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口大声反驳道。
只是，就在这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是我告诉白狼的，毕竟它是我的兄弟。我帮它引开你们和警察，而它挨家挨户地释放妖气，迷晕附近的人类。”
黑狼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声音很沉，带着一丝丝的愧疚。
我惊慌地转过头，看见面前巨大的黑色身躯，它之前还答应和我联手对抗白狼妖的它，此时却挡住了我的去路。
“哈哈，我的兄弟啊，你真是做的很好，等我吞食了这个人类，然后重返十常侍，夺回我在十常侍里的地位，我会带着你一起享尽荣华！”
白狼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还伴随着几声高亢的嚎叫。
“黑狼妖，怎么回事？你出卖了我！”
我冲着黑狼妖大喊道。
黑狼却撇过头去，不看我，只是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但是，它是我的兄弟，我们的生命捆绑在一起，我还不想死。”
是的，这一刻的我终于明白了。黑狼不愿意死亡，所以，它选择了妥协，而牺牲了我。可怜的我还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虽然没有请到援兵不过至少还有机会联合黑狼一起制服白狼。
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却站在两头狼妖的中间，受伤的肩膀上流血不止，整条手臂已经开始麻木了，状况非常危急。
“原来，我中计了啊。”
我恨恨地说道。
我被两头妖狼包围在了中间，情况可以说是危机到了极点！
“对不起。”
黑狼妖对我轻声说道，声音传出一丝歉疚。
“哈哈，我的兄弟啊，你总是忘记你是个妖怪，我们是妖！人类不过是我们的食物，你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呢？这些人类吃牛肉，羊肉的时候，有没有像这些食物道歉呢？”
白狼向我走了过来，变成人形的白狼妖的确很俊美，堪称是个美少年，只是，这个美少年的脸上露出的那一丝邪恶的笑容，让我从心里感到厌恶。
“等我吃了他，我就能重新变成大妖。”
白狼妖开始加速奔跑，我只看见昏暗的灯光下，一双绿色的眼睛不停地晃动，向我冲了过来，我能听见它粗壮的喘息声音。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左边狂奔，只是，我还没跑两步，就被黑狼直接撞了回来，滚在了地上。
“黑狼，放我走！你这是作恶你知道吗？”
我大声对着黑狼吼道。
我看见黑狼的眼睛微微一怔，但是随后微微摇动自己的脑袋，在我的四周徘徊，封住了我的逃跑的路线。
“我没的选，人类。”
黑狼低声地对我说道。
“兄弟，做的好！哈哈，我来了！”
白狼几个翻腾，整个人越跑越快，眼看就要冲到我的面前了。
“黑狼，你虽然是妖精，但是你有你的骄傲，你有你的尊严，放我走！你的兄弟已经痊愈了，力量会慢慢地恢复的！现在你让它吞了我，就是助纣为虐！这是你想要的吗？黑狼妖！”
我对着黑狼大声喊道，心里发急，急的直跳脚。背后的白狼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我了，以我现在的力量，被它咬住之后，肯定没有活路。
黑狼微微低下了头，它在犹豫，它的天性正义，但是白狼的话却在影响它，我能看的出来，它的内心无比纠结。
“黑狼，别听他的，别放走这个小子，天下绝没有第二次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来的美味，为什么不吃！”
白狼妖此时距离我只有不到10米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能冲到我的背后。
我转过头，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黑狼，最后开口说道：“黑狼，妖亦有道，问问你的内心。”
这是我最后说的话，在我说完这句哈后，白狼已经冲到了我的背后，两只手一下子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子，你逃不掉了。”
白狼妖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道，我甚至感觉到它的舌头舔在我的脸上，那种湿漉漉的感觉。
我整个人已经无法动弹了，因为恐惧，因为害怕，更是因为绝望。此时此刻，在这个偌大的小区里，没有一个人能来帮我，甚至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在对付两个妖怪。
也许，他们明天早上连我的尸骨都看不见。
我感觉到白狼妖身上的妖气包围着我，甚至连我去摸灵符的手都被它钳住了。我听见它张开嘴巴的声音，我感觉到它嘴里散发出来的腥味。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地说道：臭大叔，果然没你不行啊。
“嘭！”
却在此时，我听见一声剧烈的撞击声，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黑狼跃过我的头顶，狠狠撞在了白狼妖变化的人头上。
我吃惊地转过脸，看见这巨大的黑色影子闪过，随后我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一下子消失了，脚下一滑，我跌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惊讶地看见，撞向白狼妖的正是黑狼，我看着黑狼全力的撞击，将白狼撞飞了出去。
“黑狼……”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这头巨大的黑色妖怪，就在刚刚它还阻止我的逃跑，要将我送给它的弟兄，却在我马上就要被吞食的时候，救了我！
“黑狼！你干什么！”
白狼暴怒不止，从地上站起来后，对着黑狼露出了獠牙，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意。
“白狼，够了，收手吧，你的伤势已经复原了，牺牲了那十个少女，已经够了。我们妖怪，为什么不能和人类和平的相处下去呢？”
黑狼脸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它其实并不想和自己的兄弟动手，只是不愿意看见我被杀死，才出手救了我。
“放屁，我们是妖怪，我们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谁的力量大就能够杀死，控制那些弱者。你那恶心的善心令我感到恶心和耻辱，我们是妖怪，你竟然在保护一个食物，难道你还真的想变成人类的看门狗吗？”
第69章 妖亦有道
白狼被黑狼这么一撞，愤怒至极，说话的时候怒意很大。
“我知道，可是，我的内心告诉我，我们不用滥杀无辜，放了这个孩子吧，他这么小，放了他吧。”
黑狼在向白狼求情。
然而，这一刻，我看见白狼猛地发力，地面的水泥地都被它蹬碎了，整个人冲着黑狼急冲了过来，拳头一下子击打在了黑狼的脸上，将黑狼给打飞了出去。
整个动作，非常快，快到我的眼睛都没看清楚。
黑狼身子重重地摔在了我的身前，狼嘴里开始不断地吐血，身子微微痉挛，显然被这一击打伤了。
“为什么？”
黑狼看着白狼，眼睛里露出了哀伤。
“我真是受够你了，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生命连在一起的话，我早就杀了你了。黑狼，你身为一个妖族，真是妖族的耻辱。弱小，无力，寿命达到千年，却连妖法都不会，你所谓的善良，根本不可能保护你！这千年来，每一次都是我来保护你！我多么希望你和我的生命能断开，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才是我最厌恶和憎恨的对象！”
白狼的话就像一把尖刀恨恨刺进了黑狼的心里，我看见这只骄傲的狼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四条腿不停地颤抖，嘴里不断的有鲜血溢出来，眼神里充满了哀伤。
我忽然想起了，释慧的话，同一天出生的妖怪兄弟，生命相连千年，然而，彼此却大不相同。黑狼骄傲但是正义，白狼阴险而且狠辣。
正如白狼说的那样，它和黑狼之间其实并没有兄弟之情，如果不是因为生命相连，或许第一个出手杀死黑狼的就是我面前的白狼妖。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希望你放了这个孩子，别吃他。”
黑狼抬起头，声音里带着哀求，甚至是一丝呜咽。
“真是难看啊！一个妖怪竟然为一个人类求情。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吃了他我就能重新恢复大妖的力量，我就能重回十常侍。滚开！”
白狼一声厉喝，向我走了过来。
“快跑！快跑！”
黑狼转过头，对着我低吼。我从地上站起来，双腿却不知道为什么迈不动步。
“你，逃不掉。嚎……”
白狼一声长啸，我看见天空中无数的蝙蝠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密密麻麻的将天空都遮蔽住了，我看见无数的蝙蝠扇动着翅膀，从天而降，将我团团围住。甚至还在不断地攻击我，我想要从腰包里摸出灵符，结果一摸背后，却摸空了！
几只蝙蝠叼着我的腰包，飞在了空中，我心中一沉，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偷了，我都不知道！
无数的蝙蝠在我四周不停地拍打翅膀，甚至试图噬咬我，我用手抱住头，蹲了下来，感觉身体不断地被攻击，一道道细小的伤口出现在我的手臂和身体上。
黑狼着急地转过头，想要帮我，结果它这一回头，却被白狼妖抓了个空，黑狼再次被打飞了出去。
这一次的攻击，黑狼受到了更重的伤，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白狼放声大笑，此时已经无人能够再阻止他，它慢慢走到我的面前，挥挥手，驱散了便服，邪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小子，你还是逃不掉啊。这就是力量的差距，明白吗？我是强者，你是弱者，你注定是我的食物。”
白狼伸出手抓向我。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我看见黑暗之中，有一只手一把抓住了白狼的肩膀。
“谁！”
白狼大吃一惊，转过了头，然而它的脸才转到一半，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身子在空中滑行了一段之后，落在了我的身后。
“谁！该死的！”
白狼捂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放声怒吼。
“小子，真是难看啊，我不在，你连头妖怪都对付不了，太弱了。”
这一刻，我的脸上渐渐涌出惊喜，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看见了黑暗之中走来一个并不很高大，但是很英武的身影。
大叔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样的脏乱衬衣，一样的坏坏的笑容和没有刮过的胡渣，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师傅的头发，全白了……
师傅总是带着坏笑，好似能看破世间的一切一样。
他总是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对我轻声说：“小森，这个世界上，人心难测，你长大了可不要学坏啊。”
那时候，我总是会瞪他一眼，然后说道：“等大叔你满头白发的时候，我肯定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那时候，大叔会轻轻摸摸我的头，还顺手偷走我饭碗里的鸡腿。
我从来没想过，道行高深，本事高强的师傅，有一天会未老先衰。
当我看见他满头的白发，看见他眼角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皱纹，看见他有些疲惫的神色时，我忽然有些发愣。
“大叔……”
我傻傻地叫了他一声。
只是，就在这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是我告诉白狼的，毕竟它是我的兄弟。我帮它引开你们和警察，而它挨家挨户地释放妖气，迷晕附近的人类。”
黑狼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声音很沉，带着一丝丝的愧疚。
我惊慌地转过头，看见面前巨大的黑色身躯，它之前还答应和我联手对抗白狼妖的它，此时却挡住了我的去路。
“哈哈，我的兄弟啊，你真是做的很好，等我吞食了这个人类，然后重返十常侍，夺回我在十常侍里的地位，我会带着你一起享尽荣华！”
白狼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还伴随着几声高亢的嚎叫。
“黑狼妖，怎么回事？你出卖了我！”
我冲着黑狼妖大喊道。
黑狼却撇过头去，不看我，只是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但是，它是我的兄弟，我们的生命捆绑在一起，我还不想死。”
是的，这一刻的我终于明白了。黑狼不愿意死亡，所以，它选择了妥协，而牺牲了我。可怜的我还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虽然没有请到援兵不过至少还有机会联合黑狼一起制服白狼。
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却站在两头狼妖的中间，受伤的肩膀上流血不止，整条手臂已经开始麻木了，状况非常危急。
“原来，我中计了啊。”
我恨恨地说道。
我被两头妖狼包围在了中间，情况可以说是危机到了极点！
“对不起。”
黑狼妖对我轻声说道，声音传出一丝歉疚。
“哈哈，我的兄弟啊，你总是忘记你是个妖怪，我们是妖！人类不过是我们的食物，你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呢？这些人类吃牛肉，羊肉的时候，有没有像这些食物道歉呢？”
白狼向我走了过来，变成人形的白狼妖的确很俊美，堪称是个美少年，只是，这个美少年的脸上露出的那一丝邪恶的笑容，让我从心里感到厌恶。
“等我吃了他，我就能重新变成大妖。”
白狼妖开始加速奔跑，我只看见昏暗的灯光下，一双绿色的眼睛不停地晃动，向我冲了过来，我能听见它粗壮的喘息声音。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左边狂奔，只是，我还没跑两步，就被黑狼直接撞了回来，滚在了地上。
“黑狼，放我走！你这是作恶你知道吗？”
我大声对着黑狼吼道。
我看见黑狼的眼睛微微一怔，但是随后微微摇动自己的脑袋，在我的四周徘徊，封住了我的逃跑的路线。
“我没的选，人类。”
黑狼低声地对我说道。
“兄弟，做的好！哈哈，我来了！”
白狼几个翻腾，整个人越跑越快，眼看就要冲到我的面前了。
“黑狼，你虽然是妖精，但是你有你的骄傲，你有你的尊严，放我走！你的兄弟已经痊愈了，力量会慢慢地恢复的！现在你让它吞了我，就是助纣为虐！这是你想要的吗？黑狼妖！”
我对着黑狼大声喊道，心里发急，急的直跳脚。背后的白狼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我了，以我现在的力量，被它咬住之后，肯定没有活路。
黑狼微微低下了头，它在犹豫，它的天性正义，但是白狼的话却在影响它，我能看的出来，它的内心无比纠结。
“黑狼，别听他的，别放走这个小子，天下绝没有第二次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来的美味，为什么不吃！”
白狼妖此时距离我只有不到10米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能冲到我的背后。
我转过头，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黑狼，最后开口说道：“黑狼，妖亦有道，问问你的内心。”
这是我最后说的话，在我说完这句哈后，白狼已经冲到了我的背后，两只手一下子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子，你逃不掉了。”
白狼妖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道，我甚至感觉到它的舌头舔在我的脸上，那种湿漉漉的感觉。
我整个人已经无法动弹了，因为恐惧，因为害怕，更是因为绝望。此时此刻，在这个偌大的小区里，没有一个人能来帮我，甚至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在对付两个妖怪。
也许，他们明天早上连我的尸骨都看不见。
我感觉到白狼妖身上的妖气包围着我，甚至连我去摸灵符的手都被它钳住了。我听见它张开嘴巴的声音，我感觉到它嘴里散发出来的腥味。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地说道：臭大叔，果然没你不行啊。
“嘭！”
却在此时，我听见一声剧烈的撞击声，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黑狼跃过我的头顶，狠狠撞在了白狼妖变化的人头上。
我吃惊地转过脸，看见这巨大的黑色影子闪过，随后我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一下子消失了，脚下一滑，我跌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惊讶地看见，撞向白狼妖的正是黑狼，我看着黑狼全力的撞击，将白狼撞飞了出去。
“黑狼……”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这头巨大的黑色妖怪，就在刚刚它还阻止我的逃跑，要将我送给它的弟兄，却在我马上就要被吞食的时候，救了我！
“黑狼！你干什么！”
白狼暴怒不止，从地上站起来后，对着黑狼露出了獠牙，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意。
“白狼，够了，收手吧，你的伤势已经复原了，牺牲了那十个少女，已经够了。我们妖怪，为什么不能和人类和平的相处下去呢？”
黑狼脸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它其实并不想和自己的兄弟动手，只是不愿意看见我被杀死，才出手救了我。
“放屁，我们是妖怪，我们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谁的力量大就能够杀死，控制那些弱者。你那恶心的善心令我感到恶心和耻辱，我们是妖怪，你竟然在保护一个食物，难道你还真的想变成人类的看门狗吗？”
第69章 妖亦有道
白狼被黑狼这么一撞，愤怒至极，说话的时候怒意很大。
“我知道，可是，我的内心告诉我，我们不用滥杀无辜，放了这个孩子吧，他这么小，放了他吧。”
黑狼在向白狼求情。
然而，这一刻，我看见白狼猛地发力，地面的水泥地都被它蹬碎了，整个人冲着黑狼急冲了过来，拳头一下子击打在了黑狼的脸上，将黑狼给打飞了出去。
整个动作，非常快，快到我的眼睛都没看清楚。
黑狼身子重重地摔在了我的身前，狼嘴里开始不断地吐血，身子微微痉挛，显然被这一击打伤了。
“为什么？”
黑狼看着白狼，眼睛里露出了哀伤。
“我真是受够你了，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生命连在一起的话，我早就杀了你了。黑狼，你身为一个妖族，真是妖族的耻辱。弱小，无力，寿命达到千年，却连妖法都不会，你所谓的善良，根本不可能保护你！这千年来，每一次都是我来保护你！我多么希望你和我的生命能断开，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才是我最厌恶和憎恨的对象！”
白狼的话就像一把尖刀恨恨刺进了黑狼的心里，我看见这只骄傲的狼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四条腿不停地颤抖，嘴里不断的有鲜血溢出来，眼神里充满了哀伤。
我忽然想起了，释慧的话，同一天出生的妖怪兄弟，生命相连千年，然而，彼此却大不相同。黑狼骄傲但是正义，白狼阴险而且狠辣。
正如白狼说的那样，它和黑狼之间其实并没有兄弟之情，如果不是因为生命相连，或许第一个出手杀死黑狼的就是我面前的白狼妖。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希望你放了这个孩子，别吃他。”
黑狼抬起头，声音里带着哀求，甚至是一丝呜咽。
“真是难看啊！一个妖怪竟然为一个人类求情。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吃了他我就能重新恢复大妖的力量，我就能重回十常侍。滚开！”
白狼一声厉喝，向我走了过来。
“快跑！快跑！”
黑狼转过头，对着我低吼。我从地上站起来，双腿却不知道为什么迈不动步。
“你，逃不掉。嚎……”
白狼一声长啸，我看见天空中无数的蝙蝠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密密麻麻的将天空都遮蔽住了，我看见无数的蝙蝠扇动着翅膀，从天而降，将我团团围住。甚至还在不断地攻击我，我想要从腰包里摸出灵符，结果一摸背后，却摸空了！
几只蝙蝠叼着我的腰包，飞在了空中，我心中一沉，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偷了，我都不知道！
无数的蝙蝠在我四周不停地拍打翅膀，甚至试图噬咬我，我用手抱住头，蹲了下来，感觉身体不断地被攻击，一道道细小的伤口出现在我的手臂和身体上。
黑狼着急地转过头，想要帮我，结果它这一回头，却被白狼妖抓了个空，黑狼再次被打飞了出去。
这一次的攻击，黑狼受到了更重的伤，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白狼放声大笑，此时已经无人能够再阻止他，它慢慢走到我的面前，挥挥手，驱散了便服，邪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小子，你还是逃不掉啊。这就是力量的差距，明白吗？我是强者，你是弱者，你注定是我的食物。”
白狼伸出手抓向我。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我看见黑暗之中，有一只手一把抓住了白狼的肩膀。
“谁！”
白狼大吃一惊，转过了头，然而它的脸才转到一半，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身子在空中滑行了一段之后，落在了我的身后。
“谁！该死的！”
白狼捂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放声怒吼。
“小子，真是难看啊，我不在，你连头妖怪都对付不了，太弱了。”
这一刻，我的脸上渐渐涌出惊喜，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看见了黑暗之中走来一个并不很高大，但是很英武的身影。
大叔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样的脏乱衬衣，一样的坏坏的笑容和没有刮过的胡渣，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师傅的头发，全白了……
师傅总是带着坏笑，好似能看破世间的一切一样。
他总是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对我轻声说：“小森，这个世界上，人心难测，你长大了可不要学坏啊。”
那时候，我总是会瞪他一眼，然后说道：“等大叔你满头白发的时候，我肯定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那时候，大叔会轻轻摸摸我的头，还顺手偷走我饭碗里的鸡腿。
我从来没想过，道行高深，本事高强的师傅，有一天会未老先衰。
当我看见他满头的白发，看见他眼角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皱纹，看见他有些疲惫的神色时，我忽然有些发愣。
“大叔……”
我傻傻地叫了他一声。