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佑安抛下后,就用酒店的电话先打了个展翼的号码。
    然后请展翼帮帮她,她想出去散散心。
    成功的说服了展翼之后,她就拿着自己的小包包离开了酒店。
    这是她第二次来江州,距离上一次也没多久,江州的天气还是这么好,先前那些再也不来江州的想法,似乎也全没了。
    不过胸口处还是堵着一口闷气一样的,走出酒店,找了一家花店,买了两束白菊,去了江州的陵园。
    莫名的,她就是想来看看那刚刚下葬的裴靖南的坟墓。
    墓碑上,男人军装常服在身,那军装的样式……郝贝的心一抖,她曾经从网上看到过,新式军服,与老式军服换代的图片。
    靠,他妈的,这照片是裴靖东的!
    绝对的是!
    郝贝嘴角抽了抽,心底有一处莫名的就不舒服了,直觉上就不喜欢,明明没死的人,一会儿立个墓碑,一会儿又把自己的照片放上面。
    长成双胞胎,那就可以这样随意的替换了吗?
    这男人八成是想死呢!
    郝贝伸手把那照片从墓碑上扣了下来,放到包里,心里想着:就是没照片,那也是墓碑呀,最起码这样自己以后来看时,不会那么不舒服了……
    ……
    同一片蓝天下,江州裴宅内,贺子兰怒极的吩咐佣人们赶紧的把新房给整理出来。
    “你们,快点,动作快点,要在少奶奶回来前把这东西搬出去。”
    贺子兰也是气坏了的,没有想到今天这场婚礼会变成了冥婚,这下好了,成了全江州的笑谈了,就在刚才就有几个姐妹给她打电话,问她知不知道,还说她是骗子。
    真是每每想到,贺子兰得了有一种掐腰怒骂裴靖东的冲动。
    可是她不敢呀!
    而且这个婚房,本来收拾的好好的!
    却被摆上了白色的蜡烛,然后还有那床上那……
    “阿姨,你们在做什么?”秦汀语的声音传来时,贺子兰吓了一大跳。
    “没,没什么,小语你先到楼下喝点甜汤,一会儿就好了……”贺子兰说着去推秦汀语出去,可是眼尖的秦汀语还是让床眼地一个硕大的活物——死物给吓着了。
    那么一个大型的像真人一样的男人,穿着的衣服也是喜服。
    而诡异的,屋子的桌子上却摆着白色的蜡烛。
    “太太,这些全是大少爷吩咐下来的,大少爷说,二少奶奶会懂得的。”王叔刚才就极力的反对撤去这些的。
    “老王,我说你是糊涂了吗?”贺子兰没办法再说下去了。
    秦汀语却是冷冷的喊了一声:“滚出去。”
    贺子兰惊了一下,还想说什么话,可是秦汀语那一双冷眸像是要杀人一样的血红。
    吓得贺子兰不得不转身带着佣人退到了屋门外。
    则秦汀语则走过去,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走过去一把掀开那红色的薄被,那上面躺着的一个男人——假人。
    伸手捏了下那脸,那脸部是用硅胶做成的,捏着时比真人的肌肤更腻滑了点。
    “哈哈哈……”秦汀语狂笑出来,笑到眼都出来了,这个男人还真是狠心呀!
    许给她永生的承诺,却给了她一场冥婚;给了她一间婚房,却给了她一个硅胶做成的男人身!
    好在,这张脸,还真是有七成像她的阿南呀!
    为什么要搬走?
    她就要这个男人睡在这儿,那怕是个假的,她也要跟他一起睡。
    而且,她还要做一个更加逼真的,像真人一样的阿南出来。
    秦汀语想到这儿,就快步走到桌子前,联系她在国外的同学,国外这方面的技术比较先进,她一定要做一个跟真人一样的裴靖南出来。
    就是恶心,她也要恶心死郝贝那贱女人!
    ……
    郝贝此时已经坐上江州的火车,依旧是普通的列车,因为她知道这样的话,裴靖东就没有办法找到她了。
    火车轰轰的启动了,郝贝才对着江州的方向挥了挥手,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不会来这个地方,只知道这一场闹剧一样的婚礼结束了。
    而她跟裴靖东之间,还远远没有结束。
    也计会纠缠着就这么一生,也许很快也会结束,但不管如何,现在的自己,需要完全的放空。
    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夏秋。
    “夏夏,我现在已经在火车上了,中间转个车,然后就可以去找你了。”
    “真的吗,贝贝,你大概什么时间到,我想办法去接你吧。”
    郝贝算了算时间说了下大概可能到的时间,然后告诉夏秋不用去接,那个地方,她去过,所以知道怎么走的。
    ……
    再说裴靖东这儿,当天下午就回到了南华,推开1202的房门时,屋内地上的血渍早就干掉了,但是还有一坨坨的血印子可以看得清。
    展翼去了对门1201时,宁馨那叫一个忐忑不安呀。
    “展小翼呀,首长跟你回来了吗?”
    “嗯。”展翼只答了一个字,没什么心情理脑残妞了。
    宁馨这次不是忐忑不安了,换成坐立都难安了,两只小白手相绞着一个劲的喃喃着:“天呀,惨了,我死定了,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展翼抬眸不解的问。
    宁馨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首长要知道是自己把郝贝放走的,那会不会要剁了自己呀!
    所以听展翼的问话时,那话是不经大脑的就说出来了:“首长会不会剁了我呀,啊,我得赶紧走了……”
    说着就要往门外跑去,展翼却是一手拽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拖回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问:“首长为什么要剁你。”
    宁馨惊诧的睁圆了一双美眸,而后想到小娃儿说的这事儿谁都不能说,赶紧的拿后捂住嘴:“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
    这就更让展翼疑惑了,宁馨这脑残全部心理都写在面部。
    所以展翼是不是可以假设一下,于是开口道:“你怕首长剁了你是因为贝贝?”
    宁馨惊的张大嘴巴,双眸也写满了一种抓到别人把柄的喜悦,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展翼道:“哟呵,展小翼我要告诉首长大人,你当着首长面管郝贝叫嫂子,背着首长时叫贝贝……展小翼你没安好心。”
    “卧槽!”展翼怒的想一巴掌拍死这宁脑残了。
    门在这时从外面打开了,屋内宁馨的高喊也入了裴靖东的耳朵,故而那看向展翼的身影像是喷火龙一样。
    展翼赶紧认错:“哥,我刚才是太着急了,我对嫂子和你那是一片忠心,是这宁馨,她刚才说你会剁了她,我想她是不知道嫂子是怎么出去的呀……”
    “哇……展小翼你不地道,我都没跟首长说你偷偷暗恋贝贝的事情,你都敢告我状了……”宁馨站起来掐着纤腰,一副展翼你间直太不是人的神情,小嘴儿一张一合,那话一顺溜儿的就出来了。
    “……”
    展翼第一百零八次想掐死这宁脑残了,此时更加的想撞墙了,有预感,这次不再是几天的任务了,怕是他哥都能把他送到南极去操练了吧。
    “呵,好,很好,你们可真是好下属,这么为上司分忧解难的呀!”裴靖东冷冷的笑声自门口传来。
    宁馨立马低下脑袋,举着小白手主动认错:“首长,虽然我承认没经过你的允许放您夫人出来是我的不对,可是贝贝都自杀了,我要不进去救她,那太对不起朋友了。”
    听到展翼说郝贝自杀时,裴靖东的心就一瞅,现在又听宁馨这样说,只觉得有人在他心口处戳了一刀似的,一阵阵的抽疼。
    伤在她身,疼在他心。
    到此,裴靖东才明白以前每次看到那女人哭时,为什么会难受,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
    而此时,南华的上空一架私人飞机上,倚窗而坐的那女子,有着精致绝美的五官,手指摩挲着透明的玻璃窗,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南华,心也碎落成一块又一块。
    一双妖艳若狐傲然如凰的灿眸睨向前座的男人时,眸光变柔,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柔声道:“这是最后一次可以吗?”
    男人那双冷漠如冰的眼眸凝着她笑问:“怎么?不想干了,还是对我有了感情,嫉妒了,吃醋了?”
    美丽的女子倒抽一口冷气,想说话,男人的手指却摁到她的嘴唇上,嘘的一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而后温柔的说道:“听话,别肖想那些不该属于你的,你太脏,而我喜欢干净的。”
    美丽的女人愤怒的站了起来,飞机一抖,吓的她又赶紧的坐回去,压低了嗓音:“为什么?难道她就干净吗?”
    男人脸上扬起春风般的笑容,眼角处有着细小的笑纹,说出的话却惨忍之极:“对,她比你干净一千万倍。”
    呵呵……美丽的女子败下阵来,呵笑一声,像只斗败了的花孔雀一样无力极了。
    他才是恶魔,真正的恶魔,可是她却爱上了这个恶魔,注定是陪着他万劫不复。
    ……
    一天后,郝贝到达中转车站,g市车站,只需再转一次车,就可以到达明春县所属的明阳市,再坐大巴就可以到明春县了。
    听说夏秋说徐家镇正在重建,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郝贝到徐家镇的时候已经是又一天的早上了,山里虽然经过了一次的天灾,却因为有了政府的资助而迅速的盖起了砖瓦楼,只是这儿暂时还不能住人。
    “夏夏……”郝贝高喊。
    那边正在帮着百姓们提泥土的夏秋听到喊她的声音,转身就看到孤身一人站在那儿的郝贝。
    眼晴有些湿润,给干活的人们交待了一声,就冲着郝贝跑去了。
    此时的夏秋,穿着一身从当地百姓家里找来的旧布衫子,短发上沾了些泥土屑子,模样有些狼狈,但那笑容却是如春阳一般的明媚。
    郝贝伸手就去抱夏秋,夏秋却是挣着躲着:“你别碰我,我身上脏着呢。”
    郝贝才不管夏秋说什么,伸手就抱住她,把头埋在夏秋的肩膀处道:“才不脏呢,夏夏一点也不脏。”
    ……
    中午是在徐家镇村长家吃的午饭,夏秋这些时间就住这儿的。
    郝贝这时候才得知,因为上次的事故,村里想上学的孩子们都去了离这儿十多公里的刘家村上学去了。
    郝贝本来就想着来这儿陪陪夏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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