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吃的笑了,黑眸中的寒光渐渐被暧阳般的色彩所代替。
    “说话算话吗?”实在不放心这个女人,离婚这个词已经说了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郝贝点头:“当然算话,就没有比我说话更算话的人了。”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抬着她的下颚亲了上去,轻亲她的唇瓣,而后咬上,切齿般的声音就这么说了出来:“那么,别让我再听到那两个字。”
    郝贝眸光灵转,而后笑问:“哪两个字呀?离婚?”
    男人眸色一暗,张嘴,啃住她的唇瓣,狠力一咬。
    郝贝紧绷了身子,那从唇上传过来的疼痛的感觉,竟然该死的美妙,痛并快乐着!
    “呵……”
    男人轻笑一声,再次覆上她的唇,用舌尖儿顶开她的贝齿,狂肆地舔过贝齿,缠住她诱人小粉舌,霸道地吸吮翻搅她的香甜,狠狠的吸住她的美好。
    “唔……”郝贝反抗不得,绵软的身子早已习惯他的碰触,娇羞的挣扎了几下,便不由自主地回应起他。
    粉嫩的小舌软软地回应着他,惹来他更狂野的反应,火舌粗暴地缠着她,让她的鼻子里、嘴巴里皆是他的气味。
    稍后,裴靖东喘著粗气半靠在床头,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发疼的,想要把她摁在身下占有。
    但——
    脸上忽然一变色,极力的压下想要她的。
    郝贝这儿还奇怪呢,这男人今天就这么温情如水吗?就只是亲她吗?
    唇舌交缠之际,她明明都感觉到他勃发的了的。
    有些小羞涩有些小兴奋,他们有好久没在一起了。
    可是就这么嘎然而止了。
    眸儿眨巴着,期待地瞅着他,那种想要他的特别的强烈。
    裴靖东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小妻子羊脂般的嫩颊,她脸色坨红,媚眼如丝,玲珑有致的曲线被一件素粉色的衬衫包裹住,也未能遮盖得住她傲人的曲线,呼吸一窒,他对怀中这女人的已经不能用食髓知味来形容了。
    可是现在——
    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油然而生,裴靖东眸光黯淡了下来,随姬黑眸又闪过一丝狡诈,菲薄的唇也跟着扬起一抹坏坏的笑意。
    “你,怎么了?”郝贝全身都被撩拨的难受极了,不得不问出口。
    男人低笑着出声:“怎么了?想了?”
    郝贝脸红红的,小小声的嘀咕:“嘁,你不想吗?”靠,不想那什么顶着我干嘛呀。
    男人身子一僵,箍住她腰间的大手,又紧了一分,就那么紧紧的压住她在他身上,而后凶猛无比的低头亲她,不要命一样的疯狂,热吻,吸吮,一直到她的唇片发红发肿,麻麻的心肝儿都酥了的时候。
    男人才抱起她……
    一种坚定的神色在他的眼底慢慢成形,虎目如炬的盯着她:“想清楚了,不离婚,想我……?”
    郝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十分大方的推倒他:“对,不离婚,就是想你了。”
    低头吻上他的唇,像他吸她时一样,把他长舌吸进自己嘴里,裹住他的长舌,他想退开时,她就去咬他。
    你追我逐,男人的大手开始急切的寻觅着。
    女人的小手也慌乱的配合着,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就这么响起。
    开着的门被人悄然带上,给了这方忘我的小夫妻一安静欢愉的空间。
    屋内陆续传出暧昧的对话来,这是一场疯狂、激烈、缠绵的一次别样的欢愉。
    情事过后,女人依旧趴在男人的胸前,此时,屋内暧昧气息直线飙升……
    刚刚餍足的男人,俊脸上还带着一丝佣懒,发丝凌乱,身上的衣服也只是随意的披着,露出精壮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上还留有红色的指痕。
    经过爱的洗礼郝贝这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张嘴一口就咬住男人肩头的硬肉。
    “唔,媳妇儿,你还想咬呀,那……”
    男人的流氓话一张嘴就来,羞的郝贝满脸通红,愤恨的指着那地上散落在衣服堆里的两张白纸掐着他腰间的硬肉质问:
    “你,刚刚竟然敢真的签字了。”
    她的质问让男人的黑眸掠过一丝深沉,可马上就被笑意取代,而后轻点她秀挺的小鼻头,宠溺味十足的对她说:“你再去看看……”
    郝贝不解,可是在男人鼓励的眼神这下,抓了件男人的衬衣拢在身上,跳下床。
    赤脚踩在床边的长毛地毯上,才捡起那纸让泪水模糊了的离婚协议书。
    随后睁大眼,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揉了把眼,而后可怜兮兮的看着男人说:“我完蛋了,一天有两次眼花,我眼晴是不是不好使了……”
    看到秦汀语那个假的裴靖南时是眼戳,那么这个离婚协议书上,明明裴靖东签过字的呀,可是现在怎么就空白一片了呢?
    裴靖东被小妻子这傻愣的小模样逗乐了,憋着笑,招手让她过来。
    郝贝走过去时,他才亲了亲她解释。
    原来他签字的那支笔是练字用的魔法笔,写上去,半小时,字就没有了。
    郝贝嘴角一抽,伸手就捶起男人来,男人任她打任打捶。
    半晌之后,安静下来,才开口道:“贝贝,你能来找我,还能这样坚定的不离婚,我很高兴。”
    郝贝嘁了一声,心里碎碎骂,死男人,你当然高兴了,可是姐儿我不知道掉了几桶眼泪的。
    而后又听到男人说了句:“但是,现在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提离婚的事情,而你,还有权利提一次。”
    啊?
    郝贝不解的抬眸,不是说了谁也不许说这个词的吗?
    男人低叹一声,而后让她先去洗漱,再去找下方槐。
    郝贝十分不解,可是男人不说,只是说累了,还要睡觉。
    郝贝更是惊悚,这男人有洁癖呀,每天都要洗两三次澡的,更别说做了爱之后呀,那更是会洗干净了,把床单被子都换上新的才会睡觉的。
    而现在就这样睡了。
    郝贝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一边洗一边还在想着男人的不对劲之处。
    他们的欢爱完美到无懈可击,而且,经过先前打秦汀语那事儿之后,郝贝也想明白了,秦汀语八成知道肚子里的种不是裴靖东了,所以才不想要的,才想跟她打架的。
    所以郝贝都坚定了决心,不理秦汀语,那怕秦汀语挑事,她也不理。
    是不是裴靖东的孩子,现在隔着肚皮,谁也不知道,dna检测,这儿一份,那儿一份的,全都难辩真伪。
    但生出来就不一样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儿,还能看不出来吗?
    热水哗哗的冲刷而下,郝贝的心中怪异越来越多,洗完抬脚出来时,蓦然一震。
    方才他们用的是男下女上!
    方才一直是她压倒他!
    这不对?
    所以,这男人的腿?
    郝贝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怪不得男人让她洗过澡后去找方槐。
    方槐是军医呀,一直在裴宅,还有柳晴晴专业护士。
    那么,郝贝几乎不用问也可以知道自己猜对了。
    泪眼婆娑的走近床上裹住被子的男人,无声的哽咽着,坐到床边,纤嫩的小白手,抚上薄被,而后扑上去,连人带被的把男人抱在怀里宣示着——
    “裴靖东,你别想甩开我,我郝贝要认定的事儿,那就是撞了南墙我也不回头的,就算你残了废了,也不能甩开我,那怕有一天,你死了,也得在墓碑上刻上我郝贝的名字。”
    被子里的男人全身都僵硬了,他并没有听到女人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可是女人的宣示在传到他的耳朵里时,却比这世上最美的三个字我爱你还要美妙。
    全身都轻飘飘的像是在云雾里一般飞荡着。
    郝贝说完这些,站起身,自己给自己打气的说着:“嗯,就是这样子。”
    说罢烦燥的拢了把还湿着的秀发,也顾不得收拾什么,把衣服穿齐整了就去找方槐。
    走出卧室时,就看到在走廊的端稳站着的秦汀语和柳晴晴。
    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看到郝贝时,都不说话了。
    秦汀语双眸生红,看着郝贝那经过欢愉滋润过的小脸洁白如瓷,心中的嫉妒更深了几分。
    而柳晴晴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拿起放在边上小柜上的托盘道:“嫂子,这是姐夫呆会儿半小时之后要吃的药,你……”
    相较之秦汀语来说,郝贝觉得现在的柳晴晴已经很上道了。
    最起码这时候,柳晴晴没有直接送进去。
    “我拿进去吧。”郝贝走过去,接过药盘子,而后重新返回屋子里。
    走廊里,秦汀语鄙视的看着柳晴晴:“呵,柳晴晴,我可不相信你真的放弃了……”
    柳晴晴温柔的笑了笑:“秦小姐说笑了,我的要求很微小,就是照顾好他,从来没有想过得到他。”
    这话放下托盘走出卧室的郝贝也听到了,心中有些不是味,可是又说不出个反驳的话来。
    就问了柳晴晴方槐在哪儿,得知方槐在楼下时,郝贝就点了下头,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秦汀语若有所思。
    就听柳晴晴解释着:“嫂子你放心,姐夫房里的门,从外面是打不开的,除非姐夫自己愿意开门。”
    郝贝这才放下心了,有些赫然柳晴晴居然看出她的心思来了。
    秦汀语那是气的不行,在楼梯口时,还想伸手拦郝贝,郝贝赶紧一躲,不跟她碰到一起去。
    “秦汀语,收起你的小心思,你既然嫁给了裴靖南,那么就好好的当你的二少奶奶吧,你想让我跟你打起来,想弄掉肚子里不知道谁的种吧,真没见过你这样狠心的母亲,孩子也是条生命呀……”
    郝贝骂的直白,说的也清楚,直说的秦汀语面色惨白的瞪大了一双死鱼眼。
    郝贝是在花园里找到方槐跟展翼的,还有两个小娃儿,三个人在花园里给一只牧羊犬洗澡。
    水淋的到处都是,郝贝远远的看着。
    心中思绪万千,有些事有些人,真的不能看表面的。
    她一直觉得方槐是不喜欢她的,所以她从来也对方槐没好感。
    可是今天却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沈碧城呀,她一直很奉做恩人温润如玉的男人,笑起来都让人防备不起来;夏秋,她最好的闺蜜,唯一的朋友,可以互穿彼此的衣服,分享彼此心事的人,她也要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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