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马上就是康裕大婚了,很快就有好戏看了,且看着吧。”
    明天,便是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元旦。
    郝贝也出院了,明天就是丁念涵的大婚之日,她可是不能缺席的。
    本来丁念涵还想找她当伴娘的,可是她都结过婚了,显然是不适合的。
    最后找的伴娘是谁,郝贝也不知道,只知道,明天也许有好戏看。
    翌日,天刚刚开始亮的时候,郝贝就起来了。
    郝贝现在住在秦立国家里,宁馨也在这儿住着,从郝贝出事后,到现在宁馨就成了小跟班。
    本来童达也说帮郝贝找一个助理,跟着的,让宁馨替郝贝给拒绝了。
    用宁馨的话来说,郝贝也就一普通人,你非得让她前拥后护的,她还不自在。
    这会儿是有事情,她就跟着,没事了,她还是要去工作的,而郝贝嘛,等裴靖东和孩子们回来了,就不需要她这个老妈子了。
    “贝贝,起来了,今天咱们也得早点过去的。”
    宁馨掀开被子喊郝贝起来。
    郝贝缩成一团,就觉得冷风嗖嗖的灌进来,扯着被子还要睡,又睡不着了,不乐意的坐起来,穿衣服……
    等她穿戴好,洗梳完毕后,就看宁馨拿着化妆盒,在梳妆镜前候着她呢。
    “哎哟,我又不当伴娘,不用化了吧。”她最讨厌化妆了,特麻烦,而且姑娘她天生丽质,不用化也美美的。
    宁馨拉她坐下,趁机教育着:“你啊,真是的,都不想说你了,化妆是每个女人都要会的事情好不好?就像你每天洗脸一样的,不化妆你也好意思出门的。”
    女人啊,你什么不学,也得学会化妆。
    那怕是一描下眉,画上唇彩,或者一笔眼线,都是你对这张脸负责的态度,对人生负责的一个表现。
    郝贝看着镜子里,认真的在给她化妆的宁馨,轻笑着问:“宁馨,上次你非要让我化妆,说了两次,为什么?”
    冷不丁的郝贝这话一问出来,宁馨还怔了一下,疑惑的问:“哪一次啊?”
    郝贝却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宁馨,继续追问:“就是上次姚修远在江城分公司开业的那两天。”
    宁馨的手颤了一下,正在化眼线,郝贝睁眼时,就看到眼角画偏了一点。
    “宁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裴靖南还活着,是不是你一直跟裴靖南有联系的,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啊?”
    郝贝趁机追问着,眼底全都是期盼的神色。
    可是宁馨却是摇头:“郝贝,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参加到他们的任务之中,我不知道你说的裴靖南的事情。”
    郝贝失望的哦了一声,垂下眼帘,不再讲话。
    宁馨也是默默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好一会儿,化好后,郝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注视着镜子里的宁馨,才说道:“那天,我还真从抽屉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宁馨蹙着眉头,似乎有点生气的低嚷着:“郝贝,我说过我不会害你的,你要真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就走,从此再也不见你。”
    说罢,扔下手中的东西,一副就要走的模样。
    郝贝却是伸手拖住她的手,真诚地道:“宁馨,我只是把你当朋友,也想让你把我当朋友,你知道,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夏秋,背叛过我……”
    宁馨的脸色有点难堪,却是在听到夏秋时,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郝贝叹气:“好了,好了,宁馨,我只想说,我把你当朋友,你呢?”把我也当朋友吗?是真真正正的朋友,是你喜欢我,才把我当朋友的。
    “郝贝,有时候活的别太认真了,这世间的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不管我是否喜欢你,在你需要我时,我都在你身边,这样不好吗?”宁馨语重心长的,像个长辈一样的跟郝贝这样说着。
    郝贝笑了笑,没说话,心中却是知晓,宁馨还是不喜欢她,没有把她当朋友。
    朋友不是主仆关系,是相互的一种关系,而宁馨把他们之间介定于主仆般的存在。
    早上的这番不太满意的交谈,并未影响郝贝的好心情。
    蓝天白云,早上虽然还很冷,但可以看得出,今天是个好天气,到了中午的时候,天气会非常的暧,就像郝贝的心一般,虽然蒙了冷意,但冷意下包裹的却是暧哄哄的火热。
    婚礼是在江城西部的一处教堂里,西式的婚礼过后,会在江城最有名的酒店里举办婚宴。
    只是今天的这场婚礼,却是让众人唏嘘不已。
    不为别的,而是因为新郎左右各挎着一个女子。
    一个是丁念涵,身装婚纱,另一个是秦汀语,穿着一件喜庆的红色旗袍。
    不知情的还道是这一个新郎,今天娶两个新娘呢。
    知道实情的呢,只当是看笑话一般,笑而不语。
    呼弘济坐在前排女方家属的位置,身侧坐的也是两名女子,方蔷薇和熊姿。
    相较于方蔷薇的小鸟依人,熊姿则有点不堪入目,不过气场却是十足。
    就这样,在众人的见证下,牧师宣读誓词,宣布康裕与丁念涵正式结为夫妻。
    之后就是婚宴安排的拜高堂的阶段。
    都说康裕是方老爷子的私生子,但明面上,康裕却是方老爷子的义子。
    康裕的父母据说早就过世了,故而这高堂,便只有方老爷子一人的。
    方老爷子一身喜庆的红色唐装,坐在左边的椅子上,而边椅子上,端坐的是同样一身暗紫色唐装的呼老太太。
    那一幕,看得不知情的人都在纷纷揣测着,难道这老太太就是方老太太……
    但也有早些年就知道方老太太过世的人,心底就在犯嘀咕了,方老太太早就过世了啊,这位又是?
    观礼的众人议论纷纷,司仪不得不大声的在台上说着:“各位,各位亲朋好友,安静一下,下面的环节是拜高堂的环节。”
    “大家都知道,康裕先生自小父母离世,被方老爷子收养资助,故今天这高堂的位置,非方老爷子莫属……”
    此话一落,众人安静了下来。
    却不曾想,另一边,众人的背后,一道声音却是打断了司仪的话。
    “呸,什么父母离世!”
    众人听闻声音,纷纷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扶着一个银发婆婆,此婆婆一头银发高高梳起在脑后盘成一个鬓,一身古朴暗红色泼墨旗袍在身,俨然像是穿越至民国时代一般,一代佳人,老了的时候,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啊,怡澜!”
    观礼席上的苏老爷子腾地站了起来,诧异的看着缓缓走来的银发老太太。
    苏莫晓赶紧扶住了爷爷,苏老爷子的手有些颤抖,眼底写满了不可思议。
    方怡澜走到方老爷子跟前站定,而后笑了笑,过尽千帆般的笑容背后是差不多半个世纪的心酸与无奈。
    “苏老哥,对不住你了。”
    方怡说罢这话,任身边的男子扶住走上台去,站定在康裕的身边,凝视着方老爷子轻声道:“大哥,别来无恙。”
    方老爷子石化一般的站在那儿,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方怡澜。
    她的头发全白了,变成了银色,脸上的皮肤也起了皱褶,不如年轻时那般光滑细腻,眉眼间的清冷却是几十年如一日,跟他记忆中,一模一样……
    边上的呼老太太看着眼前的老太婆,简直就想自戳双目的,方怡澜,方怡澜,澜儿……
    “澜儿,你终于回来了……”方老爷子颤抖着嗓音,一脸悲痛地低呼着。
    “是啊,我儿子结婚,我如何能不回来?”方怡澜如是的说着,侧目去看身边的儿子,一脸欣慰的神色低语着:“真该感谢大哥,把我和老康的儿子养的如此好。”
    “你,你说什么!”方老爷子一脸悲切的低声问着。
    方怡澜轻笑,责怪的看向康裕:“小裕,你没跟你舅舅说过你父亲康福的事情吗?”
    康裕一脸无奈的地神色回着:“没有。”
    方怡澜了然的轻笑:“你这孩子,子不嫌母丑,狗不嫌窝脏,你还嫌弃自己的父亲只是方家的一个下人吗?”
    康福!
    居然是康福的孩子!那个世代在方家为奴,跟在自己身边几十年,前些年才病逝的下人康福的孩子!
    居然不是他的儿子!方老爷子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一副受了巨大打击的颓废模样。
    方怡澜依然在笑,笑问:“大哥,你怎么了?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跟你乱x生下孩子吗?还是你真的以为,我曾爱过你吗?”
    这话就像是平地一声惊雷一般,震的在场的众人都是目瞪口呆啊!
    在场的也有像苏老爷子一样了解方家过去的人。
    方家在方老爷子那一代,其实有众多兄弟姐妹。
    方老爷子的父亲,早先是地主,娶的妻妾众多,而方老爷子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妾室所生。
    其它的兄弟姐妹,在解放后四分五散,死的死,伤的伤。
    独留下方老爷子与一个哥哥,余下的就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方怡澜。
    方老爷子对这个妹妹异常宠爱,方怡澜小时候就长的漂亮,遗产了其花魁母亲的美貌,自小追求者就一堆一堆的。
    可是这方怡澜,还不到二十岁就死了……
    没想到,今天却是站在了众人面前,纵然变成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依然能看出其年轻时的卓越风姿。
    “澜儿,所以,你是在报复我对吗?报复我才跟康福生了这个孽种对吗?”
    方老爷子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形像了,苍老的声音里全都是悲愤之意,那是一种被背叛过后的巨大的愤怒。
    观礼台下的呼弘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算是明白方桦口中的好戏是什么了,故而赶紧悄然起身往后台行去……
    该死的方桦!方家的闹剧是他们方家的,他们丁家容不得把病圬放于人前!
    ☆、315:揭密爆料连连看,各种打脸的节奏!
    然而,这场戏既然开始了,就不是呼弘济一人想喊停便能停得下去的。
    呼弘济本来是去后始,是想直接趁着众人的注意力纷乱时,去台上把母亲呼老太太给带下台,然后迅速远离这闹剧中心的。
    可是没有想到,后台——呵,重兵把守啊。
    呼弘济走进后台时,就被几个人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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