疼,裴靖东也是太阳穴突突突的乱跳。
    宁馨则是有点理解郝贝,谁的初恋死了,还是间接被自己害死,估计都没那么快能痊愈的。
    只是他们一直当郝贝没提陆铭炜的事情,就是没事了,谁知道她只是放在心底难受了,平时你看她就是那种这疼了那痒了都爱嗷嗷乱叫的人,可谁会想到,她能藏的这么深。
    那边郝贝还没到公司呢,就接到一电话。
    “郝贝,你怎么会事啊,不是说了今天见面的吗?”
    是方柳打来的电话,原本就约好了今天见面的,所以方柳早上艾特了郝贝好几次,把见面的地点发给郝贝,并等郝贝回话。
    可郝贝都没回她,这就急眼了,给郝贝打电话了。
    郝贝一拍脑门,我去,把方柳这贱人的事给忘记了。
    “我现在要去上班,你要真想见我啊,那就中午在我们公司楼下的西餐厅请我吃饭好了。”
    说罢就挂了电话。
    那边方柳让气得直跳脚,约好的地址要改掉,你知道她得多费事吗?
    可是再打给郝贝,就是无法接通,发短信吧,也没见会的。
    郝贝看到方柳发来的短信了,就是不同意她说的地扯,非得按方柳说的地址不行,郝贝是看也不看,尼玛的,就让你自说自话得了。
    苏莫晓看一眼郝贝,提醒着:“这个方柳,你最好少跟她来往的。”
    郝贝点头,她又不傻,不过谁知道方柳个神经病,会不会去她公司找她啊,那她就得好好收拾收拾,输人不输阵才对。
    “莫晓姐,你先送我回家,我得换身衣服,然后再去上班。”
    苏莫晓点头,开车往郝贝家行去。
    到家,郝贝先洗了澡,又把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下,找了衣服换上。
    一套湖绿色的小套装,领子处镶嵌着小白边,特别的小白领翻儿,衬的她脸色格外的白,坐在梳妆镜前,仔细的描了眉。
    她是不会化太精致的妆容,但描个眉之类的简单的还是会的。
    今天化起来格外的用心,一点点认真的化,就好像要上台演出一样的严谨认真。
    画好后把东西放进抽屉里收好,无意间带出下面的一层抽屉,这屋抽屉里面放的是她的一些重要的东西。
    过年收的几个红包也在这里,红包的下面是两本红色表皮的证件,拿起来翻开看了一眼,而后拿了一本往包里一装,起身出门了。
    郝贝到公司的时候都十一点了。
    邰辉也是无语了,你这班上的,第一天被大老板送医院,第二天干脆中午才来,你还不如不来了呢。
    郝贝刚坐下,内线就响了。
    邰辉接完电话,就把一份文件交给郝贝,让郝贝送给袁嘉邈签字。
    跟昨天不同的是,郝贝刚敲门进去,袁嘉邈就冷嘲热讽起来:“哟呵,我还当你连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都落不着了呢,谁知道还来了呢,要不要打个赌,你能不能上够三天班啊。”
    郝贝知道自己理亏,但那事情也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住的,只得解释说早上进医院了。
    袁嘉邈一听,觉得不可思议。
    “你到底生什么病了?”
    郝贝无奈的耸肩,她觉得自己没病,就是总心疼,可是检查了没事的。
    袁嘉邈也是觉得,让郝贝来公司上班好像是个错误的决定,就她这身体这样子,别说两年了,别没几个月死他公司去了。
    “那个,郝贝啊,要不你还是赔我点违约金,别来上班了。”
    郝贝却不干了,她好不容易有份工作的,还是这么高大上的工作,为什么要赔违约金。
    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到了中午,郝贝刚要下班去吃饭,就收到方柳的短信。
    还真就在公司楼下的西餐厅。
    得,去吧,看看她又要玩什么花样。
    袁嘉邈刚出办公室,就见郝贝快步离开,想喊她呢,想想刚才还不想让她来公司上班了,那就别喊了吧。
    倒是邰辉提醒了袁嘉邈一句:“老板,要不让郝贝小姐陪用午餐吧。”
    袁嘉邈冷不丁的剜了一眼邰辉说:“怎么着,是不是你这个位置也要换个人坐坐啊?”
    邰辉抹了把冷汗,他这马屁是拍在马腿上的了。
    正想着呢,就听袁嘉邈张嘴交待着:“那以后,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她就是你的属下,来上班的,别把她当大小姐似的,我白给她开工资啊!”
    邰辉啊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那那些培训和考试之类的,还让她参加吗?”
    袁嘉邈想了一下,才说:“让,为什么不让,我就是看看她的脑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好使。”
    邰辉面上不说,心里却是一个大白眼送给自家老板,这还叫当普通员工么?
    尼玛的,普通员工几年才有一次的进修培训,在对郝贝的安排中每个月都有,不当大小姐供着也得当总裁夫人般敬着啊。
    ……
    eboly西餐厅里,方柳早就等的不耐烦了,频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暗骂郝贝真不守时。
    不是约的十一点半吗?
    这会儿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不见人来,但她又得保持住脸上的温婉笑容。
    她要让郝贝输的心服口服,你不来,你就是认输。
    拿出手机,把这个想法分享给郝贝,这才又淡定的坐了下来,高傲的姿态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
    而郝贝呢,正在eboly西餐厅隔壁的拉面馆里吃面呢。
    拜托,她又不喜欢吃西餐,而且她不觉得面对着方柳还能吃得下东西,所以就先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到拉面馆之前,是看到方柳坐在靠窗的位置的了。
    拉面馆里,郝贝也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边吃一边看,就看到马路对面,似乎有两个人在那里拿个长射炮相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手机滴的一下,打开来看。
    就是方柳刚发给她的,什么不来就认输。
    阿呀个呸,她差不多能想到方柳是来干嘛的了,来示威的,很可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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