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蔷薇却是看向郝贝,她现在做什么都听郝贝的。
    郝贝点头:“那就换一个吧。”也顺便看看是不是这个枕头的事儿吧。
    有钱啊,换病房就特别的简单了。
    换病房的时候,郝贝就很不小心的把一杯牛奶给浇那枕头上了,不管枕头有没有问题,反正不能让方蔷薇再枕着就是了。
    方蔷薇抱着那湿了的枕头,一个劲儿的说晚上睡不着觉怎么办。
    郝贝无语了,应该不至于吧。
    就说她把枕头拿回去洗洗,再拿来给方蔷薇。
    虽然换了新病房,但郝贝还是很关注老病房的情况。
    要不是留了个心眼,也许真发现不了什么的,那个她们换病房前肚子疼的女人,孩子还没有掉下来。
    郝贝这几天就跟那个刘医生关系比较好。
    总爱凑人家办公室去聊一会儿的,就说起那个女人的情况。
    刘医生就笑说:“那个啊,估计是除了你妈妈之外,保胎保的最惊险的了……”
    就说那天那女人的确是流了很多血,像这种情况,一般就是肯定掉了,也不知是人家孩子命大啊,还是怎么地,就这样了,愣是没掉。
    本来刘医生还以为这现在没掉,也就是个前后时间的事儿。
    可是过去一天了,那女的人血也止住了,这会儿正卧床休息呢……
    郝贝囧了下,就问:“刘姨,你说像这种,一种流血的孕妇,这孩子还能生得下来么?”
    刘医生就说:“这世上的事儿啊,无奇不有的,远的咱就不说了,那个你认识的,就秦汀语生的那个孩子,不就几次大出血,不也没掉吗?”
    “那是为什么啊?”郝贝一想也是啊,秦汀语当初怀着小一宁时,可是三番五次的大出血送医院的。
    刘医生见郝贝那不解的神色就笑,觉得郝贝就像个孩子一样的,她也有像郝贝这么大一个女儿,没跟身边呆着,以前她工作忙,总带着女儿上班,她女儿以前就跟郝贝一样,十万个为什么化身。
    “这个说不好的,有的就是人孩子命大,有的也许是用了什么药也说不准的。”
    郝贝惊啊:“难不成还有保胎神药啊?”
    刘医生说啊,你看那电视上演的,古时候就就有各种奇药,虽然有夸大的成份,就说这个医药上的事儿,就像这世界上鬼神之论一样,是说不准的。
    郝贝诧异的蹬圆了眼,还是不理解。
    刘医生就跟她说,有些事儿,你不信不代表就没有。
    郝贝囧囧的想,难道秦汀语那时候是用了神药保胎不成?
    不过这个也说不准的,毕竟是怀的沈碧城的孩子,沈碧城当初都能换肤,那要有什么保胎神药也不足为奇了。
    “刘医生,那你看我妈妈这能保得住吗?”郝贝再一次的问。
    刘医生笑了笑,这事儿谁也说不准的,不过却是说了句:“没准你妈妈跟那个秦汀语一样呢,怀的孩子是金钢宝宝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郝贝却是听进心里去了。
    秦汀语去贺子兰那里时,给贺子兰拿了条钻石项链,这些都是她以前的东西。
    她这会儿是没钱了,就只有给东西了。
    贺子兰看到后喜欢的不得了:“小语啊,你能这样对我,我这心里也满足了,虽然我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特别是王二德那事儿,但小语啊,我就希望你能好好的……这些天,秦立国对你怎么样?”
    秦汀语低头,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贺子兰看她这样,却以为又是受委屈了的。
    愤恨的安慰着秦汀语:“好孩子,咱别气啊,是那秦立国老眼昏花,不知道你的好,你放心,郝贝那短命鬼也活不了几天的了……”
    说到这个,贺子兰就觉得解气啊。
    去年还未见过郝贝时,第一次见郝贝是从电视上看到的。
    那次就眼皮儿直跳,心想不会是没办成事儿吧。
    但后来想想也不太可能,人家杀手组织就是吃的这碗饭,如果真就这么糊弄人的话,生意也不会那样好了。
    所以就没在意,只是没有想到,这郝贝天生就是来抢小语东西的。
    抢了男人抢老爸,她要再不动手,小语秦家大小姐的位置就要保不住了。
    秦汀语默默的流着泪,心底却是狂笑,郝贝你死定了,死定了……等郝贝一死,她就把是贺子兰杀的郝贝这事儿给捅出去。
    到时候贺子兰就也死定了。
    秦汀语只要一想到这样的画面,就想哈哈大笑,可是她现在只能哭。
    哭给贺子兰看,她的眼泪就是郝贝的催命符啊。
    秦汀语在这点上料的还挺准的,这边贺子兰没得到什么时候动手的信儿啊,就有点着急,就联系上那边的人了。
    这么一联系,才知道完蛋了。
    “贺女士,这个实在不好意思啊……”
    挂上电话,贺子兰完全傻掉了,跟秦汀语打电话,问秦汀语在哪儿呢。
    秦汀语说正走到回家的路上呢,这离的近,她是出来去超市的功夫来贺子兰这里的。
    这正说着呢,一阵急促的刹车音自电话里传来,紧跟而止的是糟乱的声响传来,电话跟着就断了。
    贺子兰懵了,疯了一样的往外跑。
    边跑边给王二德打电话。
    王二德这会正开会,会议有点无聊,有的同事在开小差,有的同事则是玩手机,平时王二德是最认真的一个了。
    可是最近却总是觉得工作真没那么重要。
    他现在想休假带易敏菊回下老家,要是他老娘看到易敏菊这样的好儿媳妇,估计开心坏了的。
    正计划这事儿呢,哪里有心情工作来着。
    这电话一震动,他就接了起来,完全就没看号码,喂了一下,捂住话筒就说:“你们继续,我……”
    “王二德,你女儿要死了,有人要杀她,你快来啊……”
    贺子兰是濒临疯狂的嘶吼着的,所以就算是没有开免提,那声音也足以传出一些的。
    反正手机没放耳朵边,王二德是听到了,其它同事可能也有听到的,都是一副瞪圆眼看着王二德的模样。
    迅速的把手机给挂断了,才阻碍了那声音的传来。
    等王二德一走,有不怕死的同事就开始说了:“原来王主任有孩子的啊,还是个女儿,外面的女人生的啊……”
    “肯定是外面生的,估计是跟万雪那些年外面偷生的吧。”
    “那还真奇怪,怎么跟万雪离婚了,娶了贺子兰,又娶现在的妻子也没娶孩子妈,没把孩子认回来呢?”
    “这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偷情的是别人的老婆,现在也是别人的孩子……”
    众人要哄堂大笑,就当是个笑话说说了。
    王二德出了单位,坐在他的大众车里,把音响开了,才把手机打开。
    里面一条又一条留言,全都是贺子兰的。
    “王二德,小语要出事了,你快来。”
    “王二德,你要敢不管小语,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王二德揉着眉心,就觉得这贺子兰像是蚂蟥一样,吸他这儿就甩不掉了,这要是让易敏菊知道了,会怎么样看他?
    所以这事儿,还是不能让贺子兰闹开的。
    就打了电话过去,贺子兰一只鞋子都跑掉了,远远的看到小区外面的十字路口围了好多人。
    还有路人从边上经过,就说了:“车祸啊,真是的,那么年轻的女孩子。”
    “就说啊,那车还跑了,你说红灯,开那么快做什么啊,三个人一起过马路,怎么就这个女孩子出事了呢?”
    贺子兰站在那里,腿你是灌铅了似的走不到道了。
    手机响,她木木的接起来。
    “贺子兰,你发什么神经,我在开会呢……”
    贺子兰嗷嗷的乱叫着:“是,是我发神经,王二德,小语要是死了,我饶不了你。”
    这完全就是无道理无逻辑的迁怒。
    王二德就问怎么了?贺子兰只哭不说话。
    最后气得王二德直接就挂电话了。
    贺子兰呢,蹲在路边就哭了,脑海里一直响彻着那个她联系的负责人说的话。
    那人说:“贺女士,我们的交易不能再进行了,因为郝贝小姐的命早就有人出了十倍的价钱有人买了,我们没动手前,谁也不许动手。您的钱我已经给您退回去了,顺便再给贺女士您一句忠告,如果您再想去杀郝贝小姐,那么您最在乎的人就会成为我们组织的目标物。贺女士,你好自为之吧。”
    贺子兰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泣不成声儿的就晕倒在路边了。
    易敏菊现在的日子,过的很平和——平静详和。
    家里地方小,好收拾,半小时不到已经打扫好卫生了,此时,易敏菊就坐在阳台上放着一个藤椅上,边上是一个竹制的小圆桌,放着一本书,一个手链。
    易敏菊伸手把链子取下来拿在手里把玩着,脸上的神色是淡漠的,
    王二德对她很好,每天变着法儿的给送点花啊,小礼物啊,都是不太贵的东西,就如她手上这串珠链。
    完全就是路边小店里的东西,是王二德在下班的路上,看到很多年轻的小姑娘进来出去的,就也进去瞅了瞅。
    结果就给易敏菊买了这条链子。
    摩挲着手链时,易敏菊心里就是一叹,王二德这人本性并不坏,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坏啊。
    错就错在他遇上的是贺子兰这号人物,才走了弯路的。
    但这个路一旦走弯了,就不是你一时半会的好能给拐直的了。
    砰砰砰,有人敲门。
    是邻居的嫂子,叫吴丽,来串门的,这嫂子的老公跟王二德是同事,易敏菊嫁过来后,每天买菜时总是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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