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而至的就是男人侵略性的亲吻,薄唇急急的亲下去,没给她喘息惊呼的机会。
    当她张嘴时,龙舌自动自发的闯进她的小嘴里,一颗颗的舔过她整齐的贝齿,划过她柔软的口腔内壁,勾缠着她的舌尖,她躲,他就追,逼得她慢慢放弃躲藏,逼得她跟他一起起舞。
    “唔……”郝贝被亲的实在喘不过气了,伸手就去推打着压着她不给她一丝反抗机会的男人。
    但这男人健硕的身子像是一堵厚实的城墙,就这么死死的压着她,把她肺里的氧气都挤出来,全都吸到他的嘴里了,心底一阵兵荒马乱的狂跳,嘴巴被堵死,鼻端触到的都是他喷出的灼热如火的二氧化碳,一点点新鲜的氧气也没有。
    郝贝急的眼都红了,这男人是不想让她活了吧。
    那种快死了的感觉又来了,张嘴就去咬他的长舌,可他好像看出她的心思了一样,她咬时,他快速的躲开,气的她上下牙齿咯的咬在一起了,咬的生疼,眸底生狠,去咬他菲薄的唇片,这次他没有躲开,让她咬了个正着。
    她却是噙着时,牙齿明明都在兴奋的咯咯作响,心底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咬死他得了。
    但却是没有真咬下去,心里那百般的不是味,完全没有察觉到男人眼底那抹狡猾的笑容。
    “好媳妇儿,好贝儿,想咬老公吗?咬吧,一老公让你咬,大小老公一起咬好不好……”男人抬高她的身子,双手着急的剥着她身上的衣物。
    跟几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的急切,剥开衬衫,低头就吃上他的最爱。
    这一阵急促的火热,根本就没有给郝贝喘息思考的机会,身体自动自发的缩着,像是蜂巢里的蜜汁一样涓涓而流,甘甜又美味。
    男人察觉到她的动情,咬着她的耳朵,低语着羞人的浑话,大手也不闲着的。
    本来是要惩罚她的,想好了,就要撩拨的她想要到极点,让她求他,让她保证收起那些离开的小心思,让她哭着求他,他才会她点甜头。
    但这会儿,最先受到惩罚的就是自己。
    全身的火热都凝结在那一处,灼的他身疼,心也疼,等不及,这一刻要再不冲锋陷阵,那就对不起自己忍的这些时间了。
    算来,有半个月了,应该可以的了。
    当那股如初次一样的疼痛袭击而来时,郝贝让狠狠的惊了一把,双眸水汪汪怨恨的看着压着他的男人。
    “疼……”只说这一个字,那泪珠子就滚落而下。
    男人眸底风云变幻,莫测高深,俯身,吃掉她眼角的那颗泪珠子,咸咸的味道让他皱了眉头,贴上她的唇片,语带命令的低语:“疼就记住,你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
    这就是他要的,他要让她记住这份疼,记住这份疼是谁带给她的。
    并不管她是不是适应,只想着让她记住,记住这份疼。
    但这疼真没有那么久,也没有想像中的那样疼,郝贝心想,大概是心理的原因吧。
    觉得这个男人睡了别的女人脏掉了,所以她才会觉得疼,又不是处女,那会有多疼。
    这一点点小小的疼痛,就被郝贝这样的心理给掩盖过去了。
    随后而来的,便是敏感的身体,强烈刺激的感觉,那种被狠狠疼爱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充斥在心间。
    矫情一点,郝贝想说好讨厌,再矫情一点,这死男人,就会这一招。
    殊不知,只此一招,便压倒性的让她臣服,首长大人那儿还需要其它招?
    当一切平息时,郝贝那是脸红心跳的,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的。
    吃饱喝足的男人,这时候也是眉开眼笑的,好像那些阴霾全都没有了,留给他们的只有这朗朗晴空上的万里无云。
    但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忽略就能忽略的了的。
    比如,抽油烟机的轰轰声,再比如,那让捂在锅里烧糊了的鱼。
    “你到底在做什么呢?这么难闻的味……”郝贝捶着男人抱怨着:“好好的厨房,弄的给打仗似的。”
    男人意有所指的看着小媳妇媚眼如丝的勾人模样坏坏的笑道:“可不就是打了一场仗吗?”
    她白晰的小脸上,粉嫩生香,那独属于她的体香,像是香一样,只嗅一口,他就一阵热血。
    像是打开的水闸一样,一波一波的,强烈之极,像是要把他淹没,他也甘愿被这样的绝美欢愉淹没掉。
    “死开!”郝贝切齿般的丢了这么一句话,使劲的想推开男人。
    男人却是不放过她,就这么抱着她,把她移过流理台前,阻止她想穿衣服的手,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摁了点洗手液,就这么帮她细细的洗手,边洗边指那一堆让他糟蹋的不成样的菜说:“要不还是别做了吧。”
    郝贝反抗不过,只得认真的洗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那你不饿呀?”她是饿了。
    男人的眸光闪烁,吃吃的笑:“你饿了?”
    郝贝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的,就直接点头:“嗯,快饿死了。”
    “是吗?”男人疑问的说了一声,身子往前一顶,吃吃的笑:“难道刚才没吃饱吗?”
    嘎——
    郝贝抓了把水,反手就甩到男人脸上,不可避免的也洒到了自己的身上,方才的火热,这会儿的冰凉,让两人同时都战栗了一下。
    “好媳妇儿,你没吃饱,老公也没吃饱,要不然我们床上再来一发,多美呀,你看你那时候咬多紧……”男人不要脸的程度又刷了新高。
    郝贝气的脸通红,冷了一张脸:“你说的是吃饭吃饭,我是肚子饿,不是那里饿好不好,你让不让我吃饭吧,你怎么天天就知道做这事,不做会死吗,会死吗?”
    首长很无耻的回答了句:“不做就会死。”而后淡定的叹气,心想,会生气,会吵闹,还会骂他,这算是好了吧。
    郝贝让他的话气的无语,但这男人还算有点良心,伸手把拍拍她的肩膀道:“那你先去洗个澡,我来把这里清理干净,你再做。”
    郝贝点头,去了楼下的卧室,打开柜子时,眸底一红。
    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谁知道才离开一天而已,又回到了这里。
    柜子里,全是那些从玉欣园移过来的粉色衣物,随手拿了件纯棉质地的家居服和内衣,而后往房间自带的浴室走去。
    浴室很大,镶嵌着一整面墙壁的镜子,不过是洗淋浴,不是用浴缸都可以看到自己在做些什么。
    这面镜子曾一度的让郝贝不舒服,这洗个澡还要照镜子,真知道这男人是怎么想的,有这么自恋吗?
    却不知,人家首长大人这面镜子装的跟阳台那把摇椅有异曲同工的妙用呢。
    脱下身上的衣服时,郝贝还有些吃惊,是要来月事了吗?怎么会有血,算算时间也没到大姨妈的时间呀?
    洗完澡到厨房时,男人已经把那些惨剧全都扔进垃圾桶,干净铁流理终于被清理了出来。
    “好了,你做吧,简单的做点,娃儿们送寄宿了,一周回来一交人,不用做他们的。”
    “什么,他们才五岁,幼儿园你就把他们送寄宿了,有你这么当爸的吗?”郝贝一听就炸毛,五岁的孩子送毛线的寄宿呀。
    裴靖东揉了揉眉心,别的家的都担心后妈虐待孩子,他似乎该担心郝贝太过宠溺孩子们了。
    “放心吧,他们是男孩子,没那么娇弱的,再说了,总不能天天跟着两个小屁孩子,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好了,就这样,赶紧做饭,吃完还有正事做呢。”男人这么说时,郝贝又是小脸一红。
    吃完饭能有什么正事,死男人,就会刷流氓。
    裴靖东呢,则去了浴室洗澡,看着郝贝扔在脏衣桶里那些换洗的衣服,虎眸轻眯,走过去,翻出来,看到那小内内上的一抹红梅,唇角轻扬,眸底却有丝阴沉。
    拿起架子上的剪刀,三下五去二的功夫后,手心里一朵嫣红如血般的醒目。
    郝贝做的晚餐只能说比裴靖东的好一点点而已,炒了三个菜,闷了半锅的米饭,半小时的功夫,男人出来时,她还在炒最后一个青菜。
    男人洗过澡,重新换过一身衣服,却不是家居服,而是轻便的休闲装。
    本来倚在厨房边上看着小女人在忙碌,从小,他就觉得,以后取媳妇,一定得娶一个像母亲一样的大家闺秀。
    母亲裴静是什么样,在他的记忆里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温柔起来能滴水,十足的淑女,就是发起火来,也是温温柔柔的。
    他们哥俩一直都对母亲有一种渴望,所以格外的喜欢母亲那种类型的大家闺秀。
    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对郝贝这一类的,也还凑合。
    入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这样的女人才是真媳妇呀。
    走上前,从后面环住女人的小蛮腰,跟着她的脚步,挪一下,移一下。
    郝贝被他一抱时,身子就僵直住了,生怕男人再作坏,赶紧的开口:“我跟你说,我大姨妈来了,你别跟我腻歪。”
    男人嗤笑一声:“媳妇儿,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其实你是想说,让我多腻歪你一下的吗?”
    “呸,不要脸。”
    “要脸干嘛呀,我要媳妇儿就行了。”
    “喂,你这人,真是……”
    “……”
    无聊又无营养的对话,却是一直说到饭好菜也盛进盘子,两人才叠在一起的走到餐厅里坐下吃晚饭。
    郝贝就说过,这男人温柔的时候能腻死人,这吃个饭,都吃不安生的。
    喂食神马的,吃着吃着,她就被抱在男人的腿上了,直腻的她都要忘了还在饭桌上。
    却不知,同一片蓝天下,有一人,却是坐立难安的。
    那正是刚回南华的贺子兰。
    贺子兰白天在南华做完那些事之后,就火速的往江州赶。
    赶回来时,秦汀语很满意她做的事情,笑眯眯的唤着阿姨你真好,以后我当你是我亲妈妈一样的孝顺。
    贺子兰那是对未来充满了信心的。
    她调查过,那个郝贝的性子,当年曾经因为男友跟别的女人上床就动过刀子的,怎么能容忍得了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况且,那纸dna证明,足可以打垮那个女人所有的骄傲。
    那儿会知道,她这正得意着呢。
    就接到好友的电话。
    贺子兰的好友,那自然是江州的贵妇们。
    贵妇们成立了一个叫江州慈善妇友会的组织,吸纳的都是江州有头有脸的军政官夫人或是大小姐们。
    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各种宴会,打着慈善的名义,为自己的老公拉拢一些有利的人脉关系。
    当然,那些是其它妇人们需要做的事,做为这个妇友会的发起者之一。
    贺子兰是别人拉拢的对像,原因呢,自然是因为裴红军在江州乃至江南军区的地位都是无人撼动的。
    而如今,好友打来的这通电话,却是有着别样的用意。
    “子兰呀,是这样的,我们几个委员商议了下,咱们妇友会也得正式点才行,你看,咱们入会时,要求是豪门太太,军政商世家就没有验证过企么有效证件的,现今呀,那些个小三什么的,明明没扯证,还能入了会的……你不知道,今天还有个自称是新上任的兰市长的太大的年轻女人拿了个结婚证找上门来了,差点就让入了,结果,一验证,那结婚证是假的呀……”
    这么样的一通电话,最后的总结词就是,从明天开始,妇友会就会发出一通告来,验证每一个会员的正身,给明过后,还会公示结婚证,再统计结婚周年纪念日。
    这样,妇友会还可以多一个项目来做慈善事业。
    放下电话,贺子兰那心里就跟揣了七八只小兔子一样的忐忑不安着。
    直觉上,就是恨裴红军恨的牙痒痒,二十多年了,让自己拿着一本假证,就这么做了二十多年的美梦,那就一直骗下去也好呀,为什么要揭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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