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悠哉的脱离书房,太阳穴突突突地乱跳,刚才那个资料上,还有一句让她瞄到了,上面说是袁老爷子一直在找一个凤姓的家族。
    凤姓啊,这个姓很少见的!郝贝想到凤阳,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跟这些大人物扯一块,哪天小命没了都不知道的。
    一溜烟的到了客厅,看看睡在沙发上倦缩成一团的裴黎曦,叹口气,从卧室里抱了床被子出来,把小娃儿给盖好了,自己也裹了一床被子在对面的沙发上,躺下发呆呢。
    远在异国的某镇,别墅里,这会儿正是晚上。
    别墅里却是灯火通明,黑衣的保镖,白衣的医生护士忙的不可开交。
    “要你们是吃什么的,我儿子好好的出去,怎么就伤着回来了!”莫月华一身淡紫色长裙,气势汹汹的吼着面前的一行黑衣保镖。
    保镖们也是委屈啊,千防万防哪里能防得了内贼啊。
    莫扬受伤了,伤到左胸的位置,这会儿正在别墅的手术室里进行手术。
    “好了,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就处理了……”从外面走进风尘扑扑的狄龙,一脸疲态的伸手,身后立马有管事的砰砰几声响,原本被莫月华骂着几个黑衣人纷纷倒地捂住了受伤的左手。
    “还不快滚,下次就不是左手了。”管事的冷吼着,黑衣人麻溜地就闪人了。
    莫月华没好气的白了狄龙一眼:“我早说过了,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也不用让我儿子来接你的产业,我儿子好好的当个医生就好,谁稀罕你的产业啊。”
    狄龙哈哈一笑,上前搂住妻子亲了一口:“说什么啥话,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产业,也不不光是我一人的,其它人我也要给他们一个安心不是,莫扬他毕竟回国过……”
    莫月华冷哼着,没说话。
    狄龙便问边上的管家,问情况怎么样了。
    管家据实以告,莫扬是在带着手下做交易时,在海上遭到了袭击。
    听罢管家的话后,狄龙使了个眼色,先前的开枪的管事就站出来说道:“夫人请放心,请了咱们最好的医生来……”
    莫月华刚才就看到那个跟在管事后的男人,这里最有名的外科主刀大夫,可是……
    “好了,带夫人下去休息。”吩咐下去,又亲了下莫月华安慰道:“去休息,明早醒来,保证还你一个健康的好儿子。”
    莫月华那眼皮就一直在跳啊,怎么叫还她一个好儿子呢?她儿子本来就很好啊。
    莫月华被带了下去,那医生就上前犹豫了下说:“狄先生,真的要这样做吗?”
    狄龙点了下头:“恩,就这样,去吧。”
    而此时,手术室里,莫扬紧抓住一个男医生的手吩咐道:“别犹豫,我不在乎。”
    这医生不是别人,正是凤阳,手中拿着个黑色的袋子,却是不愿意去动手的,劝着:“你想清楚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
    “难道我要成为他们的傀儡吗?凤阳你别忘记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还是你不想让你的女儿当白凤吗?”莫扬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这般说道。
    凤阳终于没再犹豫,打开黑色的袋子,里面竟然是一条赤金色,婴儿拇指般粗细的软体动物,那小动物抬起对来时,有一双不成比例的大眼,眼晴闪着亮光,好像看到了好吃的东西一般……
    像是条小蛇,可是也就比蚯蚓大小差不多,也可能称不上叫它一声蛇吧。
    “……”凤阳伸手摸着幼蛇,狠了狠心,把那小动物放在莫扬的伤口处。
    那小动物很饥渴的吸着莫扬伤口处的血,并一个劲的往里面钻去,很快,奇迹般的那小动物卷着一颗很小的子弹血呼呼的出来了……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响了,外面似乎有人要进来。
    莫扬双眸一瞪,看向凤阳。
    凤阳快速的把子弹扔进废物托盘里,而那条小动物,早已奄奄一息的动不了了。
    莫扬快速的闭上眼之前,给了凤阳一个按计划行事的眼神。
    狄龙请来的医生进来后,就按照狄龙的吩咐接手莫扬的手术事宜,手术室里的情况如何,凤阳就无从得知了。
    只不过,手术后,看着莫扬胸口的那一团黑色,凤阳心中明白,幸好他们这样做了,不然的话……
    紧了紧身上的黑色袋子,凤阳眸色微沉。
    莫扬的伤好的出奇的快,因为他受伤了,所以莫月华也格外开恩,把外放的卡米尔给招了回来。
    这几天都是卡米尔在莫扬的身边照顾着的。
    “爹地,弗瑞德回来了,要让他来见你吗?”卡米尔如是的问着床上一脸惨白相的莫扬。
    莫扬顿了下,眼底一片杀机,沉声道:“让他来见我!”
    没一会儿,弗瑞德一脸悠闲的走进房间,一点也不客气的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唏嘘着:“哦,莫,你交给我的任务我都完成了,你为何还是一脸被戴绿帽的样子呢?”
    莫扬气得肝疼,是的,他是让弗瑞德去国内,把郝贝那边的事情处理一下。
    虽然离开了,可是他在郝贝那边也放的有人,不为别的,他怕裴靖东对郝贝不好啊。
    所以在得到消息,说裴靖东对郝贝的种种时,就觉得顾竞然那份医学补膜报告肯定有误,毕竟当年的事情,郝贝没了记忆,他却是有的!
    当年的郝贝才屁大点,根本就没有受到侵害好不好!
    “呵,我让你去帮我做事,你倒是帮你自己做事了吧!”莫扬没好气的说着,要不是他不方便,而且这事让别人去更不合适,他是不会找弗瑞德去做的。
    弗瑞德上次得罪了人,受了重伤,也是他找凤阳出手给救回来的。
    “呵呵,可别这样说啊,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好东西要分享的不是么?”弗瑞德嘻笑着,试图营造出和谐的气氛来。
    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怎么可能会和谐得起来!
    “有些东西可以分享,有些东西却是一辈子不能分享的,我看你最近是太闲了,我听卡米尔说……”莫扬冷冷的丢来了一句话,却是让弗瑞德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卡米尔流外的地方正是——费烈斯坦岛的……
    “ok,ok,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弗瑞德兴手做投降状。
    莫扬扯唇轻笑,鄙视的开口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有自信吗?因为你们比我有顾虑,而我只有她!”
    弗瑞德拧了眉头,面上不悦的气息扩散开来,心底是不服气的冷哼着:自信,哈,真不知这货哪来的自信?他想到自己在国内时所看到的那番激情画面,真心不想刺激莫扬这二货的,不然的话准保刺激的他吐血而亡!
    你在这儿自信有个屁用啊,人家夫妻恩爱你懂不懂啊?
    ☆、326:恩爱的喂食,啊药!
    莫扬不是没有看出弗瑞德脸上的那些讥讽笑容。
    他为什么不亲自回国去办郝贝那事儿?
    一来是他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回国,二来是他不能回国,他怕自己一回去,又会不管不顾的就呆在郝贝身边不想动了的。
    至于弗瑞德心中所想,莫扬猜了个十之,毕竟那两人相爱,恩爱那是必然的,你以为莫扬以前在国内时就少见了。
    “行了,你回吧,我也不乐意看到你。”莫扬勾了唇角,他要的局面已经达成,以后就是听天命,事在人为了。
    弗瑞德潇洒的站起身,挥了下手,打着哈欠往外走,正好,与要进门的凤阳擦肩而过,怔了怔,想到自己在国内听闻的一则消息,面色略沉拾步离去。
    凤阳站在屋门口,就看到在走神的莫扬,虚扣了两下门板。
    笃笃——
    莫扬侧眸,懒懒地招呼着:“我又没死,那么紧张天天来看我做什么?”声音里透成股阴沉的焦燥和不安。
    凤阳了然的笑了下,走到莫扬床边的坐了下来,抓过莫扬的一只手,伸手搭上去把着脉,浓眉慢慢的拢了起来,摇头劝着:“我说过的,你需要静心休养,万不可动喜、怒、欲、念,你这又何苦呢?”
    莫扬收回自己的胳膊,横在眼脸之上,心中苦不堪言……
    欲也念也,岂是说不动便可不动的?
    “莫扬,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跟她不可能的,命理不容,天理难纵,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凤阳无奈的老生常谈着。
    他是真心把莫扬当朋友来着,现在也是搭挡,如何能看着莫扬走上一条不归路?可这些话他劝上一百次,都没用!
    莫扬则是豁地拿开手臂,撑着身子坐起来,甩开凤阳伸来要扶他的那只手,眼神如淬了毒般狠剜着凤阳,他讨厌听凤阳预言师般的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还有一句话叫人定胜天吗?他就不相信老天爷就永远这么偏向他们姓裴的!
    弗瑞德从莫扬的屋子里出来并没有马上离开,反倒是去了客厅左侧的厨房里。
    厨房里,晕黄的灯光下映出卡米尔被拉长的身影来,小人儿这会儿特别专注的盯着灶台上的东西,十分的认真,好像是在从事着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hi,卡米尔,在做什么好吃的呢?”弗瑞德姿态悠闲的倚在厨房的门边站定。
    卡米尔听到这声音不自觉的就拧了眉头,回头时,却换上一脸淡然的笑容:“你晚回来了一天。”
    弗瑞德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表示:“我说,卡米尔你别弄的那么严肃,你还是个孩子,没必要较这个真的。”
    卡米尔闻言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也是,我还是个孩子呢,可是我一个孩子也知道该服从命令的啊。”淡淡地口吻,却是变相的谴责弗瑞德连个孩子都不如的。
    弗瑞德脸上一窘,老天,这孩子真尼玛的长逆天了有木有,这哪还是个孩子啊,根本就是个土行孙转世吧!
    “嘿嘿,卡米尔,不要这么无情么?你这炉子上放的是什么呢?”弗瑞德说着一个大步走上前,隔着透明的锅盖,就看到里面是淡黄色的鸡蛋羹。
    噗的一声乐了:“嘿,小伙计,你别告诉我这是给莫扬准备的哟?”
    卡米尔抿着唇,缄默不语,觉得跟弗瑞德说话会拉低他的智商的。
    “哎哟喂,小伙计,别这么酷吗?来来来,你跟叔叔说说,你怎么对莫扬这么好呢?真把他当你老子了不成?”弗瑞德揽上卡米尔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打趣着。
    卡米尔嫌恶的拍开弗瑞德的手,站到离他一米左右的距离,才开口:“你可以滚了!”
    弗瑞德摸了摸鼻子,觉得这孩子好难相处啊,一点也不如那一对好相处的!
    太高难度了,不过他这人没别的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喜欢挑战高难度啊!
    “哎,早知道认个干儿子有这么好的待遇,那我当初也认了的,要不这样,打个商量,我也认你当干儿子好了……”
    卡米尔沉了一张脸,有点生气,刚想直接开口赶人,计时器发出滴滴的声响。
    赶紧走到炉子前,伸手就要去拿那陶瓷小耳锅,却也是因为平日里并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所以啊的一声,手高高的扬起。
    眼看着那刚蒸好的鸡蛋羹就要倒地,卡米尔急红了眼,还想伸手去扶,却有一只大手先他一步,扶直了快要倒下的小耳锅。
    “哦,买噶!”弗瑞德惊叫着把那锅放正,两只手揪着耳朵原地跳了起来。
    卡米尔扯了下嘴角,露出个你活该的笑容来。
    “你小子,老子这是帮了你啊喂!”弗瑞德伸手一把勾着卡米尔的脖子,把这小子给夹在胳肢窝底下了。
    “谢谢。”
    卡米尔一点也不吝啬的表达着自己的谢意,而后看向流理台上摆着的三锅鸡蛋羹。
    看来看去,就最后一锅做的最像样,这次他倒是很注意的拿抹布把小锅子捧在手中,才跟弗瑞德说:“我要去把这些送给我爹地,你如果饿了的话,这里还有我的失败品,虽然样子不好看,但还是可以入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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