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屈起的膝盖劲头十足的朝着目标进攻!
    唔——
    袁嘉邈哀嚎一声,倦缩着身子,对上冷汗斑斑。
    可郝贝还不放过他,双手乱舞着,照着袁嘉邈就是一通霹雳啪啦的狂揍,这尼玛的,可恶的男人,干嘛这样吓她!
    呜呜呜……,郝贝越想越委屈,化委屈为力量,全都招呼到袁嘉邈的身上去了。
    袁嘉邈这真是顾得了尾顾不好头的节奏,脸上火一道道火辣辣的,全是郝贝给挠的,终于是忍无可忍,大手一挥,把郝贝给甩了出去。
    郝贝被甩的砰的一声,摔倒了水泥路上……只觉得脸颊处也烫了起来,估计是蹭皮了。
    手掌摔倒时也蹭到了地面,也是死疼烂疼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恨不得来道雷把这杀千刀的袁嘉邈给劈了的!
    袁嘉邈气极了,他这是倒了几辈子血霉的,遇上这么个疯子!
    转身往车边走去,上了车,打了火,才想起,车子没多少油了,所以刚才他是熄火的,会不会是这女人没看到是他才这样的……
    可是对着车上的镜了看看自己这破相的脸,又是一阵的恼火!
    郝贝听到车子的发动声时,看了过去,这才看到原来自己刚才下车的地方就停着袁嘉邈的车子,她没看到的……
    哼,这怪谁啊,乌漆墨黑的天儿,你停辆黑色的车子,乌鸦落在猪身上,一样的色,她能看到个屁啊!
    袁嘉邈坐在车了生了会闷气,看郝贝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样子,莫名的又有点不忍心了。
    气得把喇叭摁的啪啪乱响。
    郝贝还是一个劲的往前走,谁理他谁有病的!
    袁嘉邈只能下车,先把刚才郝贝的东西给捡回来,就郝贝那小包,还别说,让砸了,里面的东西估计都碎了,这包还是完好的。
    袁嘉邈提着那包追上郝贝,讪讪的问:“我说,你这包哪里买的啊,还挺结实的,没有烂呢……”
    郝贝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不想理他,伸手拽过自己的背包,翻了一通,才找到了小药包,还有小手电,这号称户外用品的小手电居然没摔坏,郝贝不得不在心里点个赞想着回去评价时一定写上,让砸了都没坏的。
    小手电咬在嘴里,又找出了药棉和创可贴,把自己手掌那处的擦伤先处理了下。
    全程郝贝都没哼唧一声的,特别是还有石子在她的伤处,她就这么眼都不眨巴一下的把石子给捏出来了。
    袁嘉邈站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的,不禁问了句:“不疼吗?还是你没有痛觉神经,或者你平时都这么彪悍的吗?”这么彪悍的女人,还要男人做什么啊!
    郝贝沉重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终于说话:“当男人不是男人时,女人只能把自己当男人。”
    袁嘉邈点头点了一半,倏地抬眸,看向郝贝的眼中带着愤怒:“你在骂我?”
    郝贝呵了一声:“呵,对号入座啊,你是男人吗?”
    这简直是——
    袁嘉邈想把郝贝这女人给灭了!太忒妈的可恨了!
    殊不知,郝贝这会儿心里也是把袁嘉邈给恨得牙根痒痒的!
    尼玛的,能不疼才怪,她最怕疼了,可眼前这男人又不是她男人,她眼泪哭给裴靖东有用,哭给无关的路人甲,别人只当她是神经病,她才不要哭呢。
    哼……
    双双冷哼一声,谁也不理谁的各自走路。
    可是走着走着,看到路碑时,袁嘉邈忍不住问了句:“你这是去哪儿?”
    郝贝回了句:“乱坟岗。”
    乱坟岗,袁嘉邈也是知道的,而且很清楚那位置,所以才会在看到路碑时问郝贝的。
    现在听郝贝这么一说,就黑了一张脸:“你神经病吧,大半夜的去哪儿做什么……”
    没说完,他又顿住,眯了眼问郝贝:“你是去找我爷爷,你以为这样我爷爷就会原谅你爷爷做的事情吗?你以为这样你爷爷就会没事了吗?”
    郝贝真想泼这袁嘉邈一脸的大粪,尼玛的,她是想过投机取巧的心理,万一袁老爷子在山上出点什么事,她正好救了,那也成了袁家的恩人,一恩抵一怨。
    可不管初衷如何,最起码她来山上了不是吗?她在努力不是吗?为什么要说的那么明白!
    “随你怎么说吧!”郝贝不想跟这人说话了,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袁嘉邈愤恨的跟在后面,越走近乱坟岗心就越乱,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着,他这完全是怕这疯女人半夜让鬼吃了才跟着的。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心理……有胆怯,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终于,走到乱坟岗了。
    郝贝不知道袁文珠的墓地在哪儿,可是袁嘉邈知道啊。
    所以换成郝贝跟着袁嘉邈走了,很快便走到了袁文珠的墓地前,没有墓碑,只有一个土疙瘩子,边上还有一些被拔掉的荒草。
    土疙瘩前甚至还有几片小饼干,郝贝仔细的数过了,是五片,这是祭祀时惯用的数量。
    “这草是刚拨没多久的。”袁嘉邈没有什么力气的说着,看来,那本日记上写的是真的,颠覆了他从前的认知。
    郝贝也摸了下草,郁闷的问:“那你知道他现在去哪儿了吗?这大晚上的,可能还会下雪的……”
    要是在山里冻一夜,那可是不能想像的。
    袁嘉邈哪里会知道老爷子在哪里,他平时都很少关注这个老头的,这会儿真是抓瞎啊!
    郝贝烦燥的抓了抓头发,拿手机,手机没影了,拿电脑,电脑开不了机了,气得她又给了袁嘉邈一爪子的:“都怪你,把我手机和电脑全毁了!”
    正说着呢,天空淋淋的下起了小雨,紧跟着又是霹雳啪啦的下起了小冰雹!
    郝贝深吸口气,伸手:“把你手机给我!”
    袁嘉邈这会儿心情不好,也没心情理郝贝,所以很听话,把手机递给了郝贝。
    郝贝拿着手机一通捣鼓,最后惊喜的叫道:“我知道在哪儿了……”
    ☆、334:解剖真相,实情!
    其实式,郝贝也只是脑中灵光一闪的,还好呼弘济给她讲过爷爷和袁文珠的那段事儿,不是说在一个山洞里过了一夜么?
    而且也是京都,她刚才就是查了下这乱坟岗的前身,好巧,在过去,那就是回京都城不二之选的官道。
    郝贝记得呼弘济说过,爷爷和袁家大姑娘是在官道上相遇的。
    而这处乱坟岗,是官道上唯一,还保存着的,最古老的一处原始之地了。
    所以郝贝就大胆的猜测了下——
    袁文珠之所以会葬在这里,会不会是袁大姑娘情深所至?
    譬如,有些人会在临死前跟家人说好自己死了葬在何处,葬礼如何安排这样子的……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郝贝忽闪着一双大眼,眸底是喜悦的光芒。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解释得通袁老爷子为何几十年都未曾到坟地看过女儿了。毕竟他可是一个爱女成痴的老人啊,就算是在为生气不想来看女儿,可是这气能生这么久么?
    这么一想,郝贝就越发肯定心中所思。
    悄声的问了袁嘉邈一句:“你知道袁文珠为什么会葬在这里吗?”
    袁嘉邈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废话,这还用问吗?”不外乎辱没门风,败坏道德之类的了!
    郝贝白了袁嘉邈一眼,冷哼道:“废物!”
    可不就是废物是什么,那是你亲奶奶,你连她的死因都没弄明白,还一天到晚拽的跟别人欠你万二八千似的,有什么好得瑟的。
    郝贝也不说话,转身拿着小手电照亮继续往前走。
    山里的夜晚,就算是她穿了冲锋衣,也低不住这雨水加冰雹的洗礼啊,好在她这还穿的是护寒户外服,就算雨水打上面,也不会湿。
    比某些人好太多了!
    袁嘉邈真就是惨的不能再惨了,一身黑色毛料西装,里面只裹了件白衬衫,可想而知,没走一会儿就让冻的俊脸煞白的!
    郝贝无语了,就你这样,还怎么上山啊?
    而且这冰雹还有越下越大的节奏。
    “那个,要你先回车里等着吧,我去看看,要是没有的话,再回车里找你。”郝贝最终没忍住开口了。
    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弱暴了!
    袁嘉邈最恨这样的天气,他有小时候因肺炎而遗留下来的哮喘病,一遇上这样的阴沉天气就难受,更别说受这份冻了!
    而此时,听了郝贝的话,真就想转头就走,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袁嘉邈,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不用。”袁嘉邈阴沉着脸回了这句话,继续往前走。
    可没走几步时,就开始喘了起来。
    这个是没办法的事儿,他这个毛病,时好时坏,受气候影响,受情绪影响,各种的操蛋。
    “袁嘉邈,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郝贝赶紧拍着他的后背,看他喘成这样,真是快吓死了。
    而此时的袁嘉邈,脸都是白的跟a4纸一个色了,还有那脖颈处鼓着的筋脉,瞪的圆滚黑马幽幽的眼珠子,嘴里更是艰难的吐出个字来:“药……”
    郝贝没办法啊,只能四处找,最后看到一颗浓密的大树,指了下扶着袁嘉邈:“你先去那边坐下来。”
    到了地方,让袁嘉邈坐下来后,才伸手在袁嘉邈的身上摸着,找药呢,可是尼玛的,你这衣服的口袋总共就这几个,上哪儿找药去啊?
    摸到裤子口袋时,明显还感觉到袁嘉邈身子一震,郝贝脸上有点热,狠拍他一记,吼道:“袁嘉邈,你的药呢?”
    还好,郝贝这货爱脑补,小说电视也看得多,大多数这种情况,都有什么速效救心丸之类的场景上演,拍完袁嘉邈还没等他回话,自己就扒开小包,她的包包里面有一个小急救包的。
    万幸的是这小急救包还在这儿,她记得可清楚了,当初这小包包还是裴靖东扔给她的呢,说是带着身上以防万一……
    拧开瓶子,倒了几粒,塞到袁嘉邈的嘴里,给他灌了点水,让咽下去后,就紧张的问:“你好点没?”
    袁嘉邈气的都没话说了,这女人给他吃的什么药啊!
    等缓了口气,才问了下。
    结果一听是速效救心丸,袁嘉邈一下就火了:“你,你有病吧,我是哮喘,又不是心脏病!”
    卧槽!
    原来是哮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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