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于关着门的屋子里这一声女人的惊呼声音,还有居然是方柳的声音!
    郝贝对方柳就有一种莫名的恨意,恨的厉害,心里甚至想过,将来有一天,裴靖东要是厌烦了自己,找别的女人,那怕你找阿猫阿狗都好,千万别给她找方柳,那对她是一种侮辱。
    所以这声音,化成灰郝贝也能听得出来!
    可惜,这还没怎么样呢,方柳就在这儿了!
    于是,她没推门,就站在这里,罚站一样的听下去。
    却是越听越心惊,他的老毛病?是什么?他最喜欢喝的茶?
    这些,她统统都不知道!
    低头,苦笑,总是埋怨他这个做丈夫的这不对那不好的,到头来,最不合格的原来是她这个当妻子的。
    这一刻,忽然觉得方柳也有那么一丁点的可取之处啊,如果不是方柳说这些,她不会认识到自己原来是个不合格的妻子。
    她轻摇下头,忽然不想见他了。
    转身要走,却听到展翼的惊呼声:“嫂子,你怎么在这儿?你……我哥,你找我哥啊,我哥没在里面……”
    展翼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节奏。
    郝贝这是不想进去,所以没在意,抬脚就要走。
    展翼这才醒神,暗骂自己这笨脑子,赶紧打前给郝贝开路,说是要送郝贝回去。
    郝贝正好把车钥匙交给展翼说:“车钥匙,苏莫晓给我当司机,我不需要用车。”
    展翼讪讪的拿着车钥匙,哦了一声,心惊胆战的看着房门,祈祷着这时候门千万别开啊。
    可惜啊,老天爷听到他第一次祈祷,没能听到这第二次的祈祷。
    吱呀——
    门开了。
    方柳开口就训展翼:“展翼啊,你哥不舒服你还在外面这么吵。”
    说完后,好像才看到郝贝一样,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没看到你。”
    这话,这神态,把郝贝给呕的,差点没吐了的,妈蛋的,怎么就叫没看到她了啊!
    气呼呼的往裴靖东的办公室走,却是看到男人头仰在沙发的靠背上,一副睡着了的模样,便是睡着了,也是皱着眉头的疲累相。
    这让郝贝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四处环顾,这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走到裴靖东的办公桌前了。
    这儿还放着一盒用透明盒子装着的竹叶。
    蓦然,她的视线定格在文件的最上层,那写着【离婚证】的红色小本上。
    愤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伸手拿过那红色的小本,打开,上面是裴靖东的2寸证件照,还有那上面的字。
    心房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样,嘴唇翕动几下,却没说出话来。
    只那一双水眸儿似怨还嗔的凝视着沙发睥那个男人,依稀可辨他生气的模样,他笑的时候,他吃醋的情景……
    “嫂子,这个,那个……”展翼开口想解释。哎,怎么就这么寸呢!他哥怎么把这东西放明面上,那不是让人一眼就看到的吗?
    “展翼,这是真的吗?”郝贝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
    展翼这个抹汗啊,简直都愁哭了,声若蚊蚁的恩了一嗓子。
    郝贝深吸了口气,抬眸看天花板,不想让眼泪流出来,长长的睫毛接连地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有晶莹的水珠子滚落,一颗接一颗的,越滚越急……
    猛然推椅而立,怒视着还在睡香甜的男人,手紧紧的抓住那个红色小本,生气的朝沙发走去。
    方柳挡在前面,一脸的鄙视:“郝贝,你还能关心他一点吗?他不舒服,头疼的厉害,你看你把他累成什么样了……”
    郝贝气得眼晕,她做的再不好,也不需要方柳这个贱人来指责她。
    “展翼,你给我接杯水来。”暴怒的喊着展翼给她倒水。
    “啊!”展翼惊诧极了,心想要水干嘛啊。
    郝贝就开口了:“我口渴,先喝点水,不然吵架不得劲。”
    展翼哦哦两嗓子,就去接水了,接完递给郝贝,郝贝端过来,哗的就朝着方柳脸上泼了过去。
    呃——
    展翼站在那儿,真是汗哒哒的,早说是泼人的啊,他就不接温不,接冰水或者热水了。
    “起开,好狗不挡路。”郝贝冲方柳喊着。
    她完全可以绕开方柳,可她不想绕,就方柳还想当她的绊脚石,她就非得把这绊脚石头给踢开不可。
    “郝贝,你够了啊,你们都离婚了,你还想纠缠他吗?你还要脸不要脸了!”方柳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子,就是不让步。
    “展翼,给我接热水,开水。”郝贝又喊。
    喊完就跟方柳说:“你要不起开,我就真用开水烫的你没脸要!”
    方柳恨得想一巴掌拍飞郝贝的,可是她不能,她现在就是要维持住一个姿态,表明郝贝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别闹那么难看了。
    展翼这戳货,很狗腿,真接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递给了郝贝。
    看到那水上冒着的热气,方柳有点胆怯了,这是开水吧,没一百度,也得有九十多度,真要到脸上,毁容倒不至于,烫伤就是肯定的了。
    “起开,不起开我真泼你。”郝贝又一次这样说着时,方柳真的让开了。
    郝贝深吸口气,转身,手一扬,滚烫的热水又朝着方柳的门面泼了过去。
    “啊!”方柳尖叫着,拿手去抹水,狂吼着:“你是疯子吗?我都让开了……”
    郝贝呵的一声冷笑:“我也没说你让开我就不泼你了,方柳我今天就明白白的告诉你,以后看到我你最好就躲的远远的,千万别出现在我跟前,看到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的!”
    杯子是不锈钢的圆杯子,被郝贝当成了武器,没打招呼冲着方柳就砸了上去。
    方柳刚让那一杯水给烫了,而后又想着裴靖东还在边上,这动静大的也该醒了,所以没有任何反抗的让郝贝上手了。
    郝贝可没跟她客气的,她的指甲是新做的,长长的直接就挠了上去。
    展翼都看傻眼了,这可真是……泼妇啊!
    不过打的展翼看着好爽就是了!
    “郝贝你还讲不讲道理了啊……”方柳哀嚎着,就一直看着沙发上裴靖东的方向,心想这人怎么睡这么沉呢。
    郝贝冷哼着,继续上手:“在你跟前不需要讲理,方柳我告诉你,就是我跟他离婚了,你以为你就能上位了,你作梦!”
    方柳那脸都让挠花了,看裴靖东没醒的意思,就打算还手去了。
    郝贝其实刚伤好,没多大力气,就这么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眼看着方柳要回手,展翼也不看戏了,上去就捏着方柳的手腕,把方柳给隔开冲郝贝解释着:“嫂子,别冲动,别气坏了……”
    沙发上的人这时候睁眼了,一脸无辜又茫然的神色:“干嘛呢这是?”
    方柳委屈屈的往他这边扑来:“你看看她怎么跟个泼发一样的……”
    那声调这叫一个委屈啊,裸的小白花一枚。
    可惜了,郝贝只白了她一眼:“行了大姨,再发嗲,也改变不了你奔四的年龄和衰老的皮相。”
    方柳瞬间石化,年龄是硬伤,可她保养的很好不是吗?
    裴靖东嘴角狠抽了一下,闭了下眼才没笑出来……
    郝贝手里还捏着杯子和离婚证呢,看裴靖东那样子,扬手东西就砸了过去。
    咣——
    杯子砸到裴靖东头上,又顺着滚落在地上转了个圈才停下,离婚证就甩在裴靖东面前几步之遥。
    “裴靖东,你听好了,不是你不要我了,是我不要你了,你就跟你这脸皮都能当防弹衣的前女友去过好了。”
    打完人,骂完人,就这么一甩头,气呼呼的走了……
    裴靖东都傻眼了,这跟他预想中的又不一样了!
    方柳还在那儿哭着抹泪呢,看男人这脸色,心里就有点愤愤不平的,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你找的老婆,什么东西啊,跟个泼妇骂街一样的。
    “你看了,我的脸……”
    裴靖东转身,看方柳的脸,忽然就笑了。
    方柳一愣,看他笑就往前凑,裴靖东伸手隔开她:“其实她说的没错。”
    “什么?”方柳疑惑的问。
    裴靖东忍住笑,开口提醒着:“方柳你已经奔四了,别尽做些幼稚的事。”
    方柳一听,脸就涨得通红,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又听男人开口:“你脸上有伤,还是离我远一点好。”
    方柳真是要气死了,什么叫她脸上有伤,就要离他远一点了。
    偏要往他跟前凑,还拿着他的手,让他去摸她的脸:“你看,就算是被她抓伤,我也不愿意屈服,我会证明我比她更爱你,比她更适合你。”
    裴靖东失望的叹气:“方柳,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没几个男人喜欢找个妈的。”
    方柳呆愣的原地,脸上青红白交错的想着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喜欢找个妈,那喜欢什么,喜欢找个女儿吗?
    殊不知,裴靖东还真就是这个意思,为什么喜欢郝贝啊?
    郝贝又不是他以前想像中的老婆的样子,他想像中的老婆就该是像方柳以前那样,温柔贤惠,什么东西都做的井井有条,什么事儿都处理的不急不徐,从来不会发火,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拿东西砸人……
    郝贝就完全相反,没一点贤惠样,更是有生气就爱拿东西砸人的坏习惯,处理不好家事和外面的事,什么都一塌糊涂,得过且过……
    真真就是除了那张脸,没有一点点可取之处了。
    可你要说她那张脸,也没美到惊为天人的地步,怎么就让他这么着迷了呢?
    裴靖东抽回自己的手,真心的劝着方柳:“我说真的,你还是离我远一点的好。”
    方柳不服气的吼回去:“为什么要让我离你远远的,七年前,你让我走,你告诉我,你不会考虑婚姻不会娶妻,如果要结婚会第一个考虑我,可是最后呢……”
    裴靖东愣了一下,而后苦笑:“方柳,这就是命。”
    可不就是命吗?
    怎么就那么一次的心血来潮的去民政局,就没遇上别人,遇上她了呢?
    只是现在,这又是命!
    不过一个hiv病毒携带者而已,也只是咬伤了他,他就染上了这么可怕的东西!
    就这是命啊,你不服不信都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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