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淡瞥他一眼,皱眉道:“我相信你重要吗?”
    郝小宝眼中的光芒黯了下去,轻‘哦’一声,又听裴靖东说道:“重要的是你要相信你自己。”
    “啊……”
    郝小宝不解的抬眸,都没有人相信他,他相信自己有个屁用呀!
    裴靖东看他那样就忍不住叹气,真不知道这一家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一个男人弱的连自己都不相信,活了二十一岁,还在母亲和姐姐的庇护下,真真是……
    “……”裴靖东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你自己去想吧的眼神传递着自己的意念。
    郝小宝挠了一下黄毛一样的头发,嘿嘿傻笑:“谢谢姐夫,姐夫你真好。”
    “……”裴靖东哑然,唇角轻掀,对小舅子叫的这声姐夫甚是满意。
    接着就想到展翼炫耀般的说郝贝的家人是如何的喜欢他,裴靖东心想,放你个蛋屁!那是老子没有施展魅力,有老子在,还有你小展子这小白脸屁事!
    “嗯,你去看看你……看看妈妈吧,我跟你姐在这儿等着就成了。”裴靖东还是不太习惯喊出妈妈这两个字。
    多少年没喊了,这么一喊,竟然还没生疏掉!
    郝小宝傻笑着离开,郝贝坐在他身上就不老实了,裴靖东四周看了看,一把抱起她。
    郝贝兀然腾空,吓得纤臂勾住他的脖子嗔怨道:“你干什么呀?放我下来。”
    男人强忍着笑意,这女人可真会说话呢,他就爱她这样问呢。
    “敢你呢,行么?”
    郝贝羞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光这一句话,被男人占了几次便宜了,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裴靖东,你个老流氓,你能不能正经点呀。”
    “啊,媳妇儿,老公那儿不正经了?”
    “裴靖东,你真是没脸没皮你知道不,你知不知道发生了好多事,我都一头焦,你还想这事……”
    郝贝巴拉巴拉的说着,可这人家一点也不急。
    反倒是调侃道:“媳妇儿你都知道老公想什么事了,是不是你自己也想了。”
    “卧槽!你……”郝贝忍不住的爆粗口,却被男人捏了一记低语道:“错了,应该是老公操……才对。”
    “……”郝贝不说话了。
    “怎么不说了?”男人抱着怀里的小女人,脸不红气不喘的,在走廊里走了一圈儿也没见着合适的地儿。
    郝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尼玛的还说什么呀,不管她说什么,这死男人都能耍流氓。
    “不想理老公了呀,那你哼两声也行。”男人低笑着提要求。
    “哼……”
    “唔……嗯……啊……这样的来几下。”男人继续无耻中。
    “……”尼玛的叫呀床呀!
    她傻了才听他的,这死男人的无耻不要脸流氓段数太高,不是她一清纯少女能比拟的了的。
    男人才不对她的小心思,只想着赶紧寻磨一地儿泄泄火也好呀。
    站在卫生间门口好一会儿,约摸着里面是没人的,这才抱了女人进去。
    郝贝怔愣间好像看到洗手间的字样。
    当下就炸毛了!
    但男人已经抱着她进去了,而这一楼属于高干病房,病房内洗浴设施齐全,这一个单位的洗手间形同虚设,堆放了清洁工的一些工具,还算干净。
    “裴靖东,你一天不流氓会死是不是呀!这儿是医院医院洗手间呀!”
    “嘘,别嚷嚷,你再嚷嚷有人来了我可不管的。”男人说着把她往门板上一摁,大手就没闪着,钻进她的薄毛衣里,爱怜的柔捏着自己想了好些天的娇嫩激肌肤。
    “裴靖东,你……”郝贝气的讲不出话来,小脸儿上的绯色从见了这男人开始就一直没有消退过。
    “媳妇儿,你别再扭了,老公原本就是带你来‘洗洗手’的,你要再乱扭,我可不保证是不是光‘洗手’了。”裴靖东暗暗叹气,这怀里的小妖精呀,真真磨人死了,这么扭得他都暴炸般的疼起来了。
    洗手?
    郝贝诧异极了。
    说不出的滋味儿,单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抬头轻启红唇迎合着他,强壮有力的身躯,紧紧压住她,坚硬如钢的胸膛狠狠的压着她,恨不能多长出一只手来……
    我擦,郝贝简直想踢死这男人!
    原来,他说的‘洗手’是这样洗的!
    男人一直都知道,这女人是个牙尖嘴利的,可真真被她陶瓷一样的贝齿咬上舌尖时,只觉得一阵酥麻感顺着脊髓骨直丝飙升。
    美极了,爽呆了!
    “贝贝,好贝儿,乖宝儿……”男人一声声的低唤着她的名字。
    “……”郝贝简直要泪奔了,她咬他是想让他松开自己的,没想到,反倒是助长了这男人不要脸的程度呀!
    贝齿一松,不咬了,才不会顺他的意呢。
    男人却略有失望的亲着她,勾着她香嫩的小舌与他一起共舞。
    许多生理学家认为,口是生命之门,口唇为门扇。
    一个人即使目盲耳聋又损鼻,只要留住口,则不但呼吸无碍,还可摄取食物以维生。
    所以用口唇去触及他人,是爱与敬意的直接表现。
    郝贝觉得自己就是要腻死这男人的吻中了,美好到不可思议,起初的抵抗都慢慢消融到男人的霸道的长舌中,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分开,他后退一点喘气时,她还要追上去……
    就是不能放过,抵死的缠绵也不过如此。
    郝贝想,她也只是个俗人,像大多数女人一样,喜爱这样被人亲被人吻着表达爱意的方式。
    “乖……别傻着呀……”男人终于寻得一空隙轻斥一声,又低头封住她焉红如血的唇瓣。
    嗯嗯啊啊的声响一直没有断过……
    男人的急促灼热的呼吸,女人娇嫩妩媚的莺啼,暧昧旖旎引人遐思的地方,无一不是美丽的风景……
    ……
    郝贝身子一僵,被男人死死的堵住唇发不出一点点声响!
    良久,男人才喘着粗气放松下来,头抵在她的颈窝处,举起她灼热的小白手调侃道:“瞧瞧,这不是就是洗手嘛!”
    我擦!郝贝红着双眸,又怨又恨的看着这男人,该死的不要脸,该死的厚脸皮,光顾着他自己美了!
    这么一想,她自己都吓一跳,这么说她是……
    男人却看出她的心思,哀叹一声:“乖,咱不生气哈……”
    好丢人好羞涩!
    男人就这样从身后抱着她,来到洗手台前,开了水笼头,粗粝的大掌摩挲着她那白嫩腻滑的掌心,万分不舍的叹惜:“……”
    做你妹,郝贝气极的把手伸到水笼头下把小手洗的干干净净的。
    男人抬眸看着洗手台前的镜子,娇小可人的小妻子坨红的小脸妩媚纵生,她低头洗手洗的多认真呀,这可全是自己的功劳,想想都能让他尾巴翘天上去。
    洗手间的门传来扭动声,吓得郝贝身子一抖更往身后男人的怀中贴去。
    男人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轻咳一嗓子朗声道:“等一下。”
    门外的人不再拧动门锁了,郝贝左肘拐了男人一记小声道:“赶紧走呀!”
    男人指了指门外,小声的说:“咱俩就这么走出去,我是无所谓,你可想清想清楚了。”
    郝贝怔了一下,好像也是,这么一男一女走出去,不就是让人多想的吗?
    男人淡定的也洗了把手,而后才走过去拧开门锁,看到门外是一脸通红的小实习医生,不远处,还背着墙着着一粉衣的小护士。
    勾唇一笑,漠然的对男医生说:“你先背过身去。”
    男医生倒是听话,直接转身了,裴靖东才开了洗手间的门冲里面的郝贝招了招手。
    郝贝小跑着过去,看到背身而立的男医生有些哑然,心想这样也可以吗?
    裴靖东半搂着她往前走,越过那粉衣护士后,低头凑到郝贝跟前低语了几句。
    郝贝诧异的抬眸看他:“你骗我的吧?”
    裴靖东没好气的斜她一眼:“不信你回头,看是不是有个粉衣小护士进去了……”
    男人算的恰恰好,郝贝回头时,正看到一道粉色的身影入内。
    ……
    郝贝这才真正的体会了一把洗手间是发生奸情的地儿这句话的意义,顿时热汗淋淋,以后打死她也不来这种地儿了。
    两人到了柳晴晴的重症病房外,见了柳晴晴的主治医生。
    闻知刀伤入右胸腹处4厘米,再往左偏上3厘米就会捅破心腔膜,那么就回天乏术了。
    “刘医师,那就麻烦你全程监护柳晴晴的病情,用最好的药,最快的速度医好柳晴晴,万万不能让她出事。”裴靖东这么交待着医生。
    郝贝在边上听得心里有些酸,但也知道裴靖东这是为了她。
    从医生那儿出来,两人又到了重症监护室外,透过明亮的玻璃看着里面的柳晴晴,鼻息如青脸肿的鼻端插着氧气管,病床两头全是各种检测仪器。
    裴靖东眉头深锁,这样的情况,就算人不死,那也是故意伤人罪,如果起诉人再狠一点,来个故意杀人罪也有可能!
    这样的刑事罪责,可不是用钱能解决的。
    “你呀你!”大手捏着郝贝的白嫩的小脸叹息的想,他可能真是个坏人吧,柳晴晴之于他也不算一个陌生人,可是他对柳晴晴的死活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在乎别连累怀里的小女人才是真的。
    郝贝低着头不敢说话,当时气血冲头,那儿想这么多呀。
    “你觉得小宝会杀人吗?”裴靖东这样问时,郝贝很想说不会的,但是事实摆在那儿呀,不是小宝还会有谁!
    裴靖东见她这样,不用问也知道她的想法了,紧一下她的肩膀道:“走吧,去妈妈那儿看看。”
    妈妈这个称呼,叫第一次有些别扭,第二次叫出来,他竟然习惯了。
    两人一道儿到了郝妈妈的病房时,警察也来了!
    还好两人及时出现,才没让警察进郝贝妈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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