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带着小娃儿和展翼一辆车,开出碧水园。
    后面跟着一辆是方槐开的,后座则坐着秦汀语和柳晴晴。
    最后面是一辆卡车上是柳晴晴与秦汀语的行李,裴靖东没有带任何行李的走了,却是把郝贝最宝贝的两个孩子带走了。
    郝贝揉眼又揉眼,简直就不敢相信裴靖东真的就这样走了。
    当看着那越行越远,最后连影儿没有车子驶出碧水园时,她觉得心似乎也让掏空了。
    “哥,要不要开回去,嫂子一定很难过。”展翼开的很慢,做好了随时调头的准备。
    裴靖东却是沉着脸说了句:“不用,赶在下午下班前到江城。”
    裴瑾瑜小娃儿这会儿哭的声小了点,嗓子都哭哑了,趴在哥哥的怀里,小声的抽泣着。
    “坏爸爸,坏爸爸……”
    裴黎曦小娃儿算是最冷静的,就连最后走的时候,还笑着挥手跟郝贝道别。
    这会儿也在安抚着弟弟:“小瑜,听爸爸的话……”说罢又在小瑜的耳边低语了一句:“爸爸和妈妈在闹别扭,会和好的。”
    裴瑾瑜小娃儿一听这话来了精神,抬起一双泪眸问哥哥:“你没骗我?”
    裴黎曦小娃儿点点头打了个比方:“嗯,就好像咱们俩吵架了,你会永远不理我吗?”
    裴瑾瑜小娃儿摇头:“当然不会。”
    展翼的嘴角一抽,不容乐观。
    裴靖东却是给了裴黎曦一个赞尚的眼神,并开口问:“说说看,你怎么看出来的?”
    裴黎曦小娃儿沉思了一会儿后,扳开裴靖东一直紧握的拳头,指着掌心的红印子,没有说话,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他是通过观察裴靖东的所有反应而得出的结论。
    裴靖东失笑的揉揉小娃儿的头夸奖的说道:“好小子,快点长大,爸爸等不及想看看你长大后的样子了。”
    敏锐的观察力和洞晰力,这是一个顶尖的特种兵的苗子呀。
    “哼,反正我就要妈妈。”
    裴瑾瑜小娃儿冷哼一声,就这么靠在座椅上眯着眼要睡觉,哭的好累呀,也不知道他哭这么惨,妈妈会不会一直想着他。
    “哥,你今天有点过分了,要是嫂子没想明白,真跟莫扬在一起,你就等着后悔死吧。”展翼一边开车一边摇头。
    裴靖东心中其实也没有把握的,但是既然已经放手,心中则只能坚定的往下走。
    “嗯,大不了就是再找个呗,柳晴晴也不错,比秦汀语好一点。”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排斥的。
    展翼嘴角一抽,也懒得说什么了,他好像劝过头了,怎么瞅着他哥这样像是彻底的放手了呢。
    “展翼呀,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手中的沙子最多吗?”裴靖东兀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展翼不解,裴靖东却是自言自语:“不是把掌心摊平,也不是抓紧,面是把手掌轻掬起来,这样才能得到最多的沙子。”
    裴靖东说完这话,不再说话,看着靠在一起睡着的两个儿子,又侧目看到同行的方槐开着的那辆军车。
    方槐那张一贯带着笑容的脸此时是冷着的,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倒是勾起裴靖东的一抹淡笑来。
    ……
    郝贝这儿呢,哭完了就要回家,不回自己的小家,回她妈家。
    到了家里,也不跟家人说话,就回了屋。
    没多大一会儿,趴在屋子里又哭开了,这可是急的郝妈妈赶紧问莫扬发生了什么事儿。
    莫扬把裴靖东走了的事情说了一遍,郝妈妈叹气:“哎呀,死二贝这就是作呢……”
    说罢又为难的看向莫扬,想解释吧,又无从说起。
    莫扬没有办法,他处的位子最尴尬了,只得跟郝妈妈告辞说队里还有点事儿就告辞了。
    莫扬一走,郝妈妈就去砸郝贝的房门。
    好一会儿,郝贝才开的门,一开了门扑进郝妈妈的怀里就开哭:“妈,呜呜呜……”
    郝妈妈那叫一个气呀,揪着她的头发骂她不争气,天天为男人哭哭泣泣的。
    郝贝却是惊恐的看着她妈高叫:“妈,我没有为男人哭好不好,你给我那颗珠子不见了……我找不到才哭的……”
    “啊……”郝妈妈不相信的啊了一声。
    郝贝拉着郝妈妈进屋,指着抽屉里一个小盒子,里面空空的,她曾把那颗拇指粗般大小的珠子放在里面的。
    “真的没有了……怎么会?会不会是谁拿走了……”
    郝妈妈眼皮儿直跳的开口喊人:“小宝,小宝死过来……”
    郝小宝从另一个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而后看到他姐哭的跟泪人一样就冲过去就问:“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
    郝妈妈指着郝贝拉开的抽屉问郝小宝:“你问问蔓蔓进过你姐的房间吗?你姐少了一颗珍珠。”
    郝小宝一听这事儿,就去楼下喊刘秋蔓。
    刘秋蔓很快上来,听到郝妈妈的质问,当下就哭了:“妈,我没有进过二姐的房间,没有拿过……”
    郝姐姐从外面回来,听到楼上吵闹声就上来了。
    听她妈这么一说,当下就扯过她妈到一边说了会儿话。
    原来郝姐姐刚才在楼下还看了会热闹,说是她们楼下那一户人家,请了道士来驱鬼。
    说是停电那天晚上,三岁大的宝宝说是看到窗户外面有人了,可是这六楼呀,又不是一楼,哪里可能有人?
    后来吧,这孩子总是哭,家里人就当他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所以才会这样。
    “妈,你给贝贝的珠子会不会大有来历,所以有没有可能……”
    郝姐姐对这些事不太了解,也能揣磨出点不同来,故而才会拉过郝妈妈说小话。
    郝妈妈一听郝姐姐这么一说,当下牙齿都开始打战栗了,咯咯作响,身子也有些抖,转过身来说:“贝贝,你再找找是不是你放错了,别错怪了蔓蔓。”
    郝贝本来也不是为了这颗珠子哭的,回到屋里,刚好想起这颗珠子,没见了,心里又难受着,借口就哭了起来。
    郝妈妈脚步极快的往屋外走,走楼梯下去的,一直走到六楼,看到女儿说的那一家,正好是在她家楼下,同方向的楼下邻居。
    邻居家孩子的妈妈是个年轻女人,这会儿还在抹眼泪。
    郝妈妈佯装关心的问了几句,从孩子妈妈的口中得知:
    的确是停电那天晚上孩子开始一直哭闹,一直指着窗户外说有人……
    当时孩子爸妈都往楼下看了,没有人……
    郝妈妈真想问一句,你们有没有往楼上看呢?
    郝爸爸还在小区里跟人下棋,郝妈妈到楼下急急的把他从棋局中拽了出来。
    边走边往四周看小声的说着:“贝贝那颗珠子丢了。”
    郝爸爸不解,郝妈妈又说了一次,郝爸爸才听懂,也是紧张的四处乱看。
    郝妈妈拧着他的胳膊:“从现在开始,一个字也许说这事,连跟我都不许说,还好我是没把大哥留下的东西给贝贝,不然的话,不定得出什么事呢。”
    “啊,你换了?那你把真的放哪儿了?”郝爸爸惊问。
    郝妈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把你妈当年给我的那颗珠子给贝贝了。”
    当年郝妈妈嫁过来时,郝家穷呀,两个儿子都是郝奶奶一个人拉扯大的,郝家大哥参军了,每年的津贴也是少的可怜。
    郝奶奶愧对于新娶的儿媳妇,就把贴身藏了多年的一颗大珍珠给了郝妈妈。
    圆溜溜的珍珠,郝妈妈也收了好多年了。
    一直到最近才拿出来给郝贝,说是贝贝亲生父母给她的信物。
    郝妈妈凑到郝爸爸的耳边低语了一句,郝爸爸睁大了眼:“梅,谢谢你。”
    “去,老夫老妻了,说这干嘛,贝贝是大哥的女儿,就是咱们郝家的人,能那么没人性不护着吗?你没看最近贝贝好像没那么倒霉了吧……”
    两夫妻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
    ……
    江南军区是位于江南省的江城市。
    距离南华稍远,却是紧临江州,裴靖东一行人是在下午三点钟赶到了江南军区所在地江城市。
    军区大院里,早就为裴靖东准备好了一栋两层小楼。
    到了地方,裴靖东先去军区司办报道,展翼则在和来迎接的战士一起去小楼收拾房间。
    两层的小楼,不太大,楼下客厅书房还有两间卧室,楼下有三间卧室加一小客厅,干净又整齐。
    在分配房间的时候,展翼特意把柳晴晴和秦汀语分到了一楼。
    秦汀语对此倒是没有意见,能跟着裴靖东来到江南军区,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很大的进步,只要裴靖东不排斥他们的婚姻,柳晴晴对于她来说,那就根本不算个事。
    展翼带着小娃儿们上楼,秦汀语让带来的佣人扶着进屋休息。
    客厅里只有柳晴晴和方槐。
    柳晴晴感激的看着方槐:“三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能跟着来的。”
    这事儿得从三天前,方槐酒醒之后开始说起,得知裴靖东要来江南军区,方槐就提议了让柳晴晴跟着一起去。
    对此,裴靖东倒是没有反对就同意了。
    方槐冷哼一声看一眼秦汀语的房间提醒她:“你以为没有了郝贝,你就能得到他了吗?还有一个秦汀语呢?”
    方槐正说话时,裴靖东从外面回来了。
    一身笔挺的军装常服在身,走到玄关处,脱下军帽,放在架子上,这才伸手去解前面的风纪扣。
    一脸淡笑的向方槐保证:“方子,别担心,晴晴是你推荐的,又是柳儿的妹妹,你们都让我对晴晴好一点,我自然不会亏待了她的。”
    “裴靖东,你他妈的别装,你跟秦汀语是怎么回事,你想让晴晴当小三吗?”
    方槐怒了,心里那股子火气,就没处发,这一路看着柳晴晴那高兴的样,方槐那是百般的不爽的。
    方槐喜欢柳晴晴这不是什么大秘密,几乎认识方槐人都说方槐眼戳,瞎了眼的看上柳晴晴。
    因为柳晴晴一门心思就是巴着裴靖东来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方槐。
    裴靖东轻皱了下眉头,看向柳晴晴柔声说:“晴晴,你知道我跟小语的关系不是表面上那样的,你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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