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送她到楼下门前,竟然鬼使神差地帮她顺了一下头发,“禾蓝,其实我……”
    禾蓝没有反应过来,笑了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看着她的笑容,厉言的话就那么堵在了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从楼下往下望,他们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远远一看,仿佛一对亲密的情侣在说着情话。白潜站在窗前俯视着,捏紧落地的窗纱,在手里揉成了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清啊,qaq~~~
    ps:看粗来了吗?这文就是架空,方便我yy,社会背景和文化风情与天朝有点不一样滴。
    ☆、五.煎熬
    五.煎熬
    禾蓝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在门口摸索了几下,按住了开关,灯却没有亮。她又按了两下,才确定灯管坏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换了拖鞋去杂物间找蜡烛。杂物间只有半米宽,非常狭窄,她在里面弯着腰翻了好久,才从箱子底下摸出了两根。
    她舒了口气,出来的时候忽然撞上了一个高大的影子。
    禾蓝吓得惊叫了一声,被一双手按住了肩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外面洒进了一点月光,禾蓝认出了眼前人是白潜。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很暗的缘故,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仿佛笼着一层迷雾,半明半寐,朦胧冷淡。
    “阿潜,你怎么了?”禾蓝不确定地开口。
    白潜没有说话,神色隐没在黑暗里。禾蓝被他堵在杂物室的入口,身后还有一堆东西,进退不得,胸口有些发闷。他的手还紧紧按着她的肩膀,似乎还有些微微颤抖,手心有种灼人的热度。
    见他一直不说话,禾蓝有些担忧,放低了声音,“出什么事了?”
    白潜忽然一个翻身,把她狠狠压在后面的柜子上。禾蓝胸口一紧,脸颊隔着层薄薄的面料贴上了他的胸口,结实、富有弹性,他的心跳在她耳中加快了几下,她的脸颊不自然地烫了。
    “阿潜,你干什么?”
    “……刚才你的脚边有只蟑螂。”白潜的声音听上去很平和,他放开了禁锢她的手,缓缓垂到身侧。
    听到“蟑螂”两个字,禾蓝吓得魂不附体,跳起来挂在他的脖子上,直嚷着他快出去。
    温软的身子就挂在自己身上,白潜很自然地抱住她,慢吞吞地走出杂物室。她胸前的两团柔软挤压到他的胸口,他的呼吸就是一滞,裤裆里那东西很可耻地硬了。就连她的发丝擦过他的脸颊,都仿佛有一千只蚂蚁在他心头瘙痒爬过。
    ——蟑螂、老鼠这等生物,永远都是大多数女人害怕的东西。
    白潜在黑暗里勾了勾嘴角。
    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体的味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在清洗她的内衣时嗅过,早就深深记在心里。清新自然,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甜腻,刺激着他的感官。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她狠狠按在地板上,撕光她的衣服,插、进她下面的甬道,用她温暖柔和的身体来舒缓自己快要爆炸的欲望。
    这一段路过地非常快,他多希望漫长一点,再漫长一点,最好一直就这么下去,让她永远都在自己的怀里。
    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的眼睛很干净,映照出他漆黑的瞳仁。她是第一个愿意在原地等他的人,那天的夜晚很冷,她在外面坐了一夜,让他想起很多年以前的事情。
    小时候,当他还在云端上的时候,虽然衣食富足,心却是冷的,内心时刻都像燃烧着一把火,看谁都不顺眼,对谁都冷嘲热讽。所以,除了卓宁外他没什么朋友。
    后来,发生那样的变故后他果断离开了那个地方,失去了一切的光环,心里却一片轻松。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想撇开了。
    对于那时的他而言,到哪里都一样,什么都无所谓!
    禾蓝是个很温柔的人,对他无微不至。严格来说,除了那个虚无的承诺,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没有义务收养他、照顾他。
    有时他会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初衷。日复一日,直到朝夕相处成了习惯,他想,他才慢慢明白过来。就像他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的这种难以启齿的情愫一样,在潜移默化中那么自然地滋生。
    “放我下来吧,我又不是残疾。”出了杂物间,她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白潜俯身,把她轻轻安放在沙发上,接过她手里的蜡烛点燃在桌面上。他用手遮着吹了吹,烛火在他脸上摇曳扭曲,燃地更旺。
    禾蓝抱着膝盖坐在沙发里看他。
    他似乎比往常要沉默很多。
    “我出去买灯管。”他拿了钥匙就要出门。
    禾蓝从后面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他身体一震,低头看着她和他交握的手,在门口停了会儿。禾蓝看着他,“怎么了?”
    “走吧。”他反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夜晚的街道很冷清,这片民居的小店关地比市中心的店铺早很多。两人从木质的廊下漫漫走过的时候,旁边的店铺已经全关了,门缝里甚至都不透出一丝灯光。
    路上安静地只有微风拂过河面的声音。
    风很凉,白潜的身体却很燥热,她的手柔软地仿佛没有骨头,只是那样捏着,他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一层一层的汗渍。
    禾蓝似乎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侧头望着他,“是不是不舒服?”
    你让我怎么回答?——白潜的眼底藏着隐晦的笑意,从傍晚到现在的阴郁,似乎舒缓了一些。他也侧过头,看着她扬起的头,有些调皮地挑一挑眉,“你猜。”
    这算什么回答?
    禾蓝郁闷了。
    这地方的杂货店都关了门,他们只好多走几步路,到附近的小镇上去买。辗转了几个路口,没有发现杂货店,却找到了一家还亮着灯的超市。
    禾蓝在迂回的架子前寻找,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她要的那种型号。
    一只手把一个灯管递到她面前,禾蓝拿过来一看,果然是那种型号,高兴地笑起来,“阿潜,还是你眼神好。”
    回去的时候,白潜的话也不是很多。禾蓝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问了几句他不回答后,也不敢冒昧地去问了。三更半夜还折腾了这么一遭,她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回到家里就倒在沙发里。
    她捧着脚看了会儿,足踝和拖鞋交接的地方起了两个水泡。她试着用手指轻轻一碰,就疼得“嘶”了一声。
    “不要乱动!”白潜瞪了她一眼,跪下来托起她的脚,近距离地观察了几下。
    禾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算了,我一会儿用酒精擦一下就好了……”看到他递过来的眼神,她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有时候,她还真得看他脸色呢。
    禾蓝吐了吐舌头。
    白潜回了趟房间,出来的时候带着医药箱。他坐在她面前,把她的双腿都抬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可能会有点痛。”他也不是很确定,拿着镊子对准水泡的时候,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不过就是几个小泡。”禾蓝摇摇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怕。”
    他手中一动,直接戳破了泡泡,禾蓝疼得咬住牙齿,眼泪从眼角自动渗了出来,十个雪白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泛着一点淡淡的粉。他看得心痒,艰难地帮她挤出水泡,慢慢涂抹着药膏。
    清凉的感觉从伤口凉到心里,也顺着他的指尖凉到他心里,内心的热度却一点也没有倒退。
    上好药后,他帮她绑了几层绷带,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喂!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有些气急。
    白潜抓着她的小腿,有些蛮横地笑,“我觉得好看。”
    她还能说什么,这种小事,她一般都不和他计较的。只是被他这么摆弄,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年轻了几岁,回到了高中时期。
    禾蓝苦笑,一点他的鼻子,“姐老了,你要打蝴蝶结,就给你以后的女朋友打吧。”
    白潜的手一僵,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他抬头和她对视,眼睛乌黑清澈。这样认真的神情,她很少从他脸上看到,不由去想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我还小呢。”白潜脸上的表情恢复了自然,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对那些花痴小女生一点兴趣也没有。”
    “什么花痴小女生,你们学校不是有很多品学兼优的漂亮姑娘吗?”
    白潜白了她一眼,在她的腿上敲了敲,“我都快高三了,你还和我说这些。”
    “你的成绩不是一直很好吗?”这一点,禾蓝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白潜天资聪慧,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的功课一直都很出色。
    白潜小声嘟囔,“多管闲事……”
    “你说什么?”
    “没,我说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白潜从沙发里起身,在她还没回神的时候,就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你干嘛?我只是脚上生了水泡,又不是残了!”禾蓝气急败坏地打了他几下。
    她的拳头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像一些挑逗,不过却只是隔靴搔痒。身体的某个部位正不断肿胀,他难受地发慌,放下她之后就匆匆地去了浴室。
    冰冷的水不断从他身上滑落,淌过健美的肌理,浇在胯间不断胀大的器官上。他仰头发出几声压抑的哼声,修长的手慢慢插jin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对着镜子里水汽氤氲的自己急切地zi慰。
    手里的的器官涨得越来越粗,软了又硬,射过之后还想再射,脑子里只要随便一想她,全身的血液就像煮熟了一样沸腾起来。
    操!
    他狂躁不已,大手一撸,“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把洗手台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坐在地上艰难地喘气。
    他的气息越来越急促,难受地把脸贴在冰冷的墙面上,有津津汗液顺着他喘息的节奏不断从下颌滴落,打湿了脚下的地砖。
    作者有话要说:
    ☆、六.乖张
    六.乖张
    第二天是休息日,白潜没有兼职,一个电话被卓宁叫到城北的盘山公路下。
    早晨的阳光很清朗,带着点拂晓的迷雾,朦胧地笼罩了半边山区。远处群山荟萃,茂林修竹,一层霜打般的浅金色铺满了上山的公路。
    “怎么那么晚?”卓宁穿着休闲的白色短袖衬衫,斜斜地靠在车门上。他的头发有些长了,修剪之后戴上了一顶鸭舌帽,惬意地翘着脚。
    “姐的脚受伤了,我要给她上药。”
    卓宁的笑容带上了几分深意。
    白潜伸出手。
    “做什么?”卓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车钥匙!”白潜脸色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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