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如炬的盯着那床单上的一朵红梅,那是自己冲破女人身体阻碍的证明,那是女人纯洁的象征,那是他拥有这个女人的证据。
    长臂伸出,勾过军裤,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万用军刀。
    如一个认真的雕刻师一样,虔诚的在那朵盛开的红梅上划了几刀,抠出,落入掌心,紧紧握住。
    好像这样就握住了许多流逝的东西,握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
    郝贝洗完澡出来时,正好看到男人穿着睡衣,怀里抱着两个睡着的小娃儿从对门回来。
    触到男人的眼晴时她小脸儿绯红依旧,但还是走上前想抱过一个孩子为他分担一点。
    男人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吞了下口水道:“你还有力气吗?”
    呃……
    郝贝小脸儿又红了几分,横他一眼,伸出的小手改为虚扶着一边的小娃儿,跟着男人的脚步,先他一步推开儿童房的门,再帮扶着把孩子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郝贝在料理小娃儿时,男人已经到浴室洗了个战斗澡,等他换了床单,收拾好后,久久没见郝贝回来。
    蹙着眉头走到儿童房,看到郝贝就倚在儿子们的小床上要睡着了。
    低叹一声,走上前,一把抄起她,吓的郝贝反射性的抱住他的脖子。
    迷迷糊糊的睁眼看是他,又安心的窝在他的肩头任她把自己抱回房,拥在床上慢慢熟睡。
    郝贝睡的并不是很安稳,可能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之内,也可能身体的极限也到了。
    后半夜竟然发起了烧,这一夜,裴靖东是先享受了一把,后又伺候了一把,生了病的郝贝,幼稚的像个孩子。
    比上次生病还难伺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你喂她吃药,她说你喂的是毒药,真真叫裴靖东哭笑不得。
    最后只得捏住她的下颌把药喂给她,她才哼哼唧唧的说喂的药好难吃好难吃……但药最终还是吃了。
    等郝贝睡熟了之后,裴靖东才把展翼叫了过来。
    客厅里,他细细的听了展翼述说白天发生的事。
    事无巨细,包括婚宴上郝贝跟谁说了几句话,裴靖东都一一的问过了。
    展翼也说的详细,但他说的再详细还是隐去了自己被郝贝调戏又抱了郝贝的这一细节。
    最后,裴靖东一双阴鸷的眸底中隐着浓浓的怒意,狠剜一眼展翼冷哼道:“再有下次这样办事不利,你切腹谢罪得了。”
    展翼汗滴滴的想着,老大你要求也太高了点吧。再说了,这你不是吃饱喝足了吗?大好时光不抱着美人儿睡觉觉反倒秋后算总账,这什么人呀……
    裴靖东最后锁定的目标人选就是柳晴晴时,一双虎眸中闪烁着嗜血般的光芒,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寻。
    柳晴晴这丫头是活腻歪了吗?上次两个儿子说的话,再加上这一次……
    展翼走后,裴靖东回房看了一次郝贝,摸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再发烧时,又去儿童房看了看两个孩子,两小娃儿睡的很香甜。
    最后才坐回客厅里,长臂展开,脑海里走马观花一样闪过很多人和事,小时候他们同方柳一起长大,七八岁时,方柳带回了柳晴晴,说是妹妹……
    柳晴晴小时候很胆儿小,不敢跟别人玩,总是围在方柳的身边,那时候他还跟方槐一起捉弄过柳晴晴。
    这姑娘胆小害羞的厉害,一直到那一次,他救了他们姐妹二人之后……柳晴晴就一直黏在他们身边。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是打给艾米的。
    “艾米,我要看到明天的报纸上关于江州人民医院柳晚霞教授早期的绯闻以及私生女的事情。”
    “boss,这个不太好吧,方家那边……”
    “没有什么好不好,柳晚霞早就被踢出方家,最晚后天,我要看到关于私生女的丑闻见报。”
    挂断电话,裴靖东若无奇事的走回卧室,抱着酣然入睡的小妻子入怀,压下心中强烈的悸动慢慢入睡。
    翌日,东方乏起鱼肚白的时候,郝贝被捂的热醒了,全身都动不了,一动都是黏黏的汗渍,还有那穿过自己胸前的大掌掌握的位置差点没把她羞死。
    记忆回笼——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男人古铜色精壮健硕的躯体驰聘,飞扬起来的汗渍滴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男人那能腻死人的昵喃声还有不要脸的荤话,想到一句郝贝就觉得脸上热了一分,想动却动不了。
    后来……想到自己竟然后来发起烧的事情。
    郝贝觉得丢脸死了,她想她大概是这世上最丢脸的女人了,上个床还上发烧了,这体质得有多差劲才会这样呀。
    裴靖东被怀里蠕动的小女人弄醒了,同时惊醒的还有刚刚尝过美味的小靖东。
    虎眸半眯就触到郝贝乏着红潮的小脸,红的那样可爱,那样诱惑人,诱的他想吃上一口,侧头在她脸下轻亲一口,大手伸向她的额头疑惑的问:“难道又发烧了?”
    郝贝本就羞涩着呢,听得他这话,当下如炸了毛一般,回头怒视她娇嗔着:“你才发烧你全家都发烧……”
    男人不怒反笑,大手在被子里一提就把小女人移到自己的身上。
    男下女上,薄被里的两人又是赤条条如刚初生婴儿那般光净,男人古铜色粗粝的肤色与女人白净如陶瓷一样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郝贝满脸通红的爬在男人胸膛上,男人的大笑引得胸膛急剧的震动,那怦怦怦强壮的心跳,声声入耳,渗入脑海,成了永恒不变的旋律。
    “贝贝,从这一刻起,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不许再使性子,更不许再喝酒了知道吗?”
    裴靖东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郝贝却觉得此时这声音犹如天籁一般好听。
    原来,张大师说的那话是真的,她也不过是世俗的一个小女人,把自己交给身下这个男人,就觉得这男人不管那儿都好了……连声音也听着那样的入耳。
    “哼,谁要听你的,那你怎么不听我的呢?”心里虽然认同男人的话,但嘴上是怎么也不能认输的。
    矫情呀矫情,这就是矫情的郝二贝。
    男人却不管她说话,凑近她的耳边低语着:“没发烧那怎么小脸儿通红,是不是想……”后面的话几乎是咬着郝贝的耳朵讲出来的。
    郝贝听得那话,这次不光是脸红了,怕是连脚指尖儿都跟着红了起来,特别是男人的大手还在作乱着。
    硬硬的物事在她的小腹上一沉,更加的让她脸红心跳,好在这时候外间已经有孩子们起床的声响……
    郝贝着急的在男人肩膀处咬了一口道:“你赶紧放开我,孩子们都起来了。”这像什么样,她总不能比孩子们还起的晚吧。
    男人听得动静一皱眉头叹道:“昨天就不该抱他们回来。”美好的早上因为两个小屁孩子要破坏掉了。
    郝贝听的伸手捶打他一记:“什么人呀,那不是你儿子呀,有你这么当爸的吗?”
    男人微愣,看得出郝贝说这话是真心的,她是真心对孩子们好的。
    以前也有过不少女人,表示愿意无条件的疼爱两个孩子,给两个孩子当妈妈,如柳晴晴那般,但她们却没有一个会像眼前的郝贝这样真心的疼爱孩子。
    倏地,他伸手把郝贝紧紧的捂在怀里,眸底流光翻转,一个翻身把郝贝压在身下,轻吻一记她的额头吩咐道:“你在这儿睡,我来搞定早点,弄好早点了你再起床。”
    “不要了……”郝贝的拒绝声刚起,男人就低头堵住了她的唇,不想听她拒绝的声音。
    一吻终罢,男人才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女人调侃道:“你要还有力气不如先喂饱小老公再起床?”
    说着身子一个下沉让郝贝感觉到他的形状和热度。
    郝贝当下羞答答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男人这才满意了,又亲她一记,再亲一记,竟生出百般的不舍来。
    最后狠狠的咒了一句:“妈的,怪不得古代的皇帝都不爱早朝呢。”
    有了如此可人疼的小娇妻在床上,有那个男人还想起床办正事的,恨不能日日夜夜厮磨在床第之间才是乐趣无穷。
    于是乎,裴靖东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起床了,郝贝得以赖会儿床,但这捂在被子里也是小脸儿通红,但慢慢的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原本米黄色小碎花床单不见了,换成了树叶图案的床单。
    伸手小脑袋来四处瞧了瞧,在地上呢……心里甜滋滋的跟抹了蜜一般,这男人其实还挺细心的。
    听着外面他跟孩子们的打招呼声,郝贝不禁想,她要也能生个双生子该有多好呀……
    想了想不对,昨个儿他们好像什么措施了没有做……
    倏地坐直了身子,想想生个孩子很美好,但真的生个孩子就不好玩了呀,她才二十三岁,才不要生孩子呢。
    再说了,她要现在就要孩子,小瑜和小曦会不会难过呀……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嘴上不说,心里也会难过,而且就是她自己也不能保证生了孩子后会不会偏心。
    反正从小到大,她妈偏心她弟的事情已经让她都记在心中多少年了,那个时候就发誓以后她有了孩子一定一视同仁。
    但事实呢?有几个父母能在亲生与非亲生之间做到一视同仁这样的?
    所以,在没有做好准备之前,一定不能要孩子。
    这么想时,郝贝赶紧穿衣起床了。
    身子有些不适,但真没夸张到动一下就散架的地步,把床简单的收拾了下,拿起那床单打算扔到浴室里的,可是……
    好巧不巧,床单怎么破了一块?
    中间那一处圆圆的没有了,那个方位应该是大床正中央的位置……
    那上面……
    轰——郝贝小脸儿又爆红了,妈蛋的死男人变态呀,干嘛要把那东西剪下来!
    这床单肯定是没法要的了,索性拿出去就丢到垃圾桶了。
    “妈妈,妈妈,你起来了呀,还有没有不舒服呀……”
    裴瑾瑜小娃儿一见郝贝出来就小跑着冲了过去,抱着郝贝的腿扬着可爱小脑袋眨巴着星星眼,一脸担忧与兴奋。
    郝贝摸摸他的小碎发脑袋笑道:“好多了,是妈妈不好让小金鱼担心了……”
    “嘻嘻……妈妈,宝贝儿好想好想你呀……”小娃儿真的想妈妈了,不过是回了江州几天而已,就想回来,可是奶奶不让回,说江州才是他们的家。
    哼,他才不信呢,明明有爸爸妈妈的家才是家。
    小娃儿抱着郝贝的大腿不松手,就这么跟着她的步子挪着去卫生间,看着郝贝将床单扔到垃圾桶里,十分不解的问:“妈妈,为什么要丢掉……”
    嘎——
    为什么要丢掉这个问题,郝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娃儿来解释。
    “去,摆碗筷去,小屁娃儿那来那么多为什么?”裴靖东倚在卫生间的门口适时的给郝贝解了围。
    小娃儿不满意瞪眼了一眼裴靖东:“哼,你最讨厌了……”老是占着妈妈的时间,害得他都好想好想妈妈。
    裴靖东嘴角抽了抽,心想,小骚包连讨厌都用上了,这是越来越女儿家的节奏吗?
    顺便脑补了下小骚包扎着小辫穿着小花裙的模样……那粉雕玉琢的小脸儿粉嫩嫩的,竟然变成郝贝那张粉嫩的脸了……
    郝贝红着脸看裴靖东脸上风云变幻的神情,低问:“你在这想什么?”怎么会有那样奇怪的神情?
    裴靖东蓦然回神,唇角掀起,贴着她的耳朵张嘴就来:“想你在我身下喊老公的时候,来,再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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