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疑惑的看向弗瑞德,其实她特别想问弗瑞德一句,在g城里,郝政国怎么消失的那么无影无踪是不是跟弗瑞德走了……
    弗瑞德冲郝贝点点头道:“没错,这孩子说对了。”
    说罢跟维也纳的哥哥讲话。
    “你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
    “怎么可能没名字?”
    “本来就没名字。”
    “那好,你叫弗瑞安如何?我叫弗瑞德……”
    弗瑞德是看这孩子特别的有灵性,他需要找一个接班人,如果这个孩了可以的话,那么也许他可以尽早的回归自我也说不准的……
    “弗瑞安?”维也纳的哥哥试探性的唤了下这个新名字,其实他说慌了,他有名字的,大伙都叫他小痞子,这就是他的名字。
    “贝妞儿,你跟这小孩先去屋子里看看,我跟弗瑞安说会儿话。”弗瑞德吩咐着郝贝。
    郝贝哦了一声带着维也纳就进那石屋去了,走到石屋门口时猛然收住脚步,她为什么这么听话啊,就像她平时听裴靖东说话一样的,当时就那样奴性的同意了。
    此时弗瑞德正跟弗瑞安说着话,没有看郝贝这边,郝贝忽然觉得弗瑞德说话的样子有点眼熟,揉了揉脸,也没多想就往石屋里去了……
    “姐姐,我哥哥说你妈妈就是在这里住了一个月的,你信吗?”
    “恩。”郝贝淡应一声,没说什么,继续往屋里走。
    要说不相信都不可能,因为这里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上面的长发尾端是棕色的,头根部是黑色的,那长度跟方蔷薇的头发一样的。
    “姐姐,这里,其实可以出去的……有一次哥哥说,他想来救你妈妈的,是你妈妈自己不愿意出去的,还说我哥哥多事儿,姐姐你相信我说的啊,我哥哥说你妈妈不是好人的……”
    维也纳跟郝贝说了很多哥哥说的话,郝贝听着,也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是明白了一点点。
    为什么会找不到人,那是因为方蔷薇自己躲了起来。
    那方蔷薇跟那些绑架的人,也都是认识,或者说有什么关联?
    郝贝伸手揉了下太阳穴,觉得这太复杂了,她得费多大的脑力才能把这些给串明白了啊……
    从石屋里走出来时,维也纳的哥哥已经不见了,维也纳有点着急。
    弗瑞德却是摸着维也纳的发顶说:“小子,你有一个好哥哥,你哥哥让我转告你,好的跟着姐姐一起生活,去读书,去学习。”
    说罢,冲郝贝招了招手,郝贝这就跟小狗似的走了过去,尽管她的心里是反抗的,可是这会儿脚就跟不是自己的脚一样的,就这么走了过去……
    “贝妞儿,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弗瑞德笑着问郝贝。
    郝贝抬头,又对上那双带笑的眼神,这笑容也有点眼熟,她觉得自己有点眼花了,有一句问话就在喉咙里,可是就是没有问出来。
    “我爸是不是你带走的……”终于还是问了这个从再次见到弗瑞德就想问的问题。
    弗瑞德皱了下眉头:“你说的谁?”
    “郝政国,在g城时,你出现过,他就不见了……”
    弗瑞德摇头:“郝政国?”似乎在想一样的神色。
    郝贝有点急就开始扒拉扒拉的说就是g城在秦佑安别墅里那个受伤的老汉,弗瑞德这才噢了一声……
    “噢……”似乎是想起来了一样的。
    郝贝这一脸喜色啊,是吧,她就知道是这样的。
    可是弗瑞德却是一脸笑意:“不认识,不记得了……”
    郝贝那一脸的喜意还有没有下去呢,噘着嘴一副要哭的神色,真的就把弗瑞德给逗乐了,十分开怀那种的大笑。
    “笑笑笑,笑你妹!”郝贝那幽怨的小眼神就往弗瑞德身上招呼去了,心想这人得多变态啊,把她给气着了,他倒是笑的开怀了……
    “好了,不逗你了,那老头子也是个自由的人啊,我又不是看着他的,不过那一次,的确是我带走了他,你放心,他很好……”弗瑞德伸手揉着郝贝的发顶,就是觉得这时间过的怎么这么快啊,他不能在这儿呆很长时间了,必须马上走,可是真的舍不得这丫头啊……
    郝贝听得眼泪汪汪的,心里记挂着郝政国呢,所以抓着弗瑞德的胳膊祈求着:“你能不能告诉他,我很想他,我想让他平安的回来,不管他在做什么事儿,还是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让他平安的归来。”
    平安归来!
    弗瑞德的眼底闪过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愫,拭去郝贝脸颊上的泪珠子,柔声的劝着:“妞儿,你只是一个人,也只有一颗心,不要太挂着别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希望你可以挂着你自己一点,开心一点,好吗?”
    郝贝带着泪点了点头,一双水眸儿中全都是希翼的色泽,她想要弗瑞德一个保证,保证郝政国可以好好的回来的保证。
    那怕是个骗她的谎言也好,她只是想心安。
    郝贝要把维也纳给带回家了,你别看这孩子身上的衣服是破的,可是不脏,走近一点,没一点怪味儿的,可见平时也是个干净的。
    没管呼小筠的事儿,就像弗瑞德说的那样,她要多挂心点自己的事儿。
    带着维也纳先去商场买了几件男孩子穿的衣服,这才知道维也纳今年才十岁,郝贝在想自己十岁时在做什么,好像读小学了。
    营业员给指了几件适合维也纳穿的衣服,郝贝拿着比划着,觉得差不多,可是维也纳却说衣服太小了。
    郝贝比划着那衣服,也不小啊。
    维也纳腼腆的笑了笑,指着那边比较大点的衣服说:“姐姐,我要那件可以吗?”
    营业员取过维也纳指的那件衣服,是一件蓝色的球衣,无袖的,很大……
    球衣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穿大点的,可是这也太大了,维也给很瘦,个子也小小的,光这球衣的上衣都能到他小腿处了,这怎么穿啊?
    “这个款式的是今年的新款,有小号的,我给你们拿小号的吧。”营业员如是的说着。
    维也纳却是抓住那件衣服一脸坚定的神色:“不,我就要这件,就要这个号码的。”
    郝贝就跟维也纳说这个太大了,穿上不像样子。
    维也纳就说大了可以多穿几年这样子的。
    郝贝囧的没话说了。
    维也纳也怕郝贝生气,就小声的说着:“姐姐,求你了,买这件好吗?哥哥很喜欢打球的,可是哥哥没有球衣穿,买了先给哥哥穿,等我长哥哥那么高了,我再穿好吗?”
    郝贝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让感动的。
    那时候虽然家里很穷,可是她还是有新衣服穿的。
    那时候,郝妈妈常骂她就是来要债的,你知道吗?这姑娘从小就不穿别人穿剩的衣服,所以郝妈妈那个为难啊,给大闺女郝艳买衣服时就买那种色泽不太鲜丽的,这样的话小了可以留着给郝小宝穿。
    男娃子嘛,穿什么都一样,你瞅郝贝这姑娘小时候多臭美,买衣服就要红色的,粉药的,带蝴蝶的啊花朵的,不给买就站在那儿眼巴巴的瞅着你,不哭不闹就是不走,摆明了你得给我买……
    所以往往郝妈妈是恨的牙根痒痒,还是舍了老脸跟人讲价,然后把兜里少的可怜的钱给郝贝买衣服。
    不过郝贝小时候还算懂事,知道家里穷,要衣服也是一年过年要个一次的。
    后来慢慢的就不有要了,每年郝妈妈就是不给儿子郝小宝买衣服,也得给这二闺女买啊,不买那不行,就跟欠她似的。
    可是你看维也纳也十岁了,郝贝给买衣服,这孩子东看西看,说太小了……实际上说小不过是想给哥哥买件衣服罢了。
    最后还是买了那件大号的球衣,郝贝想买两件的,可是维也纳死活不要。
    穿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娃儿买了两件那种打折的短袖和短裤,有换洗的就成了,洗一件一件,有换有洗挺好的。
    那件球衣,维也纳一直抱着,说是要送给哥哥的。
    郝贝带着娃儿去吃饭时,也是那样,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给童达去了个电话,童达是律师,郝贝觉得这些事儿让童达去办最好了,给孩子弄个户口再安插一所学校读书。
    童达摸着小娃儿头跟郝贝说:“我带走吧,跟着我,反正我就一个人,当然了,费用是你出的,我也不会多要的……”
    郝贝觉得也成,家里都有两个儿子了,再带回去一个,就小瑜那独的样子,怕是不能接受的。
    童达给维也纳办了个户口,改了个名叫丁纳,送进了童达家附近的一所小学当插班生,读三年级。
    这事儿就这么办了下来,裴靖东连个屁都不知道。
    裴靖东干嘛呢,工作之余就是去陪陪裴红军,毕竟看裴红军现在这样子,也是特别的可怜,而且每次裴靖东去了,裴红军的眼晴晴都能看出喜悦来。
    就像此时,裴靖东拿着毛巾经父亲擦手,那手上的皱纹很多,一层层的,堆成小山了一样的。
    这是皮肤松了的原因,没办法,这么长期的躺着,就裴靖东每天来了给翻翻身擦擦,平时的时候,也别指望柳晴晴会做这事儿的。
    裴红军的老眼中全是泪珠子,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
    他会成今天这样子,全是柳晴晴这个贱人搞的鬼。
    在江州的时候,他早就跟柳晴晴分开睡了,一是自己现在也没那功能了,身边再睡这么一个年轻的媳妇,他心里恨啊。
    他会成这样全是柳晴晴造成的,可是他又拿柳晴晴没法,除非真能狠心不怕犯法的把人给弄死了。
    所以那时候他们是分房睡的。
    柳晴晴睡楼上,他睡楼下。
    那一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儿,有点反应了,他这叫一个惊喜啊,上楼去找柳晴晴的。
    想要试一试是不是行了呢。
    可是没有找到,屋子就这么大,他气啊,好不容易有点反应了的,结果找不到人。
    这么一火,那反应就更大发了。
    就是非得把这女人给找出来不可的节奏。
    就这找四层楼也没有找到,最后才想到了五楼的花房,那儿是亡妻裴静最喜欢的地方,自从裴静死后,那里就成了禁地。
    可是柳晴晴个贱人就在他的禁地里,跟方葵滚在一起,那都半夜了,站在五楼就听到男欢女爱的欢愉声儿……
    裴红军当时就想冲进去,把这一对狗男女给崩了的,他也真下楼去拿枪了,可是他的枪了没见了……
    也是那时候才意识到,柳晴晴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让他捏圆搓扁的人了。
    就这么地回到卧室里,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得忍着,总有一天会让柳晴晴好看,可是那些女人的叫声男人的吼声交织在一起的画面,就在他眼前怎么也挥不下去。
    气得一下就过去了,醒来后,就成了这副嘴不能说手不能动的模样了。
    裴红军的右手不能动,左手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半身不遂已经快发展成全身不遂了……
    多想跟儿子说把柳晴晴这颗毒瘤给赶走,可是他说不出来话啊……
    多想跟儿子说他错了,错了很多,可是他只能泪眼汪汪的转着眼珠子,生不如死就是他现最真实的写照。
    就像裴靖东说的那样,呼老太太的也中风两次了,可是较之裴红军却是利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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